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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卷《帝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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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卷《帝王学》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11-29 01:22回复
    “美丽和恐怖总是表里一体。但是当恐怖超过了美丽,所有的和谐都会被破坏,剩下的只有凄惨的空壳。那已经不是丑陋,只是毫无意义的空虚。”
    ——雾间诚一《完美的不合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2-16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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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nic-cute用尖锐的声音对他说:
      “所以说到底,谁都无法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这就是人生。”
      “是吗?真是太严酷了。”
      “恰恰相反,molarbone。”
      “你是说?”
      “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人是一种容易厌倦的生物,即使是想要的东西,最终也会舍弃。”
      “原来如此。”
      “因此,这个世界充满了被抛弃的东西。有人说“不要”而扔丢弃的,又会被其他人捡起来。但那毕竟不是需要的东西,还是可以扔掉的。然后又被人捡起来——世界就这样不断重复,文明也就这样进步了。人类想要实现的梦想,大半都是别人扔的垃圾,被厌倦了的玩具的废品回收。所以——文明越往后,文化越发展,不满就越堆积,觉得不应该这样的人越来越多。那当然,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梦想。全都是从过去捡来的东西,没有什么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太难懂了,那怎么办才好呢?”
      “关于这个,我也没办法。不过,对于不满的增加还是有办法应对的。即是说,管理人类的方法,支配世界的方法。”
      “就是你在做的事吧,panic-cute。”
      “嘛,我并不是自己支配,那种麻烦事都交给oxygen了。而你则作为帮手协助我散布‘恐怖与魅惑’,molarbone。”
      “因为我不会细致的计算,只是按照你说的去做而已。”
      “那样的话,我还想再找一份新工作,可以吗?”
      “当然。”
      “谢谢。不,这次的情况和往常有点不一样,要是问我有没有切实的成果,可就没准了。”
      “哦?怎么回事?”
      “嗯,原本情报本身就不明确,说到底只是些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连它的真实存在都令人怀疑。”
      “可是,如果有流言蜚语的话,元凶一定在某个地方,只要瞄准它不就行了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话题还是很暧昧的。”
      “是什么感觉?”
      “那就是‘死神’。”
      “嗯?杀*手?”
      “不,不是的。就像字面意思一样,他是斩断人的命运,将人引导到另一个世界的死神。据说这是某个地区女学生之间流传的传闻——”
      [那个人在人生中最美的时候,在变得更丑之前杀掉。]
      “是这样的。当然,很有可能只是毫无根据的都市传说。”
      “你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
      “是啊。”
      “——那么,对我来说,这样就足够了,而且——确实很中意。这句话是不是和你平时说的那句话很像呢?那个——”
      [世界有它应有的美丽姿态,那之后脱落的东西,必须在丑陋腐烂之前排除掉。]
      “——不过,这就是你的方针吧,panic-cute。”
      “是啊,所以也不一定和统和机的结构一致,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保护人类现在的样子,并不认为人类必须变得美丽。”
      “说实话,我对你所说的‘美丽’一点也不懂……不过我也只是跟着你走而已。如果要我和那个‘死神’战斗的话,我也只能去做了。”
      “嗯,有没有这个必要,首先得从这里开始判断,毕竟太模糊了。”
      “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了?只是传闻吗?”
      “是啊,顶多就是个名字,不吉波普……”
      “好奇怪的名字啊,完全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不过,我觉得有一种奇妙的诗意——也许,不吉波普的美,是与我不同的形式,它也是因此而成立的——”
      “那就更要毁掉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只要有你的意志就足够了。”
      “怎么样——我们所擅长的‘恐怖’战术对对方是否有效,从这一点就很可疑了——嗯,在那之前,不吉波普也许会把我当作‘敌人’来袭击——”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2-26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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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nel 1 —偶然之美—
        “死神首先在人们之间作为传闻出现。他会在他们心中成形,只有这样他的存在才能实体化。”
        ——关于不吉波普的传说
        那个男人降落到街上。
        “啊,有点讨厌的感觉。”
        “哦,是突发状况吗?要不要先收拾一下?”
        “好像有这个必要——嗯,不美丽,像扭曲的沉淀物一样。”
        “这一带归谁管来着?先把那家伙揪出来吧——好吗,panic-cute。”
        “这样比较保险。”
        男人迈开脚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2-26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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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怎么了,末真?”
          在补习学校的走廊上,我被朋友叫住了。
          “啊,藤花啊……不好意思,今天你先回去吧。”
          “嗯?怎么了?”
          “没事……好像被人叫出来了。”
          “是谁?”
          “是补习学校的顾问。”
          “那是什么?”
          “嗯,就像学校里的生活指导老师一样。”
          “是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为什么末真非要去做那种事?你又不是优等生嘛!”
