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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 dusk/薄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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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吃骨又想吃嫁还想吃拉扯所以脑子一热的产物,设定抽象,龟更且随缘
1v1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4-17 19:42回复
    1.烂褪
    “虽然没想到那家伙还能交上女朋友,”名义上是他兄长的人推了推眼镜,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等他醒了记得叫他洗床单和开窗通风,闷久了味道会很难闻。”
    陆暮从来没想过和陆伯寒会同居一个屋檐下。
    那时候他还叫钱暮,从小就崇拜街心里成绩最好的陆家独子陆伯寒,他是这一批孩子里最年长的那个,陆伯寒他爸也喜欢宣扬他成绩好,说抓阄抓了笔杆子,免不了受到众人的崇拜。
    钱暮也是,他小学试卷都做不上六十分。
    但陆伯寒那时候不认识钱暮,对于钱暮的印象也只是“那群很烦人的小孩里的一个”。
    然后钱暮就变成了陆暮。
    有点突然,要从妈妈晃荡的脚开始说起。钱妈有双美脚,脚趾圆润微红,脚背优美流畅,没怎么保养,但上了年纪后也不见死皮老茧,连皱纹都很少。钱暮小时候和钱妈一起洗脚,他小小的脚踩在妈妈的脚背上,他故意搅水,钱妈就挠他胳肢窝,水盆要翻的时候她提腿踩住盆沿,只有飞溅的水落到地上。
    钱妈也用指甲油,都是浅一些的颜色,穿凉拖也看不出来。但她的梳妆台上是有红色指甲油的,钱暮曾经为了做手工作业偷拿过,他不记得他做了什么了,只记得最终的效果很差,记忆里那个总是考不及格的傻子钱暮都喜欢不起来。
    妈妈的脚总是一晃一晃的,钱爸那时候开卡车拉货,很少回家,钱妈会搂着他看电视,她喜欢半躺在沙发上,两条腿翘起,一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就一晃、一晃的。
    然后钱家总是在吵架。
    钱爸一脚踹在钱暮的胸口,衣服上的喜羊羊被皮鞋印盖住。
    钱爸再次回家时钱暮不在,钱妈头天晚上敲开了陆家的门。陆家只有陆伯寒在,他家是单亲父子,陆爸在外地打工。他爸不太待见姓陆的爷俩,他妈却挺喜欢,时不时送些水果,也总是交代钱暮跟陆伯寒搞好关系。
    他很晚很晚才睡着,又醒得很早很早,起来就莫名想哭,却不敢,怕吵到上学的陆伯寒。
    他妈交代陆伯寒第二天叫他起床上学,陆伯寒只是象征性的敲了敲。
    陆暮抱着书包,悄悄回了家,却没有钥匙,他去找物业,物业夸他聪明。物业帮他开了门,刚放下书包,回头便看到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
    一晃一晃。
    物业尖叫完,挡住钱暮,钱暮却还想看,他满心疑惑,挣扎着探头。
    妈妈的指甲油没有涂小指。
    为什么呢。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4-17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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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最终认定为两人系情感纠纷,口角发展成互殴,随后在拉扯的过程中钱妈失手将钱爸推倒,后脑撞上桌角,当场毙命,钱妈留下遗书后畏罪自杀。
      陆爸从外地赶回来,在灵堂里哭得情真意切,掏出亲子鉴定书,又拿出现场有钱爸指纹的亲子鉴定书复印件——原件是证物他拿不出来——说:“儿,我是你爹啊!”
      于是陆家的户口册添了第三页的陆暮。
      钱暮像是他褪下的蛇皮,这一褪要了他半条命。
      现在陆暮也很想情真意切地说,哥,我是你弟。
      住过的客房成了陆暮的房间,一晃陆暮已经在陆家生活了三年。
      躲在房间里不是办法,他实在饿得不行了——陆家的规矩是只有吃的不准带进房间。
      今天是陆伯寒半日单休回来的日子,陆暮原本看了看时间,还早,但陆伯寒不知为何今天早上也起得早,也就回得早,回来便撞上了从房间里慌里慌张跑出来想找食吃的陆暮。
      “伯寒哥……我你弟啊……”陆暮欲哭无泪。
      估计在陆伯寒看来,弟弟的女朋友捉弄他、和弟弟变成妹妹,不管怎样都是前者更现实一点。
      果然,陆伯寒皱起眉头,看得陆暮小心肝也跟着揪起。
      “……陆暮?”
