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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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的计划很成功，苹果嘉儿在那一夜后，变得比以前更活跃了。她时不时会在大家休息时给他们唱歌，歌声铿锵有力，充满节奏和激情。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每一次唱歌时都会流泪－－－大家以为这是她喜悦的泪水，但实际上这些歌都是小萍花，大麦，史密斯婆婆平时劳动时爱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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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还是喜欢多管闲事:每天晚上将自己的一部分配给和从厨房里偷拿出来的食物派发给越来越少的幸存者。不过他多了一个帮手:苹果嘉儿－－－厚普因一个幸存者的病向她要过药物。在苹果嘉儿的帮忙下，厚普的工作量减轻了很多，白天工作时也越来越有精神了。还因为表现出色被将军授予铜星勋章－－－虽然之后他就把它扔进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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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将军的残酷暴政依然在继续:食物补给越来越稀少（捕来的鱼大多被送上了将军和其他军官的餐桌上），人群越来越暴躁，暴动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被处决扔进海里的也越来越多。这艘地狱之船所经之处，无不充满着血污、肉块、四处奔波的鲨鱼鳍和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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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度过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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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桥里，几个高级军官正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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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是这一个月的发生的重大事件记录。”一个壮实的军官把一张写满字的白纸放在桌子中间，几个军官围成一圈，在昏暗的灯光下，努力阅览着白纸上若隐若现的一排排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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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光是上半月就发生了三起暴动。下半月因为食物不足，短短十五天里就有五起暴动了。如果不是把我们一半的海鱼库存分了出去，恐怕我们就会被暴民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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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严肃地警告着的同时，他肿大的红鼻子一下一下地抽动，好像在对面前所有的人发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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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军官互相窃窃私语着，眼神时不时朝窗户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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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正立在窗边的阴影里，正透过手指压下的窗叶缝隙窥探着外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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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一个军官离开桌子旁，怯生生地走到那个身影后面，声音略微发颤：“将军，我们已经讨论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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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个身影并没有回头，“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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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依旧建议灭绝所有的暴民，然后用无线电诱骗其他的船过来，然后抢光他们船上的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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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缓慢地点了几下头，就好像快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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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了。以后不用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下次再出现这个问题时，直接这样做就行了，又不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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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军官长舒了一口气：“对对对，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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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们陆续离开了黑漆漆的舰桥，只剩下这个一直在窥探外面的身影还在阴影里一动不动。

厚普和苹果嘉儿他们刚刚完成捕鱼任务，准备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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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上面有个士兵朝下面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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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什么事呀！”厚普粗暴地吼了回去，最近这几天的处决让他的情绪十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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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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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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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朝艇外吐了一口唾沫，这才注意到一直盯着他的苹果嘉儿。他脸顿时红到了耳根，一手捂住嘴巴，两眼无神地盯着艇下慢慢缩小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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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嘉儿刚刚见证了厚普非比寻常的一面，但她除了拍拍厚普的肩膀之外，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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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艇停好后，厚普迅速跳下，一下跑进人群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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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走一边努力思考着如何弥补自己刚刚犯下的错。就在他想到解决办法时，自己已经站在了舰桥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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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敲了几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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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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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打开了门，进入了黑漆漆的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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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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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摸到了一张椅子，然后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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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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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罪恶深重，生怕被别人刺杀，用黑暗来作为自己最好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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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将军拍了一下掌，“不过那些不是罪恶，只是为了生存带来的代价罢了。即使杀死那么多人，虐待那么多人，也只是为了让我和我的士兵们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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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自己很崇高吗？！”厚普的手死死地攥住扶手，“偷去别人的生命，在救活自己的同时，将剩下的做为小恩小惠收买人心，让他们为你效劳。你以为这样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和上帝的惩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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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也不是收了吗？哦，对了，你把你自己的那部分给了那些恩将仇报的可怜虫了。”将军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他们接受了你的恩惠，却并不感激你，还对你吹胡子瞪眼，你个傻小子，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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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起码能让我更不像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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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父亲，不像我还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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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在你第一次劫掠之后，再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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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生存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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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吸食别人的生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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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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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厚普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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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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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紧事吧，现在有个任务要给你，拿上你的枪，去给船只做清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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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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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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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送我去军事法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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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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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不去，我宁愿被绞死也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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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只好处决掉那个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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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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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继续说道：“她叫谁来着？哦，苹果嘉儿，你好像跟她的关系挺不错的呀。她因为之前的精神创伤，被评定为**了，所以，她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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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已经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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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能保证她再犯，你又不是医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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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向前走了几步，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愿意牺牲你自己，我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怎么样，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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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知道两者的结果，他做出了选择。

