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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道越往深处行走,人便越来越稀少,最后,杰克停留在一所破旧的店面前,他此时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不祥预感。
店面牌坊已经积尘许久,房门紧闭。杰克举枪将房门上陈旧过时的锁击碎,推门而入。
刚刚走进房门,扑面而来的灰尘便让他忍不住一阵咳嗽。他抬眼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望着这一片废墟,杰克轻笑。本以为四年时间,他终于可以了却心中的夙愿,手刃不共戴天之敌,不料却遇到一个世事难料,还有一个人去楼空。他还真的不是一点的不甘心。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9-07-07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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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扶上桌子,愤愤地皱起眉,手用力攥紧。四年来的忍辱负重,四年来的苟且偷生,竟换来一个不了了之?这样的末路他不能接受。
    忽地,桌上的一张日程表映入眼帘,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拿起表格,仔细端详。这看似是一年前的日程表,从贩毒日程到私人日程,全部记录在内。
    杰克激动地端起这张纸,靠近眼睛,努力的分辨最后一行的字体。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9-07-07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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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panese,日本。”
      ......
      东京的气温开始逐渐下降,不知何时开始,街道上的人就已经都裹得严严实实。
      夜道上飞驰着一辆黑色保时捷,车内的三人都一并穿着着暗色衣服。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 叼着烟,傲气的挑起嘴角,与后座的女人搭话:“抱歉,贝尔摩德。我特地找你来支援那个老头子,没想到害你跟他一起惹上麻烦。”
      贝尔摩德淡然的拿出镜子和口红,补一补妆,刚刚发生的事情害的她妆都花了:“的确,我还特地的在侦讯前把手帕给了他呢,还是死了得好。”
      “对了,”话锋一转,贝尔摩德向琴酒问道,“你不在意跟那女孩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吗?”
      “哼,我真想看看她搂着的男人是长什么样呢!”琴酒的话里带着的是不屑和愠怒,这是吃醋了吗?贝尔摩德这样想着。
      她发出一声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叹息声,顺手掏出烟:“我还想看她面对死亡时,害怕扭曲的脸呢。”
      琴酒的语气成功引起了贝尔摩德的不适。虽然她认为自己并不是很在意琴酒,不管他喜欢谁还是在意谁,事实上都和她无关,但是那股不自然的骚动感还是使她对雪莉带上了更深一层的厌恶。
      话毕,车内沉寂了起来。
      打破寂静的是坐在琴酒一旁的伏特加:“你要回美国去了吗?”
      “没有,女演员要休息了。我打算在日本悠哉一阵子,”说着,她吐出一口青烟,“而且我还有些事不放心。”比如她的天使和她的银色子弹的安危,以及莫名其妙带回家的一个累赘。
      “呼。”吹出一口烟,车内再次陷入沉寂。贝尔摩德看向窗外,眼睛跟随着窗外的灯火游荡,她似乎在外面逗留了很久,也不知道家里的新宠物有没有变得焦躁。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一些...
      ......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9-07-07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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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尔摩德的书房内,亮着一丝昏暗的灯光,书桌前,是一头黑色短发,桌面上是一本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
        金翻阅者这本似是被称作名著的书本,细细品味着。如果问他是否能从中读出了什么韵味,他的回答只能是“不能”,尽管如此,读书这件事所带给他的安逸感还是促使着他不由得聚精会神,着迷地看着这本书。
        “咔嚓”,房门关闭的声音就这样传入他的耳朵,然后自然略过。
        他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沉浸在了悲剧主人公哈姆雷特的故事里,以至于当那双白皙柔软的手覆上他的手时,他猛然颤抖,瞬时抛下书本,惊恐地抬头,一双眼睛就像受到惊吓的白兔,死死地盯着前方。
        金的这一举动无疑把贝尔摩德也吓了一跳。当她进门看到书房的灯光后,便因好奇心来到了书房,于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沉迷于书本的画面映入眼帘。
        黑色短促的头发,略有些白皙的皮肤,骨感修长的手指,翻书页的细微声响,宛如一位优雅的书生,静谧安详得消磨着夜晚的时光。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9-07-07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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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贝尔摩德那颗在保时捷上受挫的心脏忽然跳动起来,眼前这个看起来高傲却纯洁到一尘不染的少年,仅仅17岁的少年,竟然让她不由得燃起了内心的征服欲,就像想要在无暇的白雪中踩出一个脚印的原始冲动一般,她想看到他为她所痴狂和着迷。
          于是,贝尔摩德轻声走到金的面前,手轻轻抚上他的手指,游离向前,直到他猛然地一阵颤抖,她才停下,与他那双因惊讶而瞪大的眼睛对视。
          “怎么了?”贝尔摩德微微眯眼微笑,迷人的双唇贴近金带着惶恐的脸颊,“见到我回来不高兴吗?”
          确认了那只手的主人是贝尔摩德后,金的神经才开始逐渐放松,面对她调戏般地提问,他习惯性地移开视线,不与她对视,之后便是一阵寂静。
          他一向如此,贝尔摩德在这几天的相处中,恐怕是快要摸透了他的性子,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宫崎金永远都会选择沉默,她甚至因此开始怀疑他不是心理有问题而是真的变成了哑巴。
          她皱起眉,看着淡然无神、刻意避开自己的金,不由得微微叹气,起身,捎带些不愉快地离开了书房,她已经失去了兴致。
          金微微抬眼,看着她似有些不愉快地走远,心里升腾起一股闷热感。
          尽管他和她的举止对话甚至到眼神都与常日相同,但他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她的不同,与其如此说,不如说他感受到了自身不愉快。他并不想成为任何人发泄情绪和欲望的工具,他狠狠地咬起牙,有些粗暴地合上了书。
          ......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9-07-07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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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窗外的车鸣声断断续续,杰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这里是日本,他的仇人也在日本。
            “嘀——”,车鸣声渐渐由远到近,车还在马路上行驶着。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9-07-07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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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嘟,嘟,嘟。”声音响了许久,对面仍旧无人接听。
              郎立可愤怒地把手机摔到沙发上,使劲揉搓着头发,在房内不停地左右踱步。当收到地下网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的不安状态。
              几年前,为了方便脱身,他便利用毒品培养了不少屠手。没想到事到如今,竟然引出这么一个乱子。
              杰克·布朗,当他第一次在美国地下网中听到此人的事迹时,就惊叹他那不符合年纪狠毒。前几日,他再次听到杰克·布朗这个名字,却是无比恐惧,他没有想到当年为了培养屠手的无意之举,竟然引来这么大的祸端。
              为了活命,他丢下了没有完成的任务,连夜从美国逃亡至日本。
              今天,有人告诉他杰克·布朗来了日本,这无疑是在对他宣告死亡宣言,尽管他从30岁开始便介入犯罪事务,害人无数,却从未真正的亲手杀过人,借刀杀人这一方法他用的好不舒服。
              百般无奈下,他不得已打电话给组织成员,希望能从中获得保护,但他实在没有想到贝尔摩德翻脸竟如此之快。
              他最终还是停下了不安的踱步,坐在了沙发上,不断地搓手、抖腿。现如今,只有自己可以救自己了,他只能亲自去找一找大明星克丽丝·温亚德了。
              ……
              “嗡,嗡,嗡。”贝尔摩德的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已经不知道响了多久了。金横躺在沙发上,睁开闭上的眼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盯了足足有一分钟。
              这个“嗡嗡嗡”的声音未免太烦了,他本想睡上一觉,但是这个声音在他打算睡觉前到现在便一直没有