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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谎言识破
天空中乌云盖顶，眼看一场大雨将至。萧瑞雪抬头看着天空，心中却在想着高无忌的事。高无忌杀人的来龙去脉她已经从市井流言中获知一二，一方面高无忌的所作所为其实她很欣赏，因为这是她这辈子想做而做不了的事，另一方面她又为高无忌感到担忧，高无忌若是独身一人，凭他的身手现在估计早已逃之夭夭，但高夫人的死活他不可能不顾，然而带着高夫人他又很难逃出金陵城，所以照自己的推断，高无忌极有可能还藏身于金陵城内的某处。
“他现在究竟藏在哪儿呢？”萧瑞雪心中暗念道，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四娘！”萧伯文走了过来。
“呃，大哥，有事吗？”
“是这样的，家中老宅那边长时间都未住人，现在主要被当作存放货物的仓库，眼看一场大雨将至，父亲怕那边排水不好，货物被雨水浸湿，所以吩咐我带人去疏通搬运一下，但绸缎庄那边正好有事，我分身乏术，想请你代劳！”
萧瑞雪笑道：“大哥你这‘代劳’二字说的也忒生分，我反正闲来无事，去去便是！”
“四少爷，这些东西要搬到哪里？”
“哦，这些东西不能受潮，你们把它搬到里屋去！”萧瑞雪站在老宅中，指挥着一群佣工忙忙碌碌。这间老宅比萧家现在所住的宅院要小，萧家自萧仲文出生之后便从这里搬了出去，所以萧瑞雪并没有在这住过，但此时见这里东西都还比较齐全，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仍不失为一座好宅。
诸事忙完之后，每个佣工都从萧瑞雪这里领了应得的酬劳，纷纷道谢离去。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萧瑞雪吩咐家中佣人前去开门，只见一队官差走了进来，萧瑞雪有些诧异，问道：“几位官爷有何要事？”
“我等奉命搜查杀人嫌犯，你们可有见过？”领头差役取出一张告示，上面画的正是高无忌。
萧瑞雪摇了摇头：“并未见过！”
“嗯，那我们还要进屋搜查一番，以免有人藏匿嫌犯！”
“请便！”
差役们进屋仔细搜查了一番，并无任何结果。于是领头差役抬手示意道：“这家没问题，走，我们去下一家！”
萧瑞雪看着差役们离去，心中担忧更浓，一开始是贴告示，现在已经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了，看来高无忌的境况堪忧啊。“不行，我得去高家看看，他若是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偷偷溜了回去却被逮个正着就不妙了！”萧瑞雪心中暗道。
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萧瑞雪撑起一把油纸伞，独自来到了高家，见这里仍空无一人，萧瑞雪微微松了口气。她正要转身离去，却突然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的小娘撑着伞站在屋外，偷偷朝里面观望。见萧瑞雪转身看见了她，她显得有些慌张，似乎想逃。萧瑞雪心中一动，急忙追了出去，轻声喊道：“你等等，你可是那乔针娘？”
斗笠小娘停住了身形，慢慢转过身来，带着一丝害怕且犹豫的表情道：“你可是萧运萧公子？”
“正是！应该是无忌兄让你来找我的吧，你快带我去找他，他现在处境可是十分不妙！”
来到高无忌藏身之处，看着四处通透的屋顶，雨水稀里哗啦地穿透进来，高夫人连个干净的落脚之地都没有，萧瑞雪心中不禁有些默然。
高无忌看到萧瑞雪，不禁露出一丝惭愧的表情：“运哥儿，这次恐怕要连累你了！我自己走投无路到没啥要紧，但我老母亲不能不顾，还有针娘，她太可怜，我想请你代为照顾！”
“无忌，你不要顾我，你自己速速逃命！”高夫人一听高无忌这么说，不禁又哭又怒，乔针娘站在一旁，也是默默抹泪。
萧瑞雪道：“我来不止是要救高夫人和针娘，也要救你！”
高无忌一听，面上一喜，突然又摇了摇头：“不行，你这样做风险太大，我不能害你！你救了我母亲和针娘，就等于帮了我大忙，我自然对你感激不尽！”
萧瑞雪一听有些生气，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你高无忌可以行壮士之举，我萧运就要做缩头乌龟？真是岂有此理！”
高无忌心中无比感动，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运哥儿这个朋友果真没白交！不过他也确实不想连累萧瑞雪，便道：“可是你要救我太难，我身材太过明显，只要一现身必然会被发现！”
萧瑞雪沉默了片刻，道：“此事我有定计！目前全城搜查甚严，你现在想离开京城几乎没有可能，你呆的这个地方虽然隐蔽，但也不能久留，没准过不了多久官府就要搜到这，我家中有一老宅，平时没人居住，而且今日已被官府搜查过一遍，暂时很安全，我会想办法把你们转移到那里去！等上一段日子，官府自会怀疑你们早已逃离京城，那时的搜查就没有现在这么严密，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城，你再带着你娘和针娘远走高飞！”
高无忌一听此事甚是可行，不由得大为激动，他再多感激的话他也说不出，只好朝萧瑞雪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高夫人倒是有些感动的哭了：“运哥儿，你三方五次帮我们，我和无忌都无法报答你的大恩呐！”
萧瑞雪笑了笑道：“我这也是替我父亲报答当年高将军的大恩嘛！”
高夫人忽然苦笑道：“运哥儿，你就别再骗我们了，无忌这孩子心实，一直信以为真。但是老身心中明白，你爹若是真有受先夫大恩，怎么也不可能一次都不露面吧，我看八成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啊！”
萧瑞雪一下子愣住了，这高夫人眼睛虽失明，可心也太敞亮了吧，居然早已被她看穿。
高无忌也呆住了，他心中大为疑惑，朝萧瑞雪道：“运哥儿，既然没有报恩一说，你为何如此帮我？”
萧瑞雪有些傻眼，她总不能说我前世认识你爹，英雄惜英雄才帮的你吧？不过她本就是脑筋转的极快之人，立马便又有了一个新理由，于是只见她拍着高无忌的肩膀笑道：“无忌兄，其实我从小便崇拜高将军这样的英雄，而且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非凡人，乃当世奇男子啊，在你未成名之前与你结交，也方显得我目光如炬不是？”她这可以说是鬼话连篇，要知道她第一次见到高无忌时可丝毫不对其看好，甚至觉得高无忌是个喜欢惹事生非之人，只是后来慢慢接触才发现高无忌实有可取之处，所以才真心结交的。
高无忌愣愣地站在那，若是以往他肯定会对萧瑞雪的话深信不疑，甚至沾沾自喜，但这一次他明显有点不信了，他倒不是怀疑萧瑞雪会害他，只是已弄不清楚萧瑞雪的动机了。他的心中不禁暗念道：“运哥儿连替父报恩的理由都能想得出，我真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了！”

