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罗吧 关注:15,533贴子:176,052

【原创】启程 (KL / DC)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注意事项:
*二创衍生,美国西部设定,人设留待自行发觉。
*CP 主基罗,次鹤鳄,微拉企。
*全角色身世捏造,二创后性格必定与原作有所差异(请放心不是YY、不是苏、不是中二崩坏)。
*配角发便当,请小心服用。
*除了对角色和配对的爱,掺了一些想透过文字传达的事物,如果能让看完的人思考一些事情就太好了,以上(鞠躬)
p.s. 我想是长篇跑不掉了,大纲大致是定出来了,剧情架构有点大(有点担心自己驾驭不来orz),我会慢慢写,慢慢发,请各位也慢慢看吧~


1楼2013-12-23 21:26回复
    (十八年后)
    1.
    悬赏金又上升了。
    这是很严重的事情,斯摩格在门廊上抽著菸,眉头紧皱在一起。
    悬赏金的上升象徵他一名警长的无能,不过他更在乎的是自己有没有把本分做好,能不能守好他的辖区内的人民不受盗匪的侵犯。
    他是个正直的执法人员,对这份工作尽责尽任,如果他有能力逮著这家伙,早就把对方送上绞刑台了。
    压力不仅仅来自於他的严以律己,也来自上层的施压。有个未表明身分的铁路公司的高层——前来的使者没有透露其姓名,只从来者持有的信物得知是个极具影响力的大人物,沈重地向他表示务必除掉会成为铁路事业向西发展的阻碍的这帮人物。
    为此,他特地抛开警长的自尊,找人去别州请了几名高手来。但他还是放不下心,尤其看到陆续前来的赏金猎人都是些屌儿郎当的模样。
    撇开一个迟到的家伙,赏金猎人来此聚集已经有些天数,却没半点捷报传来。那些外地人没尝过他的狡猾,仗著自己经验丰富,战绩彪炳就想擒拿他,自然要栽在他手里。
    托拉法尔加.罗。他的项上人头是目前整个西岸最值钱的,如果逮著活的还要更高。同夥虽没什麼出色的人才,但对他十分忠诚,一帮匪贼沆瀣一气,一个尾巴也抓不著。
    这家伙是什麼来头?看起来有印第安人的血统,但是五官细致又是白种人的轮廓。会是拉丁裔吗?还是别的有色种族?从欧洲和中南美来了一堆偷渡的社会底层移民,穷困的他们多会沦为不法之徒。
    这种想法颇有种族歧视的成份,不过在这样的环境条件下,那是主流价值观,身在其中必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会有这样的思维其实是天经地义的。
    虽近期镇上和德族的关系紧张起来,他仍持续向来镇上交易的德族青年购买情报,从对方口中明白这人和德族没有勾结,甚至是敌对关系,罗虽不曾抢劫原住民,但他曾经攻击过德族的部落。
    「我们的头领说,如果能逮到那个人,他愿意帮忙,你们尽管开口。」那德族青年拍胸脯保证。
    想到德族的头目,斯摩格就觉得好笑。那是个颇有趣的家伙,对白人文化兴致盎然。
    数百公里外的城镇有一笔情报,罗曾在该地郊区的一处农庄作过工人。十几年前的事了,还是童工,只作了两年左右便被解聘。
    当时他觉得有必要调查,毕竟也没有其他线索。后来他颓丧地返回,那趟行程让他后悔,并非一无所获,而是他开始怀疑自己守护的人民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纯良且无辜。
    那农庄主人是个压榨劳工的混蛋。
    他不能想像童工在那种环境里会受到哪种对待。
    那个托拉法尔加.罗,十四年前还是个孩子,被打得快要断气扔出门外。那是附近邻居的证词,庄主自然不会承认这样的暴行。
    「事情发生的前几天,德族过河抢了一些贵重的财物,他以为那孩子和印第安人有勾结。」那邻居这样说。
    她从血泊中救起奄奄一息的男孩,他复原后就抱著事后被跟著丢过来的弟弟走了,不知去向。
    「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不晓得现在在哪儿呢。」那个老妇人忆起过去竟无奈地苦笑了起来,殊不知她口中的主角现在是个逍遥法外的恶棍。
    他要追缉的是这样一个人。
    斯摩格往门廊外的天空吐出一口长烟。
    他从那天开始就忿忿不平,他不知道该对谁甚至什麼发泄这股怒气,他只是想不透为什麼会是这个样子。他心想托拉法尔加是一个从小就充满暴力倾向的坏胚子。或者他这样希望。如此终有一天,有那麼一个情况他必须亲手送他上路,他将毫无顾忌,没有愧疚。
    「长官,他来了。」底下的骑警趋马来报。
