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怼船长的几次我分别提炼了一下时间和内容。
第一次是1月15日,教授和船长聊天气氛正好,结果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鹦鹉螺号跟杜蒙·居维尔的船一样搁浅了,船长瞬间冷脸,终止谈话,好感度降10(喂),这次不愉快并没有太大影响,尼摩船长对教授的态度依旧维持在友好等级,后面他还邀请教授做实验和观光海底奇观。
第二次是2月19日,维哥湾打捞黄金。尼摩船长很有兴致的给教授讲历史,带他参观他们打捞黄金的作业面,结果教授来了一句“我倒不是为赌徒们鸣冤叫屈,而是为成千上万苦难的人们感到难过,如果这么多的财富能让他们合力地沾点光,他们也许从中受益,可现在对他们来说毫无好处。”
这次尼摩船长受到了100点伤害,以至于他激动地辩解,一不小心把自己乐善好施,扶困济贫的事给抖露出来,成了学者们分析船长性格的主要证据。
但这次不愉快似乎也没让船长讨厌教授,因为尼摩船长依然愿意向教授分享一些事情,比如让教授品尝鲸奶,见教授婉拒,还向他保证味道很好,可以放心品尝(这里船长挺可爱的)。他们遇到长须鲸是3月初,离上次船长被怼还不到一个月,可见尼摩船长对教授的态度还在友好边缘。
船长对教授的态度我也摘抄了几段,分别是在巴布亚搁浅教授找船长谈土著人和章鱼事件后教授找船长谈自由。
这两次谈话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尼摩船长在做自己的事,教授打扰了他,但他应对教授的态度差别很大。
在巴布亚搁浅那次教授一共打扰船长两次,两次船长的态度都相当和善。
第一次:
我直下大厅,从哪里传来阵阵和声。尼摩船长在里面,正躬身弹奏管风琴,沉浸在美妙的乐曲之中。
“船长!”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听见。
“船长!”我又叫了一声,同时用手去碰他。
他颤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
“啊!是您吗,教授。”他对我说,“很好,打猎打的好吧?植物标本收集得很多吧?”
第二次:
我壮着胆子去敲船长卧室的门。
里面回答我一声“进来!”。我进门,发现船长正专心地在演算,上面划满了X和许许多多代数符号。
“打扰您了吧?”我客气地寒暄道。
“没错,阿龙纳斯先生,”船长回答我道,“但是我想,您来见我必有重要的原因吧?”
从南极回来后,教授去找船长谈自由,船长的接待态度相当差。
我进了门。船长在里头。他正在伏案工作,他没有注意我的到来。我抱定决心,不问个水落石出就不出去,我于是向他走去。船长蓦然抬起头,蹙了蹙眉头,口气十分严厉地对我说:
“您在这里!您想干什么?”
“有话对您说,船长。”
“可我很忙,先生,我在工作。我给了您独处的自由,难道我不能有独处的自由?”
“先生,”我冷言冷语地说,“有件事要跟您谈,不好再拖下去了。”
“什么事,先生?”他讥讽地回答道,“您是不是发现了我没有发现的东西?大海是不是向您奉送了新的秘密?”
从南极回来尼摩船长瞬间冷漠了,令人匪夷所思,非要解读,那只能从船长的话里找出端倪,那就是教授一行在大厅让他觉得烦,他想单独呆着。
到了5月31日,鹦鹉螺号寻找复仇者遗骸。尼摩船长的情绪更让人担心了。
摘抄如下:
中午,尼摩船长亲自来大厅确定方位。他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我觉得他从来没有如此忧郁过。是谁使得他这样闷闷不乐?是否因为临近欧洲海岸而触景生情?是不是对背井离乡的往事不堪回首?他到底作何感想?怨恨还是遗憾?
这里是一次自问自答,船长为什么忧郁,因为临近欧洲海岸而触景生情,因为对背井离乡的往事不堪回首。结合《凡尔纳传》和《神秘岛》里船长的身世,就容易理解了。
另外我还觉得尼摩船长心理上有问题些。从心理学的角度,长期封闭的空间会使人的心理状态发生改变,变得压抑。尼摩船长长期困在鹦鹉螺号中,即使出去也是在见不到阳光的海底,阴森的环境助长了他的负面情绪,性格也随之变得古怪。
而且他还缺乏交流,因为他是个能文能武的学霸,一般人很难达到他的思想境界,在船上几乎没人可以交流。后来阿龙纳斯教授上了船,让他激动了好一阵子,大家应该都能看出作者为了让读者了解鹦鹉螺号,船长有多么慷慨大方的向教授介绍他的船,那些感情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是真心想跟人分享一下他的鹦鹉螺号有多么优秀。
尼摩船长的心理问题以后有机会单独分析吧——这篇主要还是分析为什么他从南极回来就变忧郁了——因为“可能是我们在他船上出现对他构成了压力”。虽然教授以猜测的口吻说是不是我们在船上让他感到为难,实际上这是作者在引导读者们解读船长的行为,教授猜测的结论基本就是,作者想告诉读者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