      “昂……”
      “我第一次抓到你看黄片你看的是?”
      “波多野老师。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好这口。”
      “APOX上赛季?”
      “白银2!”陆暮恼羞成怒。
      “昨天你吃的是?”
      “外卖的拌饭,哎哟昨天吃辣了窜了半宿……”一想起这个陆暮就腿软。
      “……”陆伯寒走进几步,摸着下巴满脸稀罕的绕着圈观察着陆暮,表情看上去半信半疑。
      陆暮被他看得莫名浑身不自在:“你信我啊!”
      陆伯寒摆摆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超自然现象,我当然不敢相信。”
      他上下又打量了一遍陆暮,那眼神到哪陆暮哪就起鸡皮疙瘩,虽说他以前就挺怵陆伯寒的……陆伯寒平常倒是春风化雨,一生气陆爸都拉不住,但变成女身后总感觉……更加没底了。
      ——这下他的家庭地位真要不如缸里那只乌龟了。
      但陆伯寒仍然颇怀疑地看着他,陆暮还穿着自己的T恤和短裤,现在这些衣服在他身上显得宽大了些,T恤的肩线垮到了大臂成了七分袖,裤子的裤腰带扎到了最紧。
      陆伯寒怀疑和审视的态度看得陆暮耳根涨红一片,让他只剩下“就算是对兄长,脱裤子也过于逆天”的想法后,脑子被羞耻糊成一团浆糊的陆暮唰地一下拉起上衣,恼道:“这下行了吧!”
      陆暮闭着眼睛咬住下唇,妈的,他自己都还没看过。他早上起来只是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两坨软肉,胯间空空落落,吓得他差点一头撞晕重新起床。
      他只听见兄长叹了口气,随后伸手帮他把衣服盖下去。
      “行了,我知道了。”
      陆暮拉着衣角,耳根子还烫着,说话差点咬了舌,吞吞吐吐:“伯寒哥,咋、咋办啊。”
      他的声音也因转了性变得尖细了许多,虽说不至于夹得难听,但是陆暮自己怎么听怎么怪,只是语气略微弱一些、不是逞强般扯着嗓子说话的话,听上去就跟撒娇似的。
      说实话,三年来两个家里的独子都没学会怎么和对方相处。陆伯寒上的重高,休假日不是补课就是补课,一周下来两兄弟最多也就一起吃顿饭,吃饭也不说话,一开始局促得陆暮不知该把筷子往哪放。
      陆伯寒又想了想,说:“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4-17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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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暮一窘,泄气似的拖长了声音答应,自觉地跑进厨房做早饭——下半年陆伯寒就要高考了,高考生可金贵,自然是他这个休着学没事干的闲逼照顾。
        他没法理解的是陆伯寒这么平淡的态度,这可是变性了啊?虽说他一直知道陆伯寒挺早熟的,但是也不至于早熟到对自己亲弟莫名其妙变性后若无其事吧?!
        他还在这一个人胡思乱想着,那头陆伯寒已经收拾了一些东西,正在整理写得满满的考卷和笔记。他忙得很,单休回家也只是回家放下那些暂时用不上的资料、好给新的知识腾一些空间。
        早饭是杂酱的汤面,钱妈教的。
        “伯、伯寒哥?”
