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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它的光」
你是谁呢？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最近卡蒂狗突兀地开始做梦。它原本很少做梦，但这段时间来不知怎的，哪怕只是眯起眼小小地打个盹，它的意识都会不受控制地滑入到一环扣一环的梦境中。可是那些都不是什么好梦，它总是在梦的开端重复不断地经历与母亲离别的那一幕，然后虚幻的人影伴随着各式各样的场景出现在它面前，无比自然地向它伸出手。
但卡蒂狗不喜欢人类。
确切的说，它仇视着人类。
幼犬也曾无忧无虑地奔跑在山野间，顽皮地追逐野鼠与雀鸟，在清新柔软的草皮上打滚，大口吞食汁水饱满甘甜可口的树果，然后一头栽进美丽而强大的母兽温暖的怀抱中，任由对方在和风中充满爱意地亲吻它的额头。
是人类夺走了它的一切。
一只眼睛为温润的黑色、一只眼睛为灼目的金色的风速狗暴怒地向着团团包围上来的敌人狂吼着，吼声中呵斥着让它快跑！幼犬在极端的恐惧中不住地颤抖，仅仅跑了两步就摔倒在地上，流着泪呜咽着摇头——它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或许是头一回冲它发火咆哮的母亲过于陌生，也或许是失去母亲的预感太过强烈。
但那是个错误的决定，是个让它在之后的每一个深夜都悔恨交加到恨不得杀死自己的罪孽。
利器齐齐出鞘的铿锵声斩断了母子俩所有的退路，卡蒂狗并不太记得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它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张嘴发出一声痛呼。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噩梦般的一幕深深地印刻在它的视网膜上，成为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美丽神骏的野兽俯身跪伏在它的身上，无数柄利刃贯穿了她的身体，其中一支捅进后脑、从喉口伸出，染血的尖端只差一毫就能刺入它的眼球。温柔地注视着它的一对异色的眼瞳渐渐失去光泽，直至黯淡无光。
她死了。卡蒂狗意识到了这一点，它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它的存在，失去了可以无条件依赖的对象，也失去了可以回去的居所。
现在它必须要独自一只行走在这个世界上了。
它听到为首的那个男人嘶哑而阴毒地说道，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就为了你的崽子老实地去死吧焰（ホムラ，Homura），就像你那该死的主人一样……”
啊啊……是了，她是为了它而死的，刚刚那波袭击的目标并不是强大的母兽，而是取巧地转向了软弱的它。于是她别无他法，只能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挡下所有的攻击，将一线生机留给自己的幼崽。
卡蒂狗的眼瞳瞪大到极致，与母兽失去光彩的眼睛对视，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影影错错的人影和断断续续的话语陆续传到它的耳中:“真可惜 皮毛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了……”“肉和骨头还能勉强回收。”“这只幼崽怎么办？三级变异倾向的个体，也就马马虎虎吧。”
“嗯……把它关起来。”
这简单的一句话的背后，是长达一年的牢狱之苦。它被关在绘有金色玫瑰的仓库里，被锁死在狭窄的铁笼子中，进食、睡眠、排泄以及其他一切的活动都被限制在这小小的一方区域内。
它没有办法伸直身体，也没有办法自如转身，铁笼子是陈旧的、起锈的，锈迹斑斑的网格上尖锐的勾起往往会在它稍有动作时划开它的皮毛；食物是由将近腐烂的树果混合在一起，捣烂制成的散发出腐臭味的粘稠的果泥，每天由人类推着小车送进来，用勺子随便舀上一点倒进笼子里，与肮脏不堪的排泄物混在一起；有些胆小的、敏感的宝可梦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就疯了，不分昼夜地发出尖厉的、撕心裂肺的、歇斯揭底的哀鸣，无数次地将它从睡梦中惊醒。
