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合上书,微微坐正身子,看着桌子对面的bf109,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笑了笑说:“今天就这么打发我?”
“很不专业对吧?”109学着雨燕的口气,俏皮地说道,“我猜你下一句是这个。”
伴着两位dolls轻快的笑声,两只玻璃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不得不说,”雨燕摇晃着高脚杯,淡黄色的酒在杯里打转,“还是你调的马丁尼要好得多。”
“那我教你吧,”109抿了抿嘴唇,“这样以后你就不用找我了。”
“哼,”雨燕把脸别过去,“我想学也是要找个专业的调酒师。”
吱——呀——,维修会酒馆的小木门慵懒地叫了两声,小酒馆的服务员也出去了。
“有什么事直说。”雨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这次找你,”109放下酒杯,“主要是想了解前线的情况。”
“书面报告你今天下午三点钟应该已经收到了。”
“后天维修会有一场例行会议,议会计划在周五举行一场会议,”109盯着酒杯,“有件事得当面说清楚。”
“city对前线的干涉?”
“是的,情报部门的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五大学联是在为对抗教会做准备。”109注视着酒杯里平静的“水面”,接着说:“这是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动手的迹象。”
“喀秋莎看样子比我清楚,”雨燕耸了耸肩,“现在city加派了更多的人类军队进驻前沿城市,媒体之类的也混在里面,还带了一些没见过的dolls。”
“你怎么看?”
“对作战影响很大,”雨燕皱着眉头,“有人类军队和那些dolls在干涉决策,我很难完成作战任务。”
“这还只是你这里一个地方啊……”109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他们是直接听命于自己的学联,想调动他们还要先发个书面文件。”雨燕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样子下推进任务只能作废。”
“你的意见?”
雨燕突然挺直了腰,郑重地说:“重建维修会的人类部队。”
“不行。”
“但是……”
“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雨燕站了起来,身子前倾,两手撑着桌子,她有些激动,“正是靠着人类和dolls混编部队,当年我们才一口气把灾兽赶出了东欧平原!”
“之后呢?”109反问,“代理人进了军事法庭,维修会几乎被拆分。”
雨燕默然了,颓唐地坐到椅子上。
过了许久,109缓缓说:“我明白你在急什么,但这种事急也没用。”
“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我和佩八会先给几个学联发报告,”109思考了一会儿,“就说前线物资消耗大,要开辟新的补给线。”
“你的意思是……”
“先拖着吧,”109摇晃着酒杯,“事缓则圆,能多拖一阵子,大事尚有转圜的余地。”
雨燕沉闷地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这位身经百战的dolls暂时卸下了一身的担子,专心品味桌上的美酒,一杯接一杯。
雨燕对酒的抵抗力远不如她对灾兽攻击的抵抗力,不一会儿,她就醉了。
dolls不会做梦,她们所能体会到的,最多也只是在酒精的**下,“见到”一些不同记忆片段组合成的场景。倘若说这就是梦,那这里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有的只是她们的真实的过往变幻而成的不真实的,或好或坏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