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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琴哀——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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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如有不对请指出,不喜勿喷噢。
一直放不下的GS,那就来个文文以祭叭。
文嘛,短着短着就没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0-26 19:05回复
    “咔”
    握住门把,冰凉的门和室内暖气迎面相撞,幽暗的光芒与将将凝结的水雾湿漉漉地裹在一起。
    香料,也被点燃了。
    他微不可察地皱眉,有些不满这种香味,缱蜷阴郁,最大的作用就是扰乱人的判断。
    “不喜欢吗?这可是最受欢迎的味道呢。”女人开口幽幽阴阴,笑容缥缈得像雾,“最能打开世俗信徒者的心。”
    “我更相信死亡和黑暗能带来最令人满意的味道。”
    “噢……”女人淡淡舒展开眉眼,因为过于稀疏的光,眉目和鼻梁的影子融化同一片昏暗,尖尖的指跳动得如同音符,香味变了,换了一种更适合浓黑的人的味道。
    似乎不是因为任务,那么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保时捷356A停在门外,眨眼间已经被盖了层雪。
    还没想到离开,冷森森的气味侵袭他的嗅觉,带给神经末梢的却是另一种温凉的香味。
    冷艳的气味不知怎么,打消了他立即离去的短暂想法。
    迷蒙雾气里女人辨不清面目,眼底隐隐有迷魂草的标记。
    是衣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最厌恶的神秘主义者。
    她似乎对他的到来很意外,又似乎一直在等他,眼尾上挑,雾霭深深,对这个半张脸隐藏在冷漠黑暗中的男人抱有很大的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Gin。
    名字?
    只是Gin。
    我记得你有告诉过一个人,另一个名字。
    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的名字?
    不止。
    为什么?
    他不答。
    那好吧,我再问你,提起这个人你会想到什么?
    绯色,玫瑰一样。
    听到什么?
    尖叫。
    什么样的尖叫?
    凄惨的呻吟,听起来更像是死在了午夜街头。
    为什么尖叫?
    因为她在反抗我。
    她是你的女人?
    她是个背叛者。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10-26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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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巫缓缓凑近,语气很让人感到舒适,我想你还记得她,而且还占有了她。
      长发男人点起了烟,在肺中深深回转后,烟草的味道在他身畔浓郁散开,无附冷暖无处动容。
      我不记得。
      那个女人叛离组织投了别人的怀抱?
      她不会有别的男人。
      杀手先生,上一次你来过我这里,你记得吗?她试探。
      我没有来过。他很笃定。
      女巫抚摸他的脸,线条很硬朗。
      那么也就是说,你只是忘了那个女人。
      滚。他是指女巫的手指。
      不要急嘛,Gin。她痴迷地盯住他的双眼,十指细长柔软,指甲暗红,那个女人这样抚摸过你吗?
      有。他绝对不会说模棱两可的话。
      怎样的?
      冰冷的绿眸拒之她千里,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回答她的问题。
      有一种预兆死亡、新鲜血液的味道。
      似乎从这儿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女巫想了想。
      噢?她眼里有泪水吗?
      不,她脸上有笑容。
      是在看你?
      是在看我。
      屋内昏暗的些许微光,让人眼发酸,但这两个人都是习惯阴暗的同类,如果凑齐女巫指上的巫术,或许是游神是清醒还说不定呢。
      Gin能够感受到那种奇怪的香味钻入他的脑颅,制造无法拒绝的恍惚,然后却往更深处探寻,一寸寸地扯出深处里的什么,一一摊在他面前,他一一分辨。
      这种感觉更像是将齑粉砌成砖石、城镇,和着偏硬的水泥,不可理喻,苦不堪言。
      他没有下手让自己清醒,因为他还没问清楚,也没答明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10-26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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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n,你总是会忘记自己杀掉的人……
        我的伯莱塔在那个女人手里,他否认道。
        她死了吗?
        她慢慢失去温度,比雪还要冷,慢慢地……死了。
        在你怀里?
