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借助于科学,就可纠正自然界的缺陷,梅契尼科夫如果从他坟头爬出来,大概都会比你更支持我。"
"梅契尼科夫就和那个年代的先驱者一样,是想让我们用科学来改造自然,但他们没提过我们可以行使造物主的权利,我想你并没有意识到这后果的严重性"
"这些话题我们已经争论过很多次了,杰森,无人能预见未来,一个科学家应该考虑到后世的评论,不必考虑当时的辱骂或称赞。"
"我并没有像你一样背下了整本名人语录,该死我早该注意到你对科学病态宗教式的狂热,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是错了,人类将受天罚!"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老师,但我还是得去做,雪穗此生嫁与真理为妻,这将是我和他的孩子,何必执着于人类命运,千万年云烟散去,人类是否只剩一抔黄土?"
声音的主人,名为雪穗的二十五六岁的黑发女子转过头,惊天地的解开了颈后纯白的系带,一如荒野里摇曳的幽兰,在满是冰冷仪器的实验室绽开了,美得的惊心动魄,散发着不可亵渎的遗世独立,一双猫儿似的眼睛却在暗处发着光,显示着她与清冷表情不符的内心活动。
此刻只有杰森知道这双眼睛里闪烁着何等危险卑鄙的亮光,所以他生不出半分旖念,只能隔着扇厚厚的玻璃门做一个人类命运的旁观者,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雪穗一个人走近了实验室中心,那个浸泡在圆柱形玻璃器皿中的灰白椭圆造物,在控制面板上亲手停止了它的工作,里面的液体哗啦啦的泄出,温暖的润湿了实验室的瓷白地面。
玛利亚赤足踩着水花,虔诚的如同皇权加冕之路,一步步走向曾经放置着人造
#子# 宫#的培养皿,之后踮着脚跨了进去,直径一米的培养皿很大,足够一个成年女子不太舒适的躺入,但舒适从来不是雪穗考虑的问题
"我想你没办法躺在培养器里操作电脑。"
"嗯,是个问题,但我显然不是脑子一热就想做殉道者的傻子。"
雪穗遥望着门外心里火急火燎也不忘心灾乐祸的老师,一脸戏谑的回答道。
她早一天就在厕所里忍着剧痛,用一只消毒的长颈漏斗和铁丝,往身体里塞进了一个定位信号发射器,刚才她已经在控制面板里选定了植入操作,如今她只需像个索取白色#乳
#液的# 娼
#妇一般,背靠着冰冷的玻璃,蜷着# 分开#双腿就行了。
"上帝啊,这。。。这。。。唉。。。"
亚森看着本来用以人造
#子# 宫受#孕#的探针在一只与培养器相连的玻璃管内缓缓伸出,心里明白木已成舟,只得长叹一口气,复杂苦恼地揉了揉黑眼圈浓重的眼眶,就算再怎么反对,也要等实验室重新打开才能劝自己这顽劣的学生把孩子打掉,而亚森知道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带着某种#性
#暗# 示色彩的探针在玻璃管内缓缓伸长,雪穗一直平静的目睹着,可随着冒着寒光的探针愈发接近培养器,她的心跳也愈发猛烈,实在要分析,可能有点像孩童打针时看着针头扎进胳膊前的心情,雪穗忙里偷闲的想。
探针终究是伸进了培养器,雪穗不再注视,抬头闭上眼,心跳狂乱。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下身一凉,雪穗皱了皱眉,停顿了几秒,那道寒意才从绽开的花瓣慢慢深入,在雪穗身
#体# 里一路延伸,她的拳头忍不住攥紧了。
雪穗眼前满目星辰,唾手可摘,牛顿摘下了万有引力,孟德尔摘下了遗传学,麦克韦斯摘下了电动力学,爱因斯坦摘下了相对论。。。
"总得有人为科学殉道,以科学为名,雪穗愿意殉道。。。啊。。。"
一声咬着牙颤到心底的低呼,微凉的痛楚后,一股冰冷的寒流淌进了她的身体深处,雪穗仰头颤了颤,竟有些通向
#高# 潮的冲动,眼里极目绚烂,星辰坠怀。
"target successfully placed"
。。。。。
拔出身体,缩回来的探针温热的沾着些许液体,一滴滴的滴在实验室潮湿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