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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明兰、小公爷同人文(自小公爷中榜求亲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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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爷请回吧,当年说要的是你,说不要的也是你,如今又要要了?那请问这次您能坚持几日,可别过几日再将我家小姐弃之如履,似是官家都没您这横行呢,要走快走”小桃一张俏脸已愤怒而微微泛红,也盛春时节,真如一棵春桃那般,便是生气,也那样生动。
许是太久未见明兰,如今连见到她的贴身丫鬟,元若心中也是无限温柔,对于她的冲撞竟如何都气不起来。平日里那铮铮的自尊心也全消弭不见,犹红着脸说:“你赶我走,无错。可不走,也是我的自由。我一定要等到六妹妹。”
“你爱等便等吧”,小桃没好气地在他面前把门摔得严实。
盛春夜里不算冷,却湿哒哒的,露水落在元若肩头,不久便濡湿青衫。身上传来的凉意和湿意,非但不让他恼,反倒令他透着一丝欣慰。他愧对明兰,却不知如何补偿,如今她却不给自己机会补偿了。所以,他只有对自己差一点,再差一点。如今,他只当对自己的差,便是对明兰的好。这样微薄而卑微的爱哟。
小桃本打定主意,这次一定不再传话,不再给明兰星点希望,待日后再被人无情扑灭。可眼见更深露重,那小公爷毕竟是皇亲国戚,若在此夜落下何病根,盛府也难辞其咎。于是,她只得悄悄入房,轻推了一下明兰。没想到明兰立时便醒了,一是二更天,她却仍未能酣眠。
小桃终于道:“齐国公府那位,还没走呢。”
明兰本要起身,又懒懒躺下,“我知道。”
小桃诧异地掰过明兰的肩膀,“小姐,奴婢没同您说,你也未出去瞧过,怎知小公爷没走?”
明兰不浓不淡叹了一口气,“他就是这样的。他也只会这样。”
“小姐,那我再出去赶他,还是,您出去看一眼,拒了他,也好叫他死心。”小桃试探地问。
明兰闭上眼睛不欲理会,可是闭上眼,却心乱如麻。这些日子,因为贺家哥儿的陈年烂事和顾二叔的死缠乱打,本就心力交瘁。如今小公爷也来搅乱。“小桃,你去睡吧,我也乏得很,这几日府上每日来求亲的,络绎不绝。虽说我不喜欢那些公子哥,可若白日里无精打采,恹恹欲睡,形色消沉,也总要惹父亲和大娘子责备的。”
可小桃刚离开,明兰还是忍不住将窗户敞开一角,将手试探地往外一探。呀,这么凉,这么潮。她连窗也顾不得关,胡乱往床上一坐。若是别人还好,可是,小公爷他从小锦衣玉食,在暖乐堆里长大,这样的湿寒他怎抵得住。她又躺下,心想,既已决意向前看,那他苦何乐何又与自己何干。他就是那样天真幼稚,恁大的人了,还不会保护自己,难道反倒成她的错了么。
辗转反侧,她还是起了身,外衣也不顾得披,敲了小桃的门,“你找个家丁,去齐国公府通报,把人领走。”
小桃睡眼朦胧开了门,嘴上卧着浅笑,“小姐,你这人,还以为你心志多坚定呢。可是一遇到小公爷,还是化为一池春水了。”
“我才没有呢”,明兰没好气道:“小公爷彻夜在这站着,传出去,对盛府和公府名声都不好。如今我和五姐姐都在婚配呢,多不好啊。”
“呀,我们不拘小节的六姑娘,几时在意过名声啊?!”小桃继续调笑。
“恃宠而骄,再敢顶嘴,当心明日我就把你嫁出去”,明兰假意生气道。
“好了,我这就去”,小桃走远了,不忘回头补一句,“要是冻坏了小姐的心上人,别说一个小桃,连一片桃林都不够赔的呢。”
“去去去”,明兰目送小桃去寻家丁了,才放心回屋。


IP属地:山东1楼2019-01-30 11:31回复
    加油啊


