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翱翔于九天的凤凰，他是潜行于暗夜中的锦卫。他们的命运本该是两条直线，交错后再无瓜葛，却因一个错误而扭转弯曲、纠缠环绕。
当错误被纠正后，缠绵往事是否应随风逝去，曾经的诺言是否不必再遵守？
风吹疏竹，雁过寒潭，一切本该船过水无痕，却又是谁的心意不愿改？
弃权声明：人物属于天美，我只是YY

楔子
嬴政是天生的王者。
他发动政变，将嗜血的芈月太后赶下台，成为真正的秦国掌权者；他手握最强的利剑，统一六国，君临天下。天上天下，唯朕独尊！
然而，在意气风发的君主心中，却始终盘旋着两件不那么意气风发的事：一为遗憾，一为恐惧。年少时未能阻止少年变成怪物的遗憾，和百年后终将化为一抔黄土的恐惧。往事不可追，但还未发生的却可以阻止！
他派人四处寻访名医方士，甚至找到了当初将少年变成怪物的人，结果却都令他大失所望，少时的无力感再次笼罩上了他。他大发雷霆，处死大批医者道士，常人惧他如猛虎，却有一个人自动找上了门来。
“长生不老，或是起死回生，这都不是问题，只要陛下能付得起价。”蒙着面巾的鬼医给他带来了希望。
“你要什么？”嬴政冷笑着问。
“徐福的尸体。”
“可以。”嬴政对此毫无迟疑，他没兴趣去理会这两师徒的恩怨，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就行。
“还有，”或许是对报酬感到满意，鬼医的声音听上去终于有了点兴趣，“炼制丹药所需的一味药引，需要陛下去派人准备。”
“什么药引？”
“凤凰血。

第一章 初会
狄仁杰在树林间快速穿梭，上下纵跃间还不忘将手中的令牌打出去，听着身后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和痛呼，狄仁杰的神色却越来越冷峻。和刚才相比，这些人和他的距离又近了一些，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抓住。
狄仁杰的目光四处探寻着，最终落到了前方一个不起眼的草丛上，他单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瓶，拇指一推瓶塞，仰头就喝下一大口。紧接着，狄仁杰就觉得身体轻了许多，速度比起刚才快了一倍不止。
狄仁杰几个闪行甩掉身后敌的人，趁着追踪者视线被遮挡的空当，快速躲进了刚才看到的那个草丛里。
很快，那群人就再次出现在了狄仁杰的视野里，狄仁杰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直到那群人从他旁边一一掠过，消失在夜幕中，他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身体的那种轻松感已经消失，狄仁杰知道，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上当了，他现在需要立刻离开，所幸这里已经离出口不远，出去之后就好办多了。
狄仁杰从地上站起，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勉强扶着树才没有倒下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再一次伸进了口袋，取出一支比刚才要小一号的药管。看着玻璃药管里泛着诡异绿光的液体，狄仁杰忍住胃部的一阵抽动，咬着牙喝了下去。
古怪恶心的味道让狄仁杰憋了好久才没有把药又吐出来。狄仁杰把药管一扔，由失血和疾行带来的眩晕感减轻了不少，身上几个外露的伤口，已经开始在自动愈合。那怪医的药虽然味道难以描述，效果却着实不错。
狄仁杰向出口的方向跑去，眼看前方就是出口，狄仁杰正要从树上跃下，余光却捕捉到了出口旁一闪而逝的一抹白色。守株待兔！狄仁杰一惊，强行转换了身体方向，落地时没能站稳直接摔了下去。而很不幸的是，他现在正处一段斜坡的上段，于是这一摔就变得不可收拾，顺着斜坡一路滚了下去。狄仁杰正要抓住一段枯根来阻止下滑，却只觉脑后一痛，身体麻木一瞬后眼前就黑了下来。
意识沉沉浮浮，恍恍惚惚间狄仁杰看到了一抹白色，接着左肩一痛，彻底失去了知觉。

厘山，月明湖。
李白轻倚着树干，眼眸轻闭，银色长发被风吹起，配上那张好看的脸，当真是谪仙风采。
可惜这静好画卷没能持续多久，就被身后传来的响动打破。
李白睁眼的同时树下长剑已然出鞘，笔直往那声响传来的地方飞去，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再次恢复无声。
李白皱了皱眉，走过去拨开草丛，就见一人躺在草丛中一动不动。黑色的头发，奇怪的服饰，人类？
李白单膝跪地，将剑小心地拔了出来。刚才的剑刺穿了他的肩膀，但因对方穿着黑衣，也看不出伤得重不重。
厘山位于神人两界交界的地带，又因地势独特，结界较为薄弱，偶尔会发生人类误闯的事情。
