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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美善策士短篇小说集》(校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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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肯
  鸡的灵,升到主的座前,哀鸣自己的委屈:
  “伟大的无上的上帝啊,我好心降到人的家,把人的家当自己的家,从不走远,从不飞高,从不威胁人的安全,每天早睡早起,还拼命伸长脖子叫醒人,觅食在外,下蛋在内,一年四季,日日帮助改善人的伙食。可是人呢,不但不感德,还以怨报德,割我的喉,挦我的毛,歃我的血,享我的肉,我无力挣脱,喊救命得不到十方世界任何的救助与回应。”
  这时,主抚摸着鸡的灵,说:
  “鸡儿啊,我最漂亮的爱子,是你自己糊涂,怪不得我,不是给了你一对翅膀吗?和那些鸟儿一样,飞离人的家,栖息到高高的树枝上,就肯定不会导致这样的悲剧!”
  大概,这就是鸡的英文名“栖肯”的由来吧。


IP属地:湖北1楼2023-03-22 08:55回复
    玄黄
      有两个人,一玄一黄,死后求见上帝,过十八道关卡,才到达上帝的座前。
      玄人叩问道:“伟大的无上的上帝啊,我在人间变得象煤炭一样,受尽歧视,这是为啥呢?”
      上帝用慈音答道:“因为你之前,总将你口里的粪喷出去,玷污正善之人的清白,故而遭此色报,怪你自己。”
      黄人叩问道:“那我呢?为何要比白人逊色?”
      上帝用慈音答道:“因为你的黄金梦把你的灵染黄了,然后表现于你的皮。白人因为全民信仰他们的主,每周礼拜忏悔过失,常取圣水盥洗灵根,不染邪恶,故而洁白尊居于你之上。”
      玄黄二人闻即大悟,于是,渗着、淌着愧汗回头修德修心去了。


    IP属地:湖北2楼2023-03-22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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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障之道
        荆州之潺陵有一老一少,老者远视,少者近视,属好学之祖孙。
        一日,祖孙二人往黄山,欲求山人赐圣水,去眼障。
        山不高,陟半里雾径即至草寮。适逢山人在堂,先令随意用卜,知其基本,山人乃言:“老朽既至,目不能见近,而可见远,天启何意?此生末日是近,来生去所是远,当无视目前残冬之近状,须观雪后新春之远景,悟此眼障非障矣。”遂老者闻之得明。
        然少者惑,山人复言:“童人易近视,见近不见远,年纪尚幼,目光岂能远大乎?天启尔等父母,不宜拔苗助长,万物皆顺时自成,不可不戒。”


      IP属地:湖北3楼2023-03-22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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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员问卜
        有个小官人想当大官,他认为这样才能捞到更多的钱,但又感到一些疑惑,于是,去大师那里问卜:
        “大师,请问鄙人今后官运如何?”
        “那就摇一卦吧。”大师道。
        于是,这位小官人摇了一卦。
        大师反复端详着卦象,小官人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卦上怎么说啊?”
        大师捻着髭须、略有些顾虑道:
        “卦上官鬼暗动。”
        “什么是官鬼暗动,烦请大师明示?”小官人朝卦桌上伸长脖子。
        大师附其耳叮嘱道:
        “这是卦学术语,意思是说,要想做大官,必须暗地里搞鬼才行。”
        “哦,明白明白,多蒙指点,日后妥当,定来给大师烧高香。”
        于是,小官人丢下小钱窃喜而去。


        IP属地:湖北6楼2023-03-22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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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答记者问
          掌声响起,国王缓步登上前台。
          有记者问:“国王陛下,听说您的一位小嫔妃被人霸占很久了,您对此打算如何处置?”
          国王道:“本王的小嫔妃很多,这些年也被他人霸占了很多,不知你指的哪一位?”
          记者道:“就是那位蓝宫人钓氏呀?”
          “哦,想起来了,瞧本王这记性!”国王似酒醒一般。
          于是,国王平静、温和地抗议道:
          “众所皆知,这位小嫔妃及其附属小宫女一直以来都是属于本王的,本王对这位小嫔妃及其附属小宫女有着无可争辩的主权,本王一贯主张通过外交即对话的方式解决争端,即使暂时难以赎回,与那位小兄弟共同开发享用也行。回答完毕,谢谢!”
          热烈鼓掌,国王缓步离开前台。


