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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圆恩寺胡同|和卓府]---理藩院左侍郎/侯爵(和卓霍加)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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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

正二品资政大夫、理藩院左侍郎和卓霍加,居职惟勤,赴工克敏。今职加一级,享从一品俸,授尔阶荣禄大夫 ,赐一等侯爵。

天祉十二年腊月(5.16)


IP属地:浙江1楼2024-05-17 09:21回复
    和卓

    在那日,你们将被检阅,你们的任何秘密,都无法隐藏。

    这里有比北京城更陈旧、更腐坏的气味。奉天行宫的窗户所框下的秋天与紫禁城很不类似,我贫瘠的辞藻很难准确的去形容它们,大约仰赖于这座拥挤的宫殿过早历的经死亡,那种腐烂的东西搅合的我不辨南北。我时常认为翰林院中有两脚的怪兽,是比多罪海里饱食欑楛树果实的伊布力斯信徒们更恐怖的存在。譬如杨适,他总能把一些简单的汉字拼凑在一起,组成四个字四个字的曼妙音节,大约用一截残存着的,比上古更古老的骨笛吟唱出来,变成我全然听不懂的、另一项截然不同的东西。

    但我抵达这里,发觉那种可怖的两脚东西遍地都是,他们聚集在此地,肆意的散发着如雨后青笋般蓬勃的生命力,我如食荆棘,如饮沸水,真主至大,在惩戒我于佐勒菲卡尔剑的亵渎,怜悯我迷失在狭窄甬道里可悲灵魂。


    IP属地:四川2楼2024-05-17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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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3楼2024-05-17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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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卓大人早期珍贵gif


        IP属地:浙江4楼2024-05-17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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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5楼2024-05-17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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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都剧本第二幕】
            【艳阳高照的六月。】

            【庭院里冲刺着燕清都此起彼伏的说话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但总伴随着一阵“铁骨铮铮”的鸟语,翻来覆去,乐此不疲。总之,他们含糊音调的混杂在一起,像极了一把撒在阳光里刚磨碎的花生碎,他孜孜不倦的在教导、纠正那只浅蓝色的虎皮鹦鹉——那只鹦鹉从前挂在燕长白的廊下窗前,等他将外放作总督时就将鹦鹉寄托给了和卓,但担任它“翰林院侍读”的一直是这位山东巡抚大人。】

            精神真好。【我从回人侍奉帕勒塔洪捧着的托盘取下两盏石榴汁,递给了燕长白,也放在属于燕清都的空座前面。】他早上才踏进北京城的城门,只在廊下打了个盹,就已经活了过来。

            把那些人情世故与果树啊、秧苗,这样那样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他分明踏进门前还一脑门的抱怨。

            不过也好,你的北国——【我被他带偏了,清了清桑。】你的鹦鹉在这里遇不到知心人,很少说话了,今天一开口,已经从北国风光讲到了木兰当户织,秋水共长天一色打成熊猫猫……索性我已经过了在国子监校考的时代,否则还不知道陷入怎样的境遇。


            IP属地:四川6楼2024-05-17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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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毛,我警告你——【手心抓着一小把瓜子,回疆大白味的芳香从指头缝隙里溜出来,我只是握在手心里,那只鸟的蓝灰色的喙与眼眸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指头。燕长白的蓝皮鹦鹉有一个敞亮的名字,但我忘记了学名,只记得他更遥远的诨号,毛躁的毛,不与毛毛论长短的毛。我挑衅的在它面前一粒一粒的嗑掉瓜子仁,咔嚓咔嚓的吞吃着,气的毛某鸟不停回嘴,它从“不给红包,打成熊猫猫”已经喊叫到了“你是不是有病”,我简直怀疑燕长白与和卓霍加对他的教养。】

              【这只鸟寄养在和卓府以前,是很会卖弄诗文的,大抵是因为燕长白卖弄,所以毛毛很会一些“千金散尽”的字词——祝大家情人共长天一色。】

              是千金散尽还复来!【我捏着那一粒瓜子仁,直直的怼在它的眼前,一喙之地,我在纠正这个顽劣的“学生”,在教化这个可悲的“囚徒”,但是我得到了什么呢?得到了一句“千金不能散,还复来。”】

