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铃铃作响,睡意朦胧的菲尔德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打开了衣柜,又顺势倒在了他那张柔软的床上,在半掩的衣柜中,除了他那日常的西装马甲,领带以及一些满足他奇怪爱好的女士服装外,一件被隐藏许久的破损白大褂出现在他眼前.霎时,闹铃在他的耳中似乎化为了那天作响的警铃声,他陷入了回忆...
赛文.菲尔德:命运的抗争
赛文.菲尔德,这是他的名字,即使自己连这个名字是谁为他取得都不知道,即使自己曾一度不敢面对这简单的五个字.
每个人生来平等,除了奴隶的家庭.菲尔德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强暴了她的母亲,使他诞生于世,他是两个种族的混血,他生于阴干的地下牢笼,注定不能与地上的高等人群相提并论.在他的国家,一个科技高速发展的国家,人心可以说是丁点儿进步没有,甚至是在逐渐麻木,他们始终认为人类高人,其他种族吗,即使拥有相同的智慧,相同的情感,也无法与其相提并论,人类,是永远的地上最强生物!
很显然,他一出生,命运的走向便已经定下去了,事情的发展似乎也的确如此.
在他记事起,他便被送到了阴冷的矿坑,为地上的人当免费的劳动力.他生命中记住的第一件事,是"绝对服从"这四个字,他记住的第一个动作,除了走路外,便是挥动镐头.成为人类的奴隶,受苦一辈子,这便是菲尔德的宿命.一位旅行者曾来到过这,为他们讲述外面的白云蓝天,草木花香,此时,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属于自己的想法:到外面去看看.
当晚,他便开始了他的计划,但是,他自认为完美的逃跑计划,被轻易破解.这是连他大哥都无法突破的牢笼,他们能看到,永远只有数不尽的高墙铁笼与士兵枪械组成的铜墙铁壁,这是赤手空拳的他们有缘无法突破的牢笼.这里曾发生过一次起义,意料之中的,即便是全员出动,所有士兵仍是可以毫发无伤的制服下来,而那群奴隶,甚至都无法突破第一道防线.这道牢笼,不止是物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绝对控制,所有人陷入绝望,不会再去尝试这件不可能的事.
所有人,就此接受了他们的命运.也正是顺从,造就了悲剧.
在他八岁的生日,等待他的不是生日蛋糕,而是自己的定价.在人类枷锁的控制下,他被研究所人员强行从他大哥身边带走.就此,让他一生无法忘却的噩梦,就此开始.
他是一个极为特殊的生物,全世界十例不到的人类与兽人的混血儿.如此好的研究对象怎能放过?从那天开始,那张阴暗牢房中的椅子,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它在那张椅子上度过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而就在这短短一年,他的一只眼睛染了病,患上了重度贫血,肚子上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十字形切口.那群研究人员拿着手术刀和注射器,轻易的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面无表情的拿着手术刀破开他的肚子,观察着他器官的运动,用强光照射他的眼睛,使他的左眼直至今日也无法正常看东西,并患上了瞳孔异色症,将一些奇怪的药剂注入到他体内,使他的身体烙下了病根...那群家伙全程没有一滴麻药,毕竟,谁会去心疼一只动物呢?
在这期间,有一只猫,一只会说人话的猫,成为了他唯一的慰藉.他们身处一间牢房,有着同样的命运,相似的经历,很快两人便谈到了一块儿.这也是他们在这片地狱,活下去唯一理由.
一年之后,他便被安排辅助研究工作,为了挚友的安全,他不得不解刨同类,以及用自己的身体来满足某些人的"癖好".
命运似乎就此定格...直到你那一天.
和平时一样,如规划好的一般,拿着研究资料前往所长办公室,但在中途,他看到了令他大为震惊的东西:他的挚友,他唯一的慰籍,现在正被绑在手术台上.
一切都是骗局,顺从带来的只有不断重演的悲剧.
回想他这十年,他不段的屈服于命运之手,逃避着面对,最后还是失去了一切,还让那群混帐变本加厉。
即使失败,也要努力去改变一切,至少,不能让自己成为一名懦夫,即使明知失败,也要去尝试,试着去守护自己姓钟重要的事物!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收敛了,给我把这家伙带..."
话还没手腕,菲尔德已发疯般扑向研究员身上,拿着夹版狠狠向头颅砸去.
“夺走了我的自由...夺走了我的希望...这次又要夺走我唯一的在意的东西!你这混蛋!"
在研究员彻底被打晕时,其他人已经吓傻了,他抱起那只猫就跑.
但是,在穿过第一道防线时,迎接他的仍是那道不可能穿越的铜墙铁壁。
但是这次,没有退缩,他要和这缠绕他的命运抗争到底!
无数子弹朝他射来,手臂已经中枪的他,仍然没有后退,仍是顶着子弹向前走,誓要穿过这无法逾越的命运铜墙。
“顺从只会带来无尽欺压,屈服于命运只会让悲剧的命运不断上演,我要反抗,去突破这命运的牢笼!证明我赛文.菲尔德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要守护我所珍视的一切!”
接着撕吼着,向人群中冲去。
抗争的斗志即发出了自身隐藏的神秘力量,斗志愈发强烈,那份守护一切的力量,被逼了出来。
一个虫洞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第一次看见了外面世界的蓝天与自然,反抗的斗志,让他突破了这地下的牢笼。
顺着虫洞,他冲出了地下,第一次感受到清新的空气,草木的味道以及泥土的触感。
他呆呆的望着背后地下室,警铃的声音清清楚楚,接着冲彻底的消失,他再也听不到那本该伴随他一辈子的声音。
“啊...成功了吗?”
“嗯,我们逃脱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