          IP属地:湖北7楼2023-03-22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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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与鳝
              那是一九九〇年的十月上旬,我于广州出完差返回局里,上一家熟人的馆子寻所谓的“特色”饭菜吃。
              辗转见铁笼里几条无语的毒蛇等候发落处斩,忽地想起三年前在闽侯的山中,一个周末,一位高大的江苏排长带着几员士兵,抓了一条足有二米多长的青蛇回营地,剖其腹之后,就把一粒蓝宝石一样的东西取出迅速丢进喉咙里,说是胆,生吞了能清心明目,我当时不知怎么就信了。
              于是,我高呼老板娘:“宰一条大龙,掏它的胆吃。”
              在其剖杀的过程中,我要了一口酒,把那个宝贝先浸进酒里,然后一齐送进喉咙。煮好之后,面对锅里的清水和白色的躯干,感到有点不对胃,只是喝了几勺汤,老板娘说这汤大补,也就心安理得。
              当晚,跳完舞,就到舞厅老板、一位吹长号的好友家里过夜。后半夜,大约寅时,突然腹部整片剧痛,万分难忍,友人立即扶我赶往医院急诊,不一会,剧痛集中在了小腹一侧,赶到急诊室一看,医生很快下出结论:“急性阑尾炎。”
              记得那回,在四楼的病床上足足打了一个白天的滚,汗滴如雨,湿透了一大片垫单,一旁的护士都看得哽咽抽泣了,医院还在等局里财务把钱打到才能动手术,这样的地狱般的折腾与煎熬,直到当晚的九点多钟才被推入手术室。
              愈后,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病灾一定跟吃那条毒蛇有关,这是杀生的现报,苍天在点化我,蛇可能是特有灵性的物种,以后再也不敢动它们了。
              时光过了二十二年后的今日,一位当地的胥吏兼土豪,邀我至一茶庄包间,请我为其决策诸事。完毕,就餐点菜,服务美娘力荐鳝鱼酸菜火锅,我随口答应,伴随答应,腹部觉生微痛,没曾会意,待至火锅端至桌上,开始猛痛,即刻醒悟:糟了,犯戒了。傍晚,疼痛移至小腹阑尾处,顿感玄妙巧凑。只是疑惑:此回吃的可是蟮,而非蛇,难道鳝与蛇是一家的么?似乎是,因为貌似。


            IP属地:湖北9楼2023-03-22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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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一幕
              天空艳阳高照,街衢车水马龙。
              这时,一伙蒙面人端着真假难辨的家伙,极速冲入银行,为首的悍匪立即喝道:
              “通通不许动,钱是国家的,命是自己的,大家都举起双手抱头躺下。”
              另一个悍匪盯着穿短裙、躺下四肢分开的女职员说:
              “请你躺文明些,这是劫财,又不是劫色。”
              战斗结束回到密室,其中一个门牙上翘、嘴唇上翻、新来的瘦匪轻声说:
              “老大,咱们赶紧数一下这回提了多少?嘻嘻!”
              老大说:“你傻呀?这么多,要数到啥时候?到晚上看新闻不就明确了吗?”
              劫匪撤离后,主任惊魂未定,四下张望了一番,才高声说:
              “快,赶紧报案。”
              属下刚要拨打,主任眼珠一转,灵机一动说:
              “等等,把我们上次私自挪用的那两千万也加进去。”
              属下弱弱击了一下掌,且泛起微笑说:
              “要是劫匪兄弟们多来扫荡几次就好了耶!”
              当晚,新闻报道银行被抢一个亿,而劫匪们数来数去只有八千万。


