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桃园的桃花一夜开尽,唐秀才早早地过来。桃花蔚然,开的和去年一样艳,一样动人。
时间稍移,进桃园赏花的人渐增,或三五结伴,或举家前来。有相识的人碰见他,都热情的上来打招呼,他无心寒暄,见过礼便朝清净的地方避去。
他站在一棵桃树下,单薄傀立,不时朝人群瞄上几眼,站了许久,他失落的叹了口气,挪身朝桃园深处走去。
桃花艳美,但若观者心境不美,观之同枯草无异。 唐秀才心不在焉,漫步而行,也不知走到何处,隐隐听见有人吟诗,才让他停下脚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唐秀才轻声复念,不知不觉间循声走了过去,绕过几棵桃树,微一抬眼,他忽然怔住了。
那吟诗的人有所发觉,转过身来看到发愣的唐秀才,神情微微错愕。
她似觉得失礼,轻轻裣衽,笑容温婉。
相视无语。桃红缤纷。
……
“萱儿……”
“相公!”
“你去哪里了,让为夫好找。”
“妾身观了会儿桃花,让相公担心了,妾身回家做相公爱的桃花酥吃……”
“哈,好久没吃到萱儿的桃花酥了……刚才你旁边的那人是谁,好生无礼!”
“……妾身也不认识,看是来园中赏花的游人,刚好碰到,相公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声音渐远,唐秀才回过神,一副魂落魄的样子,他转过身,脚步踉跄地离去,背影傀傀,满林桃花也似乎染上一层萧瑟……
“桃花开的如此灼灼,公子有何心事竟视而不见,小女子可有幸知晓?”
“小生……姑娘说笑了,也不是什么不可道的大事,小生在院试中失利,故有些心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