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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莫使风月闲(启红/微副八/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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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张启山和二月红在张家古楼刚待了两三天,长沙就传来消息,东北战事吃紧,各种文件一天比一天多。副官根本处理不了如此多的公务,请张启山速归。
收到信后,张启山只得将张家家书一事暂放,启程回长沙。
到了长沙,快到第二天凌晨了,副官还在工作。
“你先去休息,这些交给我。”张启山拿过笔,道。
副官还想拒绝,但拗不过张启山,只好把手头上的公务交给张启山。
张启山坐下批阅,这一批阅,就是几个小时。
“佛爷,喝些咖啡提提神吧。”二月红把刚沏好的热咖啡放在张启山桌子上。
“没人时叫我启山。”张启山接过咖啡,道。
“启……启山。”二月红羞涩地小声道。
“这就对了。”张启山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陪你。”二月红摇了摇头。
“听话,快去睡觉!”张启山斩钉截铁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睡。”二月红温柔却坚定的轻声道。
张启山无可奈何,只好依他。
黎明时分,天已微微亮了,张启山才搂着二月红沉沉睡去


来自手机贴吧180楼2017-09-30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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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二月红醒来的很早,看张启山熟睡中的面容,没有打扰他,轻轻起身走出房间。反手关上门,没发出一点声响。
    二月红洗漱完毕走下楼的时候,却意外地在拐角处看见一个本不应该看见的人。
    “尹小姐?”
    尹新月回身,见是二月红,连忙挤出一个笑容:“二爷早啊。”
    “尹小姐这么早想去干什么?”二月红笑意清浅,目光却审视着尹新月。
    “额,我出去……随便走走,你也知道我这人闲不住嘛。”尹新月眼神游离,四处躲闪。
    “哦?带行李出去?”二月红敏锐地看到尹新月身后费劲藏着的行李箱。
    “这个……”尹新月见瞒不过了,索性说了实话,“我,我要走了。”
    “尹小姐要去哪儿?”苍天有眼,他二月红真的出于好奇和关心而已。
    “去苏州,那里目前还比较安全,更何况……那里有父亲留下的,新月饭店的最后一丝希望。”尹新月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州?新月饭店要在苏州发展前途?”二月红问道。
    “不,还是在北平。”尹新月毫不犹豫的否认了。
    “北平现在有多危险,尹小姐不会不知道吧?”二月红皱眉。
    “我知道。”尹新月回答。
    “那为什么……”二月红更疑惑了。
    “还能为什么,执念呗。”尹新月打断二月红的话。
    “执念……”二月红轻声重复,曾经的二十年内,他根本不知执念为何物,但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嗯,执念,就是张启山对你的感情。”尹新月看着二月红的眼睛。
    二月红一惊,看来,她到底是发现了。
    “二月红,我尹新月不傻,张启山每次看你,都和看别人不一样。他的眼里总会有一种叫做深爱的执念,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但我敢肯定,张启山爱惨了你。”尹新月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我不会和你争,但是,二月红,如果你也爱张启山,请你好好对他,他真的太不容易了,他的心中,有家国天下,有九门众人,还有你,已经容不下我尹新月了。如果你不爱他,就跟他说清楚,不要折磨他的感情。好不好?”
    还没等二月红回答,她自顾自往下说:“二月红,我这次一去,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有可能,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相遇了,所以就当我尹新月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张启山?”
    二月红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带着泪水的眼眸,闭了眼,白玉似的耳垂染上一层潮红:“我……爱他。”
    尹新月勉强勾出一抹笑容:“那就太好了,既然你们彼此相爱,那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们也要在一起啊。”伸手擦去眼泪,“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有缘再见。”
    看着尹新月渐行渐远,直到那白色倩影消失在茫茫雪地里,二月红才回过神来。


