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看了一期奇葩说哭成狗- -
我也从来都是逃避讨论生死的,想都不敢多想。到现在为止这么多年唯一经历过的实实在在不留余地的离别就是爷爷的去世了。
劝不劝鼓励不鼓励都不是我思考范围内的事,我无知懵懂脑子里除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这个念头再没有别的。
一纸通知单宣布病危,现在想想,自那之后直接把爷爷从医院接回家,其实就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保守治疗吧。
奶奶现在想起来,还会说“如果那时怎么样怎么样…”,想来也是无尽遗憾。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那时有没有尊重爷爷的意志。
我就假装是知道的,他们一定是尊重了的,才直接接回家里。
回到家里在病床上度过最后一年,与大家在一起,没有各种仪器啊管子什么插在身上。
状态最好的时候甚至可以下床走几步,跟我们说几句话。
刚接回家的那几天,是完全没有意识的昏睡。只有右手一直无意识地一松一握,一松一握。奶奶找了一块红绸放爷爷手里让他攥。
我去看他的时候就就会坐病床边握住他的手代替那块红绸。
一松一握,有时候力气很大甚至还会觉得疼。
我就看着病床上那个形销骨立的老人,想着很快了,不知道哪一天他的生命就会走到终点。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是真的不远了。
我到底说不出什么话来。
什么鼓励啊,鼓励什么啊。
我满脑子都是,我会考上大学啊,我哥对象谈得挺好快要结婚了啊,诸如此类。
满心想着无论如何爷爷可以安心。
噢我不会说那些话其实我最终没有说出口。
一年后接到消息也淡然了许多。
没错,那就是个伪命题。追根究底我们实实在在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