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 槽你很跳啊,老子让你打半小时都受不了伤,你还想挑战穆宁雪?”赵满延最看不惯装 逼的人,可他和别人单挑也没有什么主动权。
“穆宁雪当初答应了我的挑战,你们这群废 物不要在这儿碍事,赶快叫她出来,我对这个垃 圾凡雪山已经没耐心了!”何耀受够了这些人的拖延,暴跳如雷得聚起了星座。
穆白脸色一沉,缓缓往大斗场内走,并拉开了运动衫的拉链,傲霜领域带起的风吹动他内里的战斗衣。赵满延一看自己不用当陪练了,欢快地吹起口哨助威。
“穆宁雪是凡雪山的女主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挑战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走到这里,但是很快我会让人将你抬下去!”空气中弥散开冰霜尘埃,飘散在地上凝结成一片片冰晶。
“请你用接下来的痛苦牢记住,凡雪山不是垃 圾而是你这种人一辈子不可侵犯的地方。”原本漂浮在周身的寒冰棱镜此刻全作为攻击技能,朝何耀四面八方得飞去。
“还有,我不是废 物,我叫穆白。”他甚至不需要抬手,眼神所到之处,冰封灵柩即落下,整个斗场充斥着冰元素,何耀用防御魔法和魔具没支撑多久就被重创倒地。
赵满延眨眨眼,等眼前的冰霜渐渐散去,只看见穆白身姿挺拔地站着,气势如冰川。
不错,绿茶装起 逼来也不比他和莫凡差啊!
何耀虽然被打得关节全断,身上满是冰冻疮痍,为人还是很耿直的,直接把打败他的穆白推举去当了南翼法师团的翼魁,赵满延看后者也挺忙的,干脆又跑去魔都找莫凡。
一看到这货还躺在床上,赵满延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把他提起来威胁他明天就启程,莫凡也是怕赵满延再不超阶就要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了,连声答应。
本来国内海战一触即发,所有临近海港都在警戒中,莫凡正巧遇上了他博城的老师唐月,非要献殷勤得帮忙,赵满延视线落在那成熟性感得御姐胸上,稀里糊涂得跟着应和莫凡。
赵满延祭出许久没用的翼魔具,拍打着翅膀跃上了湛蓝无垠的天空,平静的海面映衬得那金色越变越小,二十公里的路程可不算近,在这种无星无月的夜里,几乎是分不清方向的,赵满延消耗了大半的魔能,他差点就要以为飞错方向时,海雾里渐渐显出一个岛屿的轮廓。
旭岛此时十分宁静,赵满延刚要想下降,水面却惊起一层层涟漪,紧接着沸腾起来,水花四溅,几个蓝褐色的身影快速跃起,竟然直接从海面朝空中的赵满延袭来。
赵满延起初并不在意,甚至连防御魔法都没筑起,只见那身影窜得又高又快,一下割破了两百米高的赵满延的胳膊上,血蜿蜒而下,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
“什么鬼?这些东西怎么能飞那么高?”赵满延一脸惊愕地看着蓝褐色身影回旋而下俯冲回了海面。
突然间,一大波蓝褐色之影从海水里跃起,呈重机枪胡乱对空中的赵满延扫射袭击,让赵满延无处可躲,他大骂一声,左右分别唤出两道水华天幕,像拉窗帘一样将这两道结界猛地合上。
但赵满延根本没考虑到,这些生物对水系魔法穿透力更强,而且他们狡诈异常,一波袭击未遂后立刻降回海里,下一波便立刻接上,水华天幕禁不住持续的打击,海面上波动得更强,密密麻麻的蓝褐色如同箭头一样弹向自己,刚筑好的光系菱盾也彻底粉碎,赵满延浑身都是伤口,那些疤痕变成了青褐色,毒素**得他连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赵满延咬咬牙,把所有魔能灌注在翼魔具里,猛地飞出这片水域。
等落到莫凡他们身边上方时,赵满延已经摇摇欲坠了,他隐约听到灵灵说解毒的方法不好找,但他昏迷前只有一个想法:
莫凡这狗 东西没接住他,摔得他骨头都要散架了!
第二天穆白坐着高铁慢悠悠赶来,一向聒噪的赵满延却躺在床上,皮肤都呈青褐色,大大小小的伤痕都凹进去,没有溃烂,好似被冰霜冻结了那样。穆白的毒系是走毒虫方向,看见这奇怪的症状非但不担忧,反而自信得拿出瓶瓶罐罐开始捣鼓。
“正好,这解毒方法我还没用过,你可以试试。”穆白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可在赵满延眼里却没那么善意了。
“你 滚,别想再弄什么奇怪的东西到我身体里!”他至今对穆白的接骨花心有余悸,这绿茶一笑肯定更没什么好东西!赵满延立刻大骂起来,只不过毒性仍在他体内蔓延,虚弱的语气使他这话听起来还有几分娇嗔的意味。
一旁的莫凡听到后更是瞪大了眼睛;“我说你们一个总是换女朋友,一个一直没女朋友,难道终于发现了另一个世界,负距离接触过了?”
赵满延和穆白同时瞥了他一眼,莫凡在他们眼神中游移了一圈,边叨叨边往外走了,留足了两人世界。
“这是我在凡雪山后面发现的一种蚕,它们以毒养体,如果你想快点康复起来,就把这种蚕生吞下去,他会将有毒的物质都吸走。”穆白说得一本正经,可那解毒蚕一扭一扭得在赵满延手心爬,简直恶心得他快被过气去。
赵满延犹豫再三,想到这附近确实找不到治愈法师,眼一闭猛地将蚕扔到嘴里,穆白也安慰性得给他倒了杯水。
这解毒蚕和接骨花一样见效飞快,才吃个饭的功夫,赵满延已经生龙活虎了,穆白慢条斯理得擦完手,看着还欲再去旭岛的赵满延,淡定问道:
“你排泄了吗?”
“排什么泄,我又不是直肠刚吃完就拉!”
穆白怔了几秒,语调都染上忍笑的颤音:“解毒蚕不会自己消亡,如果不排泄,你想让它从喉咙里爬出来我也不介意。”
“……呕,我去你大 爷的!”赵满延大骂着往厕所奔去。
穆白笑着低下头,额前的刘海细碎地散开,眼神里晶晶闪闪的,良好的修养使他没笑出声,视线所及一双黑色低跟皮鞋,穆白的笑容凝在脸上,只觉得来人十分熟悉,他还没来得及抬头,明媚的声音就响起来:
“穆白,好久不见。”唐月落落大方得走上前,梨花卷随之一翘一翘的,几年不见,他长成了顶天立地的青年,而面前这位老师却在岁月里容颜未变,甚至更成熟美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