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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云中歌续——《赐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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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花了很多时间阅读历史,写了这篇名叫〈赐支曲〉的长篇小说,是想让孟珏能够在后续的历史事件中活过来,让他思维中的另一面能够得以展现。在原小说中,曾提到孟珏的母亲是羌人,他对于汉羌之间的战争和苦难都有思考。所以我将孟珏和云歌的重逢置于汉宣帝年间的大汉和西羌的战争中。
目前《赐支曲》正在起点连载中。
这里是我写的一个〈赐支曲〉的简介
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岂不知人生再见亦如歌如风。
他在沧河遇刺后隐于市间,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一心要将他忘却的她;她在偏远的蜀地悬壶乡间,似乎寻到了内心的平静,却总有锁不住的记忆从心间逃逸而出;他是疏朗侠义的的羌族“闲”王子,路见不平带她穿越羌中险地。大汉和西羌间的一场战争将他们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
本书为《云中歌》的续写,构建了全新的故事格局,以汉宣帝时的汉羌战争为背景,孟珏和云歌的重逢为主线,以骥昆,丙汐,刘贺,阿丽雅,霍曜,丽史,雕库等角色为辅线,描绘了汉羌两族儿女为了和宁,在爱情,亲情,战争,部族,阴谋间挣扎与拼搏的广袤画卷。


1楼2016-04-10 19:12回复
    感谢你们的回复,给了我孤独的写作很大的鼓励和支持。


    12楼2016-04-11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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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兴趣的亲们,能移步起点,给我的小说点个赞吗?不知道我是不是首发设错网站了,现在觉得起点的同人衍生小说不太兴旺。大家能去帮我顶一下吗?我还会继续在这里贴的。
      起点的链接在这里。如果在这里不能贴站外链接,告诉我一下,我会自行删除。谢谢啦!
      http://www.qdmm.com/MMWeb/1003358594.aspx


      15楼2016-04-11 10:54
      回复
        感兴趣的亲,能移步起点给我的小说点赞吗?如果在这里不能说这些,请告诉我一下,我自己删掉。谢谢啦!


        16楼2016-04-11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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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赐支曲的意思。史载,汉代的西羌(又称河湟羌)居于赐支河的河首。现在关于赐支河有两种说法,一是认为那是一条后来干涸的古河,还有一种认为是羌人对于黄河上游的称呼。
          汉羌战争是本文的背景,孟珏的身世也将随着故事的深入而展开。所以将此文名为《赐支曲》。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6-04-11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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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刹海09 :孟珏当然是第一男主。不过从戏剧冲突的角度,主人公必须有一个对手,英文里叫antagonizer,故事才能获得矛盾,冲突,解决这一使故事向前的节奏。所以的确还有一个第二男主。而且,看一个男人,要看他的对手,所以这个第二男主也不会很弱。但是我可以保证,本文是治愈文,在云歌和孟珏的归宿问题上决不会再伤大家的心,毕竟这是我写此文最初的动力。


            来自手机贴吧24楼2016-04-12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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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字好辛苦。求赞,求关注,求大家移步起点帮我点赞,留评论。谢谢啦!


              来自手机贴吧26楼2016-04-13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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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开会。。。一会儿就来贴


                来自手机贴吧32楼2016-04-13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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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在起点网站看的亲,能在那里留个言吗?一直没有读者留言,每次去看都好桑心。


                  来自手机贴吧34楼2016-04-14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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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昨天工作了11小时,回家就睡倒了。
                    发现前面发的章节忘记贴卷名了,而以前发的帖子似乎无法修改,只能从这一卷开始补上。
                    还是那句话,求赞,求关注,求扩散!在起点看的亲们,请在那里给我点赞,留言!


