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亚吧 关注:16,625贴子:223,793
  • 3回复贴,共1

【KA··原创】针脚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最散乱的框架,最摸不清的怪咖。阿姨坑蒙拐骗少女系列,预备,开始。


1楼2012-08-29 21:57回复
    01
    在没有人陪的平安夜,只用一个叫亚连沃克的大傻瓜给自己做了一个芥末蛋糕。你没看错,不是抹茶,是芥末。我只想把我竭泽已久的泪腺重新滋润起来罢了,亚连轻笑着摇头抿了一口奶油,舌头的刺痛感传到四肢八达,冲到鼻子里一阵酸溜,天顶盖都快要穿孔了。
    滴答。
    眼泪不负众望地流下来了,真爽。
    他静躺在床上默听着秒针走过的步脚,泪水直流但心里毫无刺痛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麻木?不记得了,要怪就怪大家死得太早,匆匆地把我的眼泪带走到奈何桥——我似乎把话说得太残忍了。若是用婉转的方式把过去的岁月比作针脚,把死人比作断线,也许我得无奈地叹息道:“断开的针线真多呀。”
    “豆芽,起来,边睡边哭恶心死了。”迷糊中传来不屑一世的声音,啊啊,那是神田优的。
    我对他,讨厌是真的,喜欢也是真的。我讨厌他总是跟我过不去,飞扬跋扈的嚣张气焰盖掉我身为主角的光芒;我喜欢他不顾一切地追求死亡,总把破坏者的名号安在自己的身上,但事实上口是心非罢了,其实不知救过多少人。
    你身上的真真假假,就数我看得最清。
    “我那是口水倒流。”亚连没好气地拌嘴道,坐起身把滑下去的被子抽上来:“难得我做梦梦见吃蛋糕。”他偷望神田一眼,结果两道视线都对上,大眼瞪小眼不知瞪了多长时间,一直瞎闹到最后两败俱伤。亚连用了两个字总结:白痴。
    “你脑袋和身高一个样,都不见长。”他又来这招了。
    “想打架吗?”亚连说。
    “可以,不过我不会跟没有任何胜算的人打。”他漫不经心地说,“病号。”
    “你少……!”怒火中烧的亚连突然意识到周围还有在熟睡的伤患者,于是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明天就完全康复给你看。”
    “呵,先听着吧。”神田轻蔑地笑道。
    “切。”亚连岔嘴一声,自己的伤重到什么程度,心知肚明吧。他躺下翻过身,声音里带着点不情愿:“喂,要是我又边睡边哭的话……”
    “就把你打醒行不?别啰哩啰唆的,吵死了。”他极不耐烦地补充了亚连的话,惹得亚连死抓着枕头咬牙切齿地自我暗示道:跟脑残的人斗嘴只会拉低我的智商!
    哐当——哐当——
    午夜的钟声敲响,直把梦境敲得粉碎。亚连睁开眼,呼吸着变冷的空气,隐隐地闻到残留在嘴里的芥末味。他笑了一声:“生日快乐。”
    这是我做过的最糟糕的梦,没有之一。