李白无奈，既然伤了人，也不能扔下不管，只好将人背回去。
刚回桐宫，就有侍女过来通报，说神女过来找他，已经等候多时了。李白听后，将人交给一旁的侍从，吩咐好好治疗，等伤好了就送回人界，自己则往大殿赶去。
“昭君。”李白走进大殿，脸上带着丝笑意，“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这是新酿的桂花酒，送来给你尝尝。”银发女子说着将一个小坛摆上桌，坛盖一打开，一股酒香立刻飘了出来。
李白某种笑意加深，“昭君真是贤惠，往后谁娶了你，可真是有福。”
王昭君听到这话，脸顿时苍白了几分，勉强维持住脸上笑容，将酒液倒入杯中。“来，试试。”
“好。”李白没有迟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细细品味一番后开口，“入口香滑，余味留长，果……”李白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这酒有……”问题。余下的两个字还没出口，李白已经一头栽倒，人事不知了。
王昭君扶住李白，慢慢抱紧了他。

狄仁杰睁开眼时脑中是一片空白，这是哪里？他……是谁？
他迷茫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左肩传来的刺痛让他困惑不已。他受伤了？
他努力做着回想，希望能得到一些答案，脑海中的迷雾似乎散开了些，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阵尖锐的疼痛就从脑中传了过来。他痛呼出声，双手紧紧抱住了头，身体也有着轻微的颤抖。
过了一会儿，他才渐渐松开双手，呼吸也慢慢平复下来。不要急，慢慢来，先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他对自己说。
他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意料之中的没看到第二个人。床边堆着一套衣服，黑底红边，衣服旁摆着一块铁质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狄”字。
看来这两件给他带来熟悉感的事物，狄仁杰猜测这应该是自己的，而这间屋子……狄仁杰打量着四周，屋子里的东西不算少，摆设都比较随意，很多地方都不合他的意。看来他不是这屋子的主人，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想到左肩的伤，狄仁杰有了些猜测。
他下床穿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落日的余晖投在他的脸上，将他苍白的脸映出暖色，他往前走了几步，就有一人从身后赶了上来。
“谁？”他迅速转身，同时心念一动，一枚方形事物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狄仁杰一惊，瞥眼一看发现是一块金色的令牌。来人被他吓了一跳，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语气不善地嘲讽：“吓唬谁呐，醒了就跟我走。”
“去哪里？”狄仁杰皱着眉问道。
“送你回家。”那人冷笑着，“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发现狄仁杰没跟上来，回过头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快点，我忙着呢，没工夫在你身上浪费。”话刚说完，就见眼前金光一闪，瞬时就失去了知觉。
狄仁杰冷冷地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低声说：“抱歉，我不相信你。”
狄仁杰走出回廊，正在思考该往哪边走，就见两个人往这边走了过来，狄仁杰不想被发现，看到旁边的门开了一道缝，就推门躲了进去。
狄仁杰等着两人过去，谁知那两人却在门口停了下来，其中一人说道：“神女，就是这里了。”
狄仁杰心道不好，就地一滚，躲进了床边的屏风之后。他才刚藏好，门就被人推开了，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进了屋，就朝屏风的方向走了过去，狄仁杰暗暗握紧了手中的令牌，幸好两人只是走到床边就停了下来，这让狄仁杰暗暗松了口气。
只见其中一个女子拿出一样东西，低声念了句什么，一个男子就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男子刚刚出现，身体就往下倒去，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意识。
那女子扶住他，和另一个人一起把男子放倒了床上。女子在床边坐下，对另一个人说道：“阿宓，谢谢你帮我。”