          “嗯,可能是因为上次的模拟考试成绩很差吧。”
          “不,末真,你当时不是说发烧、头痛吗?”
          “嗯,倒也是。”
          “末真没错!我也去给你解释一下!”
          这个宫下藤花是个温柔的女孩,但也有不懂得变通的地方。和她在一起的话,谈话就会变得越来越麻烦,这是显而易见的。
          “不不不,没事的,我想顶多会被提醒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藤花一脸不满,接着说:
          “这里不是补习学校吗?不管怎么生气,也不会影响到你的内审,和你没关系。”
          “也许是吧……”
          “我想立刻就能结束,那样我就联系你。”
          “嗯——不过,末真,如果你要放弃这个补习学校,我也会一起放弃的。”
          她一本正经地说。嗯,她是认真的吧。虽然有点难为情,但这句话让人难以回答。不过我很喜欢藤花的这一点。
          “嗯,我相信你。”
          “交给我吧。”
          我和藤花聊了几句很不搭的话题,和藤花分开后,我终于去了被叫过去的心理咨询室。(字数受限)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3-02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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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末真和子同学?”
            “是的,是的。”
            “那么,那个——为什么叫你来这里,你是怎么想的?”
            突然面无表情地这么说,我有些不知所措。原以为他会更简单地发火,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但是找借口也很麻烦,所以我老实地说:
            “我觉得自己没有做好自我管理,发烧了。”
            这时对方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结果就是结果,我想这就是我的实力,可能是心态上有很多漏洞吧。”
            我补充道。眼前的脸越来越扭曲。可能我惹他生气了吧,但也没办法,正当我有些自暴自弃的时候,顾问说:
            “你——你在说什么?你说你发烧了——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
            他用颤抖的声音说。还会牵扯吗?我有点混乱,但又无可奉告。
            “不,就是这样——那次模拟考试的时候,一到早上就突然发烧,晃晃悠悠地参加了考试——唉,成绩应该很糟糕吧。”
            我回答道。不知为何,对方无言以对。
            “——”
            “……”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好沉默。
            一阵寂静,就在我开始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对方一脸痛苦地开口道:
            “你没有给自己打分吗?”
            “哦,那天我马上就睡觉了——总之不好意思,所以我想过会儿再说。”
            “……”
            又沉默了,我心想这到底怎么回事。他递过来一份资料,
            一看好像是模拟试题的结果 考生的名字和分数一一对应。但那是上位顺序,和自己没关系……这时,我的脸僵住了。
            (……呃?)
            我抬起头,顾问也一脸严肃。两个人毫无意义地对视着,然后我战战兢兢地问:
            “那个……这是不是弄错了?”
            “不,这是正式的数据,所以我必须和你谈谈。”
            他用严肃的语气说,然后说∵
            “以防万一,我问你……没有不正当手段吧?”
            “不……这样的话就不是模拟考试,而是用在正式考试了。”
            “确实是这样……”
            用低沉的声音小声嘀咕着,按理说他应该摆出一副强硬的姿势振奋士气,但他丝毫没有兴奋起来的意思。
            数据表的最上面是我的名字“末真和子”。
            第一名,也就是全国第一名,顺带一提,分数是——满分。
            “……不不不,怎么可能!”
            顾问突然大声说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过,这是事实。”
            “呃,也就是说,结果是……”
            “是的,纯属巧合,只是碰巧。”
            我随口说道,他剧烈地上下左右摇头说:
            “开什么玩笑!哪有那么好的事!发烧了,发发呆,随便写一写……就全对了?再傻也要有个限度吧!”
            他嚷道,就像是在说别人一样。
            “真是太不走运了。”
            我说着,他瞪了我一眼。
            “就这样,满分——你说不走运?”
            “不,如果是正式考试就太幸运了,不过毕竟是模拟考试。就算得了A,也不一定能合格。反过来说,如果在这种地方浪费运气,后面会怎么样呢?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呜啊……”
            我看着垂头丧气的他说:
            “那个……还是取消了吧?”
            他瞪大了眼睛说:
            “这、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补习学校好不容易考出了全国第一名……”
            他抬起头来。
            “喂,骗人的吧?开玩笑的吧?其实是实力吧?”
            哀求似的发问,我有些不耐烦。
            “不,和之前的成绩太不一样了。即使在学期后半段有所进步,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是。”
            “呜呜……可是,可是……”
            我望着大人摇摇晃晃的肩膀,想道:
            (事情变得很麻烦啊……但愿不会惹麻烦。)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而这种预感很快变成了现实。
            终于被释放了,走在补习学校的走廊上,一个少女从眼前走了过来。穿着没见过的制服,看样子不是这里的补习学校的学生。是从外面进来的吗?一个稳重柔和的人。
            但是——当她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一角的瞬间,我有一种讨厌的感觉。
            (那是——不会吧。)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立刻垂下眼睛,想要转过身去。
            “是末真和子同学吗?”
