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昏厥中他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原来他也怕死。
然而他却没死。
醒来的时候头依然在剧痛中,脸上还有粘稠的血,眼前一片漆黑。
根据他头上的血痂判断时间过去了并不久,至多两三个小时。
除了头痛,他的手脚都在,还算不错。
那个人还真是大意,甚至没有再伤他。
还是他胆小或被吓怕了,不敢动自己?
但是慢慢适应黑暗后,他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是杂物间,门被锁上,灯也再打不开。
除去黑暗,一片寂静。
那个人逃走了吗,还有那些女孩。
他想地下室的出口上了锁,唯一的钥匙被他藏起来了,没那么容易找得到的。
即使出了地下室,这栋别墅的大门也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一切还都来得及。
休息了片刻他便开始想办法,门锁被他生生打烂,门却依然推不开,外面堆了东西,好在花了大力门仍是开了。
地下室里一片黑暗,所有的灯都打不开。
他边走边大叫肖奈的名字,穷凶极恶般,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害怕。
然而除去他自己的声音仍然一片寂静,黑暗里他摸索着走到实验室找到酒精灯点上。
他和她们都没了。藏钥匙的地方已经没了钥匙。
自己如今被锁在了这个地下室。
真棒!
到头来是要等警察上门吧。
那个男孩就这么自信自己能搞得定自己,所以才没对自己做任何的伤害吧。
不甘心而后莫名的怒火中烧,被这样的蔑视和轻视。
不过,那人还是太大意了,地下室并非只有这一个出口。
还有一个出口通到别墅里二楼的一个房间,很难找到的。
他喝了点水后,快速的跑了过去。
幸运的是,出地下室的那刻,他听到了一声尖叫。是女孩的叫声。
她们还呆在这里。
是了,时间还短,她们那样的身体怎么能跑的了路。
天色很暗,二楼的房间应该还开着窗,空气中有潮湿的气息,明显是要下雨了吧。
他循着声到了书房。
她们竟觉得这里最安全。不对,肯定是那个男孩安排的。
门是锁着的,他去厨房拿了刀具把锁砍开。
太巧了,那些女孩竟全部都在。他没说一个字,她们一个个都吓得簌簌发抖。
每个人脸上还都包着纱布,怪异的令人恶心。
不过对死亡的畏惧足以卸下她们的任何伪装,让她们与蝼蚁无异。
他过去,慢慢的问:“人呢?”
没人说话,她们气都不敢大声喘。
“在这!”
男孩的低沉的声音却从外面传来。
他回头看向门口,空荡荡。
却没再听到任何声音。
又想玩游戏?
他继续笑着向那些女孩说道:“想死吗,不急,一个个来。”
他拿刀抵住中间那个女孩的脖子,她开始尖叫。
这招的确管用,肖奈愤怒的声音马上又出现。
“警察马上就到了,你还要杀人吗?!搞清楚,囚禁和杀人是两码事!”
他回头,台球棍正好迎面打上,他偏身躲,仍被打中了肩膀,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抓狂。
同时未免棍子落到他身下的女孩身上,肖奈收力把棍子提了一下,他趁机一脚想要把棍子踢飞,却未能如愿,只震开了肖奈的一只手。
但这下后男孩再不占主动,在那些女孩的惊声尖叫中,他一刀一刀的刺去,他完全的慌乱无章,混战中男孩被他割伤了数刀,左手手掌在抵挡时被刺穿。
他看着脱力倒在地上的肖奈,凄惶可怜的模样。
“怎么样,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么惨吧,很疼对不对?”男孩低着头一动不动,依旧穿着昨天那件白衬衫。可惜衬衫已发皱割烂,被他自己的汗水和鲜血染的肮脏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