        陆暮察觉到他的视线,顿时眨眨眼睛,抬起头,试探着问。
        陆伯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口面没吃,撑着手盯了陆暮半天。
        他也没收回视线,发呆似的继续盯着陆暮——陆暮一直窝在家里,好久没剪头发,他有点自然卷,刚在厨房忙活半天,早春又热,些许汗液将发梢浸湿粘在颊边,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脸颊染上浅淡的红晕,刚出锅的汤面似乎有些太烫、陆暮正小口小口的吹凉。
        此时陆暮注意到他的注视,眨了眨眼睛,在汤面升腾的雾气里也看向他。
        肯定比他自己厚重的眼镜后的眼神鲜活得多。陆伯寒蓦然想。
        “暂时不跟爸说吧。”
        他听到自己说。
        陆伯寒收拾完东西,临走前在玄关穿鞋,刚洗好碗的陆暮站在他旁边,听着他交代。
        “别人问你就说以前叛逆或者钱阿姨喜欢男孩,户口册的事就说当年登记错了,爸一直忘了去改。”
        反正陆家的情况在家庭复杂的类别里也算比较独特的那一档,虽然消费死者不太道德,但一切都用“钱阿姨”来解释可轻松不少。
        他顿了顿,看着陆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恨不得把他的话都记纸上,伸手摸了摸她的乱发,“反正你也不出门。”
        “干、干嘛!”陆暮捂住脑袋羞恼道,“一个人呆着才自由呢。”
        他语毕,手落到门把手上,又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又审视起陆暮。
        “……记得买几套女生的内衣内裤,没钱就跟爸要。卷尺在我房间里,自己去拿。”
        他的语气太过正直,以至于陆暮顿时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喔,还有。”
        人都在门外了,陆伯寒还探个头进来,眼睛没看他,陆暮跟着他的视线低头,才意识到他在看她的脚。陆暮下意识地动了动脚趾,那双脚比起男身时也小了不少,隐约间轮廓线似乎更加柔和圆润了。
        “可不能老是光脚了。”他低着头,发丝挡住些许视线,“女生总是光脚会宫寒的。”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4-17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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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阴晨
          虽说陆伯寒平淡得出奇的反应让陆暮有些愤愤、她早上起来摸了一手的肉之后可是吓得滚下了床——但不得不说这份处变不惊的理性也确实安抚到了躁动不安着的陆暮。
          另一方面,陆暮也遗憾的想,亲弟弟性转都没能让那个陆伯寒感到吃惊,那还能有什么能撬动他的精神呢?
          留到第二天才收拾完碗筷,陆暮开始在网上查询变性相关的信息。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搜出来的只有医院的软广、药娘的逆天发言、以及大洋彼岸第三到第九十七种性别的法律裁定。
          陆暮快把脑袋挠秃了,下意识地把双脚都收到转椅上,整个人蹲坐着,重新打开了浏览器的网页。
          这次跳转到某个论坛——她其实不喜欢在网上分享自己的生活、不是因为害怕信息泄露,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被人窥视。
          “变成女孩子该怎么……”
          这合理吗?
          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管理员标上“小说”标签。
          陆暮狠狠地咂了下嘴。
          有个笑话这么讲:你爸把你的作业吃了,你的老师认为你没写,你从此悟到了在冷酷的社会里说真话也没人信。
          正好可以解释她现在的心情。
          她重新打开聊天软件,找到最顶上那个框,是陆伯寒。
          他成绩太好,老师都放心他带着手机上学,但白天发消息过去他不会看,晚上陆暮常常忙着征战召唤师峡谷,就算此时陆伯寒回复也会被忽略。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4-05-17 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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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消息框的右边忽然闪动起了红点。
            吓得陆暮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确认了一遍电脑上显示着的时间。
            虽说是课余时间,但那个陆伯寒居然在校内使用电子设备?
            【衣服买了吗?】
            差点忘了这回事了。
            陆暮老老实实地回答忘记了。
            【外出不穿的话不行的吧。】
            陆伯寒昵称下的“正在输入中”闪动着,大概是在不断调整措辞。
            【以及】
            【不管怎么说,男女生理上还是不同的。最好还是,不要穿同一款。】
            ……怎么感觉你比我接受得还快啊?
            我说不定还有机会变回去啊!
            “正在输入中”再次闪动起来。
            【说的也是。】
            【那超市里的一次性内衣也可以吧】
            听我说话啊可恶!