    斯摩格撵掉菸头,戴上帽子,走下门廊望路的尽头望去。
    远远的,一个人影骑著马缓慢前来。
    那个迟到的家伙,总算慢悠悠地到了。
    那骑马的身影逐渐靠近,斯摩格越看越发觉得不对劲,那马也太小只了?
    他皱眉又仔细看去——那不是马,是头骡子。怪不得走路这麼慢。
    来了一个疯子。斯摩格这样想。尤其当他看到那人的长相,他更加笃定了。
    「尤斯塔斯.基德。」警长碰碰帽子向他打了招呼。
    和传闻的一样,毫无血色的面容和凶残的眼神,一头气焰嚣张的红发,左半脸爬满伤疤,这比恶鬼还像恶鬼的家伙,在东岸是最让罪犯闻之丧胆的人物。每次出猎必定丰收,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失败过。
    「日安,警长。」尤斯塔斯回应他,态度既不恭维,也不会太过放肆,和看起来相当跋扈的外貌有著令人介意的反差。「做了些准备,所以晚到了。」
    难道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不不不,斯摩格想,哪个要追捕犯人的家伙骑的是骡子,这不让人跑光了才怪!难以想像,他当真是圈内私下排名全美洲第一的狠角色吗?
    另一个年轻骑警见了那匹骡子,不解:「先生,你的马⋯⋯被偷了吗?我们可以替你准备一匹新的。」
    斯摩格转过头去瞪他。菜鸟,多嘴!太没礼貌了!
    基德闻言愣了一下,也转过去看他。「你对我的坐骑有意见吗?」他语气并没有特别高昂,可理直气壮的模样听得人一阵心虚。
    「呃、啊,不是,对不起……」那年轻人察觉失言,低下头道歉。
    「那很好。」基德翻下骡子,让人牵去马厩。骡子和一群马并排在一块,瞬间又矮了半截,相形见绌。
    斯摩格这才看清他只有一只右手,左边从上臂一半以下是钢制的义肢。不知道为什麼,动作跟真正的手一样灵活。现在的科技不可能进步到那种地步,惊奇之余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也不好开口细问。
    对方旅途奔波,顾及礼仪不便直接插入正题,於是几个人在门外谈了点不著边际的闲事,包括东西气候和文化的差异等等。由於都不是多话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若旁人撞见恐怕会觉得气氛凝重吧。
    稍晚,正当他们都打算结束有些无味的闲聊时,一辆邮政马车在门口停泊。
    邮差送了包裹过来。
    「请斯摩格警长签收。」邮差抱了个纸箱来警局门口道,相当反常地,不是一般送到柜台的物件,而是限时挂号的包裹。
    几个聚在门口的人默默看了看那包裹,又看了看彼此,半晌没任何动作。
    邮差尴尬地又开口:「呃、警长,这是您的——」
    「别开,搞不好有机关。」基德打断邮差的话,对斯摩格说,「没有正常人会送包裹来警局指名给警长。」
    那邮差被他的话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长官,让我去开。」刚才那失言的骑警自告奋勇。
    斯摩格沈默不语,迳自走向邮差。
    「是给我的,我来开,就算有风险也是我承担。」他展现一名上位者应有的魄力,接过那只纸箱。
    「喂,」基德突然沈下脸来冲一旁的骑警问道,「这附近没有屠宰场吧?」
    「没⋯⋯呃,什麼味道?」那骑警没回完,一只手就举起来捂住口鼻。没经验的年轻骑警还没闻过这铁锈般的气味。
    斯摩格盯著打开的包裹里头,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言语。邮差好奇往里头一瞥,一会两眼翻白倒到地上去了。
    里头是一团刺眼的红色:三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三颗心脏,全被塞进这窄小的纸箱里,限时邮寄送到警长手上。这三个人是前几天,来这镇上和他讨论如何追缉托拉法尔加.罗的赏金猎人当中的其中三位。
    『 斯 摩 格
    不 要 再 找 人 来 送 死 』
    用血当墨水写成的字迹,就写在纸箱的里边,充满讽刺。
    年轻的骑警没像邮差那样夸张,可也跪到地上乾呕起来。
    基德见过那副惨状,没见他露出什麼反胃的表情,只是相当不悦地呿了一声,「哪个家伙这麼嚣张啊。」
    斯摩格给那些头颅阖上眼睛,并悠悠划了十字,才转头望他回应。
    「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尤斯塔斯先生。」
    【待续】