    2楼2019-01-30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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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心是立足了,可事实却总难遂人愿。顾廷烨的马球原就十余载蝉联汴京之首。而这一年多,他南征北战,日日马上为伍,所以与马的配合更加天衣无缝。元若究竟是被郡主捧在掌心的公子爷,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拳脚功夫不过练些架势防身罢了。虽说皇亲男儿,个个骑射了得,但若精确到马球这样的竞技运动,便未必占先机了。去年春天那次惊艳亮相,也多半是为爱出头,发挥超常。而过去这一年,他接连经过痛失明兰的爱、被逼婚及丧妻、闭关备考等大事消磨,如今这马球打来更陌生了。
      况且,这顾廷烨如今也是为了爱情抢红了眼,往常年只出七分力的他,今日一上场便恨不得卯出十三分精神。球球毙命,不给人任何回旋余地。
      元若正在迷糊间,已被顾廷烨追平一球。他狠狠叹了一口气,继续打足精神应战。与顾廷烨对打,他本就有些力不从心。结果,他的搭档沈玉瑶偏偏是个急性子,一见输球了,又是扔球杆、又是鞭笞马匹,斗志泄了一半。待她再上马,便被明兰远远甩在后面,尽在其掌握之间了。元若眉头紧蹙,心里低落极了,却并非因为输球,而是看到明兰脸上志在必得的执拗。妹妹哟,他在心头低唤,你就如此想赢,如此想让我输嘛。当真不给我一丝生机么。
      顾廷烨在球技上占了上风不说,还动不动借用些武学上的偏门挡元若,别元若,让元若连原有的水平都发挥不出来了。眼见顾廷烨又要进一球,此刻马的精力似刚好游移在赛事之外,若此时驱马一定来不及了,他索性一个飞身,飞出马去扑球。人重重摔到了地上,球却从指缝间再次擦飞,慢慢悠悠竟最终还是滚进了门。
      元若顾不得腰股间传来的剧痛,狠狠捶打了一下草地。今日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站他这面。方才那球,明明是拦下了,怎么还会进呢。
      随着他重重落地那一下,明兰紧紧咬住了嘴唇,仿佛自己的心轰然坠地,摔得粉碎。无意识间,她也飞跃下马,差点像元若奔去。可奔了一步,她又想起去年春天因为未拿捏好分寸惹出的那场铺天盖地的绯闻,她又转身回到马旁,可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元若。他平日里便白透似玉的脸,此刻似乎已变为煞白,两道峰眉似聚拢为一处,豆大的汗滴在他脸上踽蹒。他一声不吭,嘴唇却深深陷入自己的贝齿之中,似是难忍仍在强忍。
      京城第一美男子受伤,围观的其他女眷已经乱作一团,呼天抢地的也有,嘤嘤哭泣的也有,有甚者想冲进围场亲手搀起这玉树公子,被侍卫押送回观战席。
      顾廷烨注意到明兰的异样神情,也下了马,走到她身边,明明想宽慰她来着,可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却成了,“这点小伤,我去年早经历了百八十次了。若是我,你可会心疼?”
      明兰对上顾廷烨的目光,发现那一刻他的脸失去了往日的坚毅,忽而变得像个孩子一样脆弱。
      “我谁都不心疼”,明兰慌忙低头,搪塞过去。


      IP属地:山东7楼2019-02-02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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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2-02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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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早围了上来。万幸,他身子扑飞之时,马只在信步慢跑,并未疾驰。若是他从疾驰的马上飞起,那如今早该不省人事了。虽说并未有明显骨折迹象,可是筋骨尽伤,此刻有多痛,只有他本人知晓。御医勒令必须停止比赛,顾廷烨远远喊着,“元若,认输了吗?”