“只有神女能得到幸福，阿宓阿宓愿意做任何事。”阿宓开口，声音听上去柔柔弱弱的。
“叫我昭君就可以了。”王昭君笑了笑，又有些忧虑地说，“只是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如果有天太白发现真相，会不会恨我。”
“怎么会，神女，昭君这么做也是因为爱着凤君。”阿宓急急争辩道。
“是啊，从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起，我就……”王昭君看着面前沉睡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挂上了一个微笑，“那时也是这是时辰，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我在树下弹琴，他从远处飞来，盘旋而下，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就打在他脸上，梦幻得不真实。”
狄仁杰听着两个女子的对话，默默扶了扶额，忍不住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也许当时退回回廊会更好？

就在狄仁杰想着有没有别的办法离开时，他听到那个叫阿宓的女子轻呼起来：“神女，昭君，凤君的眼睛动了，他是不是要醒了？”
王昭君一看，果然，床上的人眼皮下的眼珠微微滚动，看上去马上就要醒了。“是，要醒了。”王昭君既激动又紧张，一时有些坐立难安。
“那我是不是该离开？”阿宓轻声提醒。
王昭君愣了一下，拉着阿宓站了起来：“进来时我布了结界，我送你出去。”
两人一起走到门边，王昭君正要开门，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眸光一黯，一道禁锢寒霜就朝屏风后打去。
与此同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屏风倒地的同时一个人从屏风跳了出来。狄仁杰有些狼狈地半跪在床前，身上已经结了一层细小的冰渣，而他之前站的地方，已经覆上了一层冰霜。
狄仁杰身上冷汗直冒，还没站起一道王朝密令已经发了出去，刚将那阿宓手里的水球打掉，王昭君的凋零冰晶已经打了过来。狄仁杰被直接打中，瞬时觉得体内像被灌了几桶冰水，五脏六腑都被冻结一般。
狄仁杰明白对方法术可能有禁锢效果，越拖下去只会越不利，必须速战速决。右手一扬，六道蓝色令牌直直朝另外两人射去，在两人躲避之时，左手凝出金色令牌抵在了男人喉头。
“别动，否则我就杀了他。”狄仁杰眸光锐利，没有人会认为他说的是假话，即使那只手正在微微颤抖。
大概只有狄仁杰自己知道，即使左肩的伤允许，他也不会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下手，但这不并妨碍他以此作为威胁。果然，他猜对了，门口的两人都停下了手，紧张地看着他。
“呵。”这时身旁传来一声轻笑，狄仁杰心头猛地一跳，未及转身手腕已被人死死扣住，“杀我？”
狄仁杰转头，淡墨撞入冰蓝，晕成一片墨蓝。白光闪过的瞬间，狄仁杰后劲一痛，身体倒下的同时被始作俑者接了个满怀。
”太白？”王昭君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嗯。”李白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躺在怀里的人。他不明白为何在出手之时会将青莲剑歌换成将进酒，更不明白，他为何会伸手接住这个人。
——第一章 完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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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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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契约
李白将人在客房安置好，才和昭君甄姬一起走出房间，来到正殿，之前的酒壶扔摆在案上，还没被撤下去。
王昭君紧张起来，见李白一直盯着那酒壶，小心地问道：“太白，你现在感觉如何？”
“并无异常，看来只是迷药。”李白说完又问，“那酒除了昭君，还有何人碰过？”他不认为王昭君会害他，那么只可能是有其他人动了手脚。
“并无。”王昭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失落，为了不被察觉，接着开口道，“不过那酒就放在房中，要拿到也很容易。”