定期地会有人类用冰冷的目光审视被囚禁的宝可梦们，并挑选出其中最虚弱的一批，瘦骨嶙峋、心力交瘁、神志不清的宝可梦们往往无力反抗，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在各种利器下丧命。然后人类们将宝可梦的爪牙、皮毛与骨肉收集起来，洗净污浊的血迹后带走，那些人临走前投来的贪婪的目光让它毫不怀疑一旦表现出虚弱的迹象、它就会成为砧板上的下一条鱼。每一天都有宝可梦死去，又有新的被源源不断地被送进来，仿佛一条精密的流水线。
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地狱。
它在饥饿、恶臭、伤痛、恐惧、焦灼、屈辱、悔恨、愤怒以及走投无路的绝望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渐进疯狂。母亲惨死的那一幕将它的心撕成两半，仇恨的种子在创口处生根发芽，随后迅速化作烈火，吞吐的火舌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它的灵魂，让它坐立不安、焦躁难耐。为什么母亲非死不可呢？为什么它非要经历这些不行呢？为什么那些家伙……能若无其事地夺走它的一切呢？无解的迷题将它导向绝路，化身为复仇的恶鬼。
恨，好恨，复仇，它要复仇，杀掉，把那些家伙全部杀掉……
那些……以“人类”为名的生物。
毕竟它除了这对爪牙，已经一无所有了。
所以。

双目赤金、鬃毛飞扬、外貌神骏的大狗在光与樱中与青年扑作一团，无边无际的光芒的海洋将他们淹没，囚禁折磨了卡蒂狗无数个日月的黑暗在光芒中灰飞烟灭。在梦境的最后，赤犬恍惚中看到了一眼棕黑一眼赤金的风速狗站在极远极远的地方，眼神温和地冲它低头致意，转身与身边看不清样貌的男人一齐离去。
它找到了，它的光，它新的居所。
所以，它已经可以继续前行了，向着光。
卡蒂狗从梦中醒来，沐浴在从那扇唯一的小窗中投射进来的光芒中，泪流满面。它橘红色的毛发在阳光中渐渐变作璀璨的金色，黑色的虎纹染上赤红，如火焰在光的草原上燃烧。继承于父辈、沉睡在体内的力量被光唤醒，所有的伤痕都在奇迹般地渐渐愈合。
巨大的仓库内无数双眼睛悄无声息地望了过来，麻木、呆怔、迷茫地注视着化作一团光芒的赤犬，仿佛一个闪耀的小太阳出现在黑暗中。
卡蒂狗迎着光芒抬起头，坚定的璨金色的眼瞳比阳光更为耀眼夺目。
从今天开始，它就是燎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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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差点以为你又跑了但还是爱你【更爱燎原】

好奇小约克以后还会回到明的队伍里吗。以及居然全都是狗狗（。

謻——大家认识一下，以后这就是我的御用屏蔽字了

Chapter.11「双重选择」
高贵圣洁的白色巨龙的身影消散在光尘中，就仿佛是世间万物都想要挽留那美丽的身姿一般，消散的过程极为缓慢。最后小小的一团黑狐狸掉在一地昏厥过去的烈雀中间，浑身颤抖，僵硬地回过头，一脸"我謻他謻妈都经历了什么"的惊恐表情。
明回了它一个白眼，手撑着地使了一下劲，没站起来，只好继续瘫坐在地上喘气。
与其他只是单方面地接受眷属/仆从的侍奉、再洒下小小的恩惠、与人类的关系疏离而淡漠的神明不同，在那被称为"真实之战"的战场上，真理之神与明缔结的、是直接刻印在灵魂之上的、最高等级的契约。凭着这紧密的联系，平日里都在沉睡的白阳之龙便会回应他的呼唤降临世间，甚至为了他的愿望而战斗。
但那是有代价的。在这个被「规则」与「秩序」严格束缚的世界上，一举一动都能引发天地异动的神明(传说中的宝可梦)们是不能肆意地行走在世间的。
「寿命」——那便是他请神需要付出的代价。
……这是神明大人直接告诉他的，对此明并没有什么直观感受，除了每次充当神降的中转站时那仿佛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都痛得他怀疑人生，明并没有感觉到有加速衰老的迹象，可能是时限到了就会突然猝死吧——他自己非常释然，毕竟和每次神明参战能救下的无数生命相比，他个人的寿命太微不足道了。倒是其他人知道以后紧张得要命，逮到机会就拼命叮嘱他请神一定要慎重、要慎之又慎，烦得他恨不得回头骂对方鸡謻婆。
