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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bg】云月阁之御王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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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上御王綦清胤 VS 年下小公主长宁
最萌年龄差!~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3-03 23:14回复
    这篇是已经完结的文,本贴预计50到60章结文,爱发电已完结
    本贴陆续更文,文文会有车,而且不止一趟,为了不被度娘抓包,吞文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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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发电:独爱幽兰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3-03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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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加油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3-04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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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3-04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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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3-04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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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ing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3-04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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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御王綦清胤
              女主:公主长宁
              他是世袭罔替的蒙面战(shen),她是东宫嫡出的掌上明珠。
              初见时,她还是襁褓里咿呀学语的婴孩儿,连声叔王都不会说。
              她认生,却唯独依赖他怀抱里的温度
              他武功极高,却唯独在抱她时浑(shen)使不上劲儿
              再见时,她已会唤人,一声声叔王唤的干净清脆。
              她不怕他,哪怕时隔十年,依然是当初那个一伸手就能召唤过来的小丫头。
              她说她会长大,长大了会再来看他
              他信了,一等就是六年之久,然而等到的却是她和亲的消息!
              他大怒,不惜违抗圣旨,以六月身(yun)之躯率领众将士拦住了和亲的队伍,(qiang)行把已然认命的人儿抢回了身边。
              他为她与帝君抗衡,为她再度率(jun)出征
              最终,他把她留在了御王府,护在了他宽大的羽翼之下,呵护备至。
              眼瞅着小姑娘到了出嫁的年纪,他(fu)(mo)着趴在腿上看画本子的小脑袋,问她有没有中意的男子。
              她如实点点头:有!
              他闻言心里一窒,问:谁家公子这么有福气,被我的小宁儿看上?
              她慢悠悠的合上书册,从盘子里拿颗一颗他常吃的蜜饯,喂进他的唇间,眨巴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反问道:你说呢?
              他笑了,无奈,欣慰,又暗暗庆幸。
              他会护她长大,护她百岁无忧,就像护着双手间摇曳的烛火,不求太多,只求长久。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3-0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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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年间,帝君赫连庭携手君后微服出巡,与之同行的还有膝下年仅十岁的长宁公主。
                途径苏杭之地,已然暮色四垂。赫连庭看了眼半蜷在马车里呼呼大睡的爱女,命驾车的侍卫将一行人带到此处赫赫有名的府邸。
                距离上一次与御王相见,还是在赫连庭继位后首战告捷的庆功宴上。他敬重这位世袭罔替、文武双全的异姓王兄,甚至免去他君臣之间的跪拜之礼。
                平定四海、稳固朝堂后,御王并未在宫中长居太久。小住不过五六日便谢绝了帝君的再三挽留,辞行回乡。
                那一年,御王二十岁,赫连庭十八,长公主长宁尚未襁褓之中。还不会叫叔王,只会咿咿呀呀的伸手要他抱。
                十年间,兄弟二人之间的书信从未断过。赫连庭熟知兄长在苏杭的一切,包括成婚的年份、王妃的名字,还收到过一幅嫂夫人的画像。
                然而所有的往来都在御王妃身染重病、不治而亡的那个深冬戛然而止。他在信里提到的白首不相离的挚爱走了,还带走了他腹中已有六个月的骨(rou)。
                从那以后,赫连庭再也没有收到过王兄的只言片语,只是听说他在落(tai)后不久便白了满头青丝,从此再未迈出过王府一步。
                马儿的嘶鸣声打断了赫连庭的回忆,他掀开一侧的车帘,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皱眉。
                本该高悬着御王府三个大字的位置竟换上了一块雕刻着‘玄幽王府’的牌匾,悬挂在大门两侧的灯笼也由红色变成了白色,明明已过三年之久,整座王府却还是一副大丧的模样。
                赫连庭深深的叹了口气,解下腰间的令牌交给侍卫,命其前去叫门。
                御王綦清胤虽然幽居王府之中,但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多。不仅知道帝君出了宫,还知道他沿途都经过了哪里,更知道他何时会抵达府邸。特意命管家做好招待贵客的准备,却并没有亲自前去迎接,甚至连露面的打算都没有。
                府中老管家见来人手持青龙令牌,连忙将贵客迎至花厅设宴款待。趁着客人用膳的工夫,将家仆派到提前备好的厢房重新打扫。
                从进门到落座,从饮茶到用膳,赫连庭一直在静候着故人,哪曾想直到晚宴结束,也没能等到多年不见的身影。
                倘若身处的地方不是世袭罔替的王府、避而不见之人不是年幼相识的王兄,他大可以帝君的名义擅闯,甚至命令御王出来接驾。但他不能,无论心怀多少不满,还是要遵循兄长的待客之道,在饭后回到下榻的厢房休息。
                刚走进房门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喝口热茶,就听到身后传来君后的一声惊呼:宁儿呢?!
