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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爱新觉罗泊廷、爱新觉罗斯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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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宣化十二年
地点:河南
人物:爱新觉罗泊廷(10)、爱新觉罗斯惠(2)
内容:恪王去后发现纲要中语言看似流畅,实际混乱,像是从各个书里面拼凑而成,风格类似晚明公安派学说。并从纲要的纸材、墨迹颇新,推断应为寇军近期才获知原文,仿照写下。于是与郑王钓鱼执法,果得《李氏焚书》、《史纲评委》等禁邪,二王读后,被书中不敬违逆之言惊为诧异,当地焚除。念内容不宜上报,于是止顺藤摸瓜察抄非法出版等数十人,奏称结案。


1楼2022-05-10 23:35回复
    恪王:(正好功成返朝,得皇帝赏识,又令南下帮郑王察案。去后仔细研读,向郑王汇报发现)纲要中语言看似流畅,实际混乱,像是从各个书里面拼凑而成,风格类似晚明公安派学说。并且其纸材、墨迹颇新,应是寇军近期才获知原文,仿照写下。
    郑王:行吧。但这些纲要纵是反/贼寻摘所得,他们从何处得到大逆不道的本章还需彻查。
    恪王:正有此意。我们如何做?
    郑王:(思索一番)钓鱼执法。(向捻军文职口中拷问来买书地点,派人前去私下交易,在后方跟着。交易人一出现立刻擒拿,并获《李氏焚书》、《史纲评委》等禁邪。再审问下来,大概是专门给民间愤愤不平的年轻人做生意利润挺大,商家铤而走险。痛骂,令手下拘捕并审案,带恪王领书回去)
    恪王:(令人把禁书搬到到偏堂放下。想起原书有几句写的挺有文化,不看白不看,开幕雷击)“父师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以所闻于儒先之教者熟也;儒先亦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以孔子有是言也。是曰,圣则吾不能…”(无语)这是说天下儒先都太过高看了孔教礼/义?
    郑王:(其实倒也觉得没说错。随便附和几句,自己开始也看了看别的,开幕雷击)夫戴此失地之天囚,以为汉元之首,是何异取罪人于囹圄而奉之为——(开始脸黑,扔书)
    恪王:(察觉郑王情绪不太对,想必肯定是有关统/治的词句了。安慰一下)公羊家以周王为天囚,曰无用也。那些有逆反心理的儒生经常如此自以为是地慷慨檄文,颠倒黑白。不必太介意。
    郑王:光是河南一省,非/法出版的违/逆籍册已猖獗如斯。天下又还有多少看过,会附和此论的士子?
    恪王:确实。也是时候该严格民间出版了。不过这些内容都不宜上报,可以找个其他理由,向皇帝说明情况。
    郑王:行。