            她问道。我已经无法无视她,只好回过头来。
            “啊啊——”
            “太好了,找到了。我是须贺圣良子。”
            毫不犹豫地报了名,而且一副理所当然知道自己的样子。而且遗憾的是,实际上我确实知道。准确地说,几十分钟前我还不知道,但刚才在资料上看见了这个名字。
            全国模拟考试结果公布时,写在第二位的名字——那就是须贺圣良子。
            “啊,不……”
            她不顾我的犹豫,说:
            “我对你的情况做了调查,听说大家都叫你‘博士’?”
            很习惯地搭话。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3-02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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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我一时语塞,她继续说着:
              “你好像是深阳学园的学生,恕我冒昧,我一直认为那里平均分虽然高,但没什么成绩突出的人。如果是去年,也有显眼的百合原美奈子,可是自从那个人失踪之后,成绩上榜的人里就不会有深阳的名字了吧?”
              “不,那个……”
              “果然是那个啊。你看,以前只在学校的时候,因为同行压力而忙成一团,后来上补习班就解放了。现在有解放感吗?”
              “嗯,所以……”
              “现在呢?你觉得自己很特别吗?你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吗?”
              滔滔不绝地说着。但是很自然,听起来不勉强。给人一种习惯于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的印象,也就是说。
              (是无忧无虑任性地长大的人吗……)
              我有这样的感觉。而且,她似乎把我当成了同类。
              “嗯,你误会了。”
              总之,先说结论。
              “我不是第一名。”
              但是,她嗯嗯地点了点头。
              “确实,拿了一次冠军,也许不能说是第一,但那也是不能否定的。”
              完全离题的话。我为难了,从刚才顾问的态度来看,我不认为她能接受事态。尽管如此,我还是试着解释:
              “不,我本来就没有成为第一名。那怎么说呢,说是失误还是巧合,总之就是这样。所以你是第一名这一点没有变,你不用害怕。”
              “哎呀,你好像很警惕啊。不过很遗憾,你已经登上舞台了,不能再下去了。”
              “舞台?”
              “是的,你已经处于我的上位,即使这只是个侥幸的错误,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她的表情很平静,没有生气的扭曲。她微笑着说:
              “而且……你已经证明了,在这个我、须贺圣良子面前,你的沉着显示了你的力量。”
              她自信满满地说,没有任何不自然之处。
              “力量……”
              “例如,你随便答了所有题,却碰巧全部都是正确答案,这也是一种力量。这样的强运可以说是他人无法比拟的力量。坚持说没有,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是蛮横卑劣的行为。你是个怯懦的人吗?”
              她话音未落,突然从我身后传来声音:
              “这是没有的事!”
              的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藤花站在那里。她瞪着须贺圣良子,大声说:
              “末真不是胆小鬼!”
              我想要安抚她,慌忙说:
              “不,藤花,这不是——”
              圣良子回答道:
              “哎呀,那就请你证明一下吧。”
              藤花更加兴奋了。
              “喔,她是我所希望的!末真既不会逃跑也不会躲藏!”
              不知为何,她挺起胸膛说道。不,这不是你的事吧,我在心里吐槽,但是。
              (唉,这就是宫下藤花,没办法……)
              而且,我非常喜欢她这一点。
              “那么末真同学,接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我想和你聊些事。”
              圣良子开口道 然后她又对藤花挖苦地说:
              “你也去如何?顺便邀请你。不过我想你大概跟不上我们的对话水平。”
              听到这里,我吓了一跳,但藤花本人却很干脆地说:
              “啊,我已经习惯了跟不上末真的聪明,所以没关系。不过你呢?没事吧?你有被末真打败的觉悟吗?”