        在我怀里。
        她说了什么?
        我不记得。
        她喊你的名字了吗?
        有。
        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的头发全白了。
        Gin,你还记得你的头发怎么变白的吗?
        有一天——就白了。他向来不深究这个问题。
        只有我知道呢。女巫轻提唇角,有曼陀罗花的幽美。
        是有一天,有一个叛徒从组织彻底消失,有一个人疯狂找了她一天一夜。
        真是可笑。
        Gin你不自知呢,女巫遗憾地摇摇头,她的名字你都不允许别人叫,她是……
        你最好让你那些无谓的话立刻消失。
        你真是不该忘掉她。
        为什么?
        她在你心里,
        Gin开始失去耐心去听她的话。
        而且待了很久,早已粘黏你的血管、牵扯你的器官、深埋进每一根神经,你忘了她,你想连根拔去,会要了你的命。
        可笑的话,不过是一个死人。他冷笑,心里向更深处蔓延出冲动,这个女人的死或许也很有趣。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10-26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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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巫被他刺骨冰寒的杀意波动,愈发轻盈飘渺地否定他的话。
          她把血摩挲在你的脸上,
          她的死用的是你的手枪,
          你因此兴奋得难以入眠。
          这不是一个巫女该说的话。他愈发不耐烦。
          Gin,我真是想让你明白,你有多爱她,用能够毁灭掉你的方式。
          银发的男人眨眼间掏出了枪。真是愚蠢,你觉得我会相信那种幼稚的东西吗。
          枪冷硬地将巫女推开,抵在脑袋上,距离如亘冰岭,她能感受到他已经彻底清醒。
          有些事,就像你爱她,或者你不会杀我,都是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会让你知道,不可能。
          无论是后者,还是前者。他想。
          毫不犹豫地。
          血腥味很浓,流溢成极为不规则、无律可循的殷红镜头,与半透明冷凝的墨绿色瞳孔重叠融合,嗅闻间有一股常人无法理解的甜味,女人蜷身,倒在地上。
          Gin开枪了。
          平稳地转身迈步出门,雪还是下得那么大,他始终不相信光年外的星星会为了某个蠢女孩的梦而落下来,他把唯一信任的伯莱塔安放回衣中。
          “所以说你也不会因为那是我,而心动是吗?”
          脑子里怎么会出现某个女人冷淡的声音,说着这句完全不与之相符的问句,进门时他还不知道,现在他知道是谁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10-26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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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丢下咬在嘴里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完的,这个时候雪已经很厚了,白茫茫一人一车,无树无花,寒气入髓,骨骼僵硬,有想将他也埋入冰冷黑暗中的趋势。
            要知冰雪银白下,方是无声黑。
            银发垂在身后,肩上落满雪,明明风刺骨,天昏暗,但莫名地,却想起关在瓶子里西班牙的阳光——Sherry。
            再一想,体温偏低,脑子里还是Sherry。
            他反应过来时,这个名字已经无法再次忘掉了。
            无灯无暖,雪没有了相互折射的光芒,就只有冷了。
            又是一根烟。
            Gin转身,那个罪魁祸首——他推门而入的屋子已经消失了,只有脑内深入颅骨的崩溃决堤的疼痛。
            他面无表情。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10-26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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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あにき、”vodka向窗外探头,看到Gin,忽然开始斟酌着不知该不该开口询问,不只是因为如常照旧的冷漠,而是因为那一丝情绪松动——峻俨冰山忽然窥探到了那么极细微之处的断裂。
              就在刚才大哥忽然走了出去,步伐凌乱,然后在外面待了很久很久——明明天气那么炎热。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10-28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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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女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10-28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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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再更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10-28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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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圣节已经过去七天?
