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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的陈芊芊]我与春风皆过客 "你创造了我,但是你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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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的陈芊芊]我与春风皆过客
"你创造了我,但是你却不懂我。"
传闻中荒淫无道,纸醉金迷,胸无点墨,嚣张跋扈的三公主——陈芊芊。在她十八岁那年,在自己的婚礼上,死在了自己未来夫婿的手上。可没有人知道那个任性的小姑娘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在意他的离开。她喜欢裴衡的,只只是造化弄人,她到死都没有等到裴衡对她的表白,也没能让别人明白自己的心意。
原主陈芊芊×裴恒【图片】【图片】【图片】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6-06 11:21回复
    初识
    裴恒第一次遇见陈芊芊,是在裴府。那时的花垣城正值危难之际,外有敌国外患者,虎视眈眈,觊觎邬石矿。内有作奸犯科者,图谋不轨,狼子野心。
    彼时的花垣城形式复杂,内忧外患,城中百姓鱼龙混杂,潜伏者不知多少他国细作暗探。花垣城便如那案板上的肥肉,人人都想去分食。
    裴武江在外御敌已有半载,家中有夫君操持家务,膝下儿女倒也听话乖巧,使裴武江能安心在外浴血拼杀,不被分去心神。
    而今,已许久未能收到裴武江书信的花垣城主,竟然收到了裴司军的音讯。花垣城城主与裴司军义结金兰,情深义重,看完书信,拿起一同寄回的信物。叹了口气,寻了个由头,带着不满两岁的陈芊芊一同去了裴府。
    到了裴府,花垣城主同裴司军夫君商议大事,便顾不得还是个奶娃娃的陈芊芊,将他交给了也不过六岁的裴恒。
    裴恒望着脚边蹲在地上,团成一团的奶娃娃,犯了难。他虽有一个和三郡主差不多大小的妹妹,但平日里与之接触的极少,更莫提照看了。
    奶娃娃陈芊芊发现似是有人看着自己,便抬起头来,也望着裴恒,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裴恒有些不知所措了。
    僵持之际,奶娃娃却突然笑了,冲着裴恒伸出小胖手,含糊不清的说道,“哥哥……哥……哥,抱抱……抱抱芊芊。”
    裴恒想要伸出手去,却又不知从哪里下手,奶娃娃见裴恒迟迟没有动作,立马不依了,伸出小胖手紧紧抱住裴恒的小腿,仍然念叨着,“哥哥,抱抱……芊芊……想要哥哥抱抱。”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6-06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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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恒无奈,将腿从陈芊芊手中解放出来,蹲下身,耐心引诱。
      “那芊芊先放开哥哥,好不好?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糕点,乖乖等你母亲来接你,好吗?”
      陈芊芊眨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裴恒,“那哥哥会陪着我吗?”
      裴恒点点头,拉着小丫头软糯的小手,向书房走去。花垣城向来以女子为尊,男子不得为官,自然也是不能习书写字的。普通人家中的男子,年少时便要学着操持家务,安分守己,就等家中之人寻一个好人家,许配婚事。
      相比之下。豪门贵族中的孩子便要幸运许多,家中家财殷实,可设立私塾,也可以请先生单独教学。而裴恒,向来是由裴司军及其夫君亲自教学,君子六艺,琴棋书画,行军途中的所见所闻,都有所涉猎。
      裴恒走的略快,走到一半时,才想起自己还牵着个奶娃娃,不由顿下,下意识的看向陈芊芊。陈芊芊年幼,身子矮小,又被养的白白胖胖,跟不上裴恒的脚步,此时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明明累的不行,却什么也不说,不哭不闹的。裴恒失笑,认栽一般,略微弯腰,将奶娃娃抱在怀里继续走。
      陈芊芊见裴恒愿意抱着自己,紧忙伸出小手紧紧搂着裴恒的脖子,趴在裴恒身上,笑的眯起了眼。
      裴恒在书房里温书,陈芊芊就着糕点、茶水,一边吃一边盯着裴恒,安安静静的看着裴恒。不大一会儿,便来了瞌睡,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裴府议事厅里,裴恒父亲看着妻子的亲笔书信,抚摸着手中玉佩,毅然决然向城主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道,“求城主下令,让草民前往边塞。”
      花垣城主望着面前俯首在地的男子,微微叹了口气,郑重道,“你可想好了?你此番若是去了……罢了,你可曾想过家中还尚有一对年幼的儿女?”