              不知为何,气氛变得让人无法随意退后。我想我们都是考生,不能悠闲度日的……但还有一件事更让我担心。
              “那个,须贺同学——你刚才说我们,我们是指……”
              听到这个问题,圣良子点点头,单方面这么说:
              “嗯,是的。我的一个圈子,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加入。你究竟是否适合,来试试吧。”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3-04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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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末真和子同学,欢迎来到大家的<emprie.gold>会议。”
                这个男人明明还年轻,却全身都是那种“标新立异”的打扮。乍看之下很土气,实际上他的装束都很考究,不动声色戴着的手镯,从领口隐约可见的链子项链,还有很小的戒指,每一件都和豪车的价格差不多。
                (啊,如果不是有那些无聊的杂学知识,这种时候就不用承受的压力了……)
                不知是否了解我的这种印象,他说:
                “我叫江成泰征,我调查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了不起啊,你似乎是个拥有强运的人。”
                我的脸僵住了。
                (是吗……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
                虽然是全国第一名,但仅凭模拟考试的成绩就能引起如此浓厚的兴趣吗,这一疑问终于解开了。这些家伙知道我的过去。
                因为在与自己完全无关的地方发生的巧合,九死一生的奇妙命运。对我来说,那是一种苦涩得无法下咽的人生的不合理。
                “不……倒也不是。”
                我强忍着想紧咬牙齿的冲动,勉强回答了那个叫泰征的男人。这时旁边的藤花说了一句相当莫名其妙的话:
                “我先说一句,末真不是靠运气,她全靠实力。”
                泰征有些惊讶地苦笑着。不过我那快要刺痛的心被藤花天真无邪的强势所拯救,终于平静下来。我轻吸了一口气,对他说:
                “我想可能会辜负大家的期待,但必竟是须贺同学的邀请,所以就来了。”
                对此,泰征朝我眨了眨眼说:
                “不不,不会吧?我很期待你啊。”
                然后被他们领到里面。
                明明要来这里,却从补习学校开车,进入地下停车场,再乘电梯上来,所以现在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是建筑物的内部。
                但是,穿过厚重的门进入的楼层,从那里看到了夜景。
                (啊啊……这是搞错了吧。)
                人们生活的景色就像星空一样美丽地闪耀着。从遥远的高处俯视,整面墙几乎都是窗户,仿佛站在天空之上。像这样眺望着下面,我几乎忘记了在看到的许多光景中,每一个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那里的生活让我感到遥远,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可以与人世间的种种艰辛无缘。
                (如果习惯这个,会不会有很多的事情无法回头呢……)
                夜空中只有月亮,那样的风景与从地表仰望的情景毫无差异,像河流一样不变,展现出熟悉的面孔。
                我瞥了藤花一眼。但是,她好像完全没有我受到的冲击,单纯地抱怨道:
                “有点暗,不能再亮一点吗?”
                这时,楼层里的十几名男女都窃笑起来,声音带着嘲笑无趣乡下人的排他性。
                宽敞的楼层里随意摆放着椅子和桌子,但既没有名牌,也看不到店员模样的人。我正想着该怎么办,圣良子引导我说:
                “你在这边。”
                那里似乎是所有座位都能看到的位置。
                (难道我是这里的“展览品”吗?)
                但事已至此,畏缩不前也无济于事。尽量让所有人失望吧,我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指示的座位上。藤花立刻坐在我旁边,点点头对我嗯了一声。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3-08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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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末真同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不一般’呢?”
                  泰征突然问道。
                  菜一个接一个,每次没问要什么就擅自端到我们面前了。大概是事先预约好的,但我当然不知道,所以只能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味塞进嘴里。
                  甚至喝什么都没提前问,可怕的是,好几种饮料一字排开,我战战兢兢地拿起来问“要橙汁什么的吧?”,其他的东西就拿走了。那些的东西会怎么样呢?会被扔掉吗?真的觉得很可惜,我是穷怕了吗?说白了也不太懂什么感觉。
                  “没什么……我不过是个很普通的人。”
                  “这回答太不负责任了,末真。”
                  “……”
                  “听好了,你现在处在其他人的上位,如果你说你很普通,那么普通人该怎么办呢?”
                  “……”
                  “对你这样的人来说,谦虚绝不是一种美德。坦率讲,你应该接受享用与自己立场相称的东西。”
                  “立场……是吗?”
                  我有些不耐烦地问。
                  “那是什么立场?不,那不是我,是你们的立场。”
                  “这是肯定的吧?被选中之人的特殊立场。”
                  他毫不犹豫,也毫不羞愧地断言。
                  “不,说是特别,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问题恰恰相反,是别人比我们低劣,我们的特殊无须说明。”
                  “你是在说,不会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烦恼,这之类的吗?”
                  “你好像很烦恼,但这是徒劳的。非常遗憾,普通人在很多方面都很愚蠢,这是不可动摇的事实。我们必须引导他们。”
                  即使泰征这么说,周围的气氛也同凝固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所有人都同他意见一致,是真的打从心底里自傲。
                  (这是……)
                  我一下子感到疲惫了,这里好像没有一个正常的人。唉呀呀……我在心中叹息,然后相当唐突地说:
                  “那么,去荒凉的无人岛不就行了吗?”