                    嘛……
                    七天正好……
                    (pia!)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11-07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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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半,灰原的手机轻轻嗡了一声,她困倦地慢慢伸出小小的手臂去摸手机,七岁的身躯逼她从被窝里钻出来才能够到。
                      淡淡屏幕荧光洒在脸上,是个小彩蛋——嘭地一声冒出一个裂开一口烂牙的南瓜鬼脸,嘻嘻笑。
                      她还没从那个迷蒙的梦里清醒过来,白色和黑沉沉为主色调的梦仿佛糊住了大脑思路——“南瓜南瓜——要吃糖要吃糖!”
                      突兀的欢快音乐震得耳膜一痛,呐,到起床的时间了。因为闹着要扮鬼夜游,阿笠博士和三个小孩子一起赶紧吃了晚餐、洗澡,再睡一个小觉,起床扮鬼。
                      “哀酱——!!”三个小鬼一咕咚闯了进来,手上腿上脸上的扮鬼染料涂得乱七八糟。
                      步美眼神亮晶晶:“哀酱快起来啦!”蠢蠢欲动掀她的被子。
                      “咳咳!”光彦一把扯住往前猛扑的元太,“光彦你***嘛?”
                      光彦的脸上刷刷几道红晕,像个小大人一样拘谨,挺直腰板道:“元太,我们不可以随意闯入灰原的房间。”
                      “啊?哦……”元太挠挠圆脑袋,懵懵懂懂地被光彦扯出门外。
                      灰原揉揉糟乱的茶发,淡笑,一年级的小学生严肃起来,真的可爱得不像话。
                      打起精神来,去会会门外乱窜的善良鬼怪。
                      掀起一小片半透明的贴纸,灰原小心翼翼地沿着贴纸边缘画上轮廓,然后撕下贴纸,拿笔蘸满颜料贴充色彩。她抿紧唇,几乎要把脑袋塞进镜子,坚持到脖子发酸才画好。
                      一只小蝙蝠伏在她脸上,是女巫召唤爪牙的印记。
                      “呐……小哀,帮帮那帮孩子吧。”博士满头大汗地喊她。
                      灰原抬头,无情批评:“博士!胖得飞不起来的猫头鹰女巫是不会要的。”
                      博士在宽大的化妆服中艰难擦汗,在嘴喙长长的面具后无奈地发笑,伸手指指三个孩子。
                      元太又惹祸,步美脸上的染料晕开了一大片,手忙脚乱地哭起来:“哀酱——”
                      “小岛君——晚上没有夜宵吃了。”灰原毫不留情地命令,伸手耐心地安慰步美。
                      “啊?灰原!”元太哀嚎,一屁股坐地上,差点把光彦也扯到地上,“元太!”
                      吵吵嚷嚷。
                      “好了,我帮你重画,”她扯过拧干的毛巾,帮抽抽噎噎的步美擦拭脸上糊成一片的彩色,“别哭咯,现在画还来得及。”
                      最后,终于几个活脱脱的小鬼,一只肚子圆滚滚的猫头鹰,这都跟着前面的缠着半张脸的绷带、还压着低低的尖帽子女巫出了门。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11-07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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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酱——”
                        明明听到步美的声音怎么就是找不到人。
                        “步美!博士!”她大声喊,很快淹没在涌动的人群中,“注意安全——”
                        没有江户川那个招引案件的特殊体质,应该也就没什么事,她决定放心博士和那三个孩子玩耍。
                        当然晚上要检查博士有没有偷吃热量高的东西。
                        身边都是吵吵嚷嚷的各路鬼怪,她努力寻找能够不被人潮冲走的地方。
                        上一次在这种拥挤的情况,还是在惊险的杯户饭店。
                        “美丽的女巫女孩,你的手里是什么?”淡金色的头发忽然闯入她的眼,她心中一震,随即看到的是一只紫灰色的眼,另一只眼睛上缠了厚厚的绷带。
                        是安室透,不知怎么心里有一丝丝的失望。
                        “是水晶球,绷带怪人安室透先生的真实身份、不远的未来都逃不了充满魔力的红色眼睛,只可惜,我只是个双手没有魔法的女巫。”她冷淡答到,她皱眉于安室透身上的气息,但他和孩子们玩得很好。
                        眨眼的频率变快,嘴唇紧抿,灰原心道,安室透对他的身份一定有所隐瞒。
                        她不再理会安室透,很认真地体会与死人魂灵距离最近的时刻。
                        姐姐,你来了吗。
                        还有未曾谋面的父亲母亲。
                        妈妈,你的声音真的好温柔好好听,她想。你们一定已经伸出双臂抱住了我,可是,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
                        “不要哭了,脸要花了。”安室透半蹲下身擦她的眼泪。
                        灰原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满都是泪水,她挡开了安室透的手,“多谢,我可以自己来。”