              IP属地:湖北10楼2023-03-22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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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巷杂记之共工大爷
                  邻居家的共工大爷,一生有两桩事件总令他感到由衷的自豪。
                  一桩是他老人家的名讳。据他说,他从小是个流浪儿,五岁时,父母在牵着他逃难的途中被鬼子的飞机给炸死了,自己是在母亲紧紧的搂抱庇护下才得以留在人间。他从小没名没姓,直到有一天,他加入了共产党,成为了一名钢铁工人,他才给自己取了现在这个名字。
                  二桩是他老人家的生日。据他讲,他出生于民国二十六年公历十月一日,也就是说与共和国同月同日生。
                  就是这两桩事件,共工大爷时刻引以为无比开心。不管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凑到一块闲聊的时候,总要掏出来得意地晒上一晒。
                  今天是大爷古稀寿诞,一整天都浸泡在儿孙们美好的祝福声中。晚七时,八岁的孙子替爷爷打开电视,让爷爷看有关国庆的新闻,然后靠着爷爷坐在一起。
                  “今天是祖国母亲六十岁生日,全国各地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电视上的女主持开始播报着。
                  这时,孙子突然问爷爷:“爷爷,祖国是母亲吗?”
                  “傻小子,老师没教你吗?祖国当然是母亲呀。”爷爷回答。
                  “那,爷爷,祖国母亲今年才六十,您已七十,那祖国母亲怎么生的你呀?”孙子又问爷爷。
                  “是呀,俺姥姥今年都九十了,到底谁生谁呀?”孙子的妈妈一旁插话道。
                  “电视上每年国庆都这么说,真是邪门了。”孙子的爸爸一旁也插话道。
                  这下,可把共工大爷给懵住了,觉得有点横竖摸不着理了。过了好一阵,才摸着孙子的头说:“乖孙子,有你的,爷爷明天就给电视台写信,好生质询他们。”
                  共工大爷还真是说到做到,果然写了封信投进了邮箱,扬言:如果电视台不回信给一个合理的答复,不给咱工人阶级一个交代,就要进京面圣,当面向他们追究罪责。
                  可是呢,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也过去了,音信全无。共工大爷感到一片茫然,灰心到极点之后,便铁了心准备行程。


                IP属地:湖北12楼2023-03-22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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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师与卦师
                    斗市油江边的亭树下,白天总是逗留着一群闲云野鹤。
                    闲云嘛,闲杂人等是也。野鹤者,看相算命卜卦之流是也。
                    相师甲年轻无髭,相师乙年老多须,前者总是嫉妒后者嘴巴上下的长胡子。
                    命师甲两眼发光,命师乙双目失明,前者总是嫉恨后者瞎说瞎准。
                    卦师甲抛的是现在的硬币,卦师乙掷的是过去的铜钱,前者总是仇视后者的卜具。
                    一天上午,张相师突发奇想,跑到李卦师摊位前,要求为自己卜上一卦,看当日运气如何?因为平常,张发现李的卦有时的确很灵,心里暗自积累了些敬佩之意。
                    于是,张相师在李卦师摊位前卜了一卦。
                    李卦师瞥了一眼卦象,道:“观其妇,大凶。”
                    张相师耳门一听,心头一惊,不禁破口斥之曰:“好个李八卦,你敢咒我,老子今天就不信邪!”
                    李卦师却不作声,只是望了一眼云端和天际,先吸了一口气,后出了一口气。张相师也就悻悻离去,归于自位。
                    自辰时出来,到接近午时用饭,张相师还没开张,心底难免急切起来,于是准备瞄准对象,主动出击。侧目见左前方不远的条椅上,背着自己坐下一位贵妇摸样的肥壮女士,不由起身靠拢过去,跩到面前,开始用他那双特有的眼神考究起猎物的面貌来。
                    张相师熊着腰、猫着眼,上下左右横竖就这么进行考究。这时,一双豹子一样的眼神也上下左右横竖起来,翻转着审视了一番眼前的审视者。“豹子”的喉咙里,似乎闻有猇然,猛见:一个雄起,一头扑去,一把利爪,一顿撕咬,张相师猝不及防,结果付出了一只耳朵的代价。
                    唉,原来,一个相貌特别丑陋的人,你要是盯着她特殊的看,她就会蒙受极大的羞辱,就会对你做出极端的致命的处罚。要知道,所有丑陋的东西,是骇怕见天光和目光的。
                    后来,张相师告别了看相,改学卜卦去了。