      “夫人此番存了死志,我深知此番前去也并不能改变些什么。可是。我与夫人之间当初便起了誓,生死不弃。她当初敢违抗城主命令,与家人反目也要与我成婚,我又岂能在此时弃她不顾?”顿了顿,望向手中书信,“恒儿和楚儿尚且年幼,还望城主多加照拂。楚儿就遵循夫人意愿,助她成材,率领护城军,日后继她母亲衣钵。至于,恒儿如今已有六岁,早已知事,城主不必忧心。我与夫人树敌良多,楚儿年幼,我们怕人寻仇报复,将她藏的极深,见过楚儿的人并不多。府内之事,草民会一一安排妥当。”
      说着将手中书信,高举过头顶,朗声道,“草民恳求城主,准许草人前往边疆。”
      花垣城主揉了揉眉心,将书信收回,缓缓说道,“准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6-06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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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说完正事,便起身去找裴恒和陈芊芊,本以为二人会在后花园,却被下人告知裴恒带着芊芊去了书房。
        两人寻过去时,一袭白衫的小公子正拿着披风给趴在桌上,手里还攥着一块糕点的陈芊芊披上。又小心翼翼的将糕点从陈芊芊手中扒拉出来,用手怕将她手里的糕点沫擦干净,他看书入了神,一时不察,这小丫头竟是睡了过去。
        因着家中某些关系,他同楚儿接触不多,也不太清楚如她一般大小的小姑娘,喜欢些什么。但大抵都是爱吃爱闹的,他垂眸望着面前趴在桌上睡觉的小丫头,哑然失笑,果然是个小吃货,睡着了手中还牢牢攥着一块糕饼,嘴角还留着口水,他一边嫌弃着,却又觉得可爱。
        城主望着自己那小女儿,不由得笑了,转头问裴恒父亲,“你觉得芊芊这孩子如何?”
        裴恒父亲心中一惊,大抵已是明白城主的意思,却也不敢肯定。恒儿和二郡主陈芊芊尚且年幼,城主又向来最疼爱这个女儿,试探的说道:“城主的意思……”
        “若你觉得芊芊可以,我变下旨,为二人定下婚约,以结秦晋之好。”又顿了顿,望着屋内的少年,缓缓道,“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回去问问裴恒,毕竟事关两人终生大事。明日我会再带着芊芊来府上,届时你再告知我答案便是。”
        说完先行一步,踏入书房,裴恒听见声响,起身作揖行礼。城主挥手,让裴恒不必多礼,将睡得正香的陈芊芊抱在怀里,刚将人抱起,陈芊芊便含糊说道,“漂亮哥哥……”
        说完,又自发在城主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这又轻又细如猫儿叫声一般的呓语,传入二人耳中,城中抬头望去,少年的耳朵就如那煮熟了的小龙虾一般,红的煞是显眼。
        父子二人送了城主和芊芊离去。便一同去了书房,裴恒父亲面色凝重的将书信交于裴恒手中。
        裴恒看完,脸色悠的变得煞白,怔愣的望着父亲,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他勉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强自镇定,“父亲……”
        裴恒父亲叹了口气,摸了摸裴恒的头,“你知晓你母亲是花垣城司军,多年征战,只为护住花垣,护住这花垣千万子民,今日之事,在所难免。孩子,你了解你母亲,你知道她绝非是那为了苟活于世,而背信弃义之人,她生试为花垣而战,死亦是为了花垣。你母亲她……此番已是存了死志,这是她的责任,亦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不要怪他。”
        裴恒眼里此时已有了泪花,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母亲说过,她的孩子当是有血性的,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有多难,都不要哭。他时时刻刻都记得。
        裴恒父亲望着眼前的孩子,仔细端详,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是他这个父亲的没用,护不住他们,也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陪着他们。
        “恒儿,父亲曾在战场上答应过你母亲今生定当生死不弃,我要去找她,不能让她孤零零一人留在战场上。是为父……对不起你们。”裴恒父亲说到这里,此时已是带了哭腔,声音哽咽。“只是你和楚儿尚且年幼,为父着实放心不下,已将你二人托付城主照料。”
        “父亲……不必自责。”韩烁抬起眼,红着一双眼眶,眼神里透露着坚定,“您与母亲之间情比金坚,母亲心中有万民百姓,先有国后有家,母亲舍了小家保大家,孩儿应当为母亲而自豪骄傲,又怎会怨恨母亲?”