                    45楼2016-04-16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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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夜夺
                      蜜糖酒果然甜香绵软,初入口只感到土蜂蜜的木甜,并不觉酒意,待到咽下才觉出劲力颇足。这酒劲又缠上头来,看来那小二说的迎风倒果然不是虚言。云歌和阿丽雅三杯入怀,便依肩软靠在灶台旁,醺醺然沉碎了眼中的秋水,望着窗外的明月不语了。
                        静了一会儿,阿丽雅的骄矜随了酒意落潮而去,小声问道,“你哥哥他。。。可曾记我于心上。。。”
                        “你。。。是怎么知道。。。“云歌的酒量稍弱,说话还有些断续,“。。。他是我哥哥的。。。“
                        阿丽雅道,“有心,自然就能知道。你且告诉我,曜。。。他。。。“
                        阿丽雅的话还未说完,忽听客栈外有杂沓纷乱的马蹄声传来。山城的巷道多为石板铺就,那蹄声在静夜里传得格外远。一时倒听不出蹄声的远近。然而片刻之后,七手八脚的砸门声从前堂传来。二楼的店主终于被惊起,急急赶下楼来。一串模糊不清的问答之后,前堂的门似乎是开了,男子喧嚣的呼咤声涌进酒肆中来。云歌还歪在灶台边混不在意,阿丽雅已经呼地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
                        “不好。。。是我哥哥的人。“
                        “你哥哥的人。。。“
                        话音未落已有杂乱的脚步声奔着厨房而来,阿丽雅匆匆拉起还有几分醉意的云歌,缩身躲入方才的柴堆中。厨房的门被撞开,火把摇动的亮光充满了房间,几个身着黑衣的羌人冲进来,四处翻弄,连那柴堆也翻了翻。所幸云歌和阿丽雅都身材纤细。两人紧紧缩在柴堆的深处,竟然未被翻弄柴堆的羌人发现。搜寻的羌人匆匆离了厨房,接着便听到店中客房被搅扰的声音次第传来。
                        “怎么回事?“云歌的酒已醒了一半。阿丽雅将手指压在云歌的唇上,朝她摇了摇头。云歌细听去,又听到有足声移至后院,似乎有人在验看院中的马匹。接着后院的低语声嘈嘈切切了很久,方返回前堂而去。
                        前堂的声音此时已乱做一团。
                        “羌爷,您说的羌族姑娘,我们当真没见到啊。“是小二的求告声。
                        “越泽师傅,我们的人一路追随公主,分明见她在这店中饮酒。。。“
                        “店中各处都查过了?“
                        “查了楼下,楼上的客房没有全查,我们怕。。。怕惊动了汉朝官府的人。。。不过我们的人一直守在外边,没见公主离开,一定是藏在这店中。。。“
                        “公主?。。。羌爷,南合锦店小,哪里敢藏什么公主。。。“
                        前堂此时传来后院之人返回的声音,安静了一阵子,细听又有低语声。阿丽雅将耳朵贴在厨房的门上,似乎在极力辨析着那低语的内容。
                        忽有孩童的啼哭声从前堂传来。
                        一直未曾发声的那个氐人女店主忽然哀戚戚地哭喊起来,“。。。把绒娃还给我,把绒娃还给我。。。羌爷,羌爷。。。我们没藏什么公主啊。。。”
                        “你哥哥的人怎可以孩子相要挟?”云歌辨声鉴语大致判断出前堂的情势,不由气呼呼地低声对阿丽雅道。
                        “越泽是我和哥哥的武学师傅,也是哥哥近身侍卫,平日在族中也是德高望众的长者。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这样做一定不是因为我。”阿丽雅断然道,却也颦起一双浓眉思索起来。
                        云歌想了想,又道,“他的人在后院呆了这么久,定是认出了你的马。”
                        “我每到一地便会换一匹马,一路十分小心。。。”阿丽雅蹙起的眉头微微展了一下,缓缓道,“越泽这么做应该是因为疑心那几个走锦帛的蜀商。。。”