    来自手机贴吧182楼2017-10-01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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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二月红转身上楼,却不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红儿,我终于等到你亲口说爱我了。”低沉浑厚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是张启山的声音。
      二月红破例没有挣扎,只乖巧温顺地任他抱着。
      抱了一会儿,张启山松开了手,转而牵住二月红:“走吧,再不吃早饭就凉了。”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很快,元旦就要到了。即使在战争阴影下,老祖宗留下的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怎能不好好过?
      长沙大街小巷挂上了红灯笼,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连张大佛爷一向冷清的家里也渲染上了喜庆气氛。
      某日,齐铁嘴跑到张启山家里蹭饭, 就看见了限制级的一幕:佛爷书房里两个身影在拥吻,空气中满满的粉红泡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好看吗?”一个声音从背后冷冷问道。
      “啊---佛爷饶命啊!”齐铁嘴吓得抱头蹲下。
      头顶上传来一阵笑声,他偷偷抬眼一看,哪里是什么佛爷,分明是副官!
      “你,你笑什么笑啊!”齐铁嘴恼羞成怒,抬手要打。
      副官立刻收敛起笑容,拔出了腰间的配枪,摆出一副对待敌人的架势。
      “欸,这个枪嘛,您先收起来,浪费了子弹多不好。”齐铁嘴讪笑着,摁着副官的手把手枪摁了下去。
      副官得意地笑,其实他这个手枪里根本没子弹。


      来自手机贴吧183楼2017-10-01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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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咔咔楼楼好不容易码的文就这么被度娘给吞了,三千多字啊,楼楼还没复制


        来自手机贴吧185楼2017-10-02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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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齐铁嘴等的肚子都大唱空城计了,张启山和二月红还没有出来。
          “饿死我了。副官,佛爷不会是忘了吃饭这事了吧?”齐铁嘴捂着肚子窝在沙发上。
          “佛爷记性没那么差。”副官也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漫不经心道。
          “那也不一定啊,反正佛爷有二爷了。”齐铁嘴无聊地摆弄着副官的手枪。
          “就算佛爷不吃饭,二爷也要吃,只要二爷一张嘴,就是要星星月亮,佛爷也得想法弄来。”副官头也不抬。
          “佛爷对二爷真好,副官,你要是有了心上人,会不会像佛爷一样?”齐铁嘴感叹道。
          “会。”副官的回答简洁却有力。
          “哦,欸副官,话说你有没有心上人啊?”齐铁嘴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副官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认真道:“有。”
          齐铁嘴垂下眼帘,遮住那一闪而过的失望:“那,祝你们白头偕老。”
          副官轻轻应了一声,又低头办公了。
          过了一会儿,张启山和二月红还没下来,齐铁嘴就以还不如回家做饭为理由走了。
          很快,除夕至。
          九门众人齐聚一堂。
          屋外夜空澄澈,屋内欢声笑语。
          酒喝的多了,就容易失态,露出平日不会表现出的一面。
          酒过三巡,二月红先醉了。他虽爱酒,但为了保护嗓子,平时几乎不沾酒,三杯两盏下肚,就迷迷糊糊了。
          张启山把二月红抱上楼去,其余人继续喝。
          第二个醉的就是齐铁嘴,他的酒量和这些常年不离酒的人根本比不了,醉的几乎毫无悬念。
          安顿下齐铁嘴,吴老狗也微醺了。他把喝酒的工夫都用在养狗上了,哪里喝得过这些人。
          紧接着就是霍锦惜,到底是女人家,虽没少喝过酒,但还是略逊于男人一筹。
          这些人都醉了,剩下的就是些长期泡在酒坛子里的人拼酒了。
          黑背老六,陈皮阿四先后醉倒,惊的是,一向千杯不醉的解九爷居然被副官灌倒了。
          “哼,那是他心里有事,否则,十个副官也灌不倒他。”半解李冷哼。
          喝到最后,副官也撑不住了,半截李亦是大醉,众人各自散去。


          来自手机贴吧186楼2017-10-02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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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补这些,剩下的有肉肉哦