阴暗腐朽的天牢，永远弥漫着一股血腥和恶臭，常人若是到了这里，基本呆不了一会，就得掩鼻而逃。
然而在这不见天日的天牢，最为阴暗的一个牢房之中，一个身穿红袍的官员淡定自若地喝着茶，驱使着两名狱卒严刑拷问着一名犯人。

没有办法，前尘往事（四）这一章老是被系统判定为刷帖，我从昨晚发到现在都发不上去，只好采用极端的方法，分段在回复中发了，大家谅解吧！

太累了，就没跟

谢谢

我两天没上贴吧，发现催更的比平时更新时评论的人多，我好愤怒啊。为什么平时不多多评论，多多鼓励呢？

第五十一章 懦夫之怒
萧瑞雪心中有些发毛，此时的她感觉自己身陷牢笼，而牢笼之外便有猛兽窥视。但她找不出原因所在，只是隐约觉得书房有些不对头，于是她只好走出书房，一个人站在走廊里透气，果不其然，那种被窥视感立马消散了，萧瑞雪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你是萧家四娘？”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萧瑞雪一回头，只见走廊尽头一个中年男子朝自己这边走来。
萧瑞雪微微一愣，却见那男子已走至跟前，笑看着自己：“果然是四娘！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杨欣的父亲，前日我们才见过面的。”
萧瑞雪这才醒悟过来，虽说她心中已对杨欣有怨愤，但对其父亲她还是不敢失礼，毕竟他是自己父亲的朋友，于是她依规矩行了一礼：“见过杨叔叔。”
杨唐笑得很和蔼，问：“四娘还是第一次来我家吧，是欣儿带你来的？”
萧瑞雪如实道：“是。”
“四娘不必拘礼，就当在自己家一样！你是欣儿的未婚妻，不久之后这里也就是你的家了。”杨唐的话咋听没啥问题，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但他的语气中暗藏一丝兴奋，这听在萧瑞雪的耳中就不免有些奇怪。
萧瑞雪微微一笑，表示回应。
杨唐继续寒暄道：“你父亲这两日还好吧？上次被京兆尹多坑了三千两黄金，心情是否有受影响？”
萧瑞雪见他关心自己父亲，倒不好再沉默，道：“我爹他一切安好，谢谢杨叔叔关心。”
“诶，我跟你爹是老朋友了，四娘你不久就要成为我的儿媳，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跟你爹从年轻时就认识，想当年——”杨唐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像翻篇的书页一般絮絮不断，萧瑞雪不好打断，只能默默地听着，可是心中却越发狐疑起来。
萧瑞雪不经意地抬头，却见杨唐的目光正炯炯地盯着自己，而此刻的他似乎有些尴尬，目光开始变得游移不定。萧瑞雪突然想起在商行聚会时，杨唐便也是以这样的目光打量自己，这感觉让她如坐针毡，便如同——如同刚才在书房中一样，想到这，萧瑞雪心中一惊。
“四娘，你脸色怎么有些苍白？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杨唐关切地问，语气仍像极了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只是这已丝毫不能减轻萧瑞雪心中的警惕，她在心中对自己道：“这杨家就是个火坑，我绝不能嫁进来！”
杨欣终究还是没能把他娘叫来，不是他娘不愿意帮他，而是因为他娘没在佛堂念经，一大早便去鸡鸣寺上香去了。
“爹。”看到走廊之中萧瑞雪身边立着的杨唐，杨欣心中颇为诧异，但惧于父亲的威严，他没敢多问什么，只恭敬地喊了一声。
“额，为父刚巧在走廊碰见四娘，四娘她好像也有些不舒服，三郎啊，你快扶四娘去好生歇息！”杨唐平日里做任何事都不会对杨欣解释什么，今日却有些反常。
杨欣并未有疑，只是他听说萧瑞雪不太舒服，倒也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心道：“四娘，你怎地了？”说罢，便扶住了萧瑞雪。
萧瑞雪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语气淡淡道：“我没事。对了，我要回去了。”
杨欣有些着急道：“你怎么才来没一会儿就要走啊？”他没能叫来自己母亲，心中已认为萧瑞雪是在讨厌自己欺骗她。
当然，萧瑞雪心中讨厌他也是事实，但那已经不重要，她现在只想着离整个杨家远一点。为了使杨欣少做纠缠，她忍住心中不快，故作微笑道：“不好意思啊，三郎，我确实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家休息下。”
果然，听她这么说，杨欣心中虽不情愿，却也没辙。
怎料杨唐道：“四娘要是不舒服的话，不如便在家中住下，叔叔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你家那边我自会派人给你父亲带个信，我们两家都是这般的关系，相信你父亲不会见怪的！”
杨欣听父亲这么说，心中一喜，附和道：“是啊，四娘，你就在我家住下吧！”
萧瑞雪心中像吃了苍蝇般难受，连忙道：“不必不必，杨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每次不舒服都需要有我娘的照顾，我离不开她！”