          元若强忍着泪水,抓着马腿,挣扎三四次才站了起来,倔强地朝顾廷烨喊:“比赛胜负尚未定,岂能弃赛?!”说着,积蓄全身力量上马,似往日那样一跃而上是不可能了,可最终究竟成功上了马。咬牙忍住痛,还不忘递给明兰一个灿若春光的微笑,眉眼皆笑。
          明兰紧紧攥着小手,感受到自己的指甲已深深陷入皮肉。那是元若啊。金生玉养的小公爷啊。他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头,如今何至于如此坚决。是为了自己吗?她在心里盘问,他是为了我吧。可是,随即去年秋冬那场噬人的寒心又卷土重来。她的心太痛了,她不要再经受一次这样的背叛。她别过头,不再看他。
          马匹跑起来了,元若才发现动起来的痛,比方才又重了几十倍,简直无法忍受。可是他只要望一眼,如今,明兰同顾廷烨并驾而驱呢,她同别的男人在一处呢,他便立马又坚决起来。那绝对不行。
          可是他便是坚毅若此了,还是被顾廷烨再进一球。场上比分已经追平。可那计时的香,起码还能撑半盏茶有余。
          明兰还是忍不住望了一眼元若,只见他整个人都已经直不起身子,趴倒在马背上,脸色已经在汗雨中浸得煞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明兰侧头向顾廷烨,“二叔是兵家之人,当知穷寇莫追的道理。齐衡都这样了,我们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那又怎样”,顾廷烨望向明兰的目光,坚毅中透着温柔,“如果我是他,我今天就算死在这马球场上,我也不会放弃你。”
          明兰心内一阵触动,她低下头,“可是,他不是你。他经受不起的。”
          “经受不起便让路,别再同我抢你”,顾廷烨目视前方,“他就是被宠惯了,人人都爱他让他。便是我自己,从前也让着他。这个可恶的家伙,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疼他。可是,全世界不会永远为他让路。他也快成年了,若今天他挺不下去,这辈子也白搭。”
          明兰硬了硬心肠,驱马上前。
          元若欲上前应战,结果又勒住缰绳。不行,此刻不是逞能的时候。因为代价太大。代价是明兰。所以,他倒不敢向前了。
          不行,他必须赢。不管用什么方法。人生十七年,他都规行矩步,谦谦君子,可是结果呢?结果是痛失明兰,被逼娶了不爱之人。命运好不容易给了他再一次机会。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失去明兰。哪怕失却君子美名,他也要为明兰背水一战。
          他扬起球杆一挥,球弹到他跟前,他一把抓住了,便驱马飞奔,绕着马场疾驰。腰股处的疼痛简直要将他整个人撕了。他寻到一个方法,将整个身子平俯在马背上,似乎疼痛轻了一些。
          “元若,你干嘛呢?”顾廷烨气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可元若却丝毫未停。片刻,顾廷烨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携球逃脱,拖延时间呢,想拖到比赛结束,维持平局,不再给他机会进球。
          他立马也飞身追去,明兰也在身后苦追,大喊:“顾二叔,今日便算了吧。”


          IP属地:山东9楼2019-02-0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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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廷烨稍缓速度,但并未停下,“他不算了,我更不能算了”,说着从怀中掏出凤钗,朝明兰扬了扬。
            “你就这么想赢这钗子么?”明兰大声喘息着。
            “我想赢的是钗子吗?我想赢的是你!”顾廷烨的声音在风中漾开。明兰体力不支,追不上二人,只好牵马休息。
            这一场闹剧,瞬时让场上沸腾起来。男人们难得打起精神来,像个局外人一样,看这两位大男人玩着孩童才玩的幼稚把戏。看得不亦乐乎,心里却也纳闷,不就争取个破马球嘛,这俩人怎么似拼命似的。女宾席那边则更热闹,大半数人都在为元若摇旗呐喊,也有小半数人新晋为勇猛俊逸的侯爷将军顾廷烨的追捧者。两方势不两立,为维护自家心上人险些对骂起来。盛家五姑娘如兰哪方都不向,发现姑娘们陷于对战,都忘了美食,于是自己悄悄将邻近姑娘盘里的时令水果一扫而光。