“这件事以后再查不迟。”见李白不说话，王昭君又问，“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人？”
“当然是——”李白顿住，当然是什么？李白作为神族战将，剑下亡魂无数，想杀他的人也数不胜数，对于威胁到自己的事物，李白向来不会留情，但如今，李白却犹豫了。不知为什么，李白一想到那人被斩杀的画面，就觉得难以忍受。
“此人来历不明，不如……”“不必。”李白迅速打断了王昭君的话，“我送他回人界。”
王昭君感到困惑，李白对这人的态度，似乎太过宽容了一些，即使是刚才，他也只是将人打晕而已。若是初识，又何至如此，可要说两人之前认识，却又不像。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却又没法抓住。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王昭君转身，眼角余光在桌上扫过，身体忽然僵立在原地。
“怎么了？”李白看看她，又看看桌面，那上面除了酒壶酒杯，再无其他事物。
“不，没事。”王昭君摇摇头，将脑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尽力甩掉，大概是她弄错了吧。
狄仁杰一醒过来，就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他偏头看去，正好对上那人冰蓝色的眸子。记忆回现的瞬间，狄仁杰一个激灵，手中令牌就脱手甩了出去。
那人反应倒是极快，只见几道残影闪现，再看时令牌已经稳稳夹在了指间。
李白仔细打量着手中的三色令牌，仿佛那是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完全无视床上之人的紧张神色。
“你是谁？”过了一会儿，狄仁杰终是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话该我问才对。”李白终于转头看向他，“阁下潜入厘山有何目的？”
狄仁杰抿着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知道。”
见李白脸上表情有些诡异，狄仁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失忆了。”
“哦～失忆了。”李白拖长了音调回答，语气是十足十的不信，“阁下刚醒就发令牌袭击李某，之前还扬言要杀李某，难道不是在报那一剑之仇？”
狄仁杰疑惑：“一剑之仇？什么一剑之仇？”
“你真的不记得？”李白还是有些怀疑。
狄仁杰摇摇头，“确实不知。”
李白眸色一沉，问道：“那你为何攻击我，李某可不知自己何时这么招人厌。”
“之前只是想让那两人停手，刚刚是……”狄仁杰面露几分尴尬，“下意识反应。”
李白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你的伤已经好了，明天我送你回人界。”
“敢问阁下尊名？”狄仁杰对着门口的李白喊道。
“在下李白，字太白。”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清清楚楚地落入狄仁杰的耳朵。
“李白。”狄仁杰轻声念道，“李太白。”

第二天天一亮，狄仁杰就醒了过来，他作息向来规律，如今虽记忆缺失，身体却依旧遵循着原来的习惯。
狄仁杰起身，披上衣服往外走。他现在住的屋子已经不是昨天刚醒来时的那间，而是换了一套客房，有内外两间，都可以住人，而他就住在内间。
他走到外间，正要往门口迈步，却在瞥到一抹白色影子时顿住了。狄仁杰动作有些僵硬地转头，果然，那塌上的人并不是他眼花产生的错觉。
‘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狄仁杰能确定，昨晚他入睡时这里还只有他一个人，那么李白只可能是在他睡着之后进来的。而且按照狄仁杰的推测，他应该是这里的主人才对，不可能没有地方住要和自己住一间吧。难道是为了防备他？这倒是有可能，这人对自己一直存了戒心，否则昨天那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接得住令牌。
狄仁杰转身盯着李白看，那人侧躺在塌上，银发披散却不显凌乱，有几缕发丝从他脸颊滑落，试图遮挡住那张好看的脸，却起不到实质效果，反而越发衬得那人肤色如雪。
狄仁杰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默默偏头将目光移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在他身形从房里消失的同时，塌上的李白也睁开了眼睛。他的感觉很敏锐，早在狄仁杰盯着他看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他没有睁眼，因为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存在。