    2楼2012-08-29 21:59
    回复
      02
      圣战结束后,人类赢了,但死掉的人很多很多,留着活下来的人抹着泪跪在棺材前祈求与灵魂再会,为了得到最后的安慰。我只怔怔地站在大理石柱边,贴着没有温度的滑腻的表面,抛开身体上的疼痛,任由泪水滴答,滴答地流着。
      我只是个幸运的人,但我不是英雄,虽然给千年伯爵的最后一刀是我捅的。“胜利是属于大家的。”这不是我谦逊说下来的话,这是事实。许多人在战斗中倒在血泊里,但他们临死之前把一生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力量付诸于行动,哪怕我说得残忍也好,事实上我是踏着他们的尸体,他们的血液,他们之前付出的努力后补上最后一刀,是我自私地把赢家的称号夺到自己的身上。
      神田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再推让下去别人只会觉得你虚伪。”他用左手几乎竭尽全力地敲我的脑袋,很疼啊。我看到他右臂空荡荡的袖子,失去以前轮廓健美的形状,袖口里面像被抽掉空气一般,两面的布料紧紧地贴在一起,可怜巴巴地随风飘动。我倒吸一口冷气,血液循环通过我肺部的冷空气,像是凝结成冰刺,恨恨地扎到我的心脏上。
      很痛啊。
      “痛!”火车剧烈颠簸,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亚连一头磕在玻璃窗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不禁叫嚷起来。
      坐在对面的老婆婆祥和地笑一笑,皱巴巴的脸上透出道慈祥的目光,她说:“你刚才睡得真熟啊。”
      亚连尴尬地回赠了一个微笑,其实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刚才他并没有睡,只不过让回忆化水一点点地倒进空溜溜的脑袋里,一时间过于专注才惹出笑话来。亚连知道那位老婆婆正认真地端详着自己,惹得他浑身不自在,于是他从那张笑容满面的皱皮脸移开了目光。
      不知觉间他又把额头贴在玻璃窗上,12月的寒冬让车窗结满了霜花,透过模糊的玻璃看外面模糊的世界,都是白的。这些一大片一大片肆无忌惮的白,竟让亚连有种温柔的错觉——那是天使白翼上的绒毛。
      在这个冷得要死,却白得温柔的季节结婚,真够贴切神田优的风格——他的本身就是一个冷得要死又意外温柔的怪胎。
      “年轻人啊,你这是打算去求婚吗?”过了良久,老婆婆又搭上话来,原来她注视的不是亚连的脸,而是静躺在他手里的戒指盒。
      亚连移动身体,伸手摸着被冻得有点刺痛的额头,然后傻傻地笑道:“是啊,想趁着最后的机会向我的爱人求婚。”
      “哈哈,祝你成功。”老婆婆似乎笑得更开怀,鱼尾纹夸张地被晾起,眼睛眯成一条缝,都快要跟鱼尾纹合体了。
      “谢谢。”


      7楼2012-08-30 10:23
      回复
        05
        有些小事情怎么也放不下,就像玻璃碎一样,怎么清也清不完——
        我们什么时候分开的,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为什么……
        亚连走在又潮又冷的地下走廊里。他有点后悔出门时不多穿一件毛衣,不致于现在冻得直打哆嗦。这不时袭来的寒意让亚连忍不住拉高衣领,又不小心碰到手腕细小的伤口,不禁皱紧了眉头。幸好在跟随着师傅游荡的时期学会解锁,不过多年后的今天,手法已不再娴熟,还磕出几个细小的口子。他随着皱眉的动作闭上了眼睛,一片黑暗中勾起一些碎屑的回忆。
        还是那个12月的寒冬,要命的冷。亚连蜷缩在神田的怀抱里,奢求着人体的温度,手上还把弄着神田右边空荡荡的袖子领口。
        “喂,假如你很想做一些事情,但又得不到众人的允许,你该怎么办?”亚连问道。
        神田从亚连的手里扯走了皱巴巴的袖子,换用他温暖的大手覆盖着他的手背。
        “不允许也让他们允许。”
        “你真够强势的。”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神田伏到亚连毛茸茸的发丝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并留下个不深不浅的吻,很痒。
        酥麻感让亚连往里缩了缩身子,“我实话实说好了。优,你总有一天要走着正常人的路。”他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祷告,“我也会。”才怪吧。
        “兜这么一大圈,说到底你想离开。”他说着用手蒙住亚连的眼睛,又在他头上留下个很深很用力的一个吻,“最后一次拘束你,之后你想走就走吧。”
        神田把头蹭到亚连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神田这种行为亚连早受惯,每一次都被弄得酥酥麻麻的,而这一次竟发觉喉咙有种像被扼住般的酸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本来我就没有哭的资格——毕竟我是一个男人。
        假如我不是寄生型的驱魔师,我的生命也不会燃烧得这么快,我也不会狠下心来说要离开,只可惜不能遇见你,那也没意义。上帝真残酷,给予我把心交给你的机会,却不把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线放长,吝啬的短暂。
        离别的那一天,神田在人群中暴力地扯住亚连的后衣领,等亚连回头后,他说:“我这里。”他指着右边空荡荡的衣袖,“是你害的。”
        莫名其妙,亚连想,神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的?
        亚连又看了神田一眼,沉默一阵开口道:“神田,你这么小气小心找不到好老婆哦。”
        而神田却咧了一道轻蔑的笑,“你真是蠢得不可救药。”然后抽起地上的行李袋,连再见也不说,只把背影留给亚连。去死吧神田优,我才不蠢,全世界就数我最清楚你那闷骚的性子——暗示要我留下来对你负责对吧。
        可是你不明白,当我面对你的时候,便会失去很多很多的资格。


        37楼2012-09-30 21:5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