                        没想到眼泪掉得更厉害。
                        “你的水晶球里有好多悲伤的鬼魂,把它给我吧。”安室透向她伸手,并示意自己手中一个看上起有些搞笑的南瓜篮。“你脸很花,我看不清表情。请回答,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
                        眼泪止住了。
                        “南瓜哪里兜得住……”她心里面的悲望,她礼貌地笑笑,把一切重新放回心里,并不予鬼怪。
                        灰原双手抱着水晶球,慢慢摇头。
                        半只眼的绷带怪人眉眼上抬,笑起来时眼角却丝毫没有动,道:“不给鬼神,莫非是给死神?”
                        话音未落,空气一冷,阴寒四溢,灰原浑身一震,瞳孔放大。
                        又一次黑白色浮上她的眼球,她看不清眼前盘盘绕绕的绷带,也看不清令人眼花缭乱的鬼怪,心也跟着凝滞、冰凉,空间在她眼前似乎在迅速倒退,是白色和黑沉沉的主色调。
                        空气慢慢地抽离她的肺叶。
                        她缓缓地,忘记呼吸,转身。
                        她看到混乱空间的尽头,是Gin,她的死神。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11-09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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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无常的冷漠,以及,她从未觉得他那样高大。她抱紧手中水晶球,手小小的,差一点忘了自己现在是灰原哀了。
                          莫说自己在这副与Sherry格格不入的躯壳里,更何况自己的脸已经几乎被颜料盖满,半只眼同样也被绷带缠住。
                          Gin咬着烟,瞥到一顶尖尖帽子立在原地,又百无聊赖地转过头,呼出一口烟。
                          万圣节前夕,平日稍作憩息之所挤满了乱窜的人,他很不满意。低下头,看到那顶大帽子已经转过了正面,宽帽檐下抬起一张脸。
                          烟咬了半晌,烧到了尾部,差点烧到手指。
                          灰原哀走近Gin,抬起头天真无邪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灰原哀。”她又道。
                          “Gin。”他不得不低头看她,没他腿高。
                          “小女孩,你不怕我吗?”Gin想起刚刚几个一看到他就撒腿就跑的小孩。
                          “怕。”她说得脆生生,好像下一秒就会说“骗你的啦。”
                          Gin沉默,等她自己走掉。
                          “死神先生,水晶球给你。”灰原哀双手抱着水晶球,踮起脚递向他。
                          为什么叫我死神……Gin手放在大衣里,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快滚开,小鬼。”
                          小女孩把脚掂得更高,死缠烂打硬要他接过去。
                          Gin无动于衷,转身就走,把小女孩丢在原处。
                          不过那只没有被绷带缠住的眼睛真的很好看,也干净得令人讨厌。
                          最近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些词句,他有些烦躁。
                          回头,那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巫还站在人群中,花着脸委屈地抱着水晶球,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安室透早在Gin发现自己之前躲掉,他深知Gin无心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小孩动手,但那个大胆的女孩似乎并不软弱。
                          “水晶球真的给我?”Gin又转了回去,弯腰问她,黑沉的大衣有很轻微的衣料摩擦声。
                          大把柔顺的银发垂到了矮矮的女孩肩上。
                          于是他从她在风中吹得又小又凉的手上,接过了水晶球。
                          她在发抖,他想。
                          碰到他冰凉的手,灰原哀抖得更厉害。
                          有意无意的,Gin手掌不稳,水晶球“啪”地摔在地上,窸窸窣窣的粉末弹跳到衣服上。
                          嘴角提起,裂出一个坏人的笑容,Gin很满意地看到小女巫眼里瞳孔放大的震惊恐惧。
                          “好了,滚吧。”
                          真是个幼稚鬼。
                          “嘶……”Gin头皮剧痛,恶毒的小女巫揪住了他的长发,自下而上怒视他。
                          是很熟悉的感觉,但也令他恼怒。
                          “你想死吗?”眨眼间伯莱塔已经颇具威胁性的抵在她额头,“给我放开!”