        “母亲身为花垣司军,这是她的职责,亦是她的选择。孩儿定当谨遵母亲父亲教诲,堂堂正正做人,为我花垣效力。”
        裴恒父亲望着在自己面前跪下,不过六岁,明明还是个孩子,应当无忧无虑的少年,此时却如一个大人一般,坚强勇毅。
        他略微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上年,继而问道,“你母亲将楚儿托付给城主,你可明晓你母亲的意思。”
        裴恒陡然抬起头来,望向自己的父亲,倔强的说道,“父亲,孩儿可以照顾好妹妹的,无需将妹妹……”
        “你母亲既然决定了,便自有用意。此事,不必再说!我告知于你,是让你做好准备,也要永远瞒着这件事情,就当我裴家只有你一个孩子。”
        这番话里透着坚决,裴恒知道这件事情已是板上钉钉,无需再说,当下也不在言语。
        裴恒父亲发觉此事气氛有些凝滞压抑,另寻了话头,“你看二郡主陈芊芊如何?我见你与她相处的挺好的,今日还对他笑了。”
        “父亲,我……”
        “怎么?”
        裴恒听着父亲的话,低垂着头,脸颊微红,“我只是觉得她小小的一团,瞧着很可爱,很是娇憨。”
        裴恒父亲瞧着自家儿子,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那你可愿,在将来娶一个如二郡主一般的娘子?”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6-0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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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恒猛的抬头,红着脸,问自己的父亲,“娶……娶二郡主?”
          “方才。城主对我说,若你觉得芊芊可以成为你未来的娘子,便下旨为你二人定下婚约。”
          裴恒父亲,将羞红了脸的儿子拉至身前,“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你妹妹日后有人护着,可你没有,城主此举,让为了让我与你母亲放心。但婚约之事,并非儿戏,她亦不愿自己的女儿日后受苦,又不想负你母亲所托。无论这门婚事最后如何,城主都会真心待你,所以你不必紧张。”
          裴恒许久没有说话,沉默良久,终究点头应下,“父母之意,媒妁之言,孩儿愿意。”
          第二日卯时,裴府后院已在收拾行李,此行不必声张,城主与裴恒父亲商议过后,决定扮作商人,与商行随行。
          城主牵着陈芊芊到裴府时,裴家父子正在说话,见到母子二人,皆作揖行礼,“见过城主,二郡主。”
          城主把芊芊牵到裴恒面前,交给他,“芊芊,母亲有事要同你裴叔叔说,你同哥哥去玩,好不好?”