                长公主不见了,整座王府里险些炸开了锅!无论是便衣随行的御林军,还是府中的上百家仆,都在四下寻找着小贵人的身影。
                藏假山、钻树林、躲大缸,长宁把能用的本事都用上了,才算是暂时躲过了众人的搜寻。
                她这次随父出宫,可是专程来见传闻中的御王爷的!她是听着蒙面战神的故事长大的,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真人了,怎么能像父君那样老老实实的回厢房休息呢?当然绞尽脑汁的去一睹庐山真面目啦!~
                一想到这儿,长宁捂着嘴偷笑出声,趁着还没被人发现,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反方向的内院跑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3-15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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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长公主在府中不慎走丢了,坐在寝阁中专注于珍珑棋局的男子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连个皱眉或是眨眼都没有,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声枝头的鸟叫。
                  长公主?是他多年前在宫里抱着玩的小团子么?不过经历了噩梦一场,当年连站都站不稳的孩子已经能在他的府里到处藏了么?
                  正当綦清胤手执指尖的白棋愣神儿之际,一串陌生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内院的寝阁位于王府的最(shen)处,有固定的仆人,并且非到规定时辰不得擅自入内。
                  他幽居在此多年,还从未听到过如此轻快的小碎步,不禁萌生出几分难得的好奇,以抬手的示意阻挡住了藏于暗处的影卫。
                  这时的长宁已然完全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瞧见有亮灯的院落,下意识紧走了两步。
                  她从院门口一路走到房子前,见偌大的在厅里只有一个伴灯而坐的白发男子,犹豫片刻后,揪着裙角哒哒哒的跑了过去:“老人家,请问您知道府里的御王在哪里么?”
                  綦清胤一愣!老人家?!是在叫他么?!他看起来真的很老么?!
                  在她步入眼帘的一瞬间,他便确定了她的身份。这座府邸里从来不曾出没过孩童的身影,试问除了走丢的长公主,还能是谁呢?
                  小小的人儿一身青色的衣裙站在门口,一双琥珀色的双眸清澈见底,笑起来的四颗小虎牙给她的与生俱来的贵气平添了一份专属于小孩儿的稚嫩。
                  綦清胤抬起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孩子,那一抹与不堪回首的追忆完全相同的色彩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长宁见他久久不曾出声,迈开步子走了进去,接过险些从他指尖滑落的棋子落于棋盘之上,开口间满是未褪的奶气:“这颗白棋要放这里哦!~”
                  同样的衣着、同样的瞳孔、同样的虎牙,再加上这不精于棋局却大胆落子的得意样儿,一下子把綦清胤拉回到了初见青梅的小时光。
                  他展开一侧手臂示意小姑娘近身说话,随手拿起搁置在桌案上的手帕轻轻拭上她跑到汗津津的额头。见她揣着小手不停瞟向盘中的芸豆糕,所幸直接把盘子递了过去:“你是来找御王爷的?”
                  长宁吃着糕点,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找他有什么事么?”
