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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INUED】《那年,我不知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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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11-至今
主角:景瑟、华年


1楼2019-07-20 14:08回复
    本来不打算开新帖的。
    总觉得默默更在一处不被想到的地方,有一天不经意被一直等待的人们发现也挺妙。
    逐一回复热心私信的时候,觉得还是一并开个新帖比较一劳永逸。
    所以,【CONTINUED】《那年,我不知会爱上你》来了。
    不知道,之前大家看到第几章了。
    统一提前5章内容温习,【CONTINUED】《那年,我不知会爱上你》从第375章开始吧~


    2楼2019-07-20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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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5章
      有些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无解的。
      矫情且稚嫩的想象总是把人置于天真的幻境里,自说自话自问自答。我知道若有些事找景夕,或许不必兜兜转转绕着弯,甚至给出的解决都是一了百了的干脆。我也在问自己,什么时候遇到问题愿意剔去一身楚楚傲骨,第一时间向其求助?
      在景夕眼中,或许我不过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有胆怯、迷茫、慌张、无助这些弱势者的情绪再正常不过了。我无需摆出草原上捕猎者的姿态,总是时刻警戒着、紧绷着,把那些情绪一一藏进无疾而终的表达里。
      其实,我的这股执拗劲儿由来甚久,一时间我也忆不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变成如今的样子。不过,周遭的眼神、动作、言语总在不断暗示,我似乎必须如此才行。于是,我早早走进了大人的世界,早早变成了一个不开心的小大人,早早听惯了肮脏世界里的那些阴谋诡计,早早看厌了形形色色的权术策略。
      早早地,慢慢地,久而久之,我便成了如此模样。
      景夕的一番批评与一句叹息,便是敲裂了裹在我肌肤外的那层厚厚的壳。这层壳,既是武装也是伪装。一道光透过壳上的裂缝,灼在肌肤上,有些痛有些暖。
      忽的,我便红了眼,是委屈,是心酸。
      壳里面被我忽略的,不过是一个会懵懂、会退缩的小孩罢了。
      我避开景夕的视线,目光落在了她搭在变速杆上的右手上。景夕的手仿佛想抓碎变速杆似的,紧握得很。泛白的指关节隐隐透露出余怒未消的讯息,我是难得让景夕这么生气的。
      我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刚刚刚换好药的左手,用仅能动弹的指尖轻轻来回挠着她的手背,示弱的姿态又低了几分,“小夕你别生气了。”
      话音一落,指尖的神经明显感受到一股僵直的力量。于是,我便又顺势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手背,仿佛小和尚敲木鱼似的,试图用万分诚意感化她。
      凝滞的空气里是景夕一遍又一遍的呼吸声,随着一记悠长的叹息落下,我手下忽的一空,旋即跌入景夕反转朝上的掌心中,“好,不生气了。”
      “把手放好,不准乱动。”说着,景夕动作轻柔地把纱布紧裹的手送回我的怀中,随后景夕解除了频闪的双跳灯,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我是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得到我首肯的回答后,景夕“嗯”了一声,然后带着我开车往回家的方向驶去,她的家。
      没过两天,这座素来与酷寒绝缘的城市,又飘了一场洋洋洒洒的雪。
      我望着突如其来的这场雪,回校的念头起了又落,落了又起,如此反复。
      我想回去看看,看看A城是否会有积雪,看看积雪里是否会候着那个曾说要一起白头的人,看看那个曾说要一起白头的人看着雪时是否会一样想我。
      雪,大概也就飘了一天吧,便停了。
      雪停后,阳光适时出现把这座城抱在怀里安慰,万物渐暖。
      于是,回校的念头便也定了。
      我总觉得回校这件事我应该告诉华年,就仿佛远行要提着行李箱一般自然而然。