          陈芊芊望了望母亲,又望了望神色俊朗的裴叔叔,犹豫了会儿,扯了扯漂亮哥哥的衣袖走了。
          裴恒回头望向自己的父亲,两人目光相接,顿时红了眼眶,裴恒率先转过头去,牵着陈芊芊离开。
          裴恒把芊芊带到小花园,自己做廊桥上有些魂不守舍,陈芊芊虽年纪小,却也能看出裴恒有些不高兴,呼哧呼哧的跑到裴恒面前。
          扬起一张小脸,挤出笑来,“哥哥,不开心吗?那……哥哥,吃糖糖……”
          裴恒一脸复杂的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小不点,他真的很不高兴吗?连一个小孩子都看得出来。裴恒啊裴恒,你竟然还要一个小孩子来哄你。
          裴恒低头接过芊芊递来的糖果,抬手揉了揉陈芊芊的头发,“芊芊真乖。”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6-10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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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芊芊见漂亮哥哥夸自己,还摸了自己的头,越发高兴了,看漂亮哥哥只是拿着糖,并没有吃。自己动手扒掉了糖纸,递给裴恒,“哥哥……母亲说过的,吃了……吃了糖糖,就不会再朗受了。”
            裴恒拿起糖果放入嘴中,很甜,却又带入水果的芳香,味道还可以。他长大后,极少吃糖,也不再爱吃甜点,原因无他,只是觉得这是小孩子才会吃的东西。
            两人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陈芊芊知道漂亮哥哥心情不好,安静了许多。不大一会儿,桑吉过来,请二人过去,陈芊芊任由裴恒拉着自己离开。
            裴恒父亲已经准备好,马上就要走了,看到儿子过来,也只是远远望了一眼,转身坐进了马车里。裴恒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陈芊芊的手被裴恒拉的很疼,本想挣扎的,却在看见裴恒微红的眼眶时,放弃了。她知道,裴叔叔离开了,哥哥心里难过。但是,她知道,裴叔叔一定会再回来的,因为裴叔叔那样疼漂亮哥哥。
            “哥哥,裴叔叔会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肥来的。”陈芊芊摇了摇裴恒的衣袖,有些担心的望着他。
            裴恒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来。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6-11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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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三公主啊
              我叫梓锐,是花垣城月璃府三郡主的亲信,我和她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任性嘴硬,又可爱善良。有一天,她和往常一样,睡了一觉,便再也没醒过来。
              那是个喜庆的日子,也是个悲伤的日子,因为她要和玄虎少主韩烁成亲了,她很高兴。因为,她成功扰乱了韩烁的计划,成功帮到了他的姐姐;她很伤心,因为,娶她的人不是裴恒。
              我的三公主啊自小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去拿,可唯独对待裴恒不同。是的,她很喜欢裴恒,可对待感情她是个胆小鬼,她只敢偷藏他的画像,小心翼翼的喜欢着。她不懂,明明他那般喜欢弹琴,却在她面前装作厌恶的样子,她千方百计逼他弹琴,只是为了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更不明白,那个和她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人,也曾对他笑过,宠溺过,为什么现在就不喜欢了了。
              抢完亲后,她把自己关在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准任何人进去,我就站在门外,守着她。等我再进去时,原本放在桌上的那些裴恒画像,全都不在了。眼睛明明泛红,却仍是笑的张扬肆意,对我说,“走,梓锐,咱们教坊司听曲去。”
              她随意点了些乐人,看都不曾看过一眼,便进了房间。又让人上了上好的美酒,我本想阻止,却被三公主拦下了。其实,三公主的酒量并不好,一点酒都沾不得,平日里都是提前安排好,将酒换成了水,这才有了千杯不醉的美名。
              醉酒后的她睡下,我去安排成亲事宜。那日我和往常一样喊她,可是她却往后退了一步,我当她睡懵了,可是后来她问我是不是梓锐时。我愣了愣,随即就明白了,她不是我的小主人了。
              我不明白我的小主人去哪了,但我知道眼前这个人和小主人肯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要守着她,等我的三公主回来。
              她免了花车游街,祭天等一切琐事,看样子与外人眼中中的三公主并无两样,可是我知道我的三公主啊不是这样的。
              有时候习惯真的很可怕,一直以来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的三公主都会挡在我面前,直直白白的告诉别人,这个人是我罩着的。明明已经明白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我的小主人了,可还是会下意识的向她身后躲去。
              直到后来,我逐渐明白眼前的三公主并不是花垣城武功盖世的三公主,我学着在有危险的时候,挡在她面前,我想我要好好护住她。就像我的三公主护住我一样。
              她整天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总能很快把事情办的很好。炖龙骨、炸福脉,就相当于毁了花垣城的两大至宝,我不去阻止她,因为我知道我的三公主也会为了困于矿下的矿工去做这件事情。
              我看见她,在被花垣臣子请愿赐死时,被救出来的矿工维护。我站在她身侧,不知怎么的,眼睛就湿了,我严声高呼,“天降黑水矿,佑我花垣城。”
