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缝头
沉香酒铺李三被斩首示众,当天夜里刽子手王大柱死在刑场。
刑场上,一名男子戴着枷锁,跪在地上,周围人群窃窃私语,讨论着该男子在酒中下毒,毒死他人,真是死有余辜。人群里一名女子神情悲痛地注视着男子,回忆着和男子的甜蜜过往,仿佛是他的妻子。刽子手举起大刀,斩落人头,男子应声倒地。当晚,刽子手喝多了酒,跌跌撞撞往回走,结果在路上,遇到了白天斩首的男子。只见他的头颅被缝在身体上,整个人如同僵尸傀儡,狰狞可怖。
第二天,刽子手的尸体在刑场被发现,人们人心惶惶,只道是被斩首的男子李三回来复仇了。据围观群众说,昨夜不止一个人看见李三缝上了自己的头颅,在街上游荡,十分可怕。
调查组来到李三家中,见到他的妻子。她告诉大家,李三是含冤而死。李三苦心经营自家酒铺,取名沉香酒铺,由于酒香价廉,生意十分红火。有一天,另一家酒铺摘月楼的老板来找李三,要用百匹丝绢买下李三的酒配方。李三自然不肯答允,摘月楼老板放下狠话就走了。过了几天,官府来抓李三,说是有人喝了李三的酒被毒死了,封了酒铺,杀了李三。
传言称李三复仇索了王大柱的性命,李郅以四坛好酒说服萨摩多罗相助破案。萨摩多罗一行来到李三家中,萨摩多罗发现李妻家中有口脂却被用去了一大半,而李妻又说自己晕血。然后萨摩想起了花三弟送来的酒,便知道了一切。于是他三言两语便让李妻说出了雇佣花三弟假扮李三招摇的实情,但李妻拒不承认自己杀害了王大柱。王大柱的妻子死在家中,谭双叶验尸证实王妻是中毒而死,端水的赵丁成为了嫌疑人,多罗一番调查发现凶手另有其人。
萨摩多罗询问花三弟,三弟称,自己确实假扮李三,当晚也看见了王大柱,但不知道是谁杀死了他。
谭双叶发现,王大柱后背和大腿上有泥点,而长安最近没有下雨,证明尸体被移动过。这时,又传来惊人消息,王大柱的妻子死在家中。双叶翻开女尸眼睛,看出是中了砒霜之毒而死,而桌子上的杯子里正有砒霜。
大家指认,是赵丁给王大柱妻子端了茶水,双叶拉过赵丁双手,发现手上有砒霜,一切嫌疑似乎指向了赵丁,但他坚持称自己是冤枉的。
萨摩多罗觉得其中颇有蹊跷,便仔细盘问赵丁,试图从中找出线索,他注意到村民刘方有些异常,来到刘方家里查看,果然发现,凶手不是赵丁,而是另有其人。
夜晚,萨摩多罗让花三弟假扮成王妻,去吓唬刘方,刘方果然心里有愧,失口说出自己杀害王妻的事实。原来,刘方将自己行窃的贼赃藏在自家水塘里,王大柱在夜晚被花三弟假扮的李三吓的魂飞魄散,惊慌失措下误闯入刘方家中,发现了刘方的秘密。刘方便恶从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了王大柱,做成冤魂索命的假象。
随后,为了彻底摆脱嫌疑,嫁祸给赵丁,刘方又故意找机会给赵丁手上抹了一点砒霜,借赵丁的手毒死了王妻。真相大白,坏人被抓,罪有应得,只是可惜了无辜的人命,被害惨死。在要抓住刘方时,刘方站到了池塘边上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池塘淹死了。萨摩从池中拉起刘方藏匿的赃物,发现里面是半块玉饰。萨摩想到刘方死前的所作所为,一句话从脑海中展现了出来:“伽罗圣殿,唯勇者居之,圣火清凉,唯勇者浴之 。”
这是伽蓝的圣歌,这块玉饰又象征着什么呢?是代表了伽蓝术还是伽蓝国?萨摩多罗心中不解的想到。
不过,萨摩多罗却不知道从刚才就一直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甚至还打算射出弓弩里的箭还好被他的同伙制止了。有更大的危机潜伏在了萨摩多罗等人的身边,长安平静的日子怕是要过去了,风雨将来。
萨摩多罗还站着思考着。李郅用肩撞了萨摩一下。
“走了,想什么呢。”
萨摩拍了拍手,应了一声就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四娘,快饿死我了。有没有吃的?”萨摩一回到凡舍就喊到,萨摩站在四娘身后头靠在四娘肩上缠着四娘。
四娘不理他。
李郅等人坐着喝茶。
“萨摩,别闹了。快过来案子还没理清呢。”李郅眼神示意了一下三炮。三炮只好站起来把萨摩给提了过来。
“萨摩,你刚才在想什么,案子不是解决的吗?”李郅问道。
萨摩暼了他一眼,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手臂中。
“不知道,我好饿阿。”萨摩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李郅。
李郅嫌弃的看了萨摩一眼。从怀里掏出铜钱来扔给了他。萨摩一把接住,回头向四娘喊了一句,“四娘,给我来碗面。”
萨摩说完把报酬放进口袋里。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那块玉佩是什么含义来着。我总觉得这个案子虽然解决了,但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李郅一听也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三炮、紫苏,双叶三人不解的互相看了一眼,只好坐着喝茶。萨摩已经在一旁吃了起来。
李郅想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就这样吧,此事以后再议。现在重要的是保护长安百姓的安全,破解案件才是我们当下该做的事情。”
萨摩在一旁吃着面点头表示一脸的赞同。这时,不三端着一碗面走了出来。
“咦,还有一碗?四娘真了解我知道我一碗吃不够。”萨摩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