                  “我和御王爷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綦清胤大笑,最近一次见到她,还是个只会咿呀学语的奶娃娃,人都认不全的年纪。现在不但能言善道会顶嘴,还长了捏造事实的本事。他倒要听听,御王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长宁到底是个藏不住事的小孩子,还没等他再度开口追问,就一脸自豪的揭秘道:“御王是我叔王哦~他是战神,蒙面战神,超级厉害的!听父君说,叔王在战场之外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小的时候,他还抱过我呢!可喜欢我了!”
                  说了半天,原来是慕名而来的小丫头。綦清胤不禁有些好笑,捏捏她的脸颊温声开口:“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长宁闻言‘嗖’的抬起视线,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的质疑:“真的么?现在就去?”
                  綦清胤点点头,浅浅的‘嗯’了一声。他唤来影卫将长公主的留宿寝阁的消息送至客厢,随后便把叽叽喳喳问个没完的可人儿带到了下榻地方。
                  他给她看收于锦盒的面具、统领三军的兵符。被问及为何白了头发时,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摸摸她的头:“可能是一个人太孤单了吧,宁儿今晚可愿留下陪陪叔王?”
                  “愿意愿意!”终于得以见到故事里的人,长宁欣然点头如捣蒜。即便是多年不见,哪怕她对他根本没有印象,再见时,依然亲昵到仿佛是他身边长大的孩子。
                  那一晚,她歇在了摆放在窗边的软塌上。夜间醒来时,见不远处的纱幔里摇曳着一盏烛火,她心生好奇,光着脚丫子朝着有光亮的方向走了过去。
                  随着纱幔被掀开,长宁看到了足以令她终生难忘的场景。那个本该高高在上的王爷,竟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般环抱着双臂坐在床榻上,指尖攥着的烛火是他唯一的光,更似他仅有的依赖。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抬起稚嫩温热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白发:“叔王怎么了?做噩梦了么?宁儿摸头,不怕不怕啊。”
                  綦清胤缓缓睁开双眸,见跪在床沿的小姑娘连鞋子都没穿,连忙放下手中的烛台将其(guo)进被窝里。
                  他哄她睡下,看了她整整一夜。
                  他生(xing)喜静,却将活泼好动的她留在内院玩耍多日,直到帝君准备离开,才松开了她的手。
                  他把随身多年的玉佩送给了她,问她还会不会再来。
                  长宁坐在他的腿上,抬起双臂环抱住他的脖颈,稚气却不失郑重的承诺道:会来,长大了就来!
                  綦清胤笑了,欣慰而满足。他本可(qiang)行留下她,以他现在的地位,别说是留个公主,就是要个公子都不在话下。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放走了她,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小模样,笑着挥了挥手。
                  长宁走后,綦清胤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往日(si)水般的沉寂。唯一的那么一点点期望,就是小姑娘口中的‘再来’。
                  他一直在等,等了整整六年,结果等来的却是她出嫁和亲的消息!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3-24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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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亮着一盏烛灯的寝阁内,綦清胤半/(chang)/着玄色的长袍平卧于榻。他的后腰处垫着软枕,更加凸显出腹部(long)/起的轮廓。
                    在他的(tui)间,埋首着一抹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月牙白。此人正是纳兰清羽,御王府唯一的侍君。
                    与城中其他男子不同,纳兰清羽模样温润如玉,颇显几分女儿家的清秀之气,低垂的眉眼间满是缓缓流淌的柔和,柔软而浓密的长发如瀑布般倾(xie)而下,仿佛一层薄薄的轻纱半遮住了他的脸庞。
                    在纳兰清羽眼里,綦清胤是这座府邸里至高无上的尊主,亦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明。为了母族的安危,他不得不远离故土亲人来到陌生的城池,成为御王的侍君,把一辈子都葬送在了偌大的宅院里,从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当口中(han)弄的(ni)/(lin)逐渐升温,变得炙热而(jian)挺,他吹灭了摆放在床边的烛台,扶着腰跪在御王的(kua)部,将(zhang)到红紫的(ting)/立缓缓(na)入大/(tui)/间的花/园。
                    进/入(jin)/(zhi)之地,綦清胤顿感头皮发麻,咬紧牙关才算是勉强抑制住破口而出的低吟。他眉头紧锁,紧攥着身(shen)下的被褥仰起白皙的脖颈大口呼吸,不一会儿便汗如雨下……