            元若抵住剧痛,疾驰不停。他这样做,也算扬长避短。论马球技术,他根本难与顾廷烨抗衡。拳脚功夫更不及顾廷烨十一。可是,作为皇室宗亲,他的骑射之术可是从小同皇子们一起习得的,教习师父那可全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所以,单论骑术,他没准还能胜过顾廷烨呢。况且,顾廷烨所骑马驹是盛长枫从府上信手牵来的一匹。盛长枫原本就不喜打马球,不过是被迫陪明兰来,所以自然不会用心选良驹。可元若骑着的是伯爵夫人的汗血宝马,自然又领先了一步。若不是因为今天的跌伤,他一定早把顾廷烨甩在身后了呢。由于获胜心切,骑术精进,加之宝马给力,还是勉强补齐他的伤痛,能与顾廷烨骑个平手。最终也是仗着比顾廷烨年轻上十岁,体力占了些微优势,勉强将时间拖延下去。待顾廷烨终于追上,驱马横在他马前,顾廷烨一个飞身,稳稳落在元若马背,且准确躲开他腰伤。顾廷烨仗着蛮力,一把便将马球抢了回来。可便在此时,香也燃尽了,比赛结束。
            元若舒了一口气,朗声大笑,这才发觉腰疼得仿佛断了,又整个人趴俯在马背上不肯起身了。
            顾廷烨垂头丧气跃下马,忍不住朝元若扔去一句,“齐元若,你一个大男人,这样做丢不丢脸。”
            “丢不丢脸不要紧,不丢了明兰就行”,元若疲惫一笑。
            顾廷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怒号一声,引马而去。
            明兰明明一直望着元若的方向呢,可是脚却似钉在了地上,就是不肯向他迈一步。
            元若却还是看见了明兰,挣扎着下了马,拄着球杆向明兰走去。
            明兰故意别过头,不看他。
            元若声音有些低落,“我知道,方才我那样做,你心里更要瞧我不起了”,没等明兰回话,又兀自说:“我才不管你瞧不瞧得起我呢,我只怕你不要我。”
            “什么要不要的”,明兰有些慌乱,“小公爷,请你自重,你我如今无任何瓜葛,不要再讲这种话了。”
            元若未回话,只是身子蹲软下去,嘴里嘶嘶啦啦地发着气音,伤处疼得难以自持。
            明兰一时忘了掩饰,“很疼吗?”
            元若又起了身,呆呆地望着明兰。忽而淌下两行泪。那样的痛,明明半场都撑下来了。可如今因为她一句轻轻的问候,便溃不成军。
            “你是心疼我的”,他在惨白的脸色中漾开笑意。
            “我没有”,明兰忙争辩。
            元若却止不住泪了,“若是顾二叔,一定不会掉一滴泪的。就这么点痛,我咋就哭了呢,我也真气自己。”
            明兰看他泪海中的一张俊脸和那孩子气的自怨,却忽而笑出了声音。他就是那么幼稚,幼稚得可恨,却也可爱。
            明兰想伸手拍拍他肩膀,给他一丝安慰。可是心里那道坎始终过不去,终于想要伸出的手,在空中握了松,松了握。却不小心接到元若滴下的一滴泪。她伸出拇指,摩挲着那滴泪,心底忽而弥漫开一种久违的幸福味道。


            IP属地:山东10楼2019-02-03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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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马球的过程写得详细。想知道此时明兰知道当初齐衡是因为要救盛家才娶了县主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2-0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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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兰是那种会藏匿锋芒的人,跟那些想要刁难她的人说话,一般是拐弯抹角噎死人,不会这么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2-03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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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2-04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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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府。盛纮与盛大娘子愁眉不展。盛纮叹道:“去年还因为与小公爷的绯闻闹剧,满京城公子哥对明兰谈之色变,避之不及,大半年都没一户上门提亲。这如今,怎么倒提亲成灾了,实在难选啊。”
                    “要我说啊,这齐国公府就该第一个排除”,盛大娘子忿忿道,“你不知道郡主那神气?!郡主怎么了,那要看是哪朝郡主了?如今已经几易其主,难不成她还当自己永葆金枝玉叶头衔?!”