      很快,我便给华年去了一条消息说,我回学校了。
      过了很久之后,华年回了一个字,好。
      ……
      其实,能不能见到华年没有那么重要,能等到就不算输。
      只是这个道理在很久之后,我才想通。


      3楼2019-07-20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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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6章
        每次收拾行李,我的行动往往利落而果决。仿佛,寥寥几件衣服往行李箱里一扔即可启程。那种风雨无阻的决心常常被我妈妈调笑说,是不是已经在学校里谈了对象。
        我很想回答说是,那个对象就是之前你帮忙织毛衣的那位。然则,肯定的答案总是在嘴里徘徊辗转,最后吞没在我尴尬的微笑里。我没有勇气欺骗我妈妈,也没有勇气欺骗自己,至少现在没有。
        人,一旦发现勇气远离了自己,便总记不得自己当初怯怯懦懦的样子,势要做披荆斩棘的勇士。当时,我火急火燎回校的模样,像极了这般。
        当我拖着行李箱哐哐当当到达校门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逻辑似乎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总以为只要回学校就能见到华年,却不曾意识到彼时的华年已经大四下了,她断然不可能会像一个低年级学生一般正常地开学到校。
        想到此处,我才豁然醒悟,自己想回的哪里是学校,是能见到华年的地方才对。好在,这逻辑没有错得太过离谱。即便我们隔得好远好远,可那里始终是我离她最近的地方。
        结果也证明,我并没有等太久,不过两个月,我便等到了她。
        在最美的人间四月天,在清香浓郁交接的季节里,她回来了。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仿佛回到了那个令人怦然心动的深秋傍晚,璨若星河的笑颜一如初见,似带着你好的再相识与好久不见的再相遇……
        然则,这两个多月,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和事故。
        时间一错,期待而来的结果,便成了意难平的遗憾。
        ……
        话说回来,约莫回校的第三天傍晚,章茗突然给我来了一个电话。故事的细节没有交代,她只道自己需要陪伴与安慰。当我踏着拖鞋出现在我们常待的七楼时,眼前的场景让我舌桥不下。
        我见过章茗难过的样子,心烦的样子,无奈的样子,受伤的样子,可眼前她的状态是我从未见过的落寞。落寞就像是吃人的怪兽,把纯良的好习惯吞噬得一干二净。我总觉得,如果我再不走得快一些,章茗真的会融进这片黑暗里。
        我绕开脚边被捏得变形的啤酒铝罐,三步并作两步踱至章茗身旁。章茗的周遭萦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烟雾,我竟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我知道抽烟如同饮酒最烦被劝,停留了半晌,我按捺下了本欲阻止的手,默默在她身旁坐下。
        “好好的,怎么抽起烟来了?”我轻声问道。
        “你不陪我喝点嘛?”章茗绕开了我的问题,露出满脸无助的委屈。
        “我有伤口,不能碰酒。”我向上卷了卷袖口,露出了左手手腕裹着的一层厚厚的纱布。
        “噢,我忘记了。”于是,章茗断了让我陪酒的念想,只让我陪陪她,一会儿就行。
        又咕咚咕咚地给自己灌下了半罐酒后,章茗的烦恼才开始找到宣泄的出口。
        原来,这个寒假大雪的妈妈给大雪安排了不少相亲。每一场如实相告的坦诚都像是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刃,给默默无言的章茗刺上一刀又一刀。章茗无法责怪坦诚的大雪,正如大雪无法拒绝善意的母亲一般。
        这一切,章茗都能理解,却无法接受。
        久而久之,章茗心头便滋生出了无法解开的死结。
        “所以,她跟我说她想去台湾当交换生。”章茗说出了大雪亲口给的矛盾调解方式,不等我消化这个让我觉得熟悉又刺痛的话语时,章茗的问题紧随其后,“小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


        4楼2019-07-20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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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7章
