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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主有喜,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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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尊重下虐恋剧情行吗
妈妈万分愧疚


1楼2020-07-06 03:29回复
    非常尊重,我来探病


    3楼2020-07-17 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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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20-07-17 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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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有座小院,养花养草,养狗养猫,余寰与徐疾两个小的细细簌簌讲话,我坐在回廊下晒太阳。冬天日色薄,亮得发白,暖得半真不假,我把手揣回袖子里说这也未免太冷了!刚没抱怨完膝上的书就往下掉,没人捧着他就爱掉,呵呵!我才不会为了捡书把手伸出来受冻挨这委屈,我就随便它掉,等着它掉,谁知有条胳膊突然把自己给请进来。反客为主,不对,主随客便,我笑眯眯猫在花和草和雪和小孩子的笑闹声里等他替我把斯文给救回来。那只手便一探,带着股很轻很轻,轻得几不能觉察的暖风,蹭过去挨他近些,一送,再一牵回来,人能醒着沉浸在美梦里。不要,我像喝醉般开始用身体和精神两套截然相反的语系喃喃,眼张开眼又合上,书翻开也不一定读进心里,似只半梦半醒之间,虚虚实实地见过了,见着了,再还要有什么,没有,不必。)
        (我一下子醒了,有一根神经突突跳。把脸歪侧过去,埋进被子与枕头间的空隙,脑子里乱糟糟的。也困,但更主要是累,倦极了。爬了段爬不上的高山,元气大伤地半途折返,这感觉我幼时春游已很熟悉。照不在,敬也不在,连李南苑也不在,我此前所学到的技巧在一瞬间统统失效,......我怎么能这么无耻,像这样光明正大地装聋作哑,梦里徐疾又开始念书了,那本书轻飘飘地落在他的掌心,臣闻爱其人者,兼屋上之乌;憎其人者,恶其馀胥;咸刘厥敌,使靡有馀,何如,王曰,不可,他说。)
        (傅廷雨,你往远一点再滚一滚。我指挥他,他像所有生病的人那样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这种少有的顺服与委屈不禁让我觉得他有点可怜。算了算了唉,我把脸悄悄地侧过去,眨眨眼睛,挤出些太多的填上些太少的。——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呼,吸,——我能拿他怎么办呢。)


        IP属地:德国6楼2020-07-19 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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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花正死着,整个院子都要凋谢了,他在被褥里头躺着,面色最苍白,眉眼却舒缓,在作什么好梦?常日里一件小事也能让傅左丞眼眉揉皱,那股力气愁怨满肠、锱铢必较,他自称小人原来不是谦虚——在同我叫嚣之前原来背我同人说过百千次,只骗得我团团转。我勉力回忆,也知道后来的后来,将把他眉心再抚不平了。)
          (掌心传来一瞬触觉,分不清是冰还是热,短得尚且无从分辨。我一边向前追,一边向后退,愚心和拙手应该谁妥协谁,他捡起什么我便丢下什么。只有眼睛先不管行令禁止,看他时倏尔唇角弯弯,看不出是向上弯还是向下弯,像东阁之中的臣子那样,摆出或讨好或愁苦的神色:我有什么要与他说,从奉嘉十四年一语成谶,我终有日与他无言以说。)
          (有罪者杀之,无罪者活之,可乎?可乎?我用眼神问他,他要是知道我昨夜在大长公主府前所行卑鄙之事,哪怕只是一点儿青萍风声,会否再次摆出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呼吸声撞耳朵,鱼跳出水的样子不遗余力——别这样,傅廷羽,叫我变得像你一样利欲熏心有什么好处?国好骏马,尽为王良,有一即刻有二,总有天你知道你我正走在造什么业的路上。)
          (碗里被冷落瓷勺一声动响,槐死黄粱梦醒,我慌忙收回那目光,好像深色的汤里有耳朵在偷听。这里时时有人偷听——人时有穷尽、疏漏难免,算无遗策、事无巨细是难长久的。岁宴诸王时,袖口沾了朱砂,便要匆匆去换一件,以防他人看出其中端倪,今日也是如此,四目貌合神离,显然不想相撞,连相敬如宾也难做到,于是慢吞吞,轻飘飘地向袖移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7-19 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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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沟通,不要针锋相对,把人一横,像划掉一个写错的字那样横过去,这个字写出来只有纯感性无理性的文盲才能读取。赵崇彦是聪明人,他不必要明白,我怕他太明白,他收的那些旧作没一封不出卖我。冬末春初,半凉不冷的空气与半冷不凉的药味弥漫在鼻息间,窗外有只黑羽红嘴橘赤足的小雀,抖落几下翅膀,停在方证死的槐木之上,这死树被人连根拔起,又怀疑连根不够,牵连许多不必要的泥腥,于是连相依为命的那几株藤,受荫蔽的几簇花草业一并唇亡齿寒,树横在地上,划一个硕大,畸形的“一”,划掉写错了的一笔,划掉那棵方才还站着的树。)
            (像所有睡着的人那样,新的梦又升起来。枕头软被子也软,是我骨头太硬才被床硌得有些发痛。那只手还没来,于是梦中徐疾的书可以一直不间断地背下去,我能记多久他就会记多久,我记得有多清楚他就记得有多清楚。——幼时因病卧床,某处很痛,说不清哪里在痛,于是我开始背书,背到底气十足,口吻便愈发坚硬,每个字念出来都像念咒也像念经。所幸十年宦海,功课稀疏,这些仁义礼智我还没忘,我只是偶尔偶尔偶尔偶尔,没力气再面对它。)
            (我睡着了,今天能不能就这样?外头震了一声,是槐与棘正被拖走,汴京的花朝节无风无雨无日无晴,就这么干巴巴挂着一轮太阳,不咸不淡地在云后闪。向右扭转脸,左边有一束深沉且背光的影子,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右边会好些吗。)
            (我不知道。我是个不高明的演员。柔软就会哄人做梦,梦在棉花、丝帛和鸟鸣中开始变色,喉间发痒,忍不住要咳嗽,咳嗽声闷在被子里简直真欲盖弥彰。铁锈赶来开头,闷热与窒息就配合做结尾,这也叫有头有尾,有始有终。)
            (未免失礼,我把自己更深地转过去了,对着墙的角落,面壁思过。)


            IP属地:德国8楼2020-07-20 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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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20-07-24 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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