    4楼2013-12-23 21:33
    收起回复
      @鬼影相随
      @帅哥罗 @烟雨敬亭
      @缺爱的我不可怜 @孤独癖L
      第一次用艾特希望能成功qq


      5楼2013-12-23 21:38
      收起回复
        这回没两人戏份就先不叫人了//
        只是开头就一万字我是不是在做死...(倒地不起


        26楼2013-12-28 16:30
        回复
          4.
          难以置信。
          那个新来的赏金猎人,不管他们把他远远抛在后头几次,他总是会再度出现。首先是昨天早上,把那家伙甩掉后他们安眠了一晚,打算天亮后回大本营,没想到上午还没出发,盯哨的人便紧张得挥挥帽子,向他报说那个人追来了。
          是巧合吧?他们故技重施了一次,心想这回不会出差池了,但是傍晚准备扎营时,盯哨的人又发出警报。
          摸清对方底细前,一切走为上策,他们慌慌忙忙收拾东西,狼狈地在夜色中赶路。夏奇的马扭到脚,现在走路还一拐一拐的,其他马匹也累了,它们这两天没喝多少水,连晚上还被驱策著在崎岖不平的地势奔跑,它们需要休息,如果再不解除危机回大本营,马匹会因为疲惫、缺粮和脱水倒下。
          人的精神也不好,一直紧绷著,担心害怕,休息的时候也不能完全放松下来,两天来成员中小口角不断。
          罗不知道他用了什麼伎俩,但他就是能知道他们的行踪。
          红色恶魔。他想起小时候听说过的红岩区的诅咒。
          什麼不好的事情都给他碰上了,他波澜不惊的外表底下,开始烧起愠怒的火焰,凭什麼他要经历一切糟糕的事情,不得安宁?
          不,他冷静下来丢弃这个联想,这世界上连神都没有了,怎麼可能会有恶魔。
          把怨天尤人的心态扔到脑后,认真面对这件事。不能再跟他耗时间下去,必须正面迎敌,赶紧把他解决掉,回大本营去。
          刚好,这里离红岩区的峡缝型峡谷,也就是一线天非常近。
          「去一线天,」罗对底下的人发出命令,「枪手就位,你们三个断后,我去引他过来!」
          萎靡成一团烂泥的红心团一听他这样说,顿时像打了强心剂一样,所有人发出欢呼。这个伎俩成功率百分之百,以前也遇过难缠的敌人,最后都用这个方式解决掉了。
          一线天从来就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拖时战术奏效,基德知道红心团开始身心俱疲,前一天晚上逼得他们乘著夜色逃跑,真是妙绝。他心想要再拖一两天的时间,再磨掉他们几分意志,收网也比较轻松,万万没料到对方那麼快就计画反击。
          跟踪红心团已来到红岩区的中心地带,他看过地图,这块区域由基拉负责监看,地势严峻,多是陡坡跟悬崖。他离目标并不远,但是上次收到信息已有些时辰,无法掌握现在确切的位置。
          突然间,有马蹄声从前方靠近,听声音只有一匹马,被山壁挡著,看不见来者。他确定不是同夥,同夥没有人是骑马进入红岩区的。
          一定是红心团里落单的盗匪,迷路了在找夥伴呢。
          他掏枪出来,等著对方一拐过弯,就赏对方一记子弹。马蹄声绕过弯角处,他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愣了一下,没扣扳机。
          是托拉法尔加.罗。和他那匹美国花马。
          不能贸然开枪!要是不小心把他杀了,价值至少掉一倍。
          他迟疑不到半秒,看见罗正要拔枪,立刻偏了一下枪口向底下那匹花马射击。急著偏向而没击中目标,打在花马脚边的地上,花马惊吓得举起两只前蹄嘶鸣,罗迅速勒过繮绳,调转马头往反方向逃走。
          「搞什麼……」基德觉得其中有蹊跷,这太诡异了,必定有诈。
          值一皮箱钞票的家伙突然在眼前晃过,换作是没经验的猎人大概早乐得晕头转向,直接冲上去了。
          他犹豫一下,决定还是先追上去再说,送到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如果有变故到时再应变吧。
          罗回过头,确定基德有追上来。
          后方响起蹄声时,他扬起嘴角坏笑。
          来抓我啊,笨蛋。
          他用力踢蹬马肚,让花马加速,往一线天跑去。
          【待续】


          29楼2013-12-28 21:30
          回复
            5.
            基德在一线天的入口前方勒住骡子停了下来。骡子毕竟跑得慢,花马的影子早消失在他视线里,还听得见一点马蹄声。
            他看过地图,知道前方就是狭窄得无法两匹马并行的狭缝型峡谷,这种地形适合埋伏,只要在上方等敌人进入峡谷中,就是瓮中的鳖,逃也逃不掉,只能任由枪林弹雨将自己打成蜂窝。
            哼,果然是陷阱。他拉动一边疆绳,正打算调头退回去,后头却传来枪声。
            「喂喂,不会吧?」
            三发对空鸣枪,传自三个不同方向,随后响起的马蹄声,从那三个方向包夹过来。利用对地形熟习之至的主场优势,红心团给这简单的把戏添加了花样:将能后退的所有路线封住,被引到入口的敌人只能往前,或者被后方的枪手来一记透心凉。
            这个方法很聪明,前后夹攻,逼得来人走进死亡的一线天里。 前进是死,后退是死,待在原地也是死。对付一般的赏金猎人,绰绰有余。
            基德快速思忖了一下现况,虽然基拉看得到这里的情形,但是他来不及赶来救援。他知道趁后方三人交汇前,选择一条路线一对一解决其中一人是最好的方式,但是他赶不及在他们交汇前抢先到其中一条岔路去。
            难道唯一的策略是留在原地吗?对付三个枪手他还是有些胜算的,左手以前也挡过几次子弹,但他的坐骑肯定难逃一死,对追踪计画是一大重创,任务八成会失败告终。
            他冷静下来,观察四周。经历数次生死交关后明白,这种绝境时候最需要冷静,只要静下来理清思路,往往能绝处逢生。
            基德前倾身子,拍了拍骡子的颈侧。
            「喂,老兄,我知道这很勉强你,但是那个,你办得到吧?」
            骡子听懂了似的朝他比的方向望去,吭了一声猛摇头。
            「你最好办得到,不然我们两个都完蛋了。」
            那骡子通灵性,听出了他语气的深意,安静了下来。