苹果嘉儿坐在床上，望着舱门外的天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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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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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宪兵出现在苹果嘉儿的视野内，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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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甲板！我们马上准备要大扫除了，到时没待在甲板上的除士兵军官外全部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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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嘉儿跟着大家慢悠悠地爬上阶梯，来到了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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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自己看到的第一场处决场景相比，这次苹果嘉儿所看到的场景有了很大的改变－－－实际上每次都有改变，只不过没这次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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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用来作为处决现场的平台上，现在空无一人，只有些许海鸥停在上面，时不时在上面啄几下。原先包围在平台周围的人海，现在也只有几个军官聚在一起聊天。还有一些幸运的奴隶，趁看守不注意时逃到了甲板上，躲在一些阴影里，用恐惧的眼神四处张望着。空旷的甲板上没有什么可供消遣的，于是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轮流唱起歌来。苹果嘉儿的歌声又被他们给赞美了一番，就连那些奴隶们听到这歌声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有些还出来加入了他们，他们也很欢迎，甲板上渐渐有了些许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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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苹果嘉儿还是没发现厚普，没人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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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枪响和紧接着的一声惨叫冲淡了甲板上的欢乐，大家的心都被提了起来，有些奴隶甚至冲进捕鱼队队员的怀抱里，哭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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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惨叫声，哭喊声，跳弹声，甚至还有血肉割裂的声音，隐约中还有些许呻吟声，都在甲板下面互相争斗着。有时细微入耳，有时震耳欲聋，有时戛然而止，有时乍一下爆开，充斥整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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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枪声才渐渐稀疏；又不止过了多久，呻吟声才慢慢消失；还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宪兵走上甲板，无精打采地命令捕鱼队和混在里面的奴隶去清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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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扶着阶梯旁的栏杆，慢慢地下去。队长两眼紧紧盯着苹果嘉儿的后脑，时刻准备在她快倒下去时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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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的担心有点多余，苹果嘉儿在看到底层船舱走廊上的死尸和血泊时，只是晃了晃身体。随后她就默默弯腰拿起旁边已经准备好的热水桶和海绵，趴在地板上开始抹去地上的血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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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带头作用下，所有人都开始行动了起来：队长和几个勇敢的队员抬起死尸，用以往在船上安葬死人的方式把它们送进大海（就是让尸体慢慢滑进大海，只是脚上没有绑石头）；其他人也拿起拖把海绵，趴在地上，将嘴巴里的秽物使劲吞回到胃里去，擦洗起地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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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工作缓慢又寂静地进行着，每个人都以沉默来代表对逝者的悼念和对刽子手的仇恨。就连大自然都被他们所感染：海风默默地给他们擦汗，白云默默地给他们阴凉，大海默默地接纳他们送来的亡魂。就连平时嗜血如命的鲨鱼也不敢大嚼这些浮尸，而是在它们周围游来游去，充当起它们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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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在走廊上端着枪晃悠悠地走着，时不时用枪口上的刺刀给旁边的尸体一下。还有些坐在舱室内的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支顶端发红的香烟，互相聊着天。嬉闹声和年轻女孩的哀求声加哭喊声从紧闭着的舱室门后面传出，苹果嘉儿咬着嘴唇，草草清理完那些舱室面前的血迹后，用手背往眼睛上擦一擦，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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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滓！”苹果嘉儿头一次骂人，浑身发抖，就像被冻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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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不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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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嘉儿的希望在一个舱室内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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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坐在古旧的椅子上，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血的痕迹一直伸向门口，看来是已经安葬了）。他身上沙漠色的迷彩服被血染的通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支突击步枪和一把染血的长刺刀被扔到地上，刺刀已被折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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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嘉儿倚在门上，几分钟后才弯腰吃力地提起水桶，慢慢地走到那摊血旁边。猛地一下送开手，水溅到了厚普的红黄相融的裤子上，裤子上的颜色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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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普抬了一下头，又迅速地低了回去，之后就像雕像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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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舱室里只有水声和擦洗声，几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舱室里只剩下厚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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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嘉儿提着水桶，望着面前波光粼粼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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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突然传来鲸鱼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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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嘉儿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地板上，与地上的一小滴血融在了一起。

清洗任务结束，诱骗计划正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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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最近的船接受到了求救信号，前来营救，预计第二天早上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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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队长与厚普面对面坐在桌子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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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如果你不答应，他就会除掉苹果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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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跟她朋友发过誓要照顾好她，这是她朋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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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接过厚普手中泛黄的纸，摊开来看了看，又叠回原样，准备递回给厚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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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留着吧，我已经不需要这张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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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队长收回手来，把纸放进口袋里，“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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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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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厚普告诉了队长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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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吗？”队长的眼神里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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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是坏蛋了，她已经不会挂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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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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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低下头，默默地站起，转身慢慢走出舱室。

最后，厚普利用计谋让苹果嘉儿他们离开了船，然后自己与航母同归于尽。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