                  IP属地:湖北13楼2023-03-22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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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王的苦恼
                    我的邑国年年匪旱即涝,民生堪忧,觉得除了人心向下之外,还有它因,于是,决定提前出关,去龙宫一趟。
                    虾兵蟹将肃穆于宫门,望熟人至,便接引入见。
                    “龙王,久违了,知我来意否?”施以揖逊之礼后,即开门见山。
                    “岂能不知?”龙王掐指道。
                    “那就请给一个说法吧。”
                    龙王示意相互坐下,慢慢聊。
                    “你的邑人真让本王为难,自禹王之后,就再也没有哪一位邑主亲率子民疏浚河道了。河床在逐年增高,你瞧,蕴育中土文明的H河今天变成什么样子了,成天河了。壬寅水虎年,本王发水漫堤,就是想提醒他们,须把河道挖深。可他们只知道水来土挡,不懂得水去清淤;只知道火上泼水,不懂得釜下抽薪。本王若广布雨泽,江河沟渠就得漫溢决口,民众就得流亡失所,所以旱,是本王不忍心毁其家园。本王若不广布雨泽,农民又会恨年成不好,欠收或绝收,所以涝,是本王不忍心使其挨饿。匪旱即涝,皆本王悲心所至,你教本王该如何是好?”
                    “龙王所言极是,凡人的确蒙昧。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每年枯水季节,河工们在官员的督导下,加高加固堤防,取
                    是河畔田野之土,却不取河道洲滩之土,难怪《龙经》云:洪渐,床渐,笑取于畔。现在,百姓们自行采挖河沙作建筑材料,义工一般,本是件利国利民之大功德事,却横遭官府处罚禁止,可谓之愚政。”
                    临别,龙王赠言:“瀹乃利用恒,不遵不循,则河川俱竭,尔等族群不战将亡矣。”


                    IP属地:湖北14楼2023-03-22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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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庚子年岁末的一天,策士应邀到某将军大人府上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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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总共三层,将军大人住中间。策士问他为何不住底楼?因岁数大,爬楼梯艰。将军说底楼潮,自己有风湿。策士又问他,既然怕潮,为何不住顶楼?将军说顶楼易漏,难得爬。
                        策士环顾将军大人居室,果然不潮不漏,异常干燥。又见将军手捧英文书籍,心中一亮,便对大人说:“将军,策士刚才登楼时,偶见底楼的伙夫衣衫褪旧,请恕冒犯,您把干燥揽为己有,而把潮湿赐给下人,你对下人的赏赐尚且不够。”
                        “愿闻高见。”将军疑惑道。
                        策士接着说:“您学习英语,您知道干燥的英语咋说呢?”
                        “是dry,音译为拽,是吗?”将军答复道。
                        策士笑着说:“没错,是拽,拽一把的拽。这不就是告您,身处干燥的上人,莫忘把身处潮湿的下人拉一把吗?”
                        将军大人闻策士言,起身哈哈大笑,即刻作祈祷状,道:“你,正是我的活基督啊,我打开我的门,迎接你,做我的生命的救主,请驾驭我的一切,使我成为你所喜悦的人,阿门。”
                        “岂敢岂敢?有愧有愧!”策士不由惶恐而按止之。


                      IP属地:湖北15楼2023-03-22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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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在他家的后院栅角栽了一棵蟠桃树。
                        悠悠的,不知过去了好多年,蟠桃树突然结满了硕果,刘家人喜滋滋的,准备摘收。
                        一大早,摘收工作开始了,这时,墙外的牛家人出现了。
                        牛家人说:“这树上的桃,我们牛家也有份,不得一半,也须得十分之四。”
                        老刘顿时一脸茫然,问:“你们,这是说的么子话嘛?”
                        领头的老牛便说:“你过来瞧瞧,这桃树的根许多都伸到咱家院子里来了,它们吸收的可是咱家土地的营养。”
                        老刘透过篱笆一看,确也匪虚,不屑道:“哪有这理?闻所未闻。”
                        老牛歪斜着头说:“怎没这理?这是一棵贼树,偷吃咱家的肥。”
                        老刘家与老牛家从此开始有了激烈不休的边境争议。
                        直至晌午,情势犹张,老刘说:“去,咱们去村长那儿评理。”老牛接着说:“去就去,走。”
                        村长听完双方的申诉,面色为难,说:“这事,本村长拿不准,得去乡长那儿。”
                        老刘与老牛又跑到乡长那儿。
                        乡长听完双方的申诉,面色更为难,也说:“这事,本乡长拿不准,得去县长那儿。”
                        老刘与老牛又往县长那儿跑。
                        经过县城的街道与巷子,看到一家竖着八卦旗的铺子,老刘主张不妨找策士评评理,老牛也同意。
                        策士听完双方的申诉,略微思虑了一番,说:“两位乡亲,你们要求评的是么东西呀?”
                        “理呀。”双方异口同声。
                        于是,策士在小黑板上写了一个大“理”字,说:“你们看,这个理字是怎说的,王里,就是说,理在王那里,你们得去京城一趟。”
                        老刘与老牛,面面相觑,各自叹了一口长气。行程就此作罢,只能返回原地再去争议了。