好在这次只是借助了神明的一缕气息、用索罗亚的天赋能力制造的幻象，明只支付了很小的一点代价，他现在只是脱力、并没有失去意识就是很好的证明。
索罗亚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黑狐狸跌跌撞撞地朝黑发少年跑去，半途还被烈雀的"尸体"绊倒翻了几个跟头。最后它扑倒在明腿边，两只红色的爪子紧紧地抱住了少年的小腿，满脑子都充斥着同一句话，无限循环:
这个人是它的训练家，它的它的它的它的它的……
能被神明宠幸的人，该有多厉害啊！
明纠结地皱眉，一方面觉得刚刚黑狐狸幻化为白阳之龙的那一幕有点厉害，一方面又真的好嫌弃现在挂在他腿上的这团毛球——特别是在他回忆起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烈雀群追赶之后。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种小事的时候，明又努力地撑了一把身体，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微喘地对依然抱在他小腿上不肯撒手的索罗亚说道:"先离开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联盟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查看的。而且骑乘大型鸟类宝可梦的话，用不了二十分钟就能从天祈市赶到这里来。"
索罗亚此时为他是从，他说什么都好好好，连连点头。
于是一人一狐转移阵地到了之前经过的小树林中，找到了一块小矮桌般的石块，能供他们坐在上面休息。受烈雀群压境和神明未散的威压影响，这附近几乎看不到什么宝可梦，零星看到的几只都还瑟瑟发抖地趴伏在地上，仿佛大难临头。
"首先，"明盘膝与索罗亚正对着坐着，说道:"不管是不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宝可梦，有些事情就必须要先说清楚了。"
索罗亚正襟危坐地坐着，生怕被赶走一样摆出一副乖顺的模样，只是在他说到"我的宝可梦"的时候，那双天蓝色的狐狸眼眼神微妙地撇向了他的腰间。
明愣了一下，隐约想起了什么，取出挂在腰间的一枚精灵球，并透过半透明的红色外壳看到了在里面战战兢兢的波波。在他的注视中棕褐色的小鸟瑟缩地缩了下脖子，一副非常不好意思出现在他的精灵球中的模样。
——是他在烈雀群的追击中匆忙救下的那只波波没错了。
明:"……啊。"
现在是索罗亚和波波一起坐在他面前了，一只眼睛闪亮一只畏畏缩缩地看着他，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用指尖敲了几下身下的石块:"总而言之，还是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我的名字叫羽渊明，微微镇出身，就在这里稍微往南一点的地方，是今天刚刚才从学校毕业出发旅行的旅途训练家。然后……如你们所见，我在曾经突破了真实的试炼，现在是真理之神莱希拉姆的眷属。"
像是为了证明，少年的左眼中一枚灼白色的羽状印记显现，然后在下一个眨眼中消失不见:"嘛，虽然神明大人现在并不在我的身边就是了。"所以撑死也就像今天这样狐假虎威一番。
然后虽然神明大人一直在暗暗催促他去迎接牠，神明的所在地他也有点头绪，但怎么想那地方都是不亚于千仞山脉的狼谭虎穴，明决定还是拖一拖，再拖一拖，就拖到神明的耐心耗尽之前好了……
索罗亚激动地甩起了尾巴，眼中闪着崇拜的小星星，它匮乏的常识使它并不觉得一个刚刚才出发旅行的训练家就是神明的眷属了有什么不对的；而波波则不安更甚，这个偶然间救了它的少年是被尊贵的神明所厚爱着的这个事实令它自惭形秽，觉得自己的存在给对方造成了麻烦，眼神躲闪着，不敢跟少年对视。
"然后，"明将随手捡的两块小石子丢出去，两块小石子都准确地停在了索罗亚和波波的跟前，他抬起眼:
"现在我给予你们‘选择我’的权利。"
索罗亚和波波一愣。
"听不明白吗？"语出惊人的少年歪头思索了一下:"那我帮你们分析一下利弊吧。"
"其他的训练家们应该多多少少都说过吧？自己的理想或目标，例如‘在联盟大赛上取得优胜’、‘将来要成为一名精英联盟训练家’、‘成为宝可梦大师’之类的……"