                    身为御王,他必须给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生下一个继承人。受(yun)生子是他兜兜转转一大圈也绕不开的原点,亦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綦清胤不愿再近女/(se),听闻天山国的双(xing)之身可在与男子*(**)后怀上子嗣,特意命人辗转多地,以‘和平共处’为条件带回来一个双(xing)少年,封为侍君,终身幽禁在王府之中。
                    几番云/雨后,天山国的侍/君顺利怀上了身孕。他闻言如释重负,深深地舒了口气。
                    本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哪曾想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綦清胤就出现了头晕嗜睡的症状,甚至在晨起练剑时昏了过去。
                    经大夫诊脉,他腹中已怀有骨肉,并且与侍君的时间完全相同。
                    綦清胤虽是武将出身,但以年近不惑之身(shou)孕(chan)子,多少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近两年梦魇频繁伤了心神,常常在半梦半醒深夜虚汗如雨,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苍白的虚弱。
                    从(yun)/期六个月开始,他的(yu)/望高(zhang)到挣脱了(jin)(yu)的束缚。腹中怀着孩子,他无法练武宣/(xie),只能传侍君前来,抚/慰(fen)身的难/耐。
                    綦清胤从不在(xie)/(yu)的时候睁开眼睛,总是轻阖着眼帘去感受一/(tun)一/(tu)间的舒适和最后进/(ru)的(kuai)感。
                    每次行/(fang),他的脑海里都会像翻书般闪过各种模糊不清的情景,甚至会浮现出亡妻的脸庞。
                    御王妃乃格格出身,温婉贤淑,体贴大方,是他的两小无猜,更是他的青梅竹马。
                    綦清胤依稀还记得怀上第一个孩子时,呕吐的厉害。她心疼他,变着法子给他做新颖的食物,活生生将一朝战神哄成了吃饭都要亲手喂的童儿。她爱他,自从肚子大了之后,便与他交换了行/(fang)的(ti)位,以柔缓的律/(dong)安抚着他体(nei)躁动的(yu)/望。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4-09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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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好脏的男人…女主能不能多几个男人啊不想要守着脏黄瓜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4-14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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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忘不掉那种刻进脑子、深(ru)骨血感觉。情到(shen)/处之际,他根本不管正跪在侍(shi)候的人是谁,唤出的永远都是那个平日里绝口不提的名字。
                        纳兰清羽不知道他口中喃喃自语的名字是谁,也不敢多言,他想在这尊贵的府邸活下去,就必须学会适应和接受,哪怕是陌生到根本听不懂的字眼,也要全部收进耳朵里。
                        在纳兰清羽愈加娴熟的(shi))候下,綦清胤在一盏茶后攀上顶峰。在登顶的一刹那,脑海里竟清晰的浮现出长宁的脸庞。
                        綦清胤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狠狠吓住了,猛然瞪大双眼(pen)(bo)而出。随着行/(fang)已至尾声,他轻阖眼帘仰倒回塌上,虚捂着略有痛感的腹底急促的喘息着。
                        待(yu)韵悉数褪去,他才命侍君重新点燃蜡烛,为其擦洗身子。
                        綦清胤半睁着眼睛看向侍候在侧的弱冠之辈,
                        他的腰腹间悬挂着一轮与他月份相同的弧度,却因身影清瘦高挑而显得愈加高(long)了些。
                        以怀胎六月的身子与另一副有/(yun)之/躯颠(long)倒(feng),他光是想想就觉得荒唐的紧!堂堂御王爷,竟然与一双(xing)男子双双(ting)/着肚子(jiao)/欢,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若是被远在宫中的小姑娘知道了,会不会嫌他(zang),然后再也不来了……
                        一想到远在京城的长宁,綦清胤的唇角难得勾起一抹清浅而不失温和的弧度。算算时间,小家伙今年也该有十六岁了。也不知帝君会给她安排一门怎样的亲事,不知他还能不能有幸亲自去送她上花轿。
                        正愣神儿之际,一道来自宫中的八百里加急文书打断了綦清胤的思绪。他挥挥手示意侍君退下,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才命管家将文书送进来。
                        能动用他的八百里加急,此事绝对不小。他有设想过事情的严重,但他万万没想到文书里写的竟是长公主动身和亲的消息!