          境遇如此相似,不过是在不同的时间岔口发生了。
          章茗拿这个问题问我,无非觉得我是个经验比她略丰富的前人罢了。
          事实上,有些问题并不会因为你有经验而变得容易些,相反经验往往会成为矛盾的绊脚石,在不经意的时刻让你摔得人仰马翻。
          坦白讲,章茗的困惑我无从作答。作为一个失败者,我没有把握能给出建设性的意见,即便我对那件事复盘过无数次。可是无数次之后,我仍然找不到所谓的正确答案。
          至少,当时的我对此无能为力。
          “其实,原本想去交换的人是我。她根本无心学术,她想去不过是为了陪我。”章茗说的这些都是上个学期末时和大雪讨论的事,不过一个寒假,现实却发生了颠倒性的变化,“就是觉得有点讽刺,现在我去不了了,她却非去不可。她如果不去台湾,就逃不了被相亲的安排。”
          章茗的这通补充仿佛像是给我吃下了一剂哑药,顿时让我缄口无言。
          无论是大雪还是章茗,两个人的行为本质,其实都是在逃避命运必来的判决。然则,我却无法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理性地质问章茗,逃避是否有用。
          那一刻,我只是一个高共情的倾听者,在别人的委屈里寻找自己孤独的脚印。细细想来,在逃避这件事上,我做得比章茗差劲多了。哪还有什么脸,说什么金玉良言。
          “小爷,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她要去台湾了,心里就特别难受。你说等到她真去了,我会不会难过得死掉?”章茗的疑声里透着一丝丝压抑不住的哽咽,仿佛不哭似乎就能留住那个将要远行的人。章茗只手捂着脸,用力吸了吸鼻子,哑声问道,“学姐走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难受?”
          忽的,这个问题勾起了许许多多被我尘封的记忆。
          我想起了华年第一次跟我提及交换生项目的场景,那是一个下雨的日子。
          我想起了华年准备好相关材料并提交成功的场景,民宿大厅只有我和她。
          我想起了华年跟我说一个月后就动身出发的场景,那晚似乎还下着大雪。
          似乎只要我愿意,我都能回忆起相关细节,并细致地复述出当时的心情。
          然则,章茗需要的显然不是我的答案。我轻抚着左手正在无声愈合的伤口,一声喟然长叹后,便是善解人意的安慰,我说,“她会回来的。”
          “我会等她回来的。可是小爷——我怕。”章茗总觉得我们之间的情况太过相似,她担心她们的故事会我们的重蹈覆辙。
          “大雪不是她,你也不是我。你们会幸福的。”我拍了拍章茗的肩膀,给她力量。
          “那你呢?”章茗仰起头侧目反问,黑亮的眸子似乎已经洞察出了我字里行间的可疑部分。
          “我也会的。”我郑重且用力地点了点头。
          “学姐她现在还会每天回你晚安嘛?”章茗问。
          “嗯。”我应道。
          “我一直觉得你们俩之间不会就这么结束,直觉——也是真心话。”章茗说,认真的态度倒真不像是礼尚往来的安慰之举。
          “是么?”我轻轻笑了笑,同时也在扪心自问。
          良久,没有证据,也没有答案。
          这个问题,章茗同样没有回答我。她的话音才刚落,紧接着她便被急促响起的铃声勾去了魂。有些证据是明显的,比如每当章茗找我买醉,大雪的来电率总是极高的。章茗也许听不出来,但那些偷偷闯进我耳朵里的杂音,都是关怀呀。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大雪打来的。”接上电话后,章茗叼着烟大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口结束,她便乖乖地灭掉了烟。
          “我知道,去吧。”我拍了拍她的肩。
          “那我先走了。”说着,章茗不放心地扯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问道,“小爷,你觉得我身上烟味重不重?要是被她发现我抽烟,我就死定了。”
          “还好。要是她问起,你就说是我抽的,我不介意。”我说。
          “好主意。”章茗释然地点了点头。而后留下剩余的一袋酒,蹦蹦跶跶地回寝室去了。
          我想,大雪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前一秒还在为她失魂落魄的女孩,会因为她的一通电话满血复活,然后开心得像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都是爱呀。