                  果不其然,大家都像是被击中要害一样沉默不语。我接着说:
                  “是吧?无需管理那些愚蠢的一般人,也能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一定是这样的。这样就不用一一迎合或引导那些劣等的人了。”
                  “不管怎么说,特别这件事既没有理由也没有说明的必要,不论在什么状况下都应该是特别的,因此也不需要周围人对自己的支持。”
                  用相当平淡的语调流利地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一定是在雾间诚一的书里读过的句子吧。虽然想不起来是哪部作品了。)
                  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社团里的人都一副狐狸被牵着鼻子走的表情,好像不太明白我在说什么。
                  “末真,你好像很聪明呢。”
                  在这种情况下,泰征笑眯眯地插嘴道。
                  “只是有点撒娇,也可以说有点孩子气。”
                  “嗯,因为我就是个孩子。”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觉得你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光靠学习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通用的。”
                  “嗯,我的学习也不是很好。”
                  我徒劳地采取反抗的态度,不知怎的,周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到处传来嗤嗤的笑声。但他们绝不是表达赞许,眼神分明带着刺。
                  “你觉得自己被周围的人支持着吗?”
                  泰征问。我点点头。
                  “那当然了吧?”
                  “可是,你比别人更优秀。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是事实。你可能认为有他们在支撑着你,但也许那在他们看来只是被你踩在脚下,对吗?”
                  “我不知道,也没法反驳,因为我不太清楚别人是怎么想的,就算被误解了也没有办法。”
                  “你很坦率吧?”
                  “我不认为自己什么都能理解,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可是你明明是‘博士’啊?”
                  “那只是个绰号,只是为了好玩而被取笑而已,没有什么意义和分量。”
                  “那么,我也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请便。”
                  “嗯,末真博士——你说你不了解别人,但那只是别人完全不想让你了解吧?从比例上来说,你显然更了解他们,而且他们有相当大的概率比你更不了解自己。因为所谓‘一般人’共通的要素就是不知道分寸,不清楚自己的份内之事 当然你不是这样。他们根本不考虑自己是什么。”(字数受限)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5-04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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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5-04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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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嗯,你——”
                      泰征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藤花还在旁边,就在他有些困惑的时候,藤花接着又说:
                      “大家都是笨*蛋啊。把在这之中的一点点差别,以幸运、不幸、命运来加以区分,实在是太愚*蠢了。”
                      她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地喝光了西柚汁,轻轻哼了一声,这样说道:
                      “因为末真是靠实力,在这样一个荒唐的世界里,靠自己的决定,末真不依赖运气。”
                      然后稍稍摇了摇头。
                      “真是的,上面、下面——大家都在这些与自身可能性几乎无关的地方消磨神经,白白消耗着自己的未来。”
                      (藤花……?)
                      我看着她的侧脸,感到一种奇怪的违和感,总觉得那是另一个人而非藤花在说话。因为是从侧面看,不太清楚,但她的眉毛似乎奇怪地凝着,表情好像左右不对称——而且,与其说是少女,倒不如说是男孩子的声音。
                      (好像——以前也听过这种声音的感觉……)
                      那种既视感比什么都奇妙。她接着继续说:
                      “人类经常被两种心情撕裂。明明不想被周围的人排挤,却又想成为谁都不像的独特存在。两件事完全矛盾,但人却抱着这两件事不放。大家都被同样的困境所束缚,所以从本质上无法发自内心地认可他人,这就是人类。在只有国王的心中,所有人都被孤独国度的法律所支配着——每个人都是没有臣民的空虚帝国的皇帝陛下啊。”
                      真是奇怪的文学措辞,正当我有些佩服的时候——周围的气氛却大变了。
                      之前那种从容、傲慢不逊的气氛消失了,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微微颤抖起来。
                      “啊,你——这、这个说法是……emproida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那个……?”
                      “哎呀,难道你们已经——”
                      突然焦躁起来,被逼得走投无路,各自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什、什么啊……?)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的藤花突然叫道:
                      “啊!”
                      是藤花平时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像男孩子了。她从怀里取出手机,确认了一下画面。
                      “对不起末真,前辈打来的——马上就回来。”
                      说罢,她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那样子太自然了,谁也没能中途制止。
                      “……”
                      “……”
                      “……”
                      包括我在内,大家都哑口无言——四周鸦雀无声。
                      前辈应该是指和她交往的竹田启司吧。不知为什么,藤花在他毕业后还以“前辈”称呼他。说实话我总觉得那个人靠不住,现在也很不喜欢,姑且不论这个——总觉得,奇怪的视线集中在我身上。但是,这并不是在玩弄弱小对手的视线,相反——
                      (恐惧——?)
                      变成惧怕我的样子了。逆转。藤花说了几句不太明白的话,我们的立场就发生了“上下”倒换,这……
                      “末真博士,这是……?”
