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已经入秋的夜晚,有了些许凉意,城之内博美独自一人走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医介所早已不复以前的热闹境况,拉开门,漆黑的客厅,让城之内博美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大门未知子那年离开日本去往古巴时的状况。她并不喜欢那段时光,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正是那段时光,才会让她正视自己与大门未知子的感情。
“啊,博美酱,你回来了?”神原晶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猜测大概是城之内博美回来了。
“晶……..”神原晶的突然说话,让城之内博美着实有些吓到了,本来想喊出来,却在看到神原晶做出噤声的动作的时候,点点头,慢慢向神原晶那里走过去。
“晶叔,发生了什么事吗?”刚进到神原晶的房间,城之内博美就忍不住问道。
“不要着急,你先坐下。”神原晶只是让城之内博美坐下,自己则起身泡起了茶。“我想要出去旅行一趟,有些事情,想要托付给博美你啊。”
“旅行?托付?晶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城之内博美有些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神原晶非要选在这个时候出去旅行,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旅行绝非字面上那么简单。
“哈,还是瞒不了博美酱。”神原晶依旧笑嘻嘻的样子,却也掩藏不住,内心的复杂,这趟旅行其实本来就有,只不过,最近才真的决定实现。
“晶叔。”城之内博美接过神原晶递来的茶,眼神则死死的盯着神原晶。
“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是一个东帝大的医学生,当时,我,大门君,内神田君,毒岛君,是关系最好,也是学习最好的四个人,我喜欢钱,内神田君喜欢权,毒岛君喜欢名声,只有大门君,是真的纯粹的喜欢医学,跟大门君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要谈到医术,作为旁观者的你,都可以被那份热情所感染,所以,离开东帝大之后,大门君凭借自己的医术,开了一个诊所,啊,就是在东京湾一直开下去的位置,你知道为什么开在那里吗?因为啊,大门君的太太说看着大海,人生就算有再多的烦恼,也都会烟消云散的。于是,他们就把诊所开在了那个位置,你说他们夫妻俩是不是很随性。”神原晶只是在安静的讲着,那些似乎已经被埋在前尘以往的时间的故事,可是原来,只要一说起来,却是这样绵长,好像永远也说不完的样子。
“后来,他们有了未知子,他们说,他们对这个孩子未知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所以要尽可能的守护她,跟她一起去看看未知的世界,于是,未知子啊,都这么大了,还像是个孩子一样。”说到这里,神原晶和城之内博美一起笑了起来,毕竟那个巨型孩子,真的太让人难忘了。“但是啊,未知子其实什么都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其实她都知道,只是跟她父亲一样,懒得去算计,如果真的想去算计这世间的人和事,也许没有人能算过他们父女俩。”
“恩,未知子才没有那么笨。”城之内博美知道她的外科医,其实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她只不过不屑去与那些她讨厌的人一样,步步为营,小心算计。
“所以,博美酱,我不甘心,未知子不会无缘无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啊,一把老骨头,什么也不怕了,我要去一趟非洲,未知子一定会留下什么的,一定会的。”握紧的拳头,透露着神原晶的坚决,他不想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第一次已经让他失去了毕生最敬佩的同学,他不想再失去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有些真相,一定要搞清楚。
“晶叔…….”城之内博美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倔强起来和他的徒弟一样,无论是谁都不能拉回来,只是如果神原晶也离开的话,自己就真的孤立无援了,独自的守候,真的很难。
“我会尽力早点回来的,如果没有的话,博美酱,这个账户里钱,够支付未知子未来的医药费了。”神原晶把一个写有银行账户的纸条递给了城之内博美,他已经最后了最坏的准备,虽然他也不希望这样,但是,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着他的身边。
“我也会坚持不住的,晶叔。”城之内博美没有再去隐忍什么,长久以来的守候,让她的情绪早已到达了边缘,她不是不想宣泄,只是顾虑着神原晶年事已高,强忍着这些情绪,今天的一切却也恰好让她找到了一个出口。
“呐,如果我未能回来,而未知子会一直如此的话,就放弃吧,我会处理的。”神原晶想过了最差的情况,但是他也不希望这种坏情况会真的发生。
“放弃?”城之内博美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她就明白了神原晶口中的放弃代表着什么。“晶叔,你疯了吗?”