              燕长白——【我在廊下叫他,半个身子探进窗户里,伸手,让他们把冰镇的石榴汁递出来。】这破鸟养废掉了,我决议给他改个名字,它叫——

              不知变通,也不得教化【眼珠子转了转,那大白味在唇齿间磕的叩叩的响。】它就改名叫,莱州……知府好了。


              IP属地:四川7楼2024-05-17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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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卓的庭院中种满不同于京师风情的花草,只消一扇玻璃窗与葡萄酒,足以令人置身南疆——记忆中的南疆。浅金色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过,洒在回廊上,白塔的尖顶让我想起山脉之巅的辉光,雪山在暖阳下闪着熠熠的光,融雪化作淙淙的流水流淌过山隘峡湾,我赴南疆已经是几年前的旧事,这些许记忆已经碎的不成样子。】

                聊什么呢?【接过霍加递来的石榴汁,红宝石般清澈的汁水却酸的令人咋舌,抿了一口便有些消受不起。】霍加给我换杯西瓜汁吧,这石榴怕是没熟透。

                我的毛毛从前可是能背唐诗三百首,几年不见,你教会他念经了吗?【抬眼瞥了一眼与毛毛为一把瓜子殊死搏斗的水郎,一晃许多年过去,齐鲁大地的百姓也未曾料到会迎来一位活泼过头的父母官。】

                改什么名?【桌盘上抓一把葵花子递到鹦鹉面前,小东西在手上啄食瓜子的速度一点儿不比水郎慢】我的毛毛生来就是在高官要员府邸中享福的,才不去你那胶东大地上担担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5-17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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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是同时与燕清都望向燕长白的,而后这两位受害人又同时郑重的望向了他的“爱鸟”,那个淡蓝色的小东西仍然叽叽喳喳的站在树枝上,呜呜嗷嗷的叫嚣着诸如“气死我了”“我要被气死了”,就像有灵,它甫听闻燕长白一句“背唐诗”,立刻当众炫耀它的羽翼,它喋喋不休的吟唱起“故人西辞黄鹤楼,有钱没有”。】

                  【我与燕清都几乎又是在同一时刻陷入了沉默之中,我端着那盏石榴汁很感慨的想,原来打败燕清都的只有毛毛。】

                  怎么会呢,要不要给你加两勺盐巴试一试?【他质疑石榴汁,而我质疑他可悲的舌头,但并不妨碍我听信了他的鬼话,几乎要沾着嘴巴的玻璃盏被挪开,让帕勒塔洪撤下了红艳的石榴汁。】你的舌头一定有问题。

                  我没有教它念经,我害怕物似主人形,它喋喋不休的站立廊下诽谤至仁之主,它实在不受教化,也免去他罚入多堕海的……我的罪孽。


                  IP属地:四川9楼2024-05-17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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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沉默的这一小瞬息里面,我看了看霍加又睇了一眼阿林,才漫不经心的道出一句。】像二叔养出来的。

                    什么担担?【仍然维持着那种半走神半专注的奇怪思绪。】今儿中午吃担担面?可我想吃拉条子。【而后悔悟过来——哦,担担子,但无妨,额仍然道。】得吃拉条子罢,霍加。

                    【阿林对于这只蓝色的小鸟有过分离谱的溺爱与期望,他就真像望子成龙的可悲父母门,他这只可怜的小鸟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却是个天生的浑沌鬼,把天啊地啊,古往今来那些神圣的东西都搅拌在一块儿,嗷呜嗷呜的吞下,但很古怪,它尚分的清什么是瓜子仁什么是瓜子壳。蓝色小鸟在抢吃葵花籽,我眼疾手快,在它的鸟喙下夺食,它更气了扑腾起羽翼。】

                    呸呸呸——你这都、都是鸟毛。给你都给你,再扑腾今天就让你作高官要员府邸中的佳肴美食。【鹦鹉炖汤,可能有些难度。】

                    胶东大地上全是糊涂鬼,毛毛还能分得清瓜子仁和瓜子壳,两江前脚查桑蚕,后脚莱州府养个山蚕也瑟瑟发抖。桑树与槲树不分,当什么大老爷。不过——【不是,我扭头望向他。】真叫毛毛?我原以为我记错了。


                    IP属地:四川10楼2024-05-17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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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或许是常以为亏欠,毛毛是我养大的第一只小鹦鹉,然而天高路远不便携他赴任,以至于我在云南又养了一窝又一窝的鹦鹉,却绝然没有最初教毛毛背唐诗时的耐心,我为自己辩解是如今政务繁忙不复翰林院之清闲,实则是初心已变。】

                      下官福薄,无缘消受南疆美食,霍加你还是放过我吧。

                      【指腹在毛毛的尾羽上滑过,细滑的质感诚实的昭示着霍加确实将他养的很好。】你放心,汉人的鸟儿死后自然是入轮回,不当下堕海。

                      【我也抓了一把瓜子在磕,吃一颗喂毛毛一颗,听他愤恨的骂起莱州知府。】不应如此呀,阿爹执掌山东这么些年,手下竟都是些酒囊饭袋吗?【摇摇头,不以为然。】不过,莱州府养山蚕,是有什么讲究吗?