    2楼2022-05-12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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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京城南下,已有数月未见恪王。没想到礼部差人便凑巧钦命于他。重逢仍因正事,心中倒也增了层放心。早在一行人等入城前就命笔吏将所查货书籍运往其住所,本身则转去处置罢数桩针对捻匪而设的河道军务,三五日后,双方恰时完工、汇合。】
      【抱臂在旁,听人将此疑证的前世今生娓娓而来,闻得学说时虽于个体宗旨不尽清楚,晚明二字足够引起挑眉。当下也未深究,只颔首表态明了,话锋一转。】
      但这些纲要纵是反/贼寻摘所得,他们从何处得到本章,还需彻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6-05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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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排除了捻匪背后有当地儒生指点教唆的可能,如此大逆不道的思想教派重现于世,亦绝非凭空。稍加思索,还施彼身的策略渐而生出雏形。】
        跟我来。
        【一招手,示意他与自己同行。前后步入驻地旁羁押之所,令向俘虏得的文职拷问。烙铁尚没烫匀,那反贼就心神具裂地悉数交代了地点、线人。遂邀刚至城中的礼部副使前去佯装捻教残余信众,私下交易,几个兵士在后方跟着。夜幕合拢,交易人一经出现,即刻被扑压擒拿——再审责下来,私下贩印者竟全没有什么夸张目的,只是专向民间愤世嫉俗者投其所好,攫取书目暴利,适才铤而走险。】
        【初步摸清了原委概要,本不甚为意。面色有几分难看,亦为的是此行大张旗鼓,仅获蟊贼,贪商,颇觉小题大作。严斥了两句,令手下拘捕并交案待罪,与恪王查抄罢书库余产,打道回府。先他一步迈入后厅,朝空地随意指去。】
        就放此处。【一边倒茶,挥退多余耳目】下去罢。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6-05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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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法十分普通,稍加冲泡,信阳茶的香气便飘逸满室。自先斟了七分,再将另外一盏信推给对桌监守自盗,正顾翻阅违禁书物的礼部要员。】
          倒也不算全错。
          【来至河南,往来征途奔波了近百日才算平息。今甲胄暂解,贼书悬案又算是告破,入座意态略驰,背骨松落着朝后垫一靠,臂搭扶手,闲扫了眼近在咫尺的黄皮油纸,《李氏焚书》。虽似乎是在声讨孔儒,其中说义措辞依旧绕口。不过乐见念说之乎者也的恪王碰壁,回侃似笑非笑,却也成为共犯,拿起另一本草籍从中挑开,一目十行扫下,径挑末尾有文客标志性噫吁助词的断章念道。】
          夫戴此失地之天囚,以为汉元之首,【翻页继览】是何异取罪人于囹圄…
          【在读过几字后,神情陡然极为明显地出现变色。霍而将书本反手一提,往书脊处谛视作者名号款标。空空如也。顿时寒霾更甚,腕力狠甩,飞页声哗啦大响,将书本直砸出视线之内。】
          荒谬!
          【用力猛烈,抛物线直直平飞了数丈,撞上扉窗,才堪被截停掉落,奄奄一息地搭于门口槛角。借平雷怒骂将妄语定性重罚,可所见白纸黑字,仍在脑海中挥之难尽,不能自抑地跳脱枷锁,提醒自己反刍。目光越显阴沉,不自觉握拳直身,朝坠物看去。天光一线下,眼前似再度浮现出那句完整逆言:】
          【夫戴此失地之天囚,以为汉元之首,是何异取罪人于囹圄——而奉之为,大君。】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6-06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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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中窥豹,略见一斑。恪王从盛怒觑得片隅,为此援引古汉旧典劝解,但显然,他的劝诫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唯招致一声冷笑。毕竟,透过自己两眼目睹的斑驳陆离,与他绝对无法相提并论。我所见者,宛如一座山体轰然崩裂,泥沙俱下,从天理昭彰上滑坡至海——那是片由民心汇成,看似平静,却实则汹流不断,颠覆,吞没了一切朝代、君主、永恒的暗海汪洋。】
            光是河南一省,逃开礼教眼线,违/逆籍册就已猖獗如斯。
            【面色几经黑白,倏尔起身,大步流星迈行门外,靴履一钩,一脚踢起横木上折书抓握在掌,捏得皱褶密叠,返抛于人】你自己看。
            【若只似其言凭周氏畏缩嘲讽天囚,尚不会激起这般恼怒失态。满清入关百年,更迭近十数朝,为视亲近,怀柔亦自古少缺。那些代表了文道、礼教的士人不思恩报,竟还始终拿异族之心对待上君。莫说以孔圣为标杆的恪王,任是不尽偏好于取信汉族的自己见之,也冷不防想起那句,长恨人心。】
            【长恨复长恨。】
            天下还有多少附和此论的拥趸?
            【无人能耳目遮天,做此回答。而对此前与某些汉臣共事而勉强增添的零星印象概已消磨殆尽,嘲讽刻薄,益趋极端。】
            他们将来又是否也会出仕,是否也会身在曹营,心在复刘?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6-07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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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查二字换作他属,总有参照,礼部中全凭几个道员分别目览心裁,难免存在漏网游鱼,或是有意无意忽略市侩言语背后钝涩无光的重剑,归于阳奉阴违,虚张声势。何况彼此明知症结远非出自贩印。】
              行了。
              【心气浮躁下,颇有些不耐地打断,内容却诚如其言,不宜上报入奏。通过阳关道时别无他法。】
              就按你说的去办。
              【囫囵吞枣般遮掩那颗烂果。自此兰芷萧艾,多疑愈盛。】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6-08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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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异国他乡的腥风血雨里浸润了数月,再回到锦衣玉食的四九城里,反而有些陌生。故而在礼部看见豫地捻军的题本,没做多想,就领命驰往豫地查案。几日的星夜兼程之后,终于赶到豫地。与郑王暌违已久,可是此时并非叙话的时机,稍事休整之后,当即起身前往署衙。】
                【库房之中堆了几摞书,都是从捻军处收缴的禁本。书无函套,封皮却无折痕毛边,随意拿起一本,翻了两页,便知真章】
                这纲要看似行文流畅,实际上却混乱不堪,像是从各个书里面拼凑而成。
                【目光停在其中一页上】像是前朝的公安派学说。
                而其纸材、墨迹颇新,应是寇军近期才获知原文,仿照写下。


                9楼2022-06-08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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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立刻接话,往下又看了几页,又发现了几处破绽。如此才确信方才得出的结论,将书放回原处。】
                  以往刑部缉拿嫌犯归案之后,也多会将禁书交予礼部处置。其实民间私刻之事常有发生,黔民识字者不多,也从未有人像贼人这般大胆。既然酿成大祸,的确该严加管教。
                  【逆贼作乱,往往要捏一个师出有名的旗号,才能把乌合之众纠集起来。这些人就像一根根随风摇摆的芦苇,被人拿着歪理邪道的绳索一围,就合成一捆,摧城隳庙,危害甚剧。可是芦苇终究不是草箭,乌合之众也难成真正的气候。捻军之祸的症结,正在于此大逆不道的歪理,绳索一解,祸乱自平。】
                  大哥可是有什么妙计了?