                    “你可小点声吧”,盛纮面有惊惧,“它齐国公府再落魄,也是皇亲国戚,哪由得你我分说。你也随我在宦海浮沉几十载,还是如此爱逞口舌之快,真是不争气!”
                    盛大娘子委屈地低头不语。盛纮又言:“小五的事,本就是咱们理亏。不行,不挑了,择日便将小六儿配给顾侯爷吧。顾廷烨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若拒了他,我日后在他手下做事,恐怕就难咯。”
                    “那要问问小六儿的意思吗?”盛大娘子又问。
                    “自古婚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么想又有什么打紧”,盛纮严肃道。
                    “好”,盛大娘子忽而面露喜色,“那今儿个我便遣人将郡主前些时日送来的贺礼退回去,我看她那高贵的脸容该如何损色”,说着知道自己又口出狂言,忙掩了掩嘴。
                    “齐国公府那边,先不忙退。七日后,英国公府不是邀众女眷去新园子宴饮嘛。如今英国公的独女与国舅结了姻亲,所以皇后娘娘必然也会去。你再去观察一番局势,回来我们再定。”
                    明兰展开小桃递来的信笺,平静打开后,却发现是元若的字迹。约她明日午后至书院见面。
                    “不行”,明兰反复摩挲着信纸,递给小桃,“你将这信笺原模原样还去齐国公府,拒了他。”
                    小桃打开信纸一看,犹疑道:“庄学究早已告老还乡,书院也已荒废大半载。小公爷何故要约到那里见面呢?!”
                    “何故,都是他的事,我们不理会”,明兰试图平静。
                    “不过,姑娘,上次老爷不让三位姑娘去书院,事发突然。姑娘的典籍笔墨可还落在书院呢。反正早晚要取回,明天去取了倒也无妨。”
                    “我们自己的笔墨,自己去取便是”,明兰瞪了小桃一眼,“何必节外生枝”,明兰又低头无力一笑,“如今正是婚配期,便是我再不情愿,也不能任性妄为,给盛府抹黑,耽误了五姐姐的前程,也让大姐姐婆家看轻了去。”
                    “那文具呢?”小桃诧问。
                    “他既约明日,那我们便待三日后再去取,与他避开”,明兰坚决道。
                    是日晚上,明兰摩挲着这些年元若送她的大大小小物件,已装满一整个首饰盒。别家姑娘的首饰盒,都满装着明玉宝石,金钗玉镯。唯有她,这些年最宝贵的,竟是这些零碎的少女心情。她这才发现,自己平日是过于朴素些了,以至于七日后的英国公府宴会,她连一对拿得出手的耳环都没有。
                    又过了四日,府上的午后分外安静。盛纮约了幕僚去春游,盛大娘子同五姑娘去挑夏衣料子。明兰在屋内摆弄花草,无聊得很,偏偏又无心午憩,于是懒懒起身,“小桃,去书院吧。”
                    小桃一听说能出府了,别管是去哪,都欢欣喜悦,一番精心妆扮。明兰倒是淡淡的,仍一身素雅出了门。
                    看着书院花园姹紫嫣红,杨柳依依,明兰心中无限感喟。在这里求学五六年时间,习得多少道理先不提,可是,这书院伴她度过了人生最低落的时光。是诗书典籍,转移了她对小娘无望的思念。所以,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充满了依恋,竟有些泪目。
                    踱步进学堂,空空荡荡,往日的朗朗读书声与暧暧笑语仿若还响在耳边,明兰忽而笑了。可是一转头,却看见一个白玉身影,坐在那熟悉的座位上。竟是元若。


                    IP属地:山东15楼2019-02-04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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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2-06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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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伤可好些了?”因着帘子的掩护,明兰终于敢放任自己的担心。寥寥几字,满溢心疼。
                        “好……”元若刚要宽慰她,却话锋一转,“疼死了,可能好不了了。特别需要一个人照顾我一辈子……”
                        明兰听罢莞尔一笑,羞涩低头,“便是残了,也是自找的。一场破球赛,谁让你那般拼命了。”
                        “我这人,没什么胜负心”,元若委屈道:“可是,若是关乎你,那就绝对不能让别人赢。”