虽然因为最近风头正盛的那位强得过于离谱，已经很少有人会大大咧咧地把在在"联盟大赛上取得优胜"啥的挂在嘴边了，免不得就会被人怼一句"你觉得你打得过九重老爷吗？！"甚至有人很丧地就此把自己的目标修订成联盟大赛亚军。
"但我和他们不同。说实话我觉得联盟大赛什么的根本无所谓，特别是冠军那个全年无休事情永远做不完每天忙到嗝屁随时都有可能过劳猝死工资还低的狗屁职位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
索罗亚和波波都从明的语气中听出了他深深的怨念，却不知他对那个遥远的、高高在上的职位的忌惮之情从何而来，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未来的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间，我都会为了这个目标所行动。无论付出多少时间，多少代价，我要——"
"拯救这个世界，夺回我们的未来。"
この世界を救って、俺たちの未来を取り戻す。
索罗亚:"……"索罗亚觉得这句话里槽点好多，多到它都不知道从何槽起了，但又下意识地觉得现在不是搞怪的好时机。对方述说的语气太过平静、严肃认真和理所当然，就好像那是被怀抱在心中的信念，是值得为之奋战的光芒，无数的硝烟与血泪隐藏在其后，这种时候连笑一下都仿佛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他向它们述说着他的理想、他的目标、他期盼的未来，一如当年在战场中心、在神明的面前许下卑微的愿望。
他是认真的——索罗亚直觉道。
"所以，"明的语气放缓，安抚了一把两只被震到的宝可梦:"我不能强行将你们带到那条艰苦的道路上。若是逼不得已的也就算了，但是现在的话，在「厄魇天灾」还没有发生的现在的话，只要离开我，你们就还能在野外安逸地生活下去。"
"反之，跟在我身边的话，就会面临无穷无尽的艰难险阻，与难以想象的敌人战斗，甚至时时刻刻都与死亡的威胁相伴相随。对你们来说是这样，对我来说也是。"
索罗亚与波波懵懂地看着他，并不是特别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却能模糊地感觉到少年的善意。鲜少有训练家会给予自己捕获的宝可梦双重选择的机会，因为宝可梦会追随打败自己的强大的训练家、并为其而战——这是为世间万物默认的常理，但这个人偏偏这么做了，甚至丝毫不惧怕所有的宝可梦会都从自己的身边逃离。

"那么，坏的讲完了，该讲好的了。"
明坐累了，换了个姿势，屈起一条腿将下巴搭在上面，竖起一根手指。
"首先保底的，我啊，对自己作为训练家的才能还是有那么点自信的，所以只有一点我可以保证。"竖起的那根手指向前倾斜，指向了两只宝可梦，少年近乎是笃定地说道:"你们会变得远比你们所能想象的更为强大，我不是指在不断的战斗中自然而然地锤炼身体的那种强大，那太低级了。新的战斗技巧，新的战斗意识，以及所有生存下去所必须的知识，我都会毫无保留地教给你们。"
他到底是从怎样的一个时代回到人世间的呢？那是一个人类与宝可梦团结一致、互相扶持、不分彼此、为了生存下去而拼尽一切的时代，封存千年的热武库被重新启用，异想天开的战术层出不穷，被死亡的威胁逼入绝境的人们和宝可梦爆发出无限的潜能。
那是最糟糕的时代，同时也是「战斗」的意义与技巧被锤炼至巅峰造极的时代。
而他是那个时代的冠军。
"其次，这个世界是很大的，与其盘踞在一方土地上作威作福，踏上旅途的话一定能见证更多的风景。将一整座岛屿都载在脊背上顺着洋流洄游的深海古龙，暴风亘古不息的飓风峡谷的石柱之巅，在黄沙与荒风中沉睡的帝国废墟，埋葬在九命地宫最深处的神之骨……"
"那些匪夷所思又真实存在的千古奇景，哪怕一次也好，难道不想看看吗？"
"最后……"少年突然温和地笑了，半敛的青蓝色眼瞳中含着柔软的光晕:"没关系的，不管你们选不选择我，我都会尽我的全力阻止那场灾难的发生，保护你们、以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灵。"
"这次一定要，保护好！"
索罗亚:"……"
……你一直都是这样撩宝可梦的吗？真的有能坚守阵地不被你撩动的宝可梦吗？至今为止到底有宝可梦被你的甜言蜜语蒙骗了啊可恶！索罗亚悲愤欲绝，一爪铲出去，跟前的小石子就高高地飞了出去，掉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明:"……"