                        “什么蜀商。。。”
                        阿丽雅举眸看了一眼云歌,眸色却似隔了几里地一般。云歌感觉到了那骤然的警戒和隔阂,却没有作声,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阿丽雅道,“刚才与你前后脚进来的几名蜀商,瞧着象是你们汉人的细作。我既能看得出,越泽和他的手下自然也看得出。”
                        云歌木着脸道:“这里是汉朝的治下,有几个汉人细作有什么稀奇?”
                        阿丽雅回道,“若在平时自然是不稀奇,然而现在羌汉间的战火已燃,羌人自然不能不有所防范。”
                        云歌冷冷道,“即便如此,拿那孩子做要挟便有理了吗?”
                        阿丽雅沉默片刻,又道,“越泽不会真的做什么,大约只是想逼那几个细作就范而已。”
                        前堂中那孩童的哭声忽然变大,那氐族女店主的哭叫也随之似乱似癫,“羌爷。。。羌爷。。。”然而客栈中除了前堂的喧闹外,客房中的人皆噤若寒蝉。
                        “战时人心都变得不似平日。哥哥如此,大兄如此,连越泽师傅也是如此。”阿丽雅恨道,听那前堂中的母子二人的哭声愈演愈烈,又道,“越泽大约也是高估了你们汉朝军人的爱民之心了。”
                        “他们怎么想我不知道。。。我不能坐视不管。。。”云歌去拉门板,手却被阿丽雅扣住了。
                        “我们若此时出去,我便再也躲不开这强加于我的婚事了。”
                        云歌想了想,道,“你不必出去,我去会会他们便好。”她说着手腕一转,脱出了阿丽雅的手掌,接着她一边拉开了木门,一边高声道,“羌人自称是草原上高贵的勇士,怎会行这持强凌弱的事。难道是我看花了眼?”
                        阿丽雅轻叹一声,闪到门后伏在门缝处,看着那绿色衣裙的身影大步向前堂的灯火处移去。
                        堂中四个黑色毡衣的羌人手举火把,围着一个微须斑鬓豹眼的年长羌人。他的手中正托着那个彩衣的氐人小孩在自己膝头逗弄着。只是那孩子啼哭不止,频频回头望向母亲。而那氐人女店主正被两个羌人架住不能近前,哀哭不止。一名小二歪坐在地上,正白着脸呆望着眼前的一切。
                        看到一名女子步入堂中,越泽似乎有些诧异,瞥了一眼她的身后,嗤笑道,“汉人怎么只有这么点胆色,叫一个女子出来撑场面。”
                        “汉人再怎样也不会做出这欺负妇孺的事来。”云歌义愤填膺道。
                        “你要管这事?”越泽摸了摸胡子笑道。
                        “要管。”
                        “那好,你既是汉人,就拿你换了这氐人母子,再看看这店中的汉人,有没有个有点血性的站出来吧。”越泽使了个眼色,一个羌人走上来将他手中的孩子抱了去,递给那女店主。女店主挣脱出双手,接了孩子紧紧搂于怀中。地上的小二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拉住女店主小声道,“主母,快走。”女店主回头看了一眼云歌,似有不忍,但终于还是在小二的搀扶下逃离前堂而去。
                        两个羌人走上来,伸手就要去捉云歌的肩膀。云歌微微一笑,借着堂中的案几和那两名羌人周旋起来。她的腾挪原是所学过的武功中最好的,这几年跟着于安又长进了不少。那两名羌人左扑右晃,竟一直未能近云歌的身。越泽冷眼瞧着,忽然伸手击在案几上,借力翻身而起,一招草原上著名的'恶狼扑',截在云歌的去路上。那两个追击的羌人大笑着向云歌围拢而来。
                        “越泽师傅,不得对云歌无理。”
                        阿丽雅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接着,只见摇曳的火光中,一个秀挺的身姿轻推玉掌,将那两个正要拿住云歌的羌人挑翻出几步之外。阿丽雅果然不是凉薄自私的女子,只是她由此也将失去与命运抗争的机会了。云歌心底一叹,望向阿丽雅,却见她正傲傲然地走上来与自己比肩而立。