            罗驾著花马从峡谷另一头绕到上头去,大部份成员都趴在崖顶上,等著猎物进入峡谷中。
            他下了马,凑近同夥观看情况,算算时间人应该快来了,这个人真不好对付,差点以为他不会追来。
            好一惹人焦虑的家伙,看他被枪毙铁定大快人心。
            蹄声近了,负责狙击的人个个蓄势待发,瞄准陡崖底下。
            然而底下传来的是同夥的声音:「不要开枪!」
            三匹马进入峡谷,上头的骑士都是熟面孔,那三个人也都一脸困惑。
            「老大!我们没看到他啊?」其中一人对上头喊道。
            奇怪。罗明白自己确确实实有把对方引到特定路段去,就算他途中调头,那三个断后的枪手至少也有一个人会碰上他。
            那家伙消失去哪了?就这麼插翅飞了吗?
            罗又想起红岩区的诅咒,他突然一阵发寒。这麼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向来不管什麼事都在他预料之中,一旦稳操全局的心态被打破了,心理失去平衡,思绪打结,慌张无措。
            冷静。冷静下来。
            连暴风雨都撑过了。他看著贝波的侧影在心底默念。甲板上放晴了。没有什麼好怕的。
            像拨云见日一样,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思绪清晰起来。
            那个猎人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一定就在附近,没错,只要现在去找,一定可以把他揪出来。
            「所有人上马,」他面对同样毫无头绪的夥伴们说道,「两人一组在这一带搜——」
            「不用麻烦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打断了他的话,伴随著一声清脆的金属音。
            他一听就知道了,有一把枪在后方,保险拴已经拉开,正指著自己的脑袋。
            【待续】


            39楼2014-01-08 22:26
            回复
              (浮水)
              呼,因为期末的缘故好一阵子没写文了...


              40楼2014-01-08 22:27
              回复
                「你是怎麼跑上来的?」虽说现在问也迟了,但罗压不下这份好奇心。
                基德往后头指了指,「那边爬上来的。」
                罗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地方,这一带他都很熟悉,他也曾经让所有人尝试过走那道看似能攀爬的陡坡,以增加战术的变通性,但是没有人成功过。「怎麼可能,那地方不管是马还是人都爬不上来。」
                「也许吧,」基德蛮不在乎回应,看了看出现在视线中的骡子,「不过它办到了。」
                骡子发现两人,打了声响鼻,甩甩头颅,一骡脸春风得意。基德把绳子绑到鞍上,牵起笼头,这头骡子一见罗靠近,立马凑上前舔他的脸。
                「哦,它喜欢你。」
                「走开!」罗闪躲那匹骡子的唇吻,但是人就被绑在这牲口的鞍上,怎麼也躲不掉。他索性向基德求助,「你不是主人吗?制止它一下吧。」
                「这头是我前几天刚买下来的,原本要被煮成火锅了。」基德瞥了骡子一眼,事不关己地表示。
                「你这麼说,」罗皱起眉头,「我是输给一头菜驴的?」
                「是驴骡,它是马生的。」
                「我知道这是什麼动物。」罗对於被纠正感到不悦,会叫驴只是觉得这称呼带有比较多贬义。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再嫌恶地躲避那头骡子,反而认真地看著它。「对了,是两种不同动物生下来的啊。」
                骡子停下动作,静静地用黑亮亮的大眼睛盯著他。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是头畜生,那眼神竟看似满载柔情。
                基德见著这两个家伙互动的转折,一开始莫名其妙,随后他隐约感觉到了什麼,但他选择忽略。探究目标的事情太过危险,是作这行的禁忌。
                「走了。」基德拍拍骡子让它起步,准备和同夥会合,离开红岩区。
                【待续】


