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战后
在朦胧的橙色灯光下,一个面容模糊苍老、衣服破旧的男人在摊前跟店主讨价,尽管很想要这件商品,但还是不断数落缺点,相同外容的摊主也没赶走顾客,而试图挽留他。秦受不了这无聊的游戏想要离开,但被男人扯着衣袖,只能立在一侧等待,看他如何表现。
“不管你在什么时候,你依然没什么不同。”
……
早晨,秦把水按在脸颊用*力搓几下,然后把左眼上下眼皮撑开观察这只新安装的电子眼,这是哈克太尔(Hactir)和几家公*司合作推出的新产品,目前是临床实验阶段,昨天晚上在眼窝深处的疼痛让秦没有睡好。
“洛(Lo),准备经典早餐。”
在吩咐家政机器人去准备早餐后,秦坐到电脑前,把手*机调到新闻频道放在桌上。
“6*月1日,晴天……预计雾天将是几年内常见天气……从4月份开始在南部地区持续出现的暴雨……新星市当地改造体警*官表示虽然目前改造体不受人类待见,但相信前景依然美好……”
在确认没有值得注意的新消息后,秦到餐厅里吃早餐。洛是战前就有的老型号,圆筒形身*体和履带足,不过为了能适应更多事务,秦更换了它的手臂和芯片。今天的早餐是两片煎合成肉和一碗芥菜,味道跟往常一样。透过餐厅的窗户,可以看到明亮的阳光透过红色的薄雾洒在草地上,现在除了少数几个地区,这种红雾已经遍布全球,直到它完成任务为止,这种天气会一直存在。
今天要去诊所买止痛药,在出门前秦把口罩戴上,红雾有种不舒服的怪味,带有针对清新剂的口罩能缓解不适。
在薄雾中的车子开得不快,透过车窗一般看不到车道边树干的旁枝,这种长在高位的繁茂的枝条和叶子把光线挡得严实,配合着雾把车道外的世界变得幽邃晦暗。
路过房区时,可以看到从门户、窗户等开口*中延展的肉*色藤蔓攀附在壁上。在红雾的作用下,这些植物的危险性受到抑制,但在清理前,这些房子不适合居住。偶尔见到清理植物的机器人和机械在车道两侧作业,还有各种颜色的改造体工*人在其中。这些奇怪的植物和畸形生长的树在战争的红雾里形成,现在它们也将在人类控*制的红雾中褪去。
车子在一栋民居前停下,这栋房子被姚医生租下用作诊所,一般是他为秦看病,另一位林医生也在这里工作。
“手掌和眼睛状况不错,但在哈克太尔改进之前,这种疼痛不会改善,你要一直吃止痛药。”林医生边说着边把秦右手的人造皮肤复位,手掌的无名指、小指和相连的掌骨已被金属制品替代。阳光从诊室的窗户漫进,墙壁上能看到藤蔓攀附过的印子和零星的弹孔,桌旁的机器人在林医生吩咐后启动履带去药房拿药。
秦没看到姚医生的身影,奇怪地问:“今天姚主*任没来么?”
“他家猫病了,需要去宠物医院。”林的眼睛看着屏幕没有偏移“很多区域的野生动物也出现症状,听说特殊情况处理组的人已经介入,不知情况如何……”
这时机器人提药回来,秦拿到药后打声招呼离开了。
(文*字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