                        “混账!”綦清胤拍案而起,将手中的文书狠狠丢在地上,一双漆黑的瞳孔里瞬间燃烧起吞(shi)一切的熊熊烈焰:“赫连庭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本王的孩子去和亲!他的帝位是坐够了么!”
                        管家见状立马跪倒在地,除了在战场之上,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家主子发这么大的火。
                        “传令下去,点兵五百,要最快的马,即刻随本王出城。”綦清胤心急如焚,生怕多耽误一刻就赶不及在送亲的队伍到达蒙古之前抢回心尖儿上的孩子。
                        气候已是秋末冬初,他连件厚衣服都顾不上穿,披上御寒棉披风就走出了幽居多年的院落。
                        大军出发前,他唤来留守王府的管家:“替本王拟奏折告知朝廷,本王不反对和亲,但长宁不行。倘若赫连庭不听劝阻,就莫要怪本王不顾兄弟之情!”
                        老管家深知家主的脾气,既然能当着众将士的面直呼帝君名字,就必然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他怕的不是这兄弟二人之间的争论甚至是抢夺,而是怕给朝廷里主张削减兵/(quan)的人造成可乘之机,更怕文/(guan)之笔,不愿御王的一世英名毁于小人之手:“王爷,阻拦和亲可是挑起(zhan)/乱的大/(zui),万一再被朝中图谋不轨的小人胡乱编排……”
                        “说本王(zao)/(fan)么?”綦清胤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放下了马车的帘子:那就(zao)/(fan)。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4-20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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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加鞭的赶了五天五夜的路,綦清胤终于在(guan)道上截住了送亲的车队。看着不远处那辆布置喜庆的大红马车,眼里满是嗜(xue)的愠怒。
                          他无视掉所有人的跪拜,命车夫驾车靠过去。綦清胤武功高深莫测,却并没有以内力推开小姑娘的车门,只是将马车停在一个她能听到的范围内,用弹指间轻微的功力敲响了她的窗子。
                          坐在车厢里的长宁闻声再也坐不住,无暇顾及繁琐的规矩,一把扯掉红盖头冲了出去。
                          距上次御王府一别,已然过去整整六个年头。在这六年期间,她每天都在期望自己快快长大,盼望着早点去苏杭之地兑现当初的允诺。
                          她有想过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发饰,也想过求父君恩准她掩去公主的身份偷偷(qian)入,甚至连怎么到时候怎么趁黑翻墙头都想好了,唯独没想到会在十六岁生辰当天接到和亲蒙古的旨意……
                          她也曾哭过、求过,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安排。跪别双亲时,她没哭;一路上雨雪风霜,她没哭;然而所有看似一潭死水的沉寂都在见到御王的刹那间灰飞烟灭。
                          长宁看着那张阔别许久后依然倍感亲近的面容,眼泪‘哗’的一下子掉了下来。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以为许下的诺言早已在和亲启程的那一刻石沉大海。
                          她想说话,想很大声的告诉他,那一句童年的承诺一直记挂在她的心间,哪怕时过境迁也从未淡去,又怎会舍得忘记。
                          可哽住的喉咙让她难以发出半个字音,只能高高举起握在掌心里的玉佩。此刻的长宁已经不再奢望还能有谁把自己救出这蔓延至远方的水深火热,只想在临别前让他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信口开河的小孩。
                          綦清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凝视着一身红嫁衣的小姑娘,她高举玉佩的模样让他不禁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他深吸一口气咽下拥堵在喉咙间的情绪,随后缓缓抬起胳膊,朝着她的方向伸出了手:“宁儿,过来,到叔王这儿来。”
                          长宁抹了把满脸的泪痕,提起裙角在车夫的扶持下迈向了对面的马车。前来送亲的大皇子生怕办砸了帝君交办的差事,试图上前阻拦,却被御王的侍卫抢先一步阻挡开来。
                          小姑娘当场愣住了,它看了看被(qiang)行按着(gui)在地上的皇兄,再瞧瞧始终一脸风轻云淡的御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手。
                          綦清胤抬眸看向距离他仅仅一步之遥的孩子,本想起(shen)相迎,怎奈一路上的劳顿让他周身酸(ruan)不堪,隐藏在厚毯子之下的腹(di)更是一片又冷又(jiang)的坠痛。
                          他根本不在乎是哪一宫的皇子被按在了马车旁,满眼都是站在寒风里愣神儿的身影。他不想吓到她,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乖,叔王有些冷,宁儿近(shen)说话可好?”