                47楼2014-01-13 20:30
                回复
                  关於基德的智商,我想这是可以讨论的。
                  首先,他真的笨吗?难道不是被同人玩笨的?
                  会说出鄙夷权贵、认为世俗口中的恶人还比较可爱的人,真的不聪明吗?
                  至少原作中,我并没有看到很多关於他聪愚与否的著墨,当然我所设定的毕竟还是我所认定的形象,非完全同於原作,可是我想说,各位不用被同人圈普遍的共识去束缚住了同人创作的自由性,因为每个人眼中的形象都在不偏差原作太远的前提下有丰富的歧异性,我认为这是非常可贵的。
                  其次,本文文风是偏向趋於现实的,地名人名故事虽属虚构,但原则不脱离现在我们生存的世界,这不是原作可用武力与特殊能力称霸的世界观,现实中,强者是懂得思考且能屈能伸的,我认定基德是强者,是领袖,於是我赋予他符合我心中强者领袖必须具备的特质。
                  这不表示他在这里比罗聪明,而是两人擅长的方面不一样,在不同情况下胜负是会对调的,不单单是床上床下这种简单的二分法。
                  以上,由於来台北帮友人摆摊顺道游台北数日,第八回更新会较迟。


                  来自手机贴吧60楼2014-01-17 22:34
                  收起回复
                    回复 烟雨敬亭 : 是的,敏锐的直觉与判断力,但你不能否认精准的直觉必然经过复杂的计算,判断力本身就是需要思考的,我可以认同因为经验而使判断时间压成近乎直觉反应,但之间必也经过复杂的回路,因为人脑的构造就是如此,我只是把这瞬间完成的思路俱细弥遗表达出来,让读者看清楚他如此判断的原因和当时的情况
                    我想本篇罗擅於谋略,基德擅於应变,不过...基本上我也是直觉安排剧情的,不能保证他们必定会遵循既定的规律。我常感到角色是活的,和人一样有著多变又难以捉摸的面向(手机傲娇只能用回帖了


                    来自手机贴吧62楼2014-01-17 23:40
                    收起回复
                      9.
                      进入山谷前路途上的景象,从裸岩变换成草地,从草地变换成低矮灌木,再变换成乔木,彷佛经历过一回谷中森林千万年间的演替。
                      押解罗的一行人进入了谷底的针叶林,繁茂的杉树遮挡了日光,气温阴凉,因河川流经而带有湿气,苔藓和蕨类丛生。
                      他们笔直朝东,入林后不久,便撞见骇人的景象。两三具已风乾的尸骨,还看得出身上破烂衣物和帽子的样式,附近林地上隐约可见爬满青苔的猎枪。是早先进来里边的人,看衣服的样式和风乾的程度,约是两三年内到几个月前丧命的,八成是遇到野兽袭击,死於非命。
                      骡子打了声害怕的鼻息,钻到队伍最后头躲著。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等遇到它就太迟了。」罗见到猎人们个个摆出沈重的表情,趁势开口。
                      基德走到他面前,提起他的领口,「告诉我有关它的任何事情,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他保持缄默,冷冰冰地看著对方。
                      基德掏枪出来,往他脚边冷不防就是一枪,枪声惊走林间飞鸟。「快说,下一次我会打在你脚上。我说到做到。」
                      真是个不可爱的家伙,罗闭上眼想道。他知道这个人是认真的,他看得出来。
                      「熊王帕索尔,是头疯兽,只要闻到人的气味就会赶尽杀绝。」他悠悠地说著,「不只人,以前有人带过马和猎狗进来,全部被它撕破肚皮,死得很惨。发现他们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十个人剩三个人活著出来。」
                      说到这里,他听见马林倒吸了一口气。
                      麦特凑过来搭话,「它有什麼特定的行为模式吗?如果知道也许可以避开它。」
                      「没有人知道。不过有件事很清楚,」罗用下颌比了风乾的尸骸,「这不是它干的,它不会留这麼完整的尸体。它会把人撕成碎片,沿路上都是内脏跟尸块。」说完,他观察猎人们的反应。有股恐惧的氛围,他很满意。
                      基德沈默了下来,他看得出罗提供的资讯有所保留,不确定他是藏了哪方面的讯息不透露。看这情势,再逼也问不出来了。他走去骸骨边,拨开由蜘蛛网、真菌及藓苔交织成的令人作呕的丝状物,仔细检视几具尸骨。
                      尸骨上有野兽的齿痕,颈骨是被外力掰断的。
                      「是被咬死的,不是熊,体型小一点,可能是狼或美洲狮,小心点。」他对同伴说道。
                      稍晚,趁天色还光亮,他们找到适合扎营的地点停驻下来,作过夜的准备。
                      杰洛德把骡子和罗分开,绑去相距遥远的两棵树上。「那家伙跟托拉法尔加是一夥的。」他用拇指指著那头骡子表情严肃地说,看来还在记仇,「两个放在一起没准会搞什麼花样出来。」
                      「随便你。」基德觉得他多此一举,不过防不胜防,无所谓。
                      其他人都忙碌起来,眼下是逃脱的好时机,但是那绳子绑法和质料都太结实,罗试了各种方法都挣不开,结果只弄得自己精疲力竭。
                      他决定先休息一下,等会再战。
                      这一消停,忍不住往红岩区瞥去。在遥远、茂密的林中当然见不到那里,可是他很自然地就往那边偏过头去。
                      不知道贝波怎麼样了?他们的情况还好吗?他突然发现,从贝波出生以来,他们还没分别过这麼长的时间。
                      他想念他,想像以前那样拥抱他。虽然弟弟块头长得太高大了,少了小时候绒毛玩偶般的娇小可爱,但还是个温暖、令人安心的家伙。
                      他为什麼要对他生疑心呢?他们是兄弟啊。他觉得歉疚,等见到贝波,他要不由分说把他搂得紧紧的。
                      「喂,」罗叫住正在处理晚餐的马林,「我要上厕所。」
                      柿子挑软的吃。不管他怎麼看,马林都是这票人里最好对付的人。
                      「啊,好。」马林放下食材,起身,明显一点戒心也没有。
                      到手了,正这麼想著,没想到正在餵食苍鹰的麦特也停下动作,走了过来。
                      「等等,我也要去。」麦特拍拍马林的肩膀说,「再说你一个人看著他不妙吧。」
                      你才不妙。罗恶狠狠瞪著他。真的,这群人里最该死的就是他了,尽会坏好事。
                      三个人走了一小段距离到林中深处,麦特吹著口哨拉开裤鍊小解,背对另两人,马林站在罗背后看著他,罗在算时机,就算多了一个对手他还是要实现行动。他在心里默念数字。
                      就是这个时候。

