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孤独,疲惫不堪,她把头深深埋进臂弯,蜷缩在一隅,就像那个紧闭双眼的婴儿,漂浮在一片温暖的黑暗水域中。夜晚变得格外煎熬,甚至难以忍受。
她忘了自己走了多久,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这片沙漠中一步步往前挪。双腿沉重,几乎没有知觉,嗓子似乎因为缺水而干裂,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撕裂意识般的疼痛,接着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许一周,也许是几个月……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会倒在这里,被阳光和沙子灼烧,被沙粒覆盖……再次露出的时候也许自己已经只是一堆白骨——或者连白骨都不剩。
她越来越迷恋杯中物,沉迷于其中的光影流转。一开始只是咖啡,早上抿几口,有时晚上会喝上一小杯,后来到每天中午,接着是三杯,四杯,甚至更多……她开始喝酒,虽然她以前对此很不赞同,她还没有到那种酩酊大醉的程度,只是时常出入酒吧,却只是坐在桌旁什么都不点。在酒吧嘈杂的人声中一点一点伏在桌子上。她曾认为这些噪音难以忍受,而现在,她躲藏于其中,却感到了安心。
她在酒吧里睡着了,第二天匆匆赶到教会医院,发现自己的工作已经被调动到了别处。她慌忙赶到了特殊病房,正好碰见了值班的护士。
“她叫艾玛•伍兹,她的父亲在火灾中去世了。”
“听说是自焚……”值班的护士凑近艾米丽的耳朵说道,“后来这孩子一直住在孤儿院里,你知道的,那个院长也不是什么好人,偷东西,进了监狱,根本不管孩子……”
“听说她妈想过要堕胎,”
护士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留下艾米丽一人面对艾玛。艾米丽耐心地等到她们俩的跫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弯下腰,看向艾玛。她知道艾玛听见了刚刚对话的所有,尽管她一直沉默不语,但她看见了艾玛发白的嘴唇。
“听说她妈想过要堕胎……”
我曾见过你吗?艾米丽想问。
你又该如何面对我,而我又该如何面对你?
我是否已经杀死了你?
艾米丽张嘴想要安慰对方,却发现自己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只能沉默地看着艾玛,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无声的答案,然而无济于事。
“艾玛……你……”
“我没事……”
艾玛盯着艾米丽好一会儿后,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她抬头看见艾米丽不放心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要安慰她。于是艾玛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而这让艾米丽瞬间内疚不已。
而她自己,也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忘了自己走了多久,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这片沙漠中一步步往前挪。双腿沉重,几乎没有知觉,嗓子似乎因为缺水而干裂,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撕裂意识般的疼痛,接着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许一周,也许是几个月……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会倒在这里,被阳光和沙子灼烧,被沙粒覆盖……再次露出的时候也许自己已经只是一堆白骨——或者连白骨都不剩。
她越来越迷恋杯中物,沉迷于其中的光影流转。一开始只是咖啡,早上抿几口,有时晚上会喝上一小杯,后来到每天中午,接着是三杯,四杯,甚至更多……她开始喝酒,虽然她以前对此很不赞同,她还没有到那种酩酊大醉的程度,只是时常出入酒吧,却只是坐在桌旁什么都不点。在酒吧嘈杂的人声中一点一点伏在桌子上。她曾认为这些噪音难以忍受,而现在,她躲藏于其中,却感到了安心。
她在酒吧里睡着了,第二天匆匆赶到教会医院,发现自己的工作已经被调动到了别处。她慌忙赶到了特殊病房,正好碰见了值班的护士。
“她叫艾玛•伍兹,她的父亲在火灾中去世了。”
“听说是自焚……”值班的护士凑近艾米丽的耳朵说道,“后来这孩子一直住在孤儿院里,你知道的,那个院长也不是什么好人,偷东西,进了监狱,根本不管孩子……”
“听说她妈想过要堕胎,”
护士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留下艾米丽一人面对艾玛。艾米丽耐心地等到她们俩的跫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弯下腰,看向艾玛。她知道艾玛听见了刚刚对话的所有,尽管她一直沉默不语,但她看见了艾玛发白的嘴唇。
“听说她妈想过要堕胎……”
我曾见过你吗?艾米丽想问。
你又该如何面对我,而我又该如何面对你?
我是否已经杀死了你?
艾米丽张嘴想要安慰对方,却发现自己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只能沉默地看着艾玛,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无声的答案,然而无济于事。
“艾玛……你……”
“我没事……”
艾玛盯着艾米丽好一会儿后,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她抬头看见艾米丽不放心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要安慰她。于是艾玛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而这让艾米丽瞬间内疚不已。
而她自己,也早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