                          长宁听到他说冷,连忙低头钻进车厢里并关好了门窗。刚想抬起脑袋好好看看他,却因头顶凤冠而撞上了车顶,原本清秀的小脸立马痛到皱成一团。
                          轻蹙的秀眉、幽怨的眼神、再加上气到鼓起的双颊,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包子。
                          綦清胤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小姑娘见状,使出一招奶凶奶凶的灵犀一指,他反而笑的更欢了。直到她摘掉凤冠挨到身侧,才敛去笑意(mo)了(mo)她的头,哄孩子似的柔声道:“磕疼了是不是?那就不要再戴它了,好么?这么重的东西,压在头顶都不长个儿了。”
                          长宁闻言,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是啊,她才只有十六岁,还是长个儿的年纪呢,怎么就和亲嫁人了呢?
                          可她又不得不嫁,父君说了,这是她十六年荣华富贵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綦清胤最是见不得她哭,抬手悉数抹去一颗颗自眼角滑落的晶莹。他很累了,尤其是在见到日夜挂心的孩子后,更是累到连抬个手都倍感吃力。
                          可他还是笑着的,一如既往的温柔:“好了,不哭了,叔王带你回家,嗯?”
                          “回家?!”长宁一脸惊诧的望着他,哭红的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水光:“叔王此番不是来送我的?!您是来……来……”
                          “来什么?怎么不敢往下说了?”綦清胤出言接过了她的话,握住她的温热的小手,用指腹细细摩搓着她细(nen)光滑的手背:“有什么可怕的呢?既然你不敢讲,那就本王来说。和亲蒙古,谁都可以,唯你不行。你不需要顾忌太多,有叔王在,赫连庭不敢动你。”
                          长宁摇头如拨浪鼓,她不能跟他走,不能做挑起(zhan)(luan)之人,更不能为一己之私而葬送了御王府世代忠良的英名。
                          綦清胤哪里会猜不(tou)她的那点小心思,随手拿上一旁的凤冠从窗户扔了出去:“宁儿,你记住,平定天下靠的不是牺牲女子,而是铁马金戈。倘若你今日执意和亲,御王府必定挥军北上。到底是作为叛军(mou)(fan),还是作为主帅出征,可全在宁儿一念之间。”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5-11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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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吓得连忙(tuo)掉繁琐的嫁衣,顺着窗户一并扔了出去。她怯生生的看着他,要哭不哭的瘪了瘪嘴:“叔王,我听话,你不要(zao)反,好不好?”