                      【点点头】真叫毛毛,原名太拗口了,喊了他也不应,就改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5-17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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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于这只可怜小鸟的厚待,便是把它挂的离礼拜室远远的,让一切一切智慧不要从它小米粒大小的脑仁穿过去,被过滤成不知道什么言辞的恐怖话语,我实在不想走入多堕海的愈深处,去打捞它湿漉漉的羽毛,拯救生灵这种伟岸的事情,不必和卓来。它偶尔学帕勒塔洪的维语,也只能串成一首不知名的小歌,我听见燕长白的讨饶,也一笑。】

                        不要害死燕长白了,就吃个锅子罢。【我同燕清都举杯。】或许正是因为昔年燕老大人在山东雷厉风行,叫他们下破了胆呢。

                        山上也能种桑树?【没听清,只是犹如恍惚般接过一句,他说起桑树,我似忽然想到。】南疆也种桑树,只是拿来酿酒,不作养蚕。【又想起来。】和田的回人很会放养蚕,沙俄也有售卖,你的农业学堂什么时候铸造好,也把这些作物种来南疆试一试。


                        IP属地:四川12楼2024-05-17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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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霍加讲。】你或许不知道,我分明记得它从前有一个古怪的名字,比你的维名、经名还要冗长,冗长到一口气记不住。【笑起来。】它应该叫“北国风光”,或许叫——【正此时,我与毛毛齐道。】“气死我了”。

                          【摊了摊手。】英雄所见略同。

                          【毛毛喋喋不休的鸟语充作了背景,我在想阿林或许闲情逸致,肯在云南教孔雀说鸟语,便捧着一叠黄豆米坐他边儿上,催着头略微想了想,我问他。】人生处处有相逢,昔年我还可惜你没能往云南去,现下,许得我也只好问你——云南的孔雀讲话好听吗。

                          【我或许在怀念过去,或许没心没肺的只想快一点吃到那一粒在空中的脆黄豆。】我都快忘记,云南的景致了。

                          【黄豆抛上去,接住,咔吧咬着脆响,一声响,仿佛把过去也咬碎了。】酒囊饭袋未必真,吓破胆也未必是,能躲过您阿爹的虎头铡,多精明的人物,他只想教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倘或有雷霆,自请我扛。【我同他讲,也同霍加讲。】桑树?那是桑蚕,山蚕不肯吃桑树,吃柞吃椿吃槲,吃山上的一切,论起来汉代起就养起来了,最妙的是,它经年累月养在山上,自然没有争地的祸患。

                          去哪儿?

                          【霍加提起来,我也想起来。】你这样说,我也想起来气候也很契合,山东喜欢棉花,喜欢蚕,古来有之的东西,未必不能再南疆种起了,只盼着它们不比长白哥哥娇贵,无缘消受美食罢了。


                          IP属地:四川13楼2024-05-17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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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锅子吧,你这一提倒是勾起我的食欲了,南边口味清淡,我吃不惯,另聘了一个北京厨子,做的菜却十分不地道,令我足足消瘦了许多。

                            【我摇摇头,自己这挑食挑嘴的毛病是愈发离谱,可见是十足的吹毛求疵。】下回来我府上吃菌汤锅子,我在昆明待了这些日子旁的也吃不惯,倒是菌菇炖的锅子觉得不错。

                            【人的口味尚不能轻易挪换,何况这些不懂事的生灵。】这事儿且得谨慎些,他们与金石死物不一样,不是放在箱匣中便可平安运抵的东西,何况山东新疆气候差异巨大,一路山高水长,路上变故太多,未有完全准备切勿轻易尝试。

                            【我看向霍加,他也有许久不曾回过家了吧】便是人坐车轿过去,这一路多少不得受许多罪,当年遵义求蚕之事,你可还有印象,前车之鉴不可不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5-17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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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怎么辱骂燕光怪了


                              IP属地:四川15楼2024-05-18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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