明不复吧 关注:3贴子:22
  • 0回复贴,共1

褐色鸟群是在飞往无人之境吗?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可以说是非凡也可说是平凡的一个夜晚,格非将暗中无意识凝结汇聚了许久的灵气竭尽全力而又小心翼翼的释放了出来,完成了褐色鸟群这篇小说。
不知从多久起,格非就呆在这个水边别墅,观察褐色鸟群来来往往,写着圣约翰似的书了。令格非最开始接触到人文生活,并开始朦胧回忆起了他可能认识的李吉力和李朴的人是抱着画夹子的棋,作为主视觉的他究竟认识这帮人否,在格非的叙述中渐渐成为没有必要疑惑,无关紧要的问题。
于是开端中格非就掀起片角的回忆(或者说故事)在棋的引领下展开。没错,正如开头所说,这是他关于他妻子的回忆,然而在没有参杂过多的主观意识下的回忆复述缺少了令人感同身受的情感碰撞,多的是回忆叙述中所产生的与人若即若离的感受,简单总结就是缺乏了真实感。然而这些经历的确是格非所经历的,已经跟他形成亲密关系的妻子就是有力的证据。大概是妻子在婚礼上的逝世,使存在于回忆中的实体从现实的抽离令回忆的主观意识淡化,渐渐泯灭,使这段本来依附主体的回忆从回忆的性质里脱离出来,归于客观的故事类别。时间磨平了我们的记忆,擦去了留下的痕迹,使过去成为一段似乎可有可无的历史,不过,当下的我们还实实在在的踩踏在地面上,时间之河正向远方流淌,我们不厌其烦的希冀于未来,努力向前。
故事讲完了,棋也走了,格非又回到日复一日的创作当中,与往常不同的是,格非多了一份希望,希望棋能够再次来临,大概是希望能够解除疑惑,或是能够再次勾起他的回忆,比现在的日常生活更起伏不定一点但却升起丝丝生活激情的回忆罢。托尔斯泰不也这么觉得么,激情才是生活的意义阿。
不知多少个寒暑春秋过去,棋终于来临。她的打扮依旧,脚步很快,手里拿着个大夹子,不,远远地看起来更像一面镜子。'我以熟人的姿态与她对话,这时她却不记得'我了。与'我讨了口水喝就匆匆走了。文章在这里就开始真正走入虚幻了,前面的在现实一线中的铺垫:附近根本不存在琪所述的锯木厂,以及在回忆一线中的铺垫:妻子根本没有去过城里。都开始发挥起了加强这一虚无之感的作用。回忆与现实同样轻飘飘的不切实际,如同深陷于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作者也没有选择抱怨,或是挣扎(这么说对于全篇氛围是有点违和,抛去美学这一角度不说,我是站在现世角度来讨论的),他选择了逆来顺受,用这个词语并不是形容一种消极避世的性格,而是形容经历了各种挫折重创过后才能理解的生活态度(大概也有淡淡无奈吧)。
作为格非印象中季节符号的褐色鸟群飞过,他意识到季节又开始更替了,时间也如鸟群们不停歇的脚步不断流逝。时间是在不断流逝的,我们所能掌握的也只有当下。琪也已然成为了过去式,去纠结与否,这当然是读者们自己的选择了。
全篇的重点并不在于故事性,而在于其叙述的手法,叙述的结构,读完全篇才幡然醒悟,原来能够讲述人生道理的并不仅仅只有故事本身而已。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0-02 16:0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