            来自手机贴吧187楼2017-10-02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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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副官已是酩酊大醉,随便进了一间屋子。屋里没开灯,隐约看着床上有一个身影。约莫是惊着那人了,回头问道:“副官?”
              是八爷。
              副官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只遵循内心的本能,把齐铁嘴狠狠压倒在床上,吻上那看上去很美味的唇瓣。
              酒后乱性,大抵就是现在自己这样。
              罢了,放纵这一回罢,只这一回。
              窗户没有关,冰凉的夜风灌进来,吹在那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上,吹不走满屋的情/欲气息。
              齐铁嘴本就有八九分醉意,经副官这么一弄,更不分是梦是真了。
              或许两人在心底,都把此事当成梦了吧,当成黄粱一梦,在梦里追寻那现实中不可求的镜花水月。好生荒唐!
              可又能怎样呢?这是应是人之常情罢,改不了的。
              抑制不住的呻吟,粗重的喘息,肉/体撞击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淫/靡。
              这一夜,两人不知换了多少姿势,做长时间,说了多少情话,不过没关系,以后用岁月慢慢验证。
              冬夜寒,春宵暖。
              第二天,即使是几乎一夜未眠,副官也不改早起的好习惯。
              副官醒来后,就看见齐铁嘴躺在自己怀里,薄被下是坦诚相对的身体。
              副官愣了几秒后,才想起昨晚之事。


              来自手机贴吧189楼2017-10-02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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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快乐~


                来自手机贴吧194楼2017-10-04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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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福利之虐心小段子
                  又到月圆时。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年明月何处看。
                  “千秋功名兮甚荒唐,只愿双燕兮归画梁,休管世俗兮名利场,曲散尽兮胭脂香……”
                  婉转戏腔,清风明月。却因一阵脚步声戛然而止,余音绕梁,终归沉寂。
                  “这又是哪一出戏?”黑瞎子从背后抱住解语花,无视掉后者不爽的眼神。
                  “我不知道。”沉默半晌,答道。
                  “不知道?”黑瞎子一挑眉,表示怀疑。
                  “嗯。这是二爷爷写的,也是二爷爷死前唱的最后一出戏,二爷爷至死,都没说这戏叫什么名字。”解语花破天荒的没有挣扎,任由黑瞎子抱着。
                  “二月红?给我讲讲他的故事呗。”黑瞎子一脸痞笑。
                  “二爷爷用前半生爱了一个人,用后半生等了一个人。”解语花语气有些哀伤,“这个人,让二爷爷魂牵梦绕,终生不忘。”
                  “然后呢?”黑瞎子问道。
                  解语花知道,他问的不是故事。
                  “奈何人事兮总无常,自古何处兮说兴亡,烟火无情兮战鼓响,将军志在兮守四方,为君披戎装兮送君往,吾独孑然兮对空房,闻道君兮葬沙场,黄泉哭断兮乱红妆,再轻歌兮无人赏,春花秋月兮枉断肠……”
                  又一次的中止,不过这次显然没人打扰。
                  “怎么不唱了?”黑瞎子笑问。
                  “罢了,我终究唱不出二爷爷的感情来。”解语花苦笑着摇了摇头。
                  “唱完吧,留一段残曲多不好。”黑瞎子头一次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解语花没说话,不知是默许还是拒绝。
                  过了一会儿,解语花才轻声哼唱起来,声音微小到几乎听不见。
                  “相思凝露兮瞬成霜,谁人犹在兮水中央,红尘缘兮梦一场,梦醒时分兮痴人狂……”
                  恍惚间,解语花似是又回到了十年前的中秋,月圆如今日,凄冷不复昔。
                  二月红容颜已老,风霜满头,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俊秀少年郎。只是千回百转的唱腔,一如他初拜师时那般,未随着岁月的辗转而褪色。
                  只是,二月红最后唱的那出戏,着实算不上佳品。可那字字泣血,句句诛心的声调,竟是他解语花苦苦追寻,万般琢磨,怕是穷其一生,都学不来的。
                  月下,二月红一袭血红,凄厉如斯,绝望如斯。
                  “昨夜见君兮血染裳,相对长叹兮生死茫茫,可怜情长兮太仓皇,镜花水月兮不思量,只怕君兮英魂归,归来枯骨兮故人殇,何得比翼兮为鸳鸯,月圆人不圆兮一梦黄粱---”
                  唱完最后一句戏词,二月红的生命,也走向了凋零。
                  解语花至今还记得,二月红死前,是笑着的,紧紧抓着他的手,声音无力,却是前所未有的欣喜:“小花……他来了……我终于……等到他了……”
                  解语花抬起朦胧的泪眼,却只见四下夜色千里,哪有半个人的影子?
                  待他再低下头时,无论他如何撕心裂肺地呼喊,二月红那双曾惊艳天下的眸子,再没睁开过。
                  从那人战死沙场就开始等,活了一百多年,等了八十多年,二爷爷,你也累了吧……
                  “只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让二爷爷等了几十年的人是谁……”
                  公元二零一七年中秋,对月有感,偶然写成,月满之际,祝所有人阖家团圆。


