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微改风格还是不吃香本来想搞点三四层楼那么矮的艺术进去

其实《药》前面都是序章，现在才开始正片，只可惜人走菜凉

不多一会，店里坐上许多人，马老栓也忙了，提着大铜壶，端着一叠skin，一趟趟地给买skin的客人顺便冲茶。突然闯进了个满脸横肉的人，挂个金链，披一件玄色布衫，散着纽扣，玄色腰带胡乱捆在腰间，叼着根大卫杜夫雪茄。刚进门，便逮着老栓嚷道：
“换皮没？换皮没？老栓，要不是我人脉广信息灵……这是包好，猴也灵气！这是与众不同的。你想，趁热的拿下，趁热的吃下。”

马老栓一手提了茶壶，里头泡着烂着模样的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着，笑嘻嘻地听这位苟大叔讲座。满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聆听。马大妈也笑嘻嘻的送出崭新的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老栓便去冲了水。间或提到些“活儿差”“抄”，二人也只敢眼眶一黑，依旧堆起笑脸。这苟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该合伙咳嗽起来。

一个花白胡子的走到苟大叔面前，名叫崩四爷，听说年轻时也是个传人奇才，便低声下气的问道，“苟大叔——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便是冯家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事？”
“谁的？不就是冯家太爷爷的孙子么？那个小家伙！”苟大叔见众人都耸起耳朵听他，便格外兴奋，横肉块块饱绽，越发大声说，“这小东西不要命，当然，我可是这回可是一点没有得到好处，连剥下来的猴皮，都教管牢的红眼睛阿恺拿去了。——这第一好要算给我们栓叔的运气；第二是隔壁举报的丁三爷赏了二十五十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文不花。”

“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牢里，还说什么‘不要走反向’，现在倒好，变成白花花银子！”
“阿呀，那还了得。”坐在后排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穿着白丝的不知是男女，现出很气愤模样。
“你要晓得红眼睛阿恺以前就是专做个传人奇才，而后坐上了钢达，这回是去盘盘底细的，那小子却和他攀谈了。他说：这游戏的天下是玩家和进步者的。你想：这是人话么？阿恺原知道他家里只搭了个棚子，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这么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搔痒，便给他两个嘴巴！”

“他这***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
花白胡子的崩四爷说，“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呢？”
苟大叔显出看他不上的样子，冷笑着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恺可怜哩！而且还蹦出些‘曾经苍老，如今年少’的疯话。”
听着的人的眼光忽然有些板滞，他的话也禁不住停顿了片刻。“疯话，阿恺可怜，简直是发了疯了。”崩四爷恍然大悟似的说。“发了疯了。”白丝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说。店里的坐客，便又现出快活气，谈笑起来。小栓也趁着热闹，拚命咳嗽；苟大叔走上前，拍他肩膀说：
“包好！小栓——你不要这么咳。包好！”
“疯了！”驼背史少爷点着头说。
“包好！”
“疯了！”

西关外靠着城根的地面，本是一块福地；中间歪斜着一条细路，是贪走便道的人，用鞋底造的，但却成了自然的界限。这里埋着死刑和瘐毙的人，如今已埋到层层叠叠，宛然水军们叠的黄金甲。
小路上来了个人，半白头发，褴褛的衣裙，脸上落下口罩的勒痕。走往前头，忽见马大妈坐在地上看她，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颜色；但终于硬着头皮，走到左边的一座坟前，放了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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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坟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着。马大妈看她排出500g内存，最新驱动，必备运行库，立着哭了一通，化过纸锭；心里暗暗地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那老女人徘徊观望了一回，忽然手脚有些发抖，跄跄踉踉退下几步，瞪着眼只是发怔。

马大妈怕她伤心到快作狂了；便忍不住起身，抖了抖占用许久的流氓软件，走过去低声对她说，“你不要伤心了，——还是回去罢。”
那老妪眼睛仍然向上瞪，马大妈跟了他看去，便见了前面孤零的坟，这坟上碰瓷游戏还没封包，露出一块一块的神土，煞是难看。再往上细看，却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

花也不很多，却齐齐的排成一颗星，仿佛一张张没有姓名的手抱着这坟。马大妈忙看他儿子的坟，却只有几点水君零星开着，忽感到一种空虚。那老女人走近，细看说，“这也没有根，不像自己开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想了又想，忽又流下泪来，大声说道：
“游儿，他们都冤枉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伤心不过，今天特意显点灵，——要我知道么？”四面一看，只见一只猴子，站在一株没有叶的树上。

“你若有灵，便教这猴子跳上坟吧！”
猴子怔怔地看着她们，停了动静。枯草支支直立，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到最后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两人站在枯草丛里，仰面地看。那猴子也在笔直的树枝间，伸着头，战神一般站着。
许多的工夫过去了；上坟的人渐渐增多，几个穿着亮丽的史纪出品方，在土坟间出没。
马大妈不知怎的，似是卸下重担，那老女人也叹口气，收拾起，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走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后“呔——”的一声大叫；两个人都竦然的回过头，只见那猴子翻个跟斗，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二零二拾年五月三十二日

希望别被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