                  10楼2022-06-08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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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冷眼看着底下人缉拿、查办,此次赴豫只领了襄助之名,自然不便插手过多。几月未见,郑王行事更加雷厉风行了些,可惜查办的结果并不如愿。觉察出他面色不豫,并未多言,为防被他一夜辛苦付之东流的怨气波及,进屋时随手拿了本查收的禁书,借势挡了挡脸。】
                    【入座之后偷偷打量了他几眼,确定他没有要发怒的意思,才将目光移回书上。本来只作闲读,不意书中章句令人大骇,腰背渐渐挺直,神色亦愈发凝重】
                    “父师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以所闻于儒先之教者熟也;儒先亦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以孔子有是言也。是曰,圣则吾不能。”
                    简直一派胡言!【将书一合,往桌案一撂,从未听过如此狂悖之论,盛怒之下,反而挤出了几分笑意】这群愚不可及的刁民,竟然说天下儒先都太过高看了孔教礼义。


                    11楼2022-06-08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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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职礼部多年,也见过不少以文犯禁的刁民,他们多以此标新立异,哗众取宠,这次想必也不外如是。调匀了呼吸,侧过身端起茶盏,正要借白毫的茶香清心去火,熟料正座之人忽然大展臂力,将书砸向窗槛之外。被这陡来的变故定在原地,茶汤温度亦经由白瓷传至掌中,直到端茶的手受不住重,洒下几滴茶汤来,才想起先将茶放下。】
                      【与郑王相交多年,知他心中尤重君纲。血胤之贵将我们与庶民之间隔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道鸿沟无法消弭,也不容动摇。巨响过后,蝉鸣声又重新响彻黑夜,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门外。其实这妖言与歌功颂德的彰辞一样,不可尽信,甚至尽不可信。只不过是郑王久在军中,少见这些诡辩之词,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走到门口时,心中已想出了劝慰郑王的草稿,借着低头捡书的当口,又将腹稿润色了些许】
                      公羊家以周王为天囚,曰无用也。那些愤世嫉俗的儒生只会自以为是地慷慨檄文,颠倒黑白,可是说到底,其实也只是书生们的牢骚。
                      【拍了拍书页的灰尘,隔着厅堂回望堂上之人】大哥不必当真。


                      12楼2022-06-08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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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职礼部多年,也见过不少以文犯禁的刁民,他们多以此标新立异,哗众取宠,这次想必也不外如是。调匀了呼吸,侧过身端起茶盏,正要借白毫的茶香清心去火,熟料正座之人忽然大展臂力,将书砸向窗槛之外。被这陡来的变故定在原地,茶汤温度亦经由白瓷传至掌中,直到端茶的手受不住重,洒下几滴茶汤来,才想起先将茶放下。】
                        【与郑王相交多年,知他心中尤重君纲。血胤之贵将我们与庶民之间隔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道鸿沟无法消弭,也不容动摇。巨响过后,蝉鸣声又重新响彻黑夜。其实这妖言与歌功颂德的彰辞一样,不可尽信,甚至尽不可信。只不过是郑王久在军中,少见这些诡辩之词,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心中已想出了劝慰郑王的草稿,将腹稿润色完毕,才斟酌着开口】
                        公羊家以周王为天囚,曰无用也。那些愤世嫉俗的儒生只会自以为是地慷慨檄文,颠倒黑白,可是说到底,其实也只是书生们的牢骚。
                        【复又看向堂上之人】大哥不必当真。


                        13楼2022-06-08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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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接过郑王抛来的书,快速翻看了几页,便看见天囚一句。额角跳了跳,见他反应太过剧烈,不由先沉声提醒了一句】食国禄者,自然是忠心于朝廷的。何况如今没有什么曹营刘汉,这些话也只不过是逆贼为了煽动百姓所作的荒谬之言。
                          【捻军之徒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且不提此等荒谬之论能哄骗得住几人,即便豫府之内的儒生都传阅此书,可览阅者不过数千,可登科进身之人也不过数十。倘若真要严查此事,势必会让禁书趁势传扬,届时就非一州、一省之事了。】
                          此等狂悖之论,自然要严加查办。只不过这些内容太过荒谬,倘若直接呈给汗父,恐怕有辱圣听。不如从长计议,另外想个由头,向皇父说明此事。


                          14楼2022-06-08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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