                            綦清胤心里一软,抬起手臂将小姑娘圈进怀中温声安抚,又是糕点又是糖果子的哄着。待到她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吃的上,才转头看向(gui)在地上的大皇子,一扫跃然眉目的柔和,冷声低呵道:“回去告诉赫连庭,和亲是懦夫的行为。他要当懦夫,本王不拦着,但是不要妄想拿本王的孩子去稳固他的江山!”说完,便率领众将士背道而驰。
                            大皇子眼睁睁的看着几百号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却不敢再多言半句。普天之下,能把帝君的名字当众说出口的人,除了执掌(bing)(quan)的御王綦清胤,恐怕再没谁有如此胆量。他暗藏的锋芒,足以震慑远在千里之外的朝堂,让那些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guan)员老老实实的把嘴闭好。
                            回城的路上,车马的行进速度明显减缓。綦清胤半阖着眉眼轻拍着安睡在身侧的孩子。他不敢承认自己在看到她一身红衣的刹那有多震撼,仿佛一下子倒退回了十多年前大婚的场景。
                            他想起了发妻清落,想起了那个未曾相见便夭折腹中的女儿。她们都走了,丢下他一人在这人世间犹如孤魂般晃荡。每每想到这里,他都饱尝剜心之痛,一行行泛着寒光的泪悄然滑过眼角,很快便藏匿进了鬓角的白发。
                            日落时分,众人赶到一处落脚的客栈。长宁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就在她准备叫醒身旁的男子一起下车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陷(ru)了昏迷之中!
                            綦清胤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还没等视线彻底清明,一张苦巴巴的小脸儿便闯入眼帘。
                            他一愣,本能的想(yao)抬手将其击倒,却在看清她的容颜后软了心(xing)、松了警惕。他抿唇一笑,抬手轻(fu)上小姑娘的发顶,迎上她满是幽怨的眸光明知故问道:“怎么了这是?怎的又不高兴了呢?是不是随军的将士冲撞到长公主了?告诉叔王,本王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面对他故意曲解的开(tuo)之词,长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先是拍着床铺重重的‘哼’的一声,随后阴阳怪气的开了口:“长公主是御王爷不惜以有/(yun)/之躯也要快马加鞭五天五夜去抢的人,他们哪里敢对长公主不敬?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han)在嘴里怕化了,走两步都怕把脚给崴了。”
                            綦清胤大笑,刮了下她嘟起到足以挂油瓶的小嘴,尽显无奈的宠溺:“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伶牙俐齿的。乖,叔王有些口渴,倒杯水给我,好么?”
                            小姑娘是个吃软不吃(ying)的(xing)子,他一个亲昵的举动、几句示弱的温言便轻易攻破她的小情绪。像极了被捋顺毛发的猫儿,收起锋利的爪子,颠儿颠儿跑到桌边倒水。
                            刚一回身,就看到原本躺在塌上的男子正试图撑着双臂坐起来。她见状一声惊呼,趁着他分神侧眸之际,赶紧跑过去将那副虚弱到连起个身都倍感吃力的(yun)体扶回被窝里:“大夫说了,叔王的出/(xue)刚刚止住,不可以乱动的!您想/(yao)什么,跟宁儿说就好了啊。”
                            綦清胤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重新躺了下来。他粗(chuan)着看向坐在床边的孩子,眼神有些涣散的迷茫……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05-25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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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自己是要起身喝水的,可怎么就又躺下了呢?到底是被她的惊呼声吓分了神,还是从始至终都没能撑起双臂?