李白昨天回房后和往常一样练完剑准备休息，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胸中有某种情绪在躁动不安，一闭上眼脑中想到的就是那双亮棕色的眼睛，清冷明亮如月光的眼睛。
他翻身下床，出门后几个纵跃就来到了狄仁杰所在的客房门前，连门都未开直接闪行而入，在看到那人的瞬间，如同酷热行走的人终于遇上拂面清风，胸中的急躁与烦闷一扫而空，只剩下舒适惬意。
李白将手背覆在眼上，似是无奈又似是感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白和狄仁杰一起往结界出口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到了出口处，狄仁杰才拱手行了一礼：“之前多谢了，就此告辞。”
李白只是深色复杂地看着他，内心在天人交战。狄仁杰出现在厘山，要么是误入结界，要么是别有目的，不管是哪个原因，都该让他远离厘山，但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一直要求李白将人留下来。
就在李白思量间，几道人影出现，将他们围了起来。李白淡淡扫视着了一圈周围穿着银白色铠甲的神兵，对领头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首领被李白看得背后冒了一层冷汗，硬着头皮上前，语气恭敬道：“凤君大人，此人昨日偷入神界，还潜入桐宫，居心叵测，请凤君大人小心。”
“居心叵测，我怎么不知道。”李白看向狄仁杰，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小狄狄，你又偷偷溜出去了？”
狄仁杰脸色一黑，却也没反驳。那首领一听这话，大惊道：“凤君与此人认识？”
“他是我桐宫的人。”李白此话一出，就等于是宣布了狄仁杰归他管，那首领在心里默默擦了把汗，却仍是有些怀疑，“怎么没听说过凤君的桐宫里还有个人类。”
“现在你知道了。”李白完全没有给对方解惑的意思，丢下句话就带着狄仁杰飞了出去。
余下的神兵面面相觑：“首领，要不要追？”
“追？”首领冷笑，“那可是神界战将，追上去送死吗？”首领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脸色阴沉道：“将事情上报给少主，听少主定夺。”
“是。”
而另一边，李白已经带着狄仁杰回到了桐宫。狄仁杰一被放下地，就几道令牌砸了过来，李白没防备，几道令牌穿身而过，其上附带的法术立刻让李白体验了何为“冰火两重天”。
李白将剑横于狄仁杰脖颈之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小狄狄若给不出合理解释，可别怪李某手抖了。”
“你再这么叫我试试。”狄仁杰毫不退让，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李白愣了一下，问道：“那李某该如何称呼阁下，狄君？”想了想又道，“或者，狄大人？”
听到“狄大人”三个字的时候，狄仁杰有片刻的恍惚，等回过神来时那人正好收剑回鞘。
“那便‘阿狄’吧。”“什么？”狄仁杰不明所以。
李白却已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张纸，摆在桌上，将笔一搁：“签吧，阿狄。”
狄仁杰对这个称呼显然也不甚满意，但还可以接受，走过去将纸上内容扫完，简单概括了那张纸的实质：“卖身契。”
李白也不管他的嘲讽，只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鉴于阿狄身份不明又三番两次要对在下动手，不签契约我实在不放心把这样的阿狄带在身边。”
狄仁杰张口欲言，李白又把他的话堵了回去：“现在神兵守卫都已经知道你是桐宫的人，如果你不承认，那我只好告诉他们你是伪装假扮的，到时候我和那些人一起，不知道阿狄打不打得过。”
狄仁杰明白对方说的是事实，只能忍气吞声，在纸上签下一个“狄”字，写完后正要搁笔，执笔的手却被人握住，接着那人从身后靠近。狄仁杰一惊，手腕一翻令牌就已出现，李白眼疾手快地将他的左手往桌上一扣，同时右手用劲，在“狄”字前飞快添了个“阿”字。
写完之后，李白一记将进酒飞速撤离，紧接着便是一招“神来之笔”，躲开了随之而来的三色令牌。
看着那人铁青的脸，李白心情愉悦道：“这才是契约承认的名字。”
狄仁杰甩笔而去，李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不喜欢与人亲近么，可偏偏，李某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呢。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