                        IP属地:湖北16楼2023-03-22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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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端对话
                          一个人在做梦,说明这个人还在沉睡,还没有觉醒。
                          前一段,策士竟然做了一个春秋大梦,梦中,有幸获得与几位“无双国士”见面蒙受请教的机会。
                          请教科学家孔院士:“宇宙有边缘吗?”
                          科学家孔院士:“有边缘。”
                          那请问:“边缘的外面又是什么国度呢?”
                          科学家孔院士无语。
                          有一个声音说:“是自由。”
                          请教科学家哈院士:宇宙有边缘吗?
                          科学家哈院士:“无边缘。”
                          那请问:“犯罪分子只要遁得远,不就永远逍遥法外了吗?”
                          科学家哈院士无语。
                          有一个声音说:“正因为这样,才有人知法犯法。”
                          请教科学家伽院士:“宇宙是哪来的?”
                          科学家伽院士:“是大爆炸来的。”
                          那请问:“那个大爆炸的东西是不是象一颗大炸弹?”
                          科学家伽院士:“是的。”
                          那请问:“那颗大炸弹又是哪来的?”
                          科学家伽院士无语。
                          有一个声音说:“既没有大炸弹,也没有大爆炸,乃无中生有。”
                          请教科学家达院士:“人是哪来的?”
                          科学家达院士:“是猿变来的。”
                          那请问:“猿又是哪来的?如果腾出一个大洲来给猿,使无林栖,猿还能变成人吗?”
                          科学家达院士无语。
                          有一个声音说:“罪恶的灵魂啊,给你一个活地狱,让你自己去寻食物,还总自以为是,妄自称大,什么时候才能觉悟呢?”


                          IP属地:湖北17楼2023-03-22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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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弟子
                            农历癸卯年早春的一天,策士信步至愚人码头,忽闻一对男女的争论声。
                            “孔子是三千弟子。”男的争。
                            “孔子是三千零一个弟子。”女的争。
                            这样反复的争啊争,男的耳根争赤了,女的面颊争红了,二人的唇都争起泡了。
                            策士很久以前读过史书,记得是三千弟子,便对女的说:
                            “美女,你咋偏说是三千零一个弟子呢?”
                            “咋不是?我就不能算一个吗?我是他老人家最后一个女弟子。”女的很自豪地说。
                            ”哦,原来如此。“策士点了点头。
                            女的接着说:“儒家即我家,孔子是俺老祖宗,他在俺心中最高最大。”
                            策士今岁修道已毕,即将开始做“行化”的事情了,于是问女的:
                            “那他的说教,你都听从吗?”
                            “那当然啦,师父的话,做弟子的咋会不听从呢?”女的一边说,一边行了一个鞠恭礼。
                            “那好。美女,你且听,孔子说男尊女卑,认为男的尊贵,女的卑贱,你是女的,你认为自己卑贱吗?孔子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要女的不去读书、不去考大学、不能成为才女,你是女的,你赞同吗?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孔子如此鄙视女的,你是女的,你好受吗?孔子说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女的必须从一而终,如果男的先走了,往后女的只能当寡妇,你是女的,你愿意吗?孔子规定,员工见老板驾到,必须齐刷刷下跪,行君臣之大礼,老板要员工死,员工必须死,即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如果是员工,你能适应、会从命吗?”策士将自己的问话用手机录下重复播放,使其听得明白。
                            听着听着,女的好像听不下去了。这回,策士当起了一名记者,用手机当话筒伸到女的嘴边道:“请你对广大观众说一句感想吧。”
                            女的支吾了一会,终于说了一句很尴尬的感想:“师父怎么会这样?”