                  来自手机贴吧195楼2017-10-04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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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午饭时,八爷被副官硬扛下了楼,张启山和二月红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齐铁嘴怎能放过这个损别人的机会,促狭道:“佛爷和二爷今儿个怎么起得这么晚?”
                    张启山给二月红夹了一筷子菜,淡然道:“因为我和二爷昨天就住你们隔壁。”
                    齐铁嘴的笑容瞬间凝固。
                    二月红还不忘补刀:“八爷生的一副好嗓子,不跟红某学唱戏真是可惜了。”
                    齐铁嘴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副官倒是很淡定,道:“佛爷您也悠着点儿,这年头,水费很贵的。”
                    张启山一挑眉:“不劳副官费心了,昨天我就没用水,红儿你说是吧?”
                    二月红尴尬地说了句:“我吃饱了。”就匆匆上楼了。
                    张启山难得笑了:“红儿害羞了。”也追了上去。
                    其实昨晚,在要说两人什么都没发生,那是不可能的。
                    昨晚,听着隔壁暧/昧的声响,二月红一向脸皮薄,又没经历情爱之事,于是,就失眠了。
                    张启山多年行军作战,对风吹草动都格外敏感,更别提这么激烈的动静了,于是,他也失眠了。
                    夜色深沉,红烛帐暖。
                    “副官这回,也算如愿以偿了。”二月红实在睡不着,随便找话道。
                    “嗯。”张启山抓着二月红冰凉的小手,应道。
                    “只是八爷不要因此恨上副官才好。”二月红依偎在张启山怀里,把玩着他的睡衣扣子。
                    “这有什么可恨的,又不是女人。”张启山表示不解。
                    “张启山,你不懂,一个男人,却像个女人一样被迫在别人胯/下辗转承/欢,这是非常屈辱的事,做完后会觉得很可耻。”二月红直视着张启山,道。
                    “那你呢?你也是这样?”张启山用已经勃/起的下身顶了他一下,意图再明显不过。
                    二月红低下头,声音沉闷:“张启山,你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张启山伸手捋顺他的发丝:“没事的,我等你,等你一辈子都可以。”说罢,起身要去浴室。
                    刚坐起来,二月红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别去……我帮你解决……用手来……这是我目前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张启山回身,心疼道:“你不用勉强自己,不用这样的……”
                    二月红摇了摇头,手轻轻滑过张启山的小腹,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那尺寸惊人的东西,笨拙地揉搓。
                    他的手法很生涩,却轻易挑起了张启山的情欲。一把将二月红压在床上,吻上了他的唇。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吮吸着口腔内的甜蜜。
                    “唔……”
                    二月红轻声嘤咛,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歇,已经找到些技巧的他以中速抚慰着,让张启山险些精关失守。
                    二月红套弄得手都酸了,张启山才低吼一声,释放在二月红手里。
                    不知何时,隔壁的欢/爱声已经结束,只留下一阵阵余韵。
                    张启山从床头柜上取来卫生纸,给二月红仔细擦拭掉手上身上的乳白色浓稠,才给自己草草清理一下。
                    扔掉卫生纸,张启山温柔地揽过二月红:“睡罢,天都快亮了。”
                    二月红乖巧地点点头,闭上眼沉沉睡去。


                    来自手机贴吧196楼2017-10-05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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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真是心疼小黄文作者,先给你们点肉肉解解馋,后面的肉楼楼尽量写好一些,还有,因为后面剧情需要生日,所以问一下,大家觉得佛爷和二爷都是什么星座的啊?楼楼觉得佛爷像天蝎,二爷像巨蟹或天秤