                              长宁见他喘的厉害,倒也不急于喂水,只是一下下(fu)/顺着他剧烈起伏的(xiong)口。
                              待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小姑娘才端过房在矮几上的茶杯,手执勺子舀起些许冒着雾气的热水,小心翼翼的喂进他双唇间的缝隙:“来,慢慢喝,别呛着了。”
                              綦清胤还没张开嘴就感到一股温度刚好的水流淌进口腔,比温水的口感要稍微烫一些,却并不灼口,咽进胃里不仅(run)了喉也暖了身。
                              他出身将门,傲骨铮铮。从习武练功到带兵打仗,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可还从来不曾被谁照顾的这般细致过。
                              御王的字典里没有的字太多了,没有败、没有退、没有让、没有弱。他一生争强好胜,即便是(shou)了再重的伤也从不肯外(lou)半分虚弱,别说是躺着喝水,就算是进药,也定要坐起来自己喝。
                              有/(yun)/的身子到底还是经(shou)不住长途跋涉的消磨,除了(rou)眼可见的面色苍白之外,内在的损耗也不小,大半杯温水刚刚(ru)腹,綦清胤的额头处便渗出细密的虚汗。
                              客栈里的取暖方式仅限于炭火盆,长宁生怕他再(shou)了凉,赶紧命人送来热水和干净的巾帕。连续拧了三四把热帕子,才算是暂时拭退了频频往外渗的汗珠。
                              长宁很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怀着身/(yun)连夜赶路有多危险,知不知道已然六个月的胎儿险些因劳顿奔波而再次(yao)/折腹中!也想问问他为何唯独长宁不和亲,为何不惜搭上(xing)/命、引发(zhan)/乱、甚至不惜背负上(zao)/反的(zui)/名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但是见他半睁着一双黯然失神的眸子,病恹恹的望着她,长宁又心软了。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起掌心轻轻覆盖上他的额头,试了试他的额温,(chu)手是一片比昏睡之时还要高出不少的灼热。
                              随军的大夫告诉她,御王这一路上几乎是水米未进,全靠追赶的执念和烈/(xing)的药物支撑到现在。停药后的反噬无法估量,请她务必在王爷清醒后劝服一些温水和易消化的食物,以此来积攒更多与之抗衡的(ti)力。
                              长宁也想劝他用些膳食,可又不知如何劝开这两片(xue)色浅淡的薄唇。他的疲惫并非流于表面,而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倦意,连喝口水都要从唇动间一点一点喂进去,更何况是吃饭呢?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试一试。哪怕只能吃下那么一两口,也值得她拼尽全力去争取。
                              “叔王!~”长宁唤他,甜腻腻的,宛如撒娇:“您昏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不饿啊?宁儿给您煮个面吃,好不好?超级香!~”
                              綦清胤头晕脑胀,浑身酸疼,喝口水都觉得费劲。倘若不是小姑娘喂的缓慢而细致,险些第一口就呛咳上来。
                              他本无心用膳,但是一(chu)及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儿,又把话到嘴边的拒绝咽了下去,然有兴趣的(lu)着伸到手边的小脑袋缓声逗道:“本王的小女孩长大了,都学会煮面了。”
                              得到夸赞的可人儿立马伸长脖子蹭了(ceng)他宽大的掌心,颇有些得了便宜卖个乖的倾向:“那必须的!除了煮面,还会做点心呢!等回了王府,宁儿做给叔王吃哦!~”
                              綦清胤浅浅的应了一声,任由小姑娘把自己的双手放进被子里。直到她一溜烟儿跑出房间,才好笑的摇了摇头。
                              金枝玉叶的厨艺么?那可真要好好尝尝了……
                              綦清胤把她口中的‘煮面’和‘点心’当成了她拿来劝说自己的小甜话,甚至做好了无论口感如何都要吃下去的心理准备。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ru)口是阳春面非但不难吃,反倒是香而不腻!他不禁心里狠狠一怔,继而温声问道:“宁儿,你在宫里过得好么?”
                              长宁被问懵了,她是长公主,吃、穿、用,皆是宫里最好的,又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她歪着脑袋,好奇反问道:“叔王何出此言呢?”
                              綦清胤眉头一皱,抬手指向她手里的汤碗:“就凭这碗面,你一个金枝玉叶,怎会练得这样的厨艺?”
                              长宁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她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用温热的指尖一点点熨平他眉间皱起的山川:“我是公主,又不是(can)废。听父君说,苏杭送来的信上讲叔王这几年身子不好,已经派过两三次太医了。我这不是想着学点一技之长,到时候也能给叔王食补一下下嘛!~”
                              綦清胤的眼眶蓦然一热,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他的喉结上(xia)滑动,缓了片刻才平复好暗涌的情绪。
                              再转过头,眼睛里已然一片沉寂。眼瞅着她指尖的筷子挑起了面碗里绿油油的蔬菜放进勺子,他不由得又一次皱起了眉头……
                              注意到他面露的不悦,长宁一愣,看了看勺子,又瞧了瞧他:怎么了?不爱吃油菜?
                              綦清胤刚想出言婉拒,就被小姑娘趁机将勺子(sai)进了嘴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4-06-01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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