          5楼2019-07-20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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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8章
            那晚章茗走后,我一个人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看着满地的烟头和身旁的酒,我丝毫没有想要尝试的欲望,更无须提克制二字。我只是双眸失神地望向窗外,检索着未知的未来。不真实的光影和孤独的哽咽,就这样撞了个满怀。
            我承认我是渴望惊喜出现的,同时我又告诫自己这样的期待和孤独的选择是相悖的,而孤独的常态又是我必须要习惯的。不管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或是多短。
            一阵冷风不知道从何处钻了进来,终于,把我前两天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兴致彻彻底底浇灭。
            冲动不在了,期待也不在了,总觉得人也平静了不少。
            待到熄灯铃声响起,我从容乖巧地回到一个人的寝室就寝。
            除了唯一不安分的梦以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尚且令人满意。
            第二天,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相继归校,我也结束了看似孤寂的独处时光。
            小平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床上与梦境纠缠。小平高亢地喊我起床,随口报出了让我讶异的北京时间。我揉开眼,忽的发现这家伙一个寒假下来,吃圆了不少。
            出门的时候,我下到5楼拐角处撞见了许久不见的桑桑。她正提自己那只巨大的黄色行李箱,一步步吃力地往上挪。余光瞥见我的时候,桑儿释然地喊了一声,小爷快来帮帮我。我走近,露出自己的左手,解释了爱莫能助的缘由。
            出了寝室楼后,我赶上了食堂还未收拾完的最后一个清真窗口。选了仅能吃的两个菜后,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饭才扒了两口,陆林一的电话便进来了。聊了几句后,我便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旋即,清脆的叩击声响起,我侧身一看,果然是陆林一。
            “我刚刚还在想你回来了没有呢?”陆林一扬着嘴角从外面绕了进来,近身一瞧我的餐盘,她变脸般地收起了面上的笑意,话锋一转,道,“不是吧,阿景,你这个减肥餐是不是有点太素了?”
            “吃素,健康。”作为一个完全不挑食的人,我对于食荤食素一向不太严苛。
            “不对。”陆林一意味不明地转动着眼珠子,旋即绕到我身侧,眼尖地发现了我藏在桌下的手,“耶?你手怎么回事?受伤了?”
            “前段时间动了个小手术,快好了。”我解释道。
            “噢,我说我过年回c城时约你见一面怎么就这么难,你还推三阻四,原来是这么回事。”陆林一豁然地点了点头,似是解开了心中的某个疑惑。
            “哪有推三阻四,我记得自己拒绝得很干脆。”我淡然地回道。
            “你有,聊天记录为证。”说着,陆林一煞有介事地翻出所谓的证据,一本正经地理论着,“你看,这条,还有这条,这一条就更过分了,你还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在c城!”
            “阿陆,这不叫推三阻四,这叫细心求证。”我耐心地解释道,“况且,后来你也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呀。我一直以为你在闹我玩呢。”
            “我那是生气!”说着,陆林一便翻出了自己的家族史,道,“哎,过完年,我真的跟我爸爸一起回了趟c城。”
            陆林一说她爷爷再过几个月就正式退休了,退休后老人家想回老家生活,算是落叶归根。于是,陆林一的爸爸便趁着过年这空档回去安排老房子的翻修事宜,好让老人家安享晚年。
            “怪我。”听着没有尽头的家族史,我赶紧认罚,“奶茶几杯,你看着数量罚。”
            “就这么罚奶茶太便宜你了。”陆林一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然后一脸坏笑道,“暑假我应该还要去一趟c城帮我爷爷整理东西,到时候再约你,不准放我鸽子!”