杨欣看了眼杨唐，心想着“父亲能不能再帮我说些什么，能让四娘留下来”，可是却听杨唐叹了口气道：“也罢，终究是个小娘，离不开娘亲也是情有可原。三郎啊，你就帮为父送送四娘吧！”
杨唐的话是有语病的，萧瑞雪是杨欣邀请来的，送走当然也是杨欣的份内之责，他却说了“帮为父”三字，这不禁让杨欣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杨欣此时心中充满了失望，倒也没有去深入体会。
萧瑞雪终于如愿离开了杨家，但来的时候她乘的是杨家的马车，此刻回去她便不能拒绝杨欣的护送，本来杨家离萧家就比较远，她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步行回去，况且她还穿着女装，也是十分的不便。
回想起临走前杨唐那句“四娘以后要常来玩，要把杨家当作自己的家”，萧瑞雪就感觉浑身一阵恶寒，以致于她一路上都沉默寡言。
“四娘，你今天真的是不舒服吗？”杨欣也不知是否察觉了些什么，有些吞吞吐吐地问。
“嗯。”萧瑞雪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显得有些随意。
“那你究竟哪里不舒服？”杨欣继续问，似乎想要把某些事情搞明白。
“我哪都不舒服，可以吗？”萧瑞雪冷冷道。
杨欣咂了咂嘴，仍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我不在的时候，我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那你回去问你爹啊！”萧瑞雪怒睁着美目道。
杨欣鼻子抽了抽，显得有些痛苦，感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突然，马车一阵晃荡，似乎来了个急刹车，杨欣触不及防之下，身子向前一个踉跄，胳膊肘一下子撞在萧瑞雪的额头上，痛得萧瑞雪倒吸一口凉气，萧瑞雪有些愠怒道：“你撞疼我了！”
杨欣微微愣神，却没有道歉，心中竟有丝丝快意，接着他朝车外咆哮道：“车夫，你怎么赶得车，摔坏了本少爷，你担当的起吗？”
只听到车夫那略带苦笑的声音传来：“少爷，不怪我啊，是前方有群泼皮拦住了去路，看样子有些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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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的大街，是全部由青石板铺成的康庄大道，路面看上去永远是那般的干净整洁。然而实际上乌衣巷因为豪门聚集，每座宅邸里无不养着上百号人，平时也颇为铺张浪费，每日倾泻的秽污便能堆积成一个小山头，如若无人打理，过不了几日，便会成为跟走马巷一般的存在。
萧瑞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已经脏的像只花猫，和江翁站在一起，一老一少活像两个乞丐。他们二人从卯时出发，已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有余，清理出的秽污已聚集成整整十个麻袋，然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江翁年纪已高，刚刚将一个麻袋搬上手推车，便累的有些气喘吁吁。
“江翁，您歇会吧，剩下的我来搬！”萧瑞雪用手背擦了擦汗，脸上却立马又多了一道黑痕。
“不成啊，今日的秽污有点多，估计要全部运出城得往返五六趟。这第一趟都还没运呢，若不抓紧，就怕赶不及在天黑城门关之前运出最后一趟了。”
“可您半刻都不歇，身体能吃得消吗？”萧瑞雪颇为忧虑道。
“无妨啊，这活计我干了十八年，都是这般挺过来的，等到晌午时再歇吧！”江翁呵呵一笑，样子却有点勉强。“萧小哥，来帮衬我一把，我们先把这第一趟运出城！”
“我来推吧，江翁您帮忙扶着就行！”萧瑞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争取能多出点力气。
江翁见她仗义，倒也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前面有拐弯，萧小哥你慢一些！”
因麻袋堆得老高，完全遮住了萧瑞雪的视线，她只能依江翁的指示而行。
然而，“嘭”的一声，萧瑞雪感觉手臂一麻，手推车似乎撞上了某个硬物，剧烈地一阵摇晃，麻袋还因此散落了一个。
“走路不长眼啊？”前方响起一人的怒骂声，萧瑞雪一听，竟有些耳熟。
江翁看着那人的身板，十分惊慌失措，不停地朝那人躬身道歉：“这位壮士，小老儿不是故意的！”
那人用手捂着小腹，表情十分痛苦，龇牙咧嘴道：“行行行，不关你的事，你把那个推车的王八蛋给我叫出来！”突然他看见车后探出一个黑秋秋的脸，居然还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得十分开怀，他心中不由大怒：“兀那狗厮，你撞了我还敢笑，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哼哼，你骂谁呢？”
一听到萧瑞雪开口，那人不由得怔住了，片刻之后，满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萧瑞雪道：“你——你——你是运哥儿？”