                        在场的羌人纷纷单膝跪下,右手扶肩向阿丽雅行羌人大礼。只有越泽微微躬身,似是以师傅之尊施以薄礼。而后越泽便抬起头似以一种长者的姿态,等待着阿丽雅的解释。
                        “云歌是我的多年的朋友。越泽师傅既然是来寻我的,我跟你们回去便是,不要伤及无辜。”阿丽雅的声音中隐有不甘,却也字字铿锵。
                        越泽纹丝未动,毫无避让听令的意思,“公主请恕越泽难以从命。我并非要拿无辜之人开刀。现在是战时,这店中藏有汉人的细。。。”
                        “越泽师傅可还记得当年哥哥从汉庭贺节归来,曾向师傅提起一人,说这人的武功远在哥哥之上,却能在最后刀剑相搏的毫厘间避让于哥哥。”
                        云歌的心倏忽冷丁了一下,多少年没有提起这些往事了。她心中那个弃绝了抹平了的角落,仿佛忽然被撬开了一个洞口,过往从那个洞口涌出来,缓缓漫过她的脚面。
                        越泽也微微一愣,“克尔嗒嗒王子的功夫是我教的,他从汉庭自然第一个与我说起此事。。。可那人不是已经。。。”
                        “人是已不在了,然而在中原在西域甚至在草原上,却依旧是个一呼百诺的名字。”
                        云歌隐隐听出这一问一答间的暗语,微微僵楞在那里。
                        “公主的意思是。。。”越泽的声音里果然起了顾虑。
                        “师傅若是不想给族中招来祸事,还是不要动云歌为好。”
                        越泽眯起一双豹眼,在云歌身上扫了一扫,仿如有什么令他忌惮之事略过心头,片刻之后越泽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请云姑娘见谅。“说罢又转向阿丽雅道,“我们离开族中已久,现在既然寻到了公主,请公主随我即刻返回族中,不要再耽搁。”
                        那两个刚才被阿丽雅挑翻在地的羌人也走上来,向阿丽雅行了一礼道,“请公主随我们即刻返回族中。“
                        阿丽雅沉默了片刻,随那二人向南合锦的门口走去。行至门褴处时,她忽然停住转身对云歌道,“我的婚宴会在八月。云歌,你一定要来参加。别忘了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带着那问题的答案一起来。“
                        阿丽雅的身影消失在南合锦高大的杉木门旁,堂中的羌人也一应向外移去。越泽却慢了脚步留到最后,待到堂中的羌人武士只余两人时,他忽然跃至云歌身后,以诡谲奇速反剪了她的双手。那两个羌人也随即围上来,将云歌缚住。
                        “越泽,你出尔反尔,枉为人师。“云歌气的大声叫道。
                        “越泽师傅,以我公主之尊竟不能保我的一个朋友的平安吗?“黑漆漆的窗外传来阿丽雅责问之声。
                        “公主莫怪。越泽这次是受不仅受克尔嗒嗒王子之托,也受靡忘首领之令,务必要将公主带回。公主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我知道你若想逃总有办法。那越泽只好扣了公主的朋友在此。待公主平安返回族中时,越泽会放了鹰信叫两位留守的兄弟放了云歌。所以再此之前,还请公主不要再动其他念头。“
                        窗外片刻的沉默之后,传来阿丽雅切切的声音,“好。一言为定。只是越泽师傅要明白一点,云歌若伤分毫,只怕要和师傅计较的不是我,而是狠辣千倍之人。“
                        “越泽明白。“
                        窗外马蹄杂沓之声再次又震响在石板路上,而后渐渐远去。越泽细细交代了两名留守的羌人,也策马离开。云歌听那单匹的马蹄留了最后一记板音在石板路上,而后一切皆归于平静中。
                        两名留守的羌人按照越泽的交代,并未停留,而是连夜带着云歌离开了南合锦,去了图平镇外的部涡坡的一座古庙。那是一座早些年因为战乱而荒芜了的寺庙,荒到只剩下四面垣墙和几根椽木。残破的土墙内却有吊起在木架上的锅釜,似乎是羌人固定的落脚点。虽已夜深,两名羌人却因为连日的赶路追寻而饥肠辘辘,遂燃了篝火,将从南合锦的厨房中顺手牵羊得来的一些谷米和菜肉煮了充作夜宵,又饮了同是从南合锦中抢来的一坛蜜糖酒。那两名羌人终于在酒足饭饱后昏昏睡去。


