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听见门外一阵喧哗。四兄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为了一饱口腹之欲,于是,我披了件厚实的白狐鹤氅,戴着雪帽,便与四兄一起出了门,可一到门口,我就后悔了。
——太冷了。
天色暗沉沉的,如鸿毛般轻柔细小的雪花,悠悠夹着北风,从天际飘过,放眼而望,天地间只剩一片白茫茫的苍茫,染白了万物。我刚踏进老白涮肉居,除下帽子,抖了抖身上的雪,忍不住说道:“四兄,这天太冷了。”
见盏中酒色有种油汪汪的质感,像新割的蜂蜜,色泽更是“玉碗盛来琥珀光”,有雪的寒香里夹杂着淡淡的酒香,我有些馋,可周鳐同我说过人醉酒后失态的景象,我可不愿日后被人取笑。看着束发高冠、宽衣博带的四兄,漫不经心的改口道:“四兄,休只喝酒,吃些肉垫一垫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