                            IP属地:湖北18楼2023-03-22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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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之冤
                                “凡遇少女美妇,必奸而杀之。凡遇戴金带包,必劫而戮之。凡遇挡道碍眼,必拔而捅之。”
                                无底线的罪恶行径,天下议论纷纷,无不声讨。斯人之恶,层层码于冥狴之内,令其自视。
                                阎王对无底线说:“瞧,你的犯罪记录材料堆积的高度超过珠峰了,本神看你如何抵赖?”
                                昨日,无底线在枪口下还在想:“反正人都得死,既然人死了什么也没有了,不就解脱了吗?”
                                今日,无底线见有人还在问他话,于是四面张望了几下,心想:“咋回事?怎么又活过来了呢?”
                                “你已经下到十八层地狱了,睁大眼睛看看这些滚油锅吧。”阎王继续对无底线说。
                                “你是谁?面相怎么比俺还凶恶?”无底线大声询问。
                                “连我是谁,你也看不出来?”阎王高声答复。
                                “难道你就是人常说的阎王?”无底线终于觉察出来自己落在谁手里了。
                                “魔头,你明日就要进入畜道轮回了,反复变猪变牛变蛇变蛆变苍蝇蚊子···”阎王用自己凶恶的面孔贴近无底线凶恶的面孔怒斥道。
                                “阎王,看您的面相也不像好人,咱俩一定是一个妈生的,请您放俺一马,日后必当图报!”无底线查看了一眼自己手脚上一副极粗的铁环及铁链抬头哀求道。
                                “这怎么可能?你所劫的财物都被你自己挥霍一空了,现在,打算用许愿的方式贿赂本神,当本神是***?”阎王转身背对无底线说。
                                这时,有天庭的督察凑近阎王耳边咕哝:“阎王,无底线的案子是大案要案,媒体正在大肆传播,您和玉帝爷虽说是好兄弟,这事他老人家也不敢徇私。”
                                翌日,上午十时整,无底线的案子正式宣判:“无底线首轮投猪胎。”
                                “天啦,冤枉啊!俺是受了蒙蔽的,俺是受害者···”无底线于两头正在交配的肥猪上方喊破了喉咙。
                                “怎么冤枉你了?允许你做最后的申诉。”阎王道。
                                “阎王,您好生想想,俺要是早知道有地狱的存在,有您阎王爷的存在,俺哪敢如此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呢?”无底线申诉道。
                                “怎么回事?老祖宗的信仰一代一代没传到你这辈吗?”阎王惊讶道。
                                “阎王,不瞒您说,老祖宗的信仰传到俺父辈就改姓氏了,俺爸名叫无神论,又给俺取名叫无底线。”无底线哀叹道。
                                “既然没有了家教,学校老师没教你信仰吗?”阎王追问道。
                                “阎王,就是他们蒙蔽了俺,使俺受害匪浅。马校长及所有的老师,在俺成长的过程中,不停地给俺灌输,说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鬼神,说这些全是迷信,人只有今生今世,一旦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要俺相信科学。俺想,既然这样,倒不如及时行乐,能吃喝就吃喝,能奸就奸,能劫就劫,能偷拿就偷拿,只要不被逮到就行。”无底线继续申诉道。
                                “哦,似乎有些冤。他们要你相信科学,难道信鬼神就不是科学吗?难道他们不知道人类的大科学家们几乎都信鬼神吗?”阎王表示理解且生气道。
                                “阎王,您要是不信,就叫黑白无常两位将军马上把马校长及所有的老师提来对质,他们有相当大的责任,他们必须每人为俺分担一些罪恶才行。”无底线进一步申诉道。
                                瞧见阎王频频地点头,这时,有天庭的督察又凑到阎王耳边咕哝:“阎王,无底线所说的马校长及班主任毛老师,他们早已返回天庭,官印都比您的大,和玉帝爷关系更近。”
                                这样一来,不得不维持原判,无底线到底只能流淌着不易轻弹的男儿泪变八戒去了。


                              IP属地:湖北19楼2023-03-22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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