                      泰征怯生生地说。
                      “哎呀,难道你、你们……”
                      但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完。
                      喀嚓……
                      像是突然发生了严重的耳鸣,我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其他人也一样抱着头。看来不是耳鸣,而是实际听到的声音。空气以极端的波长振动着,然后——我目击了不可能的东西。
                      (什——什么啊,那是……)
                      窗外的夜景扭曲了。原本应该在下面的街道景观,像躺着看的星空一样在整个视野中展开,而且是扭曲的。有规律的、一圈圈旋转着——而转动着的还有窗户本身。
                      想必是钢化玻璃吧,高层建筑的窗户像糖人般变形,然后开了个圆形的大洞。
                      巨大的强风从那里吹入。整个楼层的桌子,所有人,还有椅子都被掀翻了。
                      (啊,啊啊——)
                      感觉自己要被吹到墙上了,但风吹到墙壁那边,空气又被反弹回来,我们在地板上不停地滚动。
                      突然风停了。
                      (嗯,什么——)
                      我们都从地上爬起来,同时也发现了。高楼大厦的窗户上空着一个不自然的、奇怪的洞——洞的前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
                      是从洞外侵入的吗——?
                      但是,外面却看不到任何架子和绳索之类可以作为支撑的东西。男人是怎么走进这里的——
                      “哟,江成泰征——”
                      男人指名道姓地对现场的领导说。然后泰征呻吟着说:
                      “mo、molarbone……!”
                      这就是这个入侵者的名字吗?明明是晚上却戴着墨镜,长长的刘海披在前面,视野看起来非常狭窄。那个瘦弱的男人说:
                      “你知道我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吗,江成泰征——你已经,被我们的panic-cute判定为“不美丽”了哟。”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5-05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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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那么,果然是——”
                        泰征回头看着我,然后突然用双手抓住我的肩膀。
                        “这是误解,博士——我并没有敌视你,对吧?对吧?你也向molarbone解释一下啊!”
                        他拼命地诉说着不明所以的事。
                        “啊?啊?”
                        他躲在我身后,仿佛要把我推到入侵者身边。
                        和戴墨镜的男人——molarbone面对面。虽然看不见眼睛,但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他狐疑地撇着嘴,问道:
                        “嗯?你是谁?成员名单上没有你吧。”
                        “不——什么事?”
                        我也忍不住反问,各种事情似乎都没有磨合在一起,胡乱推进着。
                        “嗯、嗯……?”
                        molarbone慢慢向这边走来,他站在我面前,仔细地打量着我。
                        其他人谁也没说什么,只是盯着事态的发展。被这个神秘的男人完全压倒了。
                        “嗯,嗯……”
                        molarbone看着我,不可思议地说:
                        “喂,你——为什么不把他撞飞?”
                        “啊?”
                        “所以,你为什么不把在你身后瑟瑟发抖的胆小鬼一脚踢开?你不想把他拽开逃走吗?”
                        “……”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所以没办法回答,只能默默盯着对方。于是,molarbone越发不可思议地说:
                        “真是奇怪,真是奇怪——对了,难道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
                        话还没说完又中断了,突然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什么啊……这个气息?!”
                        话音刚落,他突然向后一跳,然后再次退到窗边,背靠着玻璃上的洞。
                        “搞不懂,搞不懂……感觉太不妙了。在这里出手似乎不是上策——算了,目的已经达到。江成泰征,我已经通知你了,你就考虑一下今后的处事方法吧——”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像被吸进身后的洞一样飞了出去。
                        接着——眼看洞就像逆向再生一样堵住,用不了一秒钟就恢复原状了。
                        “——啊!”
                        我跑到窗边,往下看——可是完全看不见什么东西掉下来的痕迹。
                        (哎,幻觉——?但是——)
                        试着触碰玻璃,旋涡般的凹凸鲜活地残留在那里。虽然不是特别热,但明显刻着一种融化后又重新熔合的痕迹。
                        (到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茫然若失的时候,声音突然在楼层里响起。回头一看,藤花一脸感慨地环视着翻倒的桌子和狼狈的人群。好像刚和男朋友谈完,现在回来了。
                        “怎么了,这样子——这是什么闹剧?喂,末真,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藤花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
                        “不,呃——”
                        我说不出话来,藤花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用强烈的语气说道:
                        “该回去了,末真,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儿。”
                        “是啊,这样就好,末真。”
                        不知何时,须贺圣良子站在了我的身旁。她点点头说:
                        “这里待会可能会发生摩擦——你们最好不要在这里。”
                        虽然经历了那么大的骚动,却莫名地平静,来到这里之后,我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一直沉默着,好像只是看着我和别人说话——
                        “可是,可是——”
                        我瞥了一眼泰征,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那家伙好像已经‘失格’了,没必要在意。”
                        圣良子冷冷地说。
                        “对了,你果然是我的竞争对手——我只是确认了这一点,所以才邀请你来这里的。”
                        然后朝我眨了眨眼。
                        “嗯,须贺同学——”
                        我话音未落,她就说:
                        “‘fertile.crescent’哟。”
                        “嗯?”
