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你说,她会想起草原的云吗?
【土谢图汗部有比哈达苏木还要沃美的青草,四季不涸的海子。长生天用它们喂养牛羊,再哺育出一代又一代勇敢、迅捷的巴特尔们。但那些不足以将阿其勒图的卓玛留下,不足够的,还一道道关经过,一扇扇山越过,总是徜徉在头顶的叠叠云团逐渐成为要用眼睛去够的云絮,没有太大的重量——和这里人的承诺一样——没大碍的!他们为着什么来?而究竟我是?】
最近我常看云,【眼下依旧是】你知道的,然后我总算能落下结论,草原的云确实比北京的好。
【初春时候的天幕还有冬天时的灰蒙,料峭寒意少有催发白云的兴致,连蓝天也是脆弱的,易碎的琉璃盏。需有几场雨来浇醒,就像现在这样,有团云衔在不远处屋脊的背上,脊背上的神兽坐镇,一时东风吹过,白云也难渡“玉门关”。我在带有暖意的风里打了一个冷颤,提花缎的大袄像厚重的毯,从头兜下来,可风依旧从袖口,从衣领,从讲话时的一呼一吸中透进去,冷得像浅紫色的霜片,昭示着与此地筵席的不相时宜。】
你还想与我“私奔”吗?去找我认识的云。【松吉坐在那里,像一粒糖。她的笑容比琥珀还晶莹,甜蜜会从她的眼睛里淌出来,和春风面碰面。我疑心自己不该打扰,她的马儿会甘心将缰绳交付给雍王手上,那样是跑不远的。】
刚才你不在这里,我听到她们讲了花神。我并不大了解,她们这样在意花,在意聆听心愿的神仙,怎么不去看看一旁的云,也不为它择一位神仙,漂洋过海,自在东西,不是一间亭,一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