“博美酱啊,未知子一定会醒来的对不对。她啊,一定醒来啊。”城之内博美第一次看到神原晶这个样子,这个已经古稀的老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她忽然发现或许自己低估了这个老人对于大门未知子的感情,那是比血缘父女还要亲近的关系,如果没有神原晶,自己又怎么会遇到大门未知子,如果没有眼前这个老人的周旋与保护,她的外科医又怎么会那样保有一颗赤子之心。所以,现在这个情况,最难接受的其实是这个老人才是,如若不是,又怎么始终不肯去看自己的爱徒一面。
“晶叔,未知子啊,一定会醒来,我们都要好好的,她一定会醒来的。”城之内博美轻轻的抱住了神原晶,他们本没有血缘,只是因为大门未知子而联系了起来,这个世界上
已经入秋的夜晚,有了些许凉意,城之内博美独自一人走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医介所早已不复以前的热闹境况,拉开门,漆黑的客厅,让城之内博美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大门未知子那年离开日本去往古巴时的状况。她并不喜欢那段时光,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正是那段时光,才会让她正视自己与大门未知子的感情。
“啊,博美酱,你回来了?”神原晶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猜测大概是城之内博美回来了。
“晶……..”神原晶的突然说话,让城之内博美着实有些吓到了,本来想喊出来,却在看到神原晶做出噤声的动作的时候,点点头,慢慢向神原晶那里走过去。
“晶叔,发生了什么事吗?”刚进到神原晶的房间,城之内博美就忍不住问道。
“不要着急,你先坐下。”神原晶只是让城之内博美坐下,自己则起身泡起了茶。“我想要出去旅行一趟,有些事情,想要托付给博美你啊。”
“旅行?托付?晶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城之内博美有些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神原晶非要选在这个时候出去旅行,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旅行绝非字面上那么简单。
“哈,还是瞒不了博美酱。”神原晶依旧笑嘻嘻的样子,却也掩藏不住,内心的复杂,这趟旅行其实本来就有,只不过,最近才真的决定实现。
“晶叔。”城之内博美接过神原晶递来的茶,眼神则死死的盯着神原晶。
“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是一个东帝大的医学生,当时,我,大门君,内神田君,毒岛君,是关系最好,也是学习最好的四个人,我喜欢钱,内神田君喜欢权,毒岛君喜欢名声,只有大门君,是真的纯粹的喜欢医学,跟大门君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要谈到医术,作为旁观者的你,都可以被那份热情所感染,所以,离开东帝大之后,大门君凭借自己的医术,开了一个诊所,啊,就是在东京湾一直开下去的位置,你知道为什么开在那里吗?因为啊,大门君的太太说看着大海,人生就算有再多的烦恼,也都会烟消云散的。于是,他们就把诊所开在了那个位置,你说他们夫妻俩是不是很随性。”神原晶只是在安静的讲着,那些似乎已经被埋在前尘以往的时间的故事,可是原来,只要一说起来,却是这样绵长,好像永远也说不完的样子。
“后来,他们有了未知子,他们说,他们对这个孩子未知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所以要尽可能的守护她,跟她一起去看看未知的世界,于是,未知子啊,都这么大了,还像是个孩子一样。”说到这里,神原晶和城之内博美一起笑了起来,毕竟那个巨型孩子,真的太让人难忘了。“但是啊,未知子其实什么都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其实她都知道,只是跟她父亲一样,懒得去算计,如果真的想去算计这世间的人和事,也许没有人能算过他们父女俩。”
“恩,未知子才没有那么笨。”城之内博美知道她的外科医,其实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她只不过不屑去与那些她讨厌的人一样,步步为营,小心算计。
“所以,博美酱,我不甘心,未知子不会无缘无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啊,一把老骨头,什么也不怕了,我要去一趟非洲,未知子一定会留下什么的,一定会的。”握紧的拳头,透露着神原晶的坚决,他不想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第一次已经让他失去了毕生最敬佩的同学,他不想再失去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有些真相,一定要搞清楚。
“晶叔…….”城之内博美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倔强起来和他的徒弟一样,无论是谁都不能拉回来,只是如果神原晶也离开的话,自己就真的孤立无援了,独自的守候,真的很难。
“我会尽力早点回来的,如果没有的话,博美酱,这个账户里钱,够支付未知子未来的医药费了。”神原晶把一个写有银行账户的纸条递给了城之内博美,他已经最后了最坏的准备,虽然他也不希望这样,但是,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着他的身边。
“我也会坚持不住的,晶叔。”城之内博美没有再去隐忍什么,长久以来的守候,让她的情绪早已到达了边缘,她不是不想宣泄,只是顾虑着神原晶年事已高,强忍着这些情绪,今天的一切却也恰好让她找到了一个出口。
“呐,如果我未能回来,而未知子会一直如此的话,就放弃吧,我会处理的。”神原晶想过了最差的情况,但是他也不希望这种坏情况会真的发生。
“放弃?”城之内博美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她就明白了神原晶口中的放弃代表着什么。“晶叔,你疯了吗?”
“博美酱啊,未知子一定会醒来的对不对。她啊,一定醒来啊。”城之内博美第一次看到神原晶这个样子,这个已经古稀的老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她忽然发现或许自己低估了这个老人对于大门未知子的感情,那是比血缘父女还要亲近的关系,如果没有神原晶,自己又怎么会遇到大门未知子,如果没有眼前这个老人的周旋与保护,她的外科医又怎么会那样保有一颗赤子之心。所以,现在这个情况,最难接受的其实是这个老人才是,如若不是,又怎么始终不肯去看自己的爱徒一面。
“晶叔,未知子啊,一定会醒来,我们都要好好的,她一定会醒来的。”城之内博美轻轻的抱住了神原晶,他们本没有血缘,只是因为大门未知子而联系了起来,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