南楚太子东宫，太子孙骅坐在榻前，脸色憋得通红。
今日早上他去往皇帝寝宫给孙灵文请安，却不料失手打碎了孙灵文喜爱的一个杯子，便遭到孙灵文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好巧不巧，吴王孙冀也在这时赶来请安，撞见了这一幕，后来二人一同出了皇帝寝宫，孙冀便对他冷嘲热讽道：“想不到皇兄都已过而立之年，做事还是这般冒冒失失，也难怪父皇不喜欢你！”
孙骅当时却没敢发作，憋了一肚子怨气走了。
此时，宦官张焦走了进来，微微欠身道：“太子殿下，周边耳目奴婢已经设法支开了。”
孙骅一听，喉咙里发出几声如同野兽的低吼，他一掀衣袖，将案前的茶壶茶杯扫落一地，勃然变色道：“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张焦看着暴躁如雷的孙骅，不禁默默叹了口气，等孙骅发泄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走过去抚着孙骅的背，帮他捋平气息：“殿下消消气，这般气坏了身子，可是更让吴王小人得志。”
孙骅仍低吼了几声，接着眼中竟有泪水涌出，掩面道：“父皇待我何其不公也！”
张焦轻轻叹了口气道：“陛下以貌取人，确实非明君所为！”
孙骅一听，不由怒道：“张焦，你此话何意，连你也嘲笑孤的相貌！”

张焦不禁想刮自己一个耳光，暗自道：“张焦啊张焦啊，瞧瞧你这张嘴，明明知道太子对此极其敏感，你说话还不注意？”
但他为人圆滑，连忙道：“奴婢绝无此意！其实在奴婢看来，太子的相貌当属异人之相，

奴婢听闻当年太祖皇帝亦跟太子一样，有异人之相，最终却因此成就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