            她才、她才不想……
            陆暮到现在也没有实感。
            手指下意识地避开任何能让她感受到女性特征的部分,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网页打发时间,不知道怎么求助、不知道去哪求助,不想去买内衣,不能告诉陆爸,陌生人根本不会信这么荒诞的事,唯一知情的陆伯寒态度则让她有些诡异的不舒服。
            啊啊、真是罗里吧嗦!
            【这是对弟弟适当的关心。】
            明明之前都——
            陆暮忽然停住动作,半晌过后把聊天框内的文字一个个删掉。
            这话看上去太过于情绪化了。
            陆伯寒之前的态度细想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自己和他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甚至不太光彩。按照陆暮和陆伯寒的年龄差算,早在陆伯寒的妈妈还未病故时,钱妈和陆爸便搞到一起了。
            按照常理来说,陆伯寒是完全有理由憎恶她的,但他没有,即使这么明显的事实已经摆在明面上。陆暮也分不清兄长对待自己或他人的方式有什么区别——她确实十分迟钝。
            胸腔抽动着,陆暮平白无故地想吐。
            难道昨晚真的着凉了?
            另一边,陆伯寒悄无声息地把手机塞进桌肚里。
            这么快就能接受身边的人出现了超自然的改变,心脏不可谓不强大。
            课程是历史,教师毫无起伏的念话声配合着阴沉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按照教案中从高二上学期就开始赶课的安排,这学期刚开始便已经是复习重点,陆伯寒基础扎实,故而他理所应当地开始走神。
            也理所应当地开始想忽然变成了妹妹的家人。
            笔尖随意地在草稿纸上移动着,划出一些随机的数字和不成型的笔画。
            横竖撇捺,最终不知为何组成了一个“暮”字。
            陆伯寒纷乱的思绪似乎自此也抽出了一根线头,使得他终于在大脑的角落里翻找出了关于陆暮此人的具体信息。
            黄昏的霞色在眼前闪过。
            他想起来了,陆暮来到陆家时,也正好是夕阳西下时。
            “再介绍一下,这是阿暮。”父亲说,推了推背着书包的陆暮的肩背,想要他上前一步去。
            父亲从来都把他当做平等的人,于是在之前就已经进行过长谈,陆伯寒没有提出反对意见,默认了父亲想要收养陆暮的想法。
            年幼的陆暮有些排斥,陆伯寒看到他被父亲推了推,仍然固执地杵在原地,书包里发出了咯吱咯吱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声音,似乎装了玻璃制的物品。
            钱暮真的非常、非常崇拜他。
            所以就算此时陆伯寒仍然察觉到陆暮紧攥着书包肩带的手、时不时吞咽的口水,以及紧绷的的肩膀。孩童的眼神中仍然流露出了一丝依赖与求助——只要表达一点点认可、只要牵起他的手,他就能真正地融入这个家。
            陆伯寒已经想不起来他那时的想法、但他没有握起陆暮的手。
            他只记得自己忽视了那些渴望,并将其简单地归咎于自己的笨拙——毕竟对于他来说,记事后陆家中除了父子俩以外的唯一活物、就是阳台上那颗半死不活的中美木棉了。
            神游天外中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也已结束了。
            陆伯寒习惯在安静的教室简单地午睡,他将那张写了“暮”字的草稿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随后开始准备下午要用的课本和作业。
            ——好,没有。
            少年默默地捂住了脸。
            虽然说作为各种意义上的老师宝贝、就算真忘带了课本老师也不会说什么,但陆伯寒此人竟然也有在学习的事上掉链子的一天,要是陆暮知道、估计就要大呼小叫地宣扬世界末日论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伯寒确实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拿出桌肚里的玩偶靠枕——陆暮送的,是一只绿色的耳廓狐,造型非常软萌,虽然本人一再解释是网络转发抽奖的奖品,但笑眯眯的表情微妙地和陆伯寒有些像。
            ——世界要末日了啊啊啊啊!
            少女把课本翻来翻去,反复确认扉页确实以兄长的字迹写着“(1)班-陆伯寒”,货真价实地陷入了动摇。
            陆伯寒、忘带课本?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4-05-17 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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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被吞了,什么都没写啊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4-05-17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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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4-05-17 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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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4-05-17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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