            “好的。”我点了点头。
            就这样,陆林一轻易地原谅了我,并且反请我喝了一杯奶茶。
            后来事实证明,往往答应得越爽快的事情,承诺越不容易兑现。
            我想,如果当时的陆林一知道后来的结果,那么当时的这杯奶茶大有可能会夭折。
            因为,那个夏天,我仍旧爽了陆林一的约。


            6楼2019-07-20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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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9章
              新学期开始了。
              在道不明心情的状态里,我仿佛像是被时间狠狠推了一把,然后猝不及防地跌进了大三下。
              大三下对很多人来说也许是最不痛不痒的半年,而我却始终把它视为我大学生涯里最重要的时间点之一。本该是大学生涯里最平淡的一个学期,我却尝透了本不属于它的艰酸与复杂。
              很多人都说,大三下的我认真得过分严肃,严肃得过分可怕。我把自己的时间、精力全都投入到能让自己专注至忘我的境遇里,把自己伪装成一台励志的永动机。似乎只有如此,生命里那些让人难以忽视的悸动才能慢慢平淡下去,我才能考虑未来的相遇,是进是退。
              实际上,这种拼命不仅仅代表了努力,同时也等同于残忍的内耗。以至,我所收获的成长在付出的代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当我意识到这点时,事情已经在朝不可逆的糟糕方向发展了。
              四月中旬,一个闷热的阴天。
              毫无征兆,我又再次发病了。
              仍记得,那时我正站在洗漱台前照着华年的习惯,用手接水漱去口中的泡沫。正当我感慨华年的习惯对我的生活同化得如此之深时,忽地,潺潺的水流里有一丝生动的粉一闪而过。很快,生动的表演家便开始了它的激情演奏。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鲜血,汩汩地混进水流里藏起身影。我翕动着鼻子,确认它真实存在的痕迹后,呆愣了半晌。
              令人费解的是,我怎么就又发病了呢。说是认真学习惹的祸,其实我也没有证据直接证明它是遁逃无影的罪魁祸首。只能说事发突然,它成为了唯一的嫌犯。
              这次发病于往常不同的是,除了熟悉的症状外,那些仅存在于警告里的症状也在几天后开始锋芒初露。针孔大小的血点在我敷衍了事的观察中,逐渐蔓延放大,在无力的下肢绘成一副草间弥生风格的名作。
              从怀疑到确诊,事情进展得很快。
              即便我曾在心里偷偷预演过无数次,可当黑红交替的画面以强硬的姿态地闯进我眼底,我的身体里仍不由自主地漾过一阵又一阵冷冽的波澜。这是无助的温度,也是恐惧的密度。也正是那一刻,我才真切地体悟到有些准备永远都不足够。
              我如此这般混混噩噩地被钉在座位上,不知该何去何从。我想回寝室好好躺着睡一觉,我想听听储存在手机里的华年曾唱给我的情歌,我想躲到只看得到树或只听得到海的地方放空……
              最后,这些或平常或疯狂的想法被景峄的一通电话强行掐断。
              景峄打来电话说,前两天外婆摔断了尾椎骨,现在正住在他的医院里。不过,万幸的是除了行动略微不便之外,没太大问题。说是住院,也只是为了由他照看方便罢了。让我费解的是,外婆的身体一向颇好,甚至行动的麻利程度更胜于我妈妈,怎么就不小心摔着了呢。
              谈及原因时,景峄无奈地调笑道,“你外婆说自己是半夜做梦吓醒,去洗手间时不小心滑的。刚刚她又跟我唠了一遍她做的梦呢,说什么梦到大老虎追着咬你。我觉得呢,老人家就是想你了。”
              “那我周末回去一趟看看外婆吧。”我说。
              “那倒不用,你等会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她就好。最近不快考试了吗?你就别折腾了。”景峄回道。
              “好。”很快,我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毕竟,我若以这个状态回家,无疑等同于和景峄在玩猫鼠游戏。
              然则,查阅过周公解梦后我才意识到,猫鼠游戏其实已经开始。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7-20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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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楼和七楼没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7-2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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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又等到了,开心^_^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7-20 20:11
                  回复
                    好久不见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7-21 00:39
                    回复
                      我靠!!


                      IP属地:上海13楼2019-07-21 01:00
                      回复
                        继续默默支持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9-07-21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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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潜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7-21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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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贴在哪里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9-07-21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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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中看到了贴子,感恩楼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7-21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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