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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午四点不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大家非常默契的没有提刚才发生过的事,我也懒得解释,靠在树边休息。
闷油瓶看着地图,说:“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
三叔蹲到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又抓了一把,说,“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敲上十三节的时候,三叔突然说:“有了!”我看了看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们把铲子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拨土,大奎卸下铲头,走到火堆边上给我们看,三叔一看,脸白了,就连闷油瓶也啊了一声。原来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着鲜血一样的液体。
我心想:一模一样,轮到小爷我出场了!
三叔用手指丈量,最后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确定了下来,说:“下面是砖顶,我铲头打不下去,只能凭经验标个大概的位置,这地宫太古怪了,我不知道那里的砖薄,只能按照宋墓的经验,先从后墙打进去看看。如果不行还要重来,所以手脚要快一点了。”
我三叔他们打了十几年的盗洞,速度极快,三把旋风铲子上下翻飞,一下子就下去了七八米,因为是在这荒郊野外,也没必要做土,我们就直接把泥翻到外面,不一会儿,大奎在下面叫道:“搞定!”
大奎已经把盗洞的下面挖得很大,并清理出一大面砖墙,我们打上矿灯,下到里面,闷油瓶看到大奎在拿手敲砖墙,忙把他按住了:“什么都别碰。”那闷油瓶眼神极其锐利,吓得大奎一跳。
他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那墙上面,沿着这砖缝摸起来,摸了很久才停下来,说:“这里面有防盗的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头都要往外拿,不能往里面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墙,说:“怎么可能连条缝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这些砖头夹出来?”
闷油瓶自顾自,他摸到一块砖,突然一发力,竟然把砖头从墙壁里拉了出来。这土砖是何等的结实,光靠两根手指要把一块砖从墙里拔出来,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这两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他把砖头小心地放到地上,指了指砖的后面,我们看到那后面有一面暗红色的蜡墙,说:“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礬酸,如果一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得连皮都没有。”
大家都一脸凝重地听着,除了我。我早就听过一遍了,现在无聊的要死。
闷油瓶子让胖奎往下面又挖了一个五米的直井,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注射针头和一条塑料管子,他把管子连上针头,然后把另一端放进那深坑里。潘子打起火折子,把那针头烧红,闷油瓶小心翼翼地插进了蜡墙里,马上,红色的礬酸便从管子的那一头流进直井里去。
很快,暗红色的蜡墙就变成了白色,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流光了,闷油瓶点点头,说:“行了!”三叔他们马上开始搬砖。很快,就在墙上搬出了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洞,三叔往洞里丢了个火折子,借着火光,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
我们从墓的北面打穿进来,看见这地上是整块的石板,上面刻满了古文字,这些石板呈类似八卦的排列方式,越外面的越大,在中间的越小,这墓穴的四周是八盏长明灯,当然已经灭了,墓穴中间放着一只四足方鼎,鼎上面的墓顶上刻着日月星辰,而墓室的南边,正对着我们的地方,放着一口石棺,石棺后面是一条走道,是向下的走向,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三叔探头进去闻了闻,然后招了招手,我们一个接一个地钻了进去。
三叔看着地上的字,对闷油瓶说:“小哥,你看看这些字,能不能看出这里葬的是什么人?”
闷油瓶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我一个人在前面自得其乐,三叔看了看我,问:“大侄子,你看得懂?”
我立马驳回,说:“想知道?问小哥去。”
三叔本来满心欢喜,听了我一说,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时我们发现了一个鼎。
潘子一下子跳进鼎里,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东西,闷油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他回头看看那石棺材,幸好没反应,三叔大骂:“你小子,这鼎是人家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被当祭品啊?”
潘子呵呵一笑:“三爷,我又不是大奎,您别吓唬我,”他从里面摸出一只大玉瓶来,“你瞧,好东西还真不少,我们把这鼎反过来看看还有啥吧?”
“快出来!”我说。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了“咯咯”的声音。我转头一听,是那闷油瓶发出来的。
我这时差点笑出声来,可我不得不憋住,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