                      基德看见三个人一身污泥地回到营地,皱眉厉声问道,「发生什麼事了?」
                      「你问他吧!」麦特捂著颊上的淤血,把拿下来的手套扔到罗身上。
                      罗被马林搀扶著,脚步不稳,嘴角淌血,伤势比麦特糟多了。
                      他转过视线瞪著麦特。就差一点,就差这麼一点。他转身迅速打昏马林,飞也似地冲进森林。森林里景色错综复杂,照理说很容易就能躲掉追击,没料到的是麦特立马就追上来了。这家伙不仅仅是越野短跑健将,还是个格斗家呢。
                      被追上后两个人缠斗不用两三下,罗就被压制在地上,几乎只有挨打的份。
                      太心急了。他责备自己。下次要冷静点,考虑周详再行动。
                      马林把他系回树干上,替他擦拭伤口,不过他四处闪躲,显得很不配合。
                      基德走了过来,用手势把马林支开。
                      他在罗面前蹲了下来,两个人的视线齐平。
                      「你还是放弃吧,省得少吃点苦头。」
                      罗不屑地笑了笑,他可不需要这些人的关心。
                      「到了监狱以后,我说不定会觉得麦特温柔得像兔子呢。」他说得很讽刺,心想对方能悟出他们行为中的矛盾。
                      「你……」基德两只手的指头相互碰了碰,似在思考如何回话。
                      他的左手到底是怎麼回事?瞧著他那动作,罗突然好奇起来。
                      「其实可以不用这麼——」
                      「喂!老鹰怎麼不见了!」麦特嚷嚷起来,打断基德未完的语句。
                      拴鸟的桩子底下散落著羽毛,绳子被不规则地截断,地上有一排清晰的掌印。某种动物趁他不在、留营地的两人忙碌之时,无声无息叼走老鹰。
                      「该死,伊索会宰了我!」说完,麦特立刻追著羽毛散落的途径跑进了树林。
                      「麦特!」基德起身往他消失的地方喊,没有回应。「混帐,谁去叫他回来。」
                      「我去。」杰洛德应声追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只见他气喘吁吁地回来。「他跑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在森林里落单、队伍分散是很危险的事情,基德认为维持团体状态比起分头把同夥找回来更重要。「先待著,不能再有人走散了,他会鸣枪告诉我们位置,到时一起过去。」
                      杰洛德点了点头,「了解。」
                      讨厌鬼去死吧。罗对著麦特消失的地方小小地吐了下舌头。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一边灌木丛传来唏唏簌簌的声响,低矮的枝叶摇动,有动物在靠近营地——
                      那只苍鹰狼狈不堪地现身,哑哑叫著,羽毛四散,它的翅膀不对称,一边扑哧扑哧拍著,另一边无力地瘫软在地被拖行著,拖行出一条血痕。
                      「小心!这里有东西!」杰洛德拔枪出来,对同伴喊道。
                      【待续】