                          “我会开枪,让你死亡。”
                          灰原哀神经紧绷,说不出话来,但毫不松手,摇摇脑袋,再一扯,高大的身躯被迫弯曲左膝与她平视。
                          真的好痛,但不能说。Gin恼火得很。
                          僵持了几分钟,他把枪放回怀里,小孩子就是麻烦,甚至连死亡的威胁都不懂。
                          “好,你的威胁解除了,现在,立刻松开我的头发!”他低声,注视她的眼睛。
                          淡色调带绿的蓝。
                          “你有一双Sherry的眼睛,小女巫。”几乎是低声细语。
                          灰原心中猛沉,浑身颤抖,血液从手臂流向腿部,身体下意识地做好逃跑的准备。
                          Gin抓住她的手,手指冰凉僵硬,却把他的头发抓得更紧,怎么都不肯松手,真的很痛喂……
                          他无声叹了口气,像拿狙击枪一样向呆愣的小女巫伸出手臂,“啊!”她尖叫出声,紧紧搂住Gin的脖子,灰原哀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腾空而起,一只有力的臂膀揽着自己,眼前是Gin近得不可思议的苍白的脸。
                          眼睛的墨绿色她一直很喜欢,睫毛,哈哈哈哈哈好长啊!鼻梁直直,总是像刀削一般,还有嘴唇……
                          “把手拿开。”Gin一脸嫌弃,扯开那只像蜘蛛网一样扒拉在自己脸上的小手。
                          “没人这样抱过你吗?”
                          “没有啊,这位叔叔也没抱过人吗?”
                          “没抱过你。”
                          她这才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灰狼脆弱的耳朵,但Gin的头发真的好好摸啊,又凉又长,她每次都忍不住。
                          “现在笑够了,就松手。”他开始烦躁,小孩子真是不识趣。
                          她的眼神渐渐有些黯淡,“为什么头发是白色的……”其实想问“为什么变白了?”
                          他也不知道是哪一天白的,用“不要多管闲事”的冷漠眼神回应。
                          “左眼下的伤口呢?”
                          “你最好不要问这个问题。”Gin开始发怒,赤井秀一架着狙击枪直接打穿了他的颊骨,他还没亲手报仇。
                          “不能问吗?”
                          Gin出手掐住小女孩脆弱的脖颈,语气阴森:“好奇心会杀死猫。”
                          脖子有点难受,灰原哀伸出手臂抱住他脑袋,凉凉的嘴唇轻轻在那个伤疤上吻了一下,Gin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松开。
                          女孩用那双眼睛凝视他。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11-10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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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n叔叔,和我一起去玩好不好?”灰原哀想起安室透的话,脱口而出,真是一个危险的想法。
                            意外地,“你要去哪?”他问。
                            因为她的眼睛,他突然想多看一会儿,Gin伸手扯掉了遮挡住另一只眼的厚厚一层绷带,真的是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他隐约记得Sherry好像也是这双眼睛。
                            但他有一点记不清了。
                            “我要去坐过山车。”
                            “……”
                            然后去热带乐园。
                            “门票,自己买。”
                            “你好,一张成人票一张儿童票。”她对着售票口说。
                            灰原哀抱着他脖子不撒手,把自己粘在他身上,“我没有钱。”
                            一个八岁的小孩口袋里怎么会有钱呢。
                            “……我也没钱。”Gin面无表情。
                            “这位先生,我们这里的游乐场进场是需要买票的,下次再带女儿来吧。”售票员极为礼貌。
                            Gin冷酷的眼神扫过去,售票员害怕得一抖,自己说错了什么?T﹏T
                            但不能因为穷这个理由进不了游乐园,Gin把一张卡片塞进灰原哀手心。
                            “请问可以刷卡吗?”