索罗亚:"……"
明看着匆匆跑过去把石头从泥土中扒出来、又一溜烟跑回来把石头强行塞进他手里的黑狐狸，心中再一次涌起浓浓的嫌弃之情。
揉了两把索罗亚脑袋上的毛，明看向对面衔起了石子、踌躇不安地望着自己的波波，安抚道:"没关系的，不论是将它交给我、还是丢到一边，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就行。"
"啵咕……"波波注视着他，黑葡萄般的眼睛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中闪动。
为什么宝可梦要和训练家在一起呢？明明拥有着远超人类的力量和特殊能力，为什么还要追随、甚至听令于弱小的人类呢？从古至今无数学者为了这一深奥的课题争论不休，烦恼不止。
答案很简单——为了自己。
野生宝可梦为了获取食物、守护领地和躲避天敌就已经疲于奔命，每一次与其他宝可梦的争斗都是以命相搏，轻易就会丢掉性命，很多野生宝可梦终其一生都保持着刚出生的模样，「进化」对于绝大多数的野生宝可梦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所以为了寻求庇护、寻求情感的慰藉、寻求变得更强的契机，宝可梦们投身于能够打败它们的强大训练家的麾下，与自己的训练家踏上未知的旅途。
稀有的、强大的、有潜力的宝可梦对训练家来说难能一遇，对宝可梦们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谁又不想拥有一个强大自信、温柔体贴、就像光芒本身那样耀眼夺目的训练家呢？但就像强大的宝可梦不会屈服于菜鸟训练家一样，强大的训练家亦不会垂怜于弱小的宝可梦。
眼前的这个人一定也……如果不是它正好地挡住了他的道路，而他恰好又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他也一定从未想过要收服一只这么平凡无奇、随处可见的波波吧。
但是对它来说，对如此弱小的它来说，这一定是它这一生中撞见的最大的奇迹了吧。
脑中浮现出它透过精灵球的球璧所看见的、神明降临、乌云褪去的那奇迹般的一幕，波波颤抖着身体，郑重地、小心翼翼地将喙间的石子投入到少年的手掌中。然后它抬头与少年海一般包容的蓝色眼瞳对视，从那抹蓝中获得了力量，轻轻地鸣叫了一声。
波波在这个时刻，迈出了通往奇迹的第一步。
明合上手掌，拍了拍手:"那就决定了呢……你高兴个鬼，到正式训练的时候就算你鬼哭狼嚎地求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以为躺着就能变强吗？"明在傻乐呵的黑狐狸脑门上弹了一下，痛得索罗亚嘤了一声，瞪着眼睛看向他，似乎并不相信自己会"鬼哭狼嚎"地"求"对方。
"嗯……果然还是先给你们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思索了一会儿，少年的手指在索罗亚脑袋上敲了两下:"千面(センメン，senmen)和……"然后他看向波波:"疾风(ハヤテ，hayate)吧？"
以为自己会得到诸如"究极无敌绝杀幻影霸主"之类的名字的索罗亚:"……"
以为自己会得到诸如"唧唧""渣渣""咕咕""吱吱"之类的名字的波波:"……"
明:"……"
明怒了:"对我取的名字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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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

千面简直太可爱了！蠢萌蠢萌的小机灵鬼，你被你家训练师嫌弃了知道吗哈哈哈哈。
疾风小可爱简直就是千面的反面，踏实，有自知之明还特别特别努力，除了有点自卑简直就是完美。
被明圈粉，一本正经的说出拯救世界，三观极正又不愚蠢。难得的正直的主角。
以及最后，吐槽名字的两只小可爱哈哈哈哈哈。前一秒还沉浸在那种末日的感觉，后一秒就破功了

这个取名风格，某饭团表示:？？？
∑ 不过居然不叫妖瞳和风翎了，两只的性格感觉也不太一样了诶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