                      68楼2014-01-28 21:02
                      回复
                        10.
                        骡子也察觉猛兽靠近,扯著绳索高声嘶叫。
                        老鹰颈部被咬出了致命伤,只能发出粗哑的哀鸣,随著扑翅的力量越来越薄弱,逐渐瘫在地上不动了。
                        枝叶一阵剧烈摆动,一道橘灰色的影子从灌木丛窜出,将垂死的鹰衔起,定睛一看,是头成年的美洲狮。除了腹部乾瘪以外,身材健壮没有伤疤,是一头正值青年的雌狮子,体格高大不输成年雄性。
                        或许,它正哺育著一窝幼崽,许多天没有猎到食物,自己和孩子们的性命都岌岌可危。就算人类的营地看来陌生而充满变数,在饥饿和母爱的双重驱使下它也甘愿铤而走险。
                        杰洛德朝它开了两枪,瞄得太急只擦过皮毛。
                        美洲狮丢下老鹰,竖毛耷耳朝他咆哮。
                        马林也拔枪出来,趁它威吓时从后面补了一发子弹,打中它的臀部,它怒吼一声,回身冲了过去。
                        美洲狮别称山狮,擅於跳跃,唰地一下就跳到马林跟前,扑身大口咬上他持枪的手,枪掉落,它仍旧不放过他,继续狠命攻击,在他作防御的手上抓咬出血痕。
                        杰洛德正要瞄准美洲狮开枪,被基德出声制止了,山狮与人距离太近,难保不会误伤。
                        幸亏一人一兽就在拴骡子的树旁,那骡子不晓得哪儿生出来的勇气,仰鼻高声嘶鸣,抬起前蹄把美洲狮从人身上踹下来,趁美洲狮还未从地上爬起,它迅速转过身,低下头,抬起屁股后腿,往美洲狮身上重重作了一记尥橛子。
                        这一记尥橛子差点可以把那头大猫踢死,可惜蹄子没踢稳它的脑袋,稍微偏了,只把它踢得发懵,一会回神过来,嗖地往旁钻进灌木丛里消失了踪影。
                        「它还会回来吗?」杰洛德缓过气,惶恐地询问同伴们。
                        马林按著淌血的手,一面艰难地拾起地上的枪,他两眼发直,脸上毫无血色。
                        「看好老鹰,它一定会回来叼。」基德对两人说。那只还落在地上的猛禽,此时已经断了气。
                        那头雌山狮肚皮快贴到脊梁骨上了,肯定饿得要命,好不容易找到食物又曾一度得手,加上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绝对是理智全飞,不会轻易放弃攻击。
                        很快,又响起唏唏簌簌的声音,越来越近……
                        罗听著那声响逐渐逼近,背后突然窜起一阵恶寒。
                        那东西察觉了他们的警备而转移了目标,它不是潜伏在靠近老鹰的灌木丛,而是——
                        「是托拉法尔加!」杰洛德察觉美洲狮的新目标,朝那方向喊道,他距离太远,来不及跑来阻挡那头野兽。
                        橘灰色的身影再度出现时,已是用迅雷似的速度,毫不偏差向著罗扑去。罗被绑牢在树上,稍早又结实挨了一顿拳头,根本无法还击,只能眼睁睁看著那头猛兽张开染满鲜血的嘴,亮著一口利牙往自己冲来。
                        此刻,这头飙速猎杀中的美洲狮,用枪也不能瞄准射杀,不能阻止。镰刀已经架好,死神露出微笑。
                        ——磅!
                        事情发生得很快,在他头部侧边不到数公分的距离,有样重物撞上树干,力道之大掀开了大范围的树皮,树皮碎裂成片块,四散空中。
                        莫名地,像是时间被放慢了一样,罗清楚地看见了那些碎片在空中飞腾翻转的轨迹。
                        还有后头的景象。
                        基德左拳打在树干上,左臂横挡在雌狮和罗中间。
                        美洲狮反应不及,一口利牙咬在他钢铁的手上,差点没磕断,从喉头蹦出痛苦的咆哮。
                        他顺势把美洲狮掼在地上,砸得它脑袋晕眩,不过它一眨眼功夫便扭腰窜起,张牙舞爪向他反击。
                        基德左手在空中按住了它的咽喉,美洲狮一声嚣叫,两只狮掌落在他左手上,撕破了上头覆盖的布料,爪子刮过金属表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
                        他用另一手箍住美洲狮的头颅,往旁一掰,咖一声,美洲狮的脖子被扭断,当场全身瘫软下来,没有了气息。
                        美洲狮落到地上,伴随沈重的闷响扬起尘沙。
                        方从死神手中脱出,罗剧烈地喘气,惊魂甫定。他瞪大双眼看著尤斯塔斯.基德,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难以置信,但是这一切就在眼前发生。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够有人徒手,独自击杀一头饿疯的山狮。
                        那一瞬间升起的,不是敬畏,不是感激,只是一种单纯的,对於强大的事物感到惊艳的心情。
                        【待续】


                        73楼2014-02-01 19:26
                        回复
                          先说一下,周末要去CWT(在台北)这几天没有办法更新


                          78楼2014-02-05 22:39
                          收起回复
                            *双引号内文出自美国独立宣言