              三公主这个称号,在以往多是调笑和嘲讽,可如今却是臣服和敬畏居多。我心中骄傲,却又觉得伤心,眼前的三公主和我的小主人多么相象,可她于众人的印象一辈子都是荒淫无度,胸无点墨的草包一个。这让我的三公主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她与三公主之间最为相似的便是,无意花垣城少城主之位,都竭力避免。她不把文式当回事,也故意把辩论搞砸,却唯独坚持要赢了武试。
              三公主与林七从小打到大,从未输过,可是这一次擂台上,她被打的满身鞭痕。我心疼,眼睛酸涩的很,要是我的三公主在,多好啊,就不会白白受林七欺负了。
              她本是笃定了自己当不了少城主,将礼服都为大郡主备好了,谁知突然出了变故。大郡主心里有了隔阂,怪怨三公主,我想我的小主人真是不值得,不值得为了大郡主默默做了那么多,却从不说。现在姐妹反目,我的小主人要是知道了又该伤心了。
              很奇怪的是裴恒,以往对我家三公主爱搭不理,甚至不承认这门婚事的人,竟然向少城主表明心意,求城主赐婚。我暗自叹了口气,曾经三公主最想要的东西,如今得到了,她却不在了。而裴恒也失去了最爱他,最好的三公主。
              我知道少城主对裴少君动了心,却不得不将人送走,却又借着看管的名义把孟过派过去照看。我看见她一天比一天颓废,哭着安慰自己,自欺欺人,我满眼是泪的反驳她,告诉她,她舍不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保护少城主不再是因为她用了三公主的身体,而只是因为她是陈芊芊,一个和三公主极其相似的陈芊芊。
              少城主总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说自己要等到天门大开,就能回家了。我就想,她回家了,我的三公主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她拿着一根鞭子,绷着一张脸对我说,“梓锐,你哭什么?睡欺负了你,咱们就欺负回去!”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6-13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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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任大典上,三公主昏睡了过去,我很高兴,我终于要等回我的三公主了。但是,又难免有些难过,这辈子应该都不能再见到少城主了吧。
                可是,我等来的不是三公主的回家,而是她一天比一天微弱的脉息。我心慌了,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虚弱,用尽了各种方法喂她吃东西喝药,她却是毫无反应。我安慰自己说,她只是太累了,睡一会就好。
                我没日都守着她,困了就趴在她床边睡一会,总是会梦见她,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哭了。
                我的三公主啊,什么都懂,善良,早慧,她写的一手好字,有自己的才华和骄傲。这样好的一个姑娘,却被传成那样,世人不懂她,心上人亦是不懂。
                她会为了自己的姐姐藏拙,我也会为了她扮傻。我的三公主,我自己守着宠着就好。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6-13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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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恒父亲走了,现如今整个裴府连个当家做主的人都没了,就剩下两个孩子在家。莫说是孩子的父母,便是她也是不能安心。
                    她生来城主之女,家中就她一个孩子,父母难免对她多有娇纵,可功课却不曾松懈过。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便注定了此生要事事优秀,能担起重任。因此,也比旁人更加努力。
                    然,父母宠爱,无兄弟姐妹争宠,没什么勾心斗角的糟心事,小时候被保护的太好,总觉得事事美好。
                    可后来发现府中下人欺软怕硬,街上恶霸横行霸道,朝中大臣明捧暗贬,一个权字一个利字占了半边天。方知,人世险恶,而自己是尺泽之鲵,孤陋寡闻。
                    仗着府中无人照看,便不规规矩矩办事儿,偷**狗,狐假虎威的仆人多的是。
                    何况裴恒母亲常年生活在军营,父亲又是个儒雅的,平日里并不怎么训诫下人。裴府的仆人比其他府中过的确是好上太多,也确是嚣张太多。
                    这就难免有些不守规矩的,学不会安分。花垣事务繁忙,她不能常来,只能趁几日好好敲打敲打。
                    城主坐在府中前厅,看着面前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也不理会,慢条斯理的喂着小陈芊芊吃糕点。
                    陈芊芊瞄了瞄底下跪着的人,又看了看母亲手上的糕点,略一迟疑,还是决定不说话,安安心心的等着投喂。
                  她咽下糕点,喝了口茶水,望了要裴恒,发现他也只是安静的坐着,低垂着眸,似乎看不见这些正跪着的自家仆人。
                    陈芊芊的一双杏眼滴溜溜的转着,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却被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侍女吸引了眼光。她好像在发抖哎,是这天气太冷了吗,可这是夏天啊,她房间里放着冰块都还很热了。
                    她想小姐姐现在一定很累吧,悄悄地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城主垂眼望去,看着她求情的小眼神儿,终于开了口。
                    “跪了这么久,也该累了,都起来吧。”
                   “谢城主。”
                     这话说完,又没声了,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没人敢起身。最后还是老管家率先起了身,要不是老了骨头不好使了,早就起来了。这府中的下人怎就蠢成这幅模样?城主都发话让人起来了,还一个磨磨唧唧的,这不是成心惹人不快吗?