                        明兰心底一暖,随即严肃道:“那我告诉你,可一定要好好养伤。要是落下哪怕一点病根,谁家的姑娘都不要你。”
                        “谁家的姑娘啊?”元若狡黠一笑。
                        “谁家的姑娘,就是指”,明兰慌不择言,“就是说,无论是谁家的姑娘都不要你。”
                        “我不在乎谁家的姑娘,只在乎眼前这位谁家的姑娘”,元若深情道。
                        明兰头更低了,“既说了是无论谁家的姑娘,自然也包括那位姑娘了。”
                        “那我知道了”,元若喜笑颜开,“我一准儿好好养,让御医每天来帮我瞧上十遍八遍,保证连丁点伤痛都不落下。”
                        “那便好”,明兰复侧向他,深情一望,“我得回府了。你先走,你走了我才走。”
                        元若急忙起身,“那可不成,我盼星星盼月亮地,感觉隔了半辈子才见上你一面。这便又要走了?”
                        “你若这样,那我以后再也不见你了”,明兰执拗道。
                        “好,好,好”,元若忙应着。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隔着帘子,将手越过帘子递与明兰,“我听母亲说,后日英国公府会有女眷春游会。想来你们盛府也会去,到时你戴上这对耳坠。虽然我是看不到了,可那我也欢喜……”
                        “那可不行”,明兰忙挪到旁边的座位,距他又远了半尺,“若是郡主娘娘看见,认出来了,麻烦可就大了。”
                        “公府里,首饰如山。可是,都是些人间锦绣,我看着刺眼。这是我前几日自己去市肆挑的,虽比不上公府的首饰金贵,可是却极适合你的。”
                        明兰绕过他的手,谨慎接过锦帕,打开一看,是一对金镶白玉铃兰花耳坠。金边极细,几乎不可见,于是免了珠光宝气的富贵与俗气。白玉却是极通透的,宛若水滴。那小小的铃兰花串雕刻精细,巧夺天工。
                        不招摇,也不富贵。是她钟爱的款式。他是懂她的。可她偏明知故问:“为何是铃兰?而不是兰花?”
                        “你们府上四朵金兰,光耀京城。可若把你也归为兰花,却是有些敷衍了。兰花虽亦高雅,可是馥郁鲜艳,与你并不十分像。可是铃兰,初见不起眼,倒是让人见之不忘,那香味虽淡,却绕之不去。那伶仃小小的花朵,像小灯笼一样照在我心头,熄不掉的……”
                        “你别说了”,明兰的脸颊已经绯如晚霞,“我收下便是,你快走吧。”
                        元若这才恋恋不舍地隔着帘子将明兰望了又望,几次想要伸出的手最终还是紧紧背到身后,踱步走开了。
                        明兰手中捏着这白玉耳坠,掌心沁出的汗水和喜悦,简直要将这冰玉都捂热了。可她想起元若方才委屈巴巴的那一句“虽然我见不着你戴……”她当即将耳坠带上了,尾随在元若身后,几次要唤他,却没有勇气。待他上了轿辇,才让小桃上前打了招呼。元若掀开轿帘,她站得远远的,笑着同元若说:“谁说你见不到的。”


                        IP属地:山东18楼2019-02-06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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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0^~对了,还有新年快乐呀🌹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9-02-06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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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21楼2019-02-07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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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哇!!!!!!!感谢!!!!!!!!!!!!!!!


                              IP属地:江苏22楼2019-02-0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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