                      来自手机贴吧197楼2017-10-05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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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人事仓促,炎凉无常。
                        除夕没过多长时间,一切就又恢复如常。
                        只是,张启山更忙了。
                        大大小小的文件如雪花般飘落。有烽火捷报,有战败凶信,很明显,后者居多。
                        二月红去过张启山的办公室,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堆满了文件。
                        除夕时那些轻松美好的时光,如破碎的虚幻泡沫,一丝影子都不留。
                        后来,张启山的忙碌范围,从办公室挪到了城头,从城头挪到了城外。可具体是去哪儿二月红也不知道。不是他不好奇,而是根本没时间问。
                        ,虽然二月红还住张府,但通常都是二月红已经睡熟了张启山才回家,早上二月红还没醒张启山就已经走了。只有变换了位置的物品,自己身边的枕头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提醒着他,张启山来过。
                        春天还未到,依旧严寒如冬。
                        张启山回来时,二月红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张启山一阵心疼,抱起二月红直奔卧室。
                        这是多少天以来的日常。
                        张启山紧紧的搂着二月红,怜惜地拂去他如玉面容上的凌乱青丝。他又瘦了。
                        张启山没有伤春悲秋的空闲时间,匆匆睡去。
                        一夜好梦。
                        天还没亮,副官就推门而入。
                        “佛爷,佛爷!”
                        张启山忙把手指放这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二月红还没醒,在他的额头印下轻柔一吻,给他掖好被子,方才披衣离去。


                        来自手机贴吧198楼2017-10-05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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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当晚,残阳如血。
                          陆建勋带着百余亲兵封锁了红府,把红府上下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九门提督二月红,纵火害人,今日人赃俱获,满门抄斩!”
                          二月红手持花棍,眼里写尽了破釜沉舟的决绝,声音再不复唱戏时的千娇百媚。
                          “谁敢走近一步!”
                          几个不怕死的欲上去,二月红眸光一冷,几人瞬间倒地身亡。
                          太快了……陆建勋根本没看见他怎么动的手,只见花棍一闪,就取了几条人命。
                          “怎么办?”
                          面对如此僵局,陆建勋只能求助云弄影。
                          云弄影似是刚反应过来,道:”目前只能先撤退。”
                          陆建勋点点头,招呼上亲兵们撤了。
                          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当然,只是暂时性的。
                          陆建勋走后,二月红遣散了红府所有人,不论学徒还是下人,一个不留。
                          大家有的不舍,有的谩骂,但最后,还是都走了。
                          望着空荡荡冷清清的红府,二月红笑了。总算,不会连累无辜之人了。
                          只是,二月红没想到,自己又添了个新的罪名。
                          月黑风高,二月红睡得并不踏实,心中烦闷,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实在睡不着了,披衣坐起,目光仿佛要透过茫茫星海,看到那征战在外的将军。
                          “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了。
                          来者不善,正是陆建勋。
                          云弄影上前拿枪指着二月红,立刻有几个人上去把他绑住。
                          二月红没挣扎。红府上人已散尽,他二月红死何足惜?更何况,孤身入虎穴,没准儿还有意外的收获。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捉拿你吗?二月红,你和张启山通敌叛国一事败露,铁证如山,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陆建勋一脸嚣张。
                          二月红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怎么……又扯上他了……
                          牢房里一股腐朽的气息,毕竟是阴暗潮湿的地下牢,即使是初春也依旧寒冷。二月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刚进去就冷得打了个哆嗦。
                          金属手铐相扣的声音。二月红的双手就被铁链吊在了半空中,磨的手腕似乎渗出血了。
                          铁链的长度刚好够二月红跪在地上。地面冰凉,身后不远处是一些稻草,不过什么用处都没有。铁栅栏门上有着斑驳血迹,门外就是看守者所需的一张桌子和一个小板凳。
                          看守他的人一天三换,但总负责人是云弄影。时不时,她也过来巡视巡视。
                          皮鞭带着风声,毫不留情地抽在那纤瘦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鲜血直流的伤痕。
                          二月红对所有罪名供认不讳,可对张启山却只字不提。陆建勋问起,要么是“不知道”“不清楚”“没有”,要么就是把头扭向一边装哑巴。即使陆建勋动用重刑,也得不到关于张启山的各种消息。