                        “这是我的另一个名字。你将来也会有隐藏的名字,我很想知道呢,请多关照。”
                        她伸出手,怎么办呢?我想,但没办法,只好保持左手被藤花抓住的状态,用右手和圣良子握手。
                        “嗯,请多关照……”
                        “末真,走吧。”
                        藤花半是无理取闹地把我拉出了楼层。
                        (这么说来——)
                        刚才那个molarbone突然露出惊讶的样子,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好像就是这边。那是藤花应该在的方向,他似乎感到了威胁……可以这么说明。
                        (藤花是——)
                        刚才的她……那个奇怪的样子,好像是她又不是她……
                        “那个,藤花——”
                        等电梯来的时候,我怯生生地试着搭话。但是她还在生气,
                        完全不是开玩笑。
                        “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精英还是名流什么,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末真,那些家伙说的话根本不用在意!”
                        “嗯,嗯——”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5-06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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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的时候是坐的汽车,回来的时候没有那种东西,所以和平时补习学校放学一样坐电车回家。
                          “……”
                          我站在窗边,茫然地看着经过的夜景。几十分钟前还从上面俯视着的街道的灯光,从这里看过去,感觉非常亲近、生动,但同样无法直接触及。
                          “……喂,藤花。”
                          我怯生生地跟站在旁边的藤花搭话。
                          “刚才那些人也说了,我以前——”
                          “末真也不容易啊,被奇怪地纠缠,不过我觉得不用在意。”
                          藤花轻松地打断了我的话,真是轻描淡写。
                          “不,那个——”
                          “大家不是都一样吗?谁都或多或少会对末真感到不快吗?”
                          藤花奇怪地用凝视远方的眼神望着窗外昏暗的景色,我也朝同样的方向看去,和映在玻璃窗里的藤花对视了一眼。她点了点头说:
                          “是啊,谁都一样——被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束缚着。不知不觉间,被与自身意志无关的决定左右——自动地。”
                          从玻璃窗上恶作剧般地朝我眨了眨眼。
                          “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要输给它。不要以自动为借口,要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认为你做到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像在演戏,既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掩饰自己的害羞。我觉得很难为情,苦笑着回答:
                          “已经不像藤花了,你不应该是扮演更笨一点的角色吗?”
                          她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
                          我突然哭了。忍受着的东西终于溢出,像要洒满地面一样,立刻抓住藤花的手,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不过——谢谢。能和藤花成为朋友真是太好了。”
                          藤花说:
                          “唉,不过你还是太天真了,怎么想都是我辛苦。末真你也站在我的角度试试。”
                          这次她完全是在开玩笑,我也笑了。
                          “那么,如果我变成你的话,是不是也能了解那个陈腐的竹田前辈的优点呢?”
                          然后在电车里,不顾其他乘客的存在,我们两人做为不谙世事、毫无顾忌的天真无邪的女高中生,放声大笑起来。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5-06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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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呜呜呜……”
                            江成泰征被击溃了。其他人都走之后,他还窝在凌乱的楼层里,没有力气站起来。
                            “呜呜呜……”
                            楼层的灯光已经被关掉了,从漆黑的室内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夜景。即使是俯视,也感觉这个地方已经被疏远了。
                            “呜呜呜……”
                            泰征原本就不是富裕的人,也不是在优越的环境中生活的。恰恰相反,他是生在快要窒息的地方,从那里拼命爬上来的。
                            但现在……
                            “是结束了吗……到此为止了吗……”
                            他自言自语着——就在这时。
                            “我有件事想问你——”
                            突然,前面传来声音。他吓了一跳,抬头看,站着一个男人。他的体格相当健壮,一看就知道身体很结实,给人一种威严感。
                            即使在昏暗的空间里也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眼睛不是一般的眼睛。两只左右颜色不同的金银妖瞳,正盯着泰征。
                            “啊呀——”
                            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是认识的男人。认识那个人,就表示他在统和机构也有相当高的地位,这个男人——
                            “是你吗?kaleidoscope……?”
                            统和机构的首脑被称作中枢,据说这家伙在作为他的右臂进行活动……
                            (什么,什么……为什么……?)
                            面对愕然的他,kaleidoscope淡然地问道:
                            “刚才——来这里的是真正的molarbone吗?”
                            “……啊?”
                            “你确定是他本人吗?”
                            “不,不是——那个——”
                            “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墙没破,是从门进来的吗?”
                            “啊,那个……呃,从窗户开了一个洞……然后,堵住了……”
                            边颤抖边说着,kaleidoscope转过身走到窗边。用手指划过那微微扭曲的变形痕迹,他点点头。
                            “原来如此……这确实是除了他以外的人做不到的技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然后又问:
                            “他说了什么?他是来告诉你什么的?”