                            售票员流着冷汗,直对小女孩点头:“啊,可以可以的。”
                            Gin走后,隔壁窗口问到:“和酱~那个男人好高好帅的样子诶,可是看不清脸。”
                            “别说了,他是我在今天看到的最凶最可怕的鬼怪。”
                            “但他抱着娃……”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11-10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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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山车上。
                              Gin看到小女孩因手太短艰难地扣上安全护栏,淡定看戏。
                              灰原哀挣扎一会儿,只好等工作人员帮自己。
                              没想到工作人员一直没来,只好继续坐着,忽然一只大手掠过脑袋,细心帮她扣好了护栏,还检查了腰上的安全带,这只手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谁。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些长年握枪的粗糙。
                              “别乱动。”
                              “叔叔不是第一次坐过山车呀。”
                              “……”才不承认。
                              “叔叔第一次给别人扣安全带也是我吗?”
                              “问题真多。”Gin看着她期待的脸蛋,他不说谎话,迟疑了一下,觉得好像回答过这个问题,他当时怎么答的来着——
                              “是你。”
                              过山车开动了,这个游乐场的过山车向来不让人失望,积极地旋转跳跃。
                              旁边人疯狂尖叫。
                              “Gin叔叔,你一点都不怕啊。”
                              “你也没怕,小鬼。”
                              怕Gin的头发因绞进车轨而发生血腥意外,灰原哀紧紧抓住他的长发。
                              玩过其他项目都没什么有趣的,怀抱着最后的希望扯着Gin进了鬼屋。
                              四周光线陆离,Gin步子很大,走了一会儿,就看不到那个小女巫了。
                              鬼屋里不认路吗,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寻找引路的荧光标语。
                              这里的鬼真的好丑……
                              “呜啊啊啊啊啊——”
                              Gin看到眼前很多做工粗糙的道具鬼飞来飞去,乱叫着向他扑来,其中有一些是真人扮演的,费力地沿着鬼屋顶部飞行。
                              他不想低头,直直迎着乱飞的鬼迈开步子。
                              “呜啊啊啊啊——”鬼叫声越来越近。
                              Gin很高,礼帽低低压住眼睛,但他随意地伸出手,从头顶半空飞翔的鬼手中摘下一个小女巫。
                              小女巫落在他怀里,心脏怦怦跳,却听到他的心跳很稳。
                              “你怎么知道我在上面?”
                              Gin把她丢到地上,也丢下一句“无聊。”,抬脚继续走。
                              “刚刚我跟他们说‘你们一点都不吓人,一起去吓那个胆小鬼叔叔吧’然后他们就同意带我一起飞了。”灰原哀一边念叨一边走。
                              怎么自己变得这么啰嗦,她忽然住了嘴。
                              “小鬼,你到底想干什么?”Gin冷道。
                              “什么?”
                              “**,拙劣地伪装自己想来游乐园,谁让你做的?”
                              灰原哀在他身后停住了脚步,为什么想来游乐园呢?
                              这种幼稚的事情。于是,她开口,拿出不可思议的,一万倍的坦率。
                              “可是,和Gin一起玩,我很开心。”
                              心脏和呼吸都运作得很异常,她有点喘不过气了。
                              “Gin不是你叫得的。”他眼神一沉,同时也找不到说谎的痕迹。
                              就当自己今天伏特加上身,也喜欢做些蠢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11-10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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