                          来自手机贴吧203楼2017-10-06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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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红老板,从梨园皇帝沦为他人阶下囚的感觉怎样啊?”陆建勋拿着一条皮鞭,气焰猖狂。
                            “你还有资格自称为‘人’?”二月红淡然的语气里充满不屑。
                            “你,你什么意思?”陆建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冷不防被噎了一下。
                            “字面上的意思。”二月红继续道。
                            “你!好,很好,看来鞭子管教不了你了!弄影,把刀给我!”陆建勋气急败坏。
                            云弄影依旧面无表情,去拿了军刀来。
                            陆建勋接过刀,狠狠地插入二月红的身体,二月红闷哼一声,咬牙没有叫出来。
                            陆建勋见有效果,拿着刀切割二月红的皮肉,每一刀抽出时都会留下一道道深而长的伤口。
                            二月红痛得满头冷汗,硬是强撑着。看着那铁栅栏上的已经发暗血迹上又添了几滴鲜红色,如火,如荼。
                            “二爷,只要你承认张启山与日本人有勾结,也不需要做什么,只作个证,签个字儿,不但不用受这些苦,还能坐享一世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陆建勋试着恩威并施。
                            “呸!”二月红的态度很坚决。
                            “拿盐水来!”陆建勋恼羞成怒,道。
                            云弄影又端了盆盐水进来。
                            陆建勋拿起盐水,全泼在了二月红身上。
                            新鲜的伤口被盐水刺激着,火辣辣的疼。
                            “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陆建勋看二月红痛苦却强忍着的表情,得意洋洋。
                            “这……算什么厉害?狗……还会……咬人呢!”二月红断断续续道。
                            “你!”陆建勋气的脸红脖子粗,转念一想却又笑了。
                            “早就听闻长沙花旦二月红相貌绝美,比那女子还多了三分风情,可谓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不如,我毁了二爷这张脸如何?”
                            军刀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给清秀的面容平添一抹妖冶。


                            来自手机贴吧205楼2017-10-07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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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二月红心一凉,闭了眼。呵,命都不要了,还珍惜这容貌干什么?
                              刀子在脸上划开皮肉,伤口凉丝丝的。
                              “长官,此举不妥。”云弄影突然出声制止。
                              “怎么了?”陆建勋停下手上的动作。
                              云弄影与陆建勋耳语几句,陆建勋闻言一笑。
                              “也对,还是弄影想的周到,那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
                              说罢,转身离去。
                              二月红不知云弄影对陆建勋说了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横竖都是死,怕什么。
                              陆建勋走了,云弄影却留了下来,只是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有水吗?”
                              声音沙哑,嗓子干渴得厉害。进这牢房有三两天了吧,水米未进。虽一向胃不好,但没有感觉到疼痛,是麻木了还是被身上的疼痛遮过去了?
                              算了,不想了,心绪不宁,头脑也乱得很。
                              不知何时,婉转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水来了。”
                              勺子贴上唇瓣的触感。
                              二月红微微张开嘴,啜饮一口。清凉的水滑过火辣辣的喉咙,舒缓了不少。
                              喝了几口水,声音清亮了不少,身上似乎也有些气力了。
                              “多谢。”
                              “举手之劳而已。再喝些粥吧,当心身体受不住。”
                              呵,明明是你精心策划让我落得如此境地,现如今怎么还担心起我的身体了?
                              想着,二月红却没有拒绝放在嘴边的粥。
                              无论如何,还要活下去。答应好等那人回来的,不能失约啊。
                              温热清淡的白粥入口,一股暖流涌进体内,身上的伤口似也缓解了些许。
                              “不怕我下毒吗?”云弄影放下空碗。
                              “你们若是想害死我,没必要用下毒这么拙劣的手段。”二月红扯动嘴角。
                              云弄影笑了笑,这是二月红第一次在她那面瘫的脸上看到笑容。
                              其实二月红对云弄影并不反感,也许是伶人对艳妓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种同病相怜吧。


                              来自手机贴吧208楼2017-10-07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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