                            “这个、那个……那个……”
                            就在他说不出话的时候,怀里的手机响了。他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眼kaleidoscope,只见他抬起下巴,催促着“快接”。无奈之下,他用颤抖的手操作着手机。
                            “……”
                            还没说出口,对方却传来尖锐的声音,是少女的声音。
                            [喂,老哥——来看傍晚的日落吧——]
                            “啊,泰叶……”
                            [听好了,你知道吧——和往常一样,别做这种蠢事。交给我吧。]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爱,语气却很生硬。
                            [很责备哥哥,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管去做就行了。听好了,绝对不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哦。]
                            听到这高亢的声音,不仅是泰征,连kaleidoscope也默默奇怪。少女恐怕做梦也不知道这件事,她气势汹汹地叫嚷着:
                            “不要因为对方是统和机构就害怕。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样的对手,没有我的<grimer.glitter>不能全部消灭的。虽然不清楚是不是panic-cute,但也很简单就能搞定。喂,你在听吗?]
                            泰征脸色苍白地抬头看了看kaleidoscope,他没有反应,也没有生气或笑的样子。不得已的泰征敷衍地回答。
                            “啊,嗯——”
                            少女心满意足地说:
                            [好,那就好……听好了,你回公寓去吧,一周内不要出来。在这段时间里,我会让大家都清醒过来的。]
                            说完,电话就被对方挂断了。
                            “……”
                            面对无言的泰征,kaleidoscope问道:
                            “原来如此……从以前开始,周围的人对你的判定就超过了你的实力,虽然有不自然解决问题的倾向……原来有人支持你。”
                            “这、这……”
                            “是妹妹吗?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很久的争吵,不过她还很年轻,应该还没有成年吧?”
                            “不,不……那个,啊,那家伙,那个……”
                            正当他焦急地想要辩解的时候。
                            “让我试一试吧。她会怎样颠覆对你的判定呢?真是耐人寻味,说不定会有好结果呢。”
                            “啊?”
                            这出乎意料的话让泰征大吃一惊。这样一来,这个统和机构的2号人物似乎成为了他的伙伴……不,不是这样的。
                            “啊,那个,kaleidoscope?啊,难道你和panic-cute,那个……对立——”
                            战战兢兢地想跟他搭话时,已经发生了变化。
                            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渐渐——透明起来。
                            渐渐模糊,融入对面的夜景之中。
                            不到三秒钟,那个身影已完全不见。
                            没有气息——没有声音,他从那里消失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5-06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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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nel 2 —错误之美—
                              “据说死神会钻入人心的间隙,谁也无法阻止。又据说,心能够没有间隙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关于不吉波普的传说
                              合成人kaleidoscope曾经和那个少年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panic-cute……为什么从那么细微的征兆就能察觉到叛乱的存在呢?”
                              “啊哈,kaleidoscope。你这么说,不管过多久,你都是oxygen的影武者。你必须变得更加自觉。”
                              “我对这个任务没有任何不满……你想让我对什么有自觉?”
                              “你自己的美丽。你太不关心自己了,你有足以支撑世界的充分的美丽。但是这被隐藏了起来,因为你自己的放任不管。”
                              “美丽,是吗——”
                              “不止是你。世界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美丽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正在亵渎着这份美丽。所以世界总是扭曲的,我只是读出那个扭曲。”
                              “但是,如果所有人都扭曲的话,就不能只找到特定的扭曲吧?”
                              “确实如此。因此,关于超越统和机构的巨大扭曲,我或许无法与之区分。我所知道的,只有想要摆脱统和机构支配的东西。”
                              “统和机构在扭曲世界吗?嗯,这一点我无法反驳。这是事实,我们在暗中压迫着世界。”
                              “是啊,kaleidoscope——那种坦率,就是你的美丽之一。可是你只把这种坦率用在了oxygen上。”
                              “那是我的工作,支持他是我的使命。”
                              “但是,那里也有你的扭曲。
                              因为你无视自己作为帝王的素质。”
                              “帝王?你在说什么?”
                              “不,这里并不是指打倒oxygen夺取帝国——所谓帝王,指的是既能支配一切,同时又能接受一切的人。你虽然崇拜oxygen,但并没有完全接受他——这点虽然微小,但肯定存在扭曲。如果你想成为帝王,就必须把oxygen的一切都揽入自己的怀抱上——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说什么帝王这个词,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说我度量不足,作为影武者有欠缺的地方,也不是不能理解。”
                              “总有一天,你一定会被oxygen抛弃。”
                              “你说什么?我可不能听之任之。”
                              “不不,这是不可避免的……你不可能和oxygen一同破灭,离开他的时刻,总有一天会到来——”
                              “……”
                              kaleidoscope反复思考着少年当时所说的意思,但最终还是不明白。但有一点令人遗憾的是,少年自己是否认为自己是帝王呢——自己并没有对这点进行确认。那作为明确的后悔,至今仍留在他的心中。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05-06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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