                      50楼2016-04-17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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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不更了。一来有个地方要调整一下,二来你们的留言很想回复一下,顺便说说我的一些想法。


                        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16-04-18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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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在等更新的亲,先去睡美容觉吧。我争取明早更。这几章要为后面埋伏笔,写得很小心,快不起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57楼2016-04-19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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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周末忙着完成在起点许诺的双更,手都敲麻了,没有及时更新这边。心急的读者,可以去那边看哦。


                            73楼2016-04-25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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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继续)
                              由于参赛的马匹众多,又是分组比赛,上午各组的赛道分散在广阔的河谷草原间,并无主次之分。云歌原以为会见到摩滇羌的贵族和首领,却只见到衣着普通的牧民在各个赛场上鸣锣击鼓,为摩滇本部落的选手和来参赛的其他部落的选手助阵。倒也热闹非常,呐喊之声此起彼伏。
                                由于骥昆的叮嘱,云歌一直追随在骥昆左右,穿梭在一级一级淘汰赛的场地间。云歌知道这些慕名来到参赛的马也许血统没有玄骆高贵,却定然是在赛前精心饲养和训练了好几个月。所以每次发令的鼓声一响,云歌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所幸玄骆的状态很好,以场场第一的赛绩轻松进入一轮又一轮的比赛。淘汰赛进行的比云歌预计的要快,至午时,几百匹马已经只剩下几十匹马还在赛场上。
                                中午有一个时辰给骑手和马儿休息。这一个时辰也是摩滇各种贸易最繁忙的时候。来自各个部落的羌人利用这聚会的空隙交换着布匹毡绣和牲畜。云歌走走看看,换了些烤肉和浆酪,打算去送给骥昆。她低头捧着盛在盘中的食物,没有注意到几个外部落模样的羌人在她身后打量了她许久,而后其中一日骑上马背飞驰而去。
                                骥昆正在饮马,那饮马的木桶里盛的却是一种白色的液体。
                                “这是摩滇族中给每匹马送来的羊奶。”看到云歌脸上好奇地表情,骥昆笑着这样解释道,“今天是参赛马儿的荣耀之日,即使不能拔得头筹,它们也会在今日享用最好的食物。“
                                云歌点点头,将烤肉和浆酪递给骥昆道,“同样荣耀的骑手啊,我没有最好的食物,但感谢的心意是一样的。“
                                骥昆也用草原短歌答道,“骑手感谢这烤肉和浆酪,但愿马儿得胜带你还故乡。“他说罢,便笑着享用起烤肉和浆酪来。
                                云歌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骥昆,你可知道昨日那个射箭的白衣女子是摩滇的公主?”
                                骥昆略有惊讶之色,若有所思地停了手中的食物,想了一会儿又不在意般继续吃起来。
                                “昨日你说这赛马会得到摩滇头人的支持,可是我今日没有看到一个摩滇的贵族。连那公主也只是在早晨你们备赛时露了一面。“云歌却忧心起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似的。“
                                骥昆拧眉放下手中的浆酪,捉住云歌的下巴,扭向自己道,“云歌,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们不会陷在摩滇为奴的。“
                                云歌见他又做出佯怒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意识到这动作中的几分亲狎,遂微红了脸挣脱而去。
                                骥昆也似蓦然醒悟,低低道了句,“我忘了你们汉人的礼仪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云歌身后跟着的那两个摩滇小女孩,又道,“如果摩滇的头人不知晓这马赛,又怎会派这两个小随从于你?”
                                云歌回头瞧瞧,也笑了,“羌人女孩儿这么小就配弯刀了。”
                                “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已是马上马下了吧?”
                                “不是马上马下,而是驼上驼下。”云歌纠正道,那遥远的驼铃却穿过马场上的喧嚣声飘过来,而回忆也如影随形——沙漠,驼队,沉默而骄傲的少年。云歌眼中的光像后半夜的星月那般沉灭下去。好一会儿她勉力甩了甩头振奋起自己,抬眼却看到骥昆正凝视着她,眼睛里盛满了探究的神情。这是一双不同的眼睛,不像陵哥哥的眼睛那么沉默而幽深,也不是孟珏那般冷冽的墨黑。。。云歌忽然低下头烦躁起来,为什么她总是想起应该忘记的。
                                “不要走神。”骥昆忽然抚住她的双肩,轻摇了几下。云歌再抬起头,看到骥昆的眼睛里有种骄傲受挫的表情,又仿佛有她不懂的伤楚,“不要走神,“他继续道,“今天是我赛马。“停了一下,又重复道,“是我赛马。”
                                羊皮鼓声忽然从赛场上传来,那是召集骑手回到赛场的鼓声。骥昆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仍然固执地将他挚烈的目光罩在云歌的眸子上。
                                “比赛开始了。。。”云歌小声道,又努力挣起身子,想要将肩膀从骥昆的手中滑出。
                                骥昆终于松开她,翻身上了马背,然而他的眼睛却仍然锁在云歌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驰马而去。


                              75楼2016-04-25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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