                            81楼2014-02-06 19:21
                            回复
                              12.
                              早晨的雾还未散去,山谷里便响起一阵凌乱的枪声,刚收拾完行李的赏金猎人们匆匆启行,往声音的方向赶了过去。
                              骡子背上驮著行李,走在队伍末端,最易受到野兽偷袭,它貌似对自己的处境相当不满意,时不时躁动一番。相反地,罗被安排到队伍前方,绳子给基德牵著,以防猛兽而言算是最安全的位置。
                              这段路程走不到一半,骡子就高声嘶鸣,猛烈拉扯绳索。用蛮力又把它往前拖了几步,突然安静下来了,一声不敢出似的,瑟瑟发著抖。
                              过不多久,浓烈呛鼻的腥味迎面扑来,而后,惨烈的景象撞入眼帘。
                              骡子哀鸣著,害怕地不停转圈。
                              晨雾已经散尽了,能清楚看见,一小块畸零的空地上,不成人形的碎尸躺在大范围的血滩里。血仍未乾涸氧化,仍是鲜红的颜色,散落四周的碎块,部份隐约能看出肠子的形状,其余已分不清是血块、肉块、内脏还是脑浆。
                              只有身上破碎的衣物和只剩半面完整的脸能确认死者的身分。
                              基德看著麦特的尸首,一语不发。
                              罗走到他身边,检视案发现场。纵使听闻过传言,亲眼目睹的震撼依然没有减低半分。他是在心里诅咒过这个人,但实际看见他惨死并不好受。
                              「妈的!上帝!」杰洛德抱头狂飙粗话,「天!麦特!」他转过身去不愿看同夥的死亡,仍不停大叫。
                              马林瞥了一眼就退到后边去,弯下身作呕。
                              「是帕索尔。」罗比著尸体周遭的地上,巨大清晰的血脚印,「它还在附近。」
                              能判断出是棕熊的足迹,然它的尺寸过於庞大,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实。
                              沿著足迹看过去,它的脚印有一只总是踩得比另外三只浅,伴随著血迹,形状来看,是从自己伤口上滴落的。
                              「它受伤了。」基德拿出轮转手枪,正要追踪上去。
                              「不行!」罗用两只被捆在一起的手按住他,「不能去惹受伤的熊。」
                              「那我们要什麼都不做,等它来攻击我们吗?」他停下脚步回头,看起来相当不耐烦,「这里已经离入口太远,调头也来不及了。」
                              「我们渡河去另一边,远离它,」罗明白熊王的恐怖之处,急著说服对方。「你可以相信我,你们被它攻击我也会死!」他说的是实话,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性命,他和这群人从敌人变成共同体了,面对疯熊谷的王者,是死是活他和这些人都牵连在一块。
                              好死不死,杰洛德插进来,打断两人对话。「这都是你的错。」他直接走上来当著基德的面指著他责难,「是你的错!是你要我们进山谷的!你害死了他!」
                              「麦特是擅自脱队才会遭殃的,不准你质疑我的指令。」
                              「为什麼?我不过就是为了钱才跟来的,我压根没想过有可能要赔上性命!已经两个人了,老大,已经死两个人了!」
                              「冷静点,杰洛德。」马林缓过气来尝试安抚同伴,但是对方充耳未闻。
                              「现在好了!我们会死!全部都会被那头熊,或管它是什麼东西都好,我们全部会被它杀掉!」杰洛德歇斯底里地念道,甚至指著畸零地上那滩模糊的血肉,「像这样!」
                              基德抓起他的领口,「闭嘴。」用最让人发寒的语调对他说。
                              像是撞见比熊王更可怕的疯兽一般,被放开以后,杰洛德步步后退,表情恍惚了一阵,才又清醒起来。
                              「我知道了。是他,」他转过身,指著罗,「都是因为他!」
                              罗不想被他指著,不悦地偏开身子。
                              「你也说过他用的是狐狸的伎俩,这家伙就是只他妈的公狐狸,我知道,这种畜生最他妈狡猾,用亮丽的外表迷惑猎人,他现在一定在心里偷偷笑我们,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知道自己躲不过死刑,要我们给他陪葬!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闭嘴,杰洛德!」马林突然对他怒吼,上前去恶狠狠盯著他,「你再嚷嚷这件事就自己一个人离开,要死你自己去死,我们还要努力想办法活著走出这座山谷,没空听你牢骚。」
                              平常总是缩在角落的模样,对於他显露的这一面,罗感到相当意外。
                              「你这没用的懦夫还敢教训我!」杰洛德恼羞地推了他一把。
                              「没用的人是你!」马林回敬他,两个人差点扭打起来。
                              基德把他们两人推开,用力过猛双方都跌到地上。
                              「就和他说的一样,你再继续嚷嚷就给我滚,我们只有两个人也能完成这项任务。」基德对杰洛德说完这番话,拉起罗手上的绳子,一道抓过骡子的繮绳,往河岸的方向迈开步伐。「我们渡河。谁有异议,我扭断谁的脖子。」
                              另外两个人没有再吭声,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跟了上去。
                              至少有人是明理的,罗松了口气,幸好这群人没作出什麼愚蠢的结论。只要成功渡过河,短时间便不用再担心帕索尔的事。
                              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待续】


                              87楼2014-02-13 15:1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