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1700~1763)
秀秀(1682~1754)
1706年,蒙特雷西城
雨下的大了,夏天的雨总是突如其来,窄檐下挤满了临时避雨的走卒出来采买的仆人,奴隶们被束缚着,扔在原处淋雨,他们身边堆着被盖得严严实实的货物。偶尔有马车的木轮,飞快碾压过凹凸不平的石头街道,溅起水花。
龙皓晨也是奴隶中的一个--为了给病弱的母亲治病,他自己售买了自己。
很多年以后,枫秀也时常回忆起与龙皓晨的初遇,在那个午后憋闷昏暗的暴雨天,他坐在马车上,窗户为了透气开着,他一边脑中想着一些阴暗的东西,一边眼睛随意乱瞟,奴隶堆中只有龙皓晨抬着头,如阳光一般的金色眼睛一下就点亮了枫秀的灵魂。
神啊,枫秀感叹到。
“停车。”他敲了敲车门,车夫应声停车。
“黄烁,你去把那个奴隶带回来。”枫秀向跪坐在脚边的侍卫长指了指车外的龙皓晨,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带到郊外的别墅来。”
“是。”黄烁面对着枫秀倒着退出去,在马车门口披上雨衣,快步向奴隶们走去,泥水很快打湿了他的做工考究的马靴。
枫秀的马车放下黄烁之后就走了,只给他留下一匹马。
奴隶贩子在屋檐下看到嵌着皇室家徽的马车停下,下来的人直奔自己的奴隶,就立马冒着雨跑到黄烁跟前,脸上早已挂好了熟练的谄媚的笑容。
黄烁却连看都懒得看他,提着身量小得像小鸡一样的龙皓晨就上了马,扔下一袋钱就策马离去。不愿意再在这鬼天气里在外面多呆一秒。
龙皓晨的背迎着风雨,被雨点打得生疼。
从城里骑马到郊外花了不少时间,体质虚弱营养不良的龙皓晨当天就发起高烧。
半梦半醒间,他模糊的听到了陌生人的谈话声,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身下柔软的床和身上温暖的被子让他舒服得再次陷入睡眠。
意识离体前,龙皓晨感觉到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带给他山岳版厚重的压力和如母亲班清雅的昙花香气。
他迷迷糊糊的做了个好梦,在这个他即将度过整个少年时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