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ONE
我时常想念赫敏•格兰杰。
这种想念一开始是致命的,我几乎无法抑制地会去想她,想念她毛茸茸的棕色卷发,想念她摸起来温柔的触感,想念她每天清晨沐浴过后散发的新鲜汗液的味道。所以我尝试着让自己忙碌起来,像一个不停转动的陀螺。
一开始我拒绝所有的女人,因为她们不是赫敏•格兰杰;到当我终于意识到她再也不会回来时,便又来者不拒。
但我还是没办法忘记赫敏。
我知道这么说很下流,但确实是这样。我和其他女人,那些我都快记不清名字的女人做\爱的时候,我抚摸她们的乳丶房,会情不自禁地去和赫敏比较;我嗅她们身上的味道,却都是人造香料的香气,而不是赫敏那样的体香;我总是这样,明明抱着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女人,脑子里却全是赫敏•格兰杰,她的样子,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她的腔调。
我觉得我是病了。
阿斯托利亚一定也这么认为。她虽然从来没这样说过,但我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怜悯的、忿恨的悲伤眼神。她肯定很可怜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地过生活、履行义务,而听到格兰杰的名字却会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她肯定也很憎恨我,因为我,正如上面所说,需要履行义务,我的义务就是娶她,再和她生一两个不关紧要的孩子。
但阿斯托利亚肯定也爱我。她像很多女人一样,在某个夜晚萌生出和我在一起的想法,而我最终也只能选择她。原因?我觉得我真的非常无耻,原因只是因为她在某一点上可以让我想起赫敏,不是指容貌,我是指她们都很聪明。
阿斯托利亚总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但她又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无理取闹,大哭着说你爱的从来就不是我。她会陪着我沉默,我不说话她也不开口,我抽烟的时候她就看着。我想这也是我选择她的原因之一。有一个人曾经说过,When you f\eel confused,f**k.(当你感到迷茫的时候,做\爱吧。)所以我们时常这么做,在大断大断的沉默后做爱代替了心理独白。
但她总是不对味,她摸起来不对味,闻起来不对味,她对于我来说始终都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我知道原因,她也知道。
“你永远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德拉科。”阿斯托利亚告诉我。
她错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错误判断。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要什么,我要赫敏•格兰杰,这整个世界我就要赫敏•格兰杰。
或许到我们都变得很老以后,我才会意识到我这辈子到底对阿斯托利亚亏欠了多少,她是最无辜的牺牲者。但即使是这样,我对她也仅仅只能包含歉意,却没有办法补偿。就像我现在写下这些文丶字,心知肚明我会变成众矢之的,而阿斯托利亚则会获得所有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