                  老管家擦了擦头顶的汗,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城主吩咐。现如今,府上两位主人都不在,这裴府便暂时交给了城主管着,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都懂。
                    陈芊芊看着老管家擦着头上的汗,更不懂了。老爷爷流汗了,很正常,毕竟天热。可是刚刚那个好看的小姐姐,不是还在冷的发抖吗?
                    “你们也知道,府中的齐公子今日出府,去做生意了。齐公子家中富甲一方,是我花垣有名的商户,可你们也知道如今齐家出了些事故。若是旁人问起……”
                    老管家颇有眼力见儿,拱了拱手,极为聪明的接道,“今日,我家公子外出是家中有事儿,是为私事,往才空城去了。城主,您觉得了?”心里却暗自腹诽,现如今齐先生出去找媳妇儿,还得要城主帮忙找借口,真是难为他这具老骨头了。
                    “那就全府统一说法,可我若是听见了与这大相径庭的说法,又或是多了些什么不该有的民间逸事……我花垣城什么规矩,你们……都记得吧?”
                    这话刚说完,一群人又哗啦啦的跪了下去,“奴婢/奴才明白。”
                    城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又说道,“裴司军和齐公子虽是不在府中,裴府的少爷仍在家中。他虽小,却也是你们的主子,可得都给我照顾好了。”
                    “是。”
                    “你们下去吧。姜管家留下,我还有些事要说。”
                    众仆人鱼贯而出,只剩下姜管家一人留在一旁等着吩咐。他大抵也能猜到一些,众人只知道裴府有一个小公子,却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小姐。
                    说来也是巧了,当年司军坏这个孩子的时候正在外与敌军作战,在军营里查出有孕,拼死隐瞒。那军医是个胆小怕事的,即不敢往花垣传信,又不敢声张。主将怀孕,乃军中大忌,恐无利于战事,怕敌军打探到军情,借此发难。
                    军医每日过得提心吊胆,裴司军倒是每日如常,只是不再饮酒,众人也没怎么当回事儿,毕竟是要统帅三军,必然要保持清醒。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裴司军得胜归来,又怕夫君责罚,想着先瞒上几日再说。却不曾想一回来,便漏了底儿,齐先生诊脉一看,已有五月身孕。能瞒的住那些将士,一来是因为裴司军身材娇小,二来是贵在这孩子听话,不闹腾,她硬是没有孕吐过。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6-20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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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错了,楚楚出生那一年,裴司军战死的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0-06-28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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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先生为此同夫人怄了气,无论夫人怎么说好话哄着都不管用,齐先生就是不搭理夫人。
                        这时尚且还能算作好点儿,齐先生向来宠着夫人,纵使气她什么事儿都瞒着,毫不顾忌自身的安危。
                        可到底是心疼的,回来后让人买安胎药的买药,又吩咐人将寝室重新装饰了一番。这不,正守着自家媳妇儿吃饭,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了,城主便着人来请了。
                        夫人刚从边疆回来,舟车劳顿,又有了身子,本就忧心夫人的身子,现下如何也不肯让裴司军去了。
                        小厮无奈只能回了城主府,如实禀报了,城主知道后愣是气笑了。
                        她着实不知道裴武江这么能藏,也这么大胆,怀着孕上战场杀敌。瞒过了三千将士,瞒过了玄虎敌军,甚至就连齐豫也不知晓。
                        这庆功宴主角来不了,可还是要办下去的。她派人安置好一切,带着桑吉去了裴府。裴司军得胜归朝,前来拜访探望的人络绎不绝,虽是被齐豫挡回去了不少。但有些人情事故,总该是要顾及到的。
                        裴武江最是厌烦这些人情往来,齐豫又是个不冷不淡的性子。除了裴武江和裴恒,其他人在难入了他的眼。
                        应付了这么多的人,想来也是累了,她便也就只带了贴身的几个侍从。
                        到了裴府,裴司军及其夫君都出来迎接,她淡淡撇了一眼下首的几人,坐在上座,一句话都没说。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0-06-29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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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端起一旁婢女备好的茶水,还未喝上一口,便见跪在地上的裴武江慢悠悠的站直了身,顺带着将身旁的齐豫拉了起来,悠闲自得做到了一旁的檀木椅上。
                          她着实有些气恼,一口气就那么堵在了喉咙眼里。不上不下。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08-02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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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啪’的一声,手里的茶盏便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裴司军,这是出去打了一场仗,得了军功,回来便不把我这城主放在眼里是了吗?连尊卑礼仪都忘了!?”
                            裴武江倒也不怕,懒懒的坐着,笑道:“我原以为城主大人是心疼我,特意来看望我的,不曾想竟是来兴师问罪的,到真是伤了臣的心啊。”
                          “呵,伤心?”花垣城主倒似是被气笑了,身怀六甲还能在战场上与敌人斗智斗勇的人,又何须 她来担这一份心。
                            “裴司军能耐大着了,自有人心疼,哪里用得着我瞎操心?”
                            大厅中默了一瞬,齐豫插不进去话,侍从们除了桑吉方才都被遣了出去。
                            城主这话一出口,也回过了味来,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奇怪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裴武江,顿时大笑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位的人,眼里带着笑意,:“阿璟……今日莫不是醋了?”
                            齐豫默了,他越发觉得自己方才就不应该留下的,看着自家夫人撩拨别的女子,还不能说,真是有些……憋屈。
                            “咳……”城主清了清嗓子,笑骂道:“裴武江,你越发不知规矩体统了,竟知道胡言乱语。还不是仗着齐豫宠着你?”
                            说完又看了眼坐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齐豫一眼,“你的媳妇也不管管?就不怕那日她在娶一个回来。”
                            齐豫转头,忘向自己神策的女子,唇角扬起弧度,笑的温柔,“她不会。”
                            温润的语调里藏着温馨爱意,还有不易察觉的坚定。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0-08-02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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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见他们如此,心中欣慰。花垣女子当家,男子地位低下,鲜少有夫妻相濡以沫,伉俪情深的。
                              在众人看来,遇见裴武江是齐豫之幸,却不知是裴武江的幸事。这世间唯有此人懂这位裴司军,也只有他能够成全她。
                              “如今,你怀了身孕,有何打算?”陈暻收了玩笑心思,正色道。
                              原来还言笑晏晏的裴武江,顿时焉了,脸上的笑彻底僵住。若单单只是关乎于自己一人她毫无所谓,可偏偏这是她的孩子,她无权决定他的人生。
                              静默良久,她想了很多,有自己的孩子丈夫,还有自己的挚友和誓死守护的花垣城。她想她不能太自私,因为自己的孩子,而陷花垣不义,将花垣和自己都置于危险之中。
                              她要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更要护住花垣城。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得到肯定后,才缓缓说到:“我们决定先隐瞒这个孩子的存在,在她长大之前都不会对外公布。”
                              陈璟望向下座的几人,郑重其事,“你决定好了?不在考虑下?花垣城你无需顾及,我不想你因为花垣而做出这样的选择。”
                              “无关乎于花垣,是我自己的决定。我现如今怀有身孕,是最弱的时候,我不希望敌国的人来找我麻烦,也不喜欢被人保护。当然,也不想这个孩子因为我而受到威胁。”
                              裴司军夫妇都没什么意见,她这个外人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自然而然定下了,既然是要做戏,那就得做全套,不能让旁人瞧出不对劲儿来。
                              是以,城主提前便将府中信得过的婢女派去了司军府,并警告众人,如有半点泄露,当斩。
                              一众婢女面面相觑,这事儿做的好是肥差,做不好就是送命的苦差事。纵使贪财,也得有命花才是,一众人打起精神应下,个个守口如瓶,旁人问起也说是城主体恤臣子。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0-10-0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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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裴武江和齐豫到底是没去晚宴,也随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意,瞒下了裴武江已怀有身孕的事儿。只对外宣称,不小心染了风寒,静心修养。
                                城中大臣们也有心中存疑的,只是谁都不敢说出来。裴司军想要病着,那就病吧,纵使是假的,也得跟真的一样。
                                昨日送了贺礼的,今日便又来探望,官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起初的时候,齐豫还能和和气气的应付着,态度良好,来的人多了,脸色便冷了下来,谁的面子也不给。
                                齐先生不给人面子,但裴司军的面子他们必须给,还得识趣儿,向齐先生道声叨扰了,马上告辞。
                                自此,无论探望的还是送礼的,都不敢来人了,都是叫府上的小斯直接拿去给裴府管家。齐豫也乐的自在,乐哉悠哉的去照看自家媳妇了,
                                几月的时光,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转眼裴武江就要生了。因着裴武江不愿暴露自己有了孩子的事儿,稳婆和侍奉的婢女都是城主府的人,是能信得过的。
                                都说孕妇辛苦,可齐豫生生的把自己给累瘦了,单薄的紧。反观着裴武江不知是怀孕了的缘故,还是被齐豫照顾的太好,整个人胖了一大圈,很是丰腴。
                                绕是在战场上浴血拼杀,受过不少伤的裴司军,也忍受不了这生子之痛,大声哭喊着,一声比一声凄厉。
                                产房外,齐豫急得不行,守在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好几次都想伸手推门进去。
                                陈璟看的心烦,随手抄起身侧的东西,便朝着齐豫扔了过去,“又不是第一个孩子了,你心焦什么?走来走去的,看的人心烦。”
                                齐豫这下倒是没走来走去了,只是守在门外,时不时的探头朝里面望上一眼,好似能 瞧见一般。
                                这孩子虽不是第一个,但阿江生裴昭的时候,他是守在一旁的,虽然看着心疼难受,但好歹能安心一些。
                                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劝说,阿江就是不同意她进去,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最狼狈最丑的样子。他哄了又哄,裴武江就是不松口,如今听着裴武江的哭喊声,他更后悔了。
                                他就不该听她的,死乞白赖的也要跟进去才是。
                                稳婆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丫鬟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别说齐豫了,就连陈璟都有些慌了。
                                齐豫不明白,可她也是女子,也是一个母亲,要说生孩子这事儿,没人比她这个过来人更清楚了。
                                女人生孩子,如若顺利,便是少受些罪,但是若在遭些,那便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的人。
                                就这么煎熬了几个时辰,寝室里才出来孩子的啼哭声,齐豫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等稳婆将孩子抱出来便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守在了裴武江床前。
                                稳婆看着火急火燎往里冲,看也不看孩子的齐豫,愣怔在原地,抱着孩子不知道该不该把孩子交给齐豫。
                                陈暻看了眼趴在床榻边上的齐豫,叹了口气,从稳婆手上接过孩子,待着一众人走了出去。也难怪,世人皆言,裴司军与齐先生两人金童玉女,顶顶般配。
                              可不是恩爱吗?连刚出生的孩子,都顾不上看一眼,便守在了妻子塌前。
                                在花垣城,女主人生子,做丈夫的不担心孩子的性别,反而忧心自己妻子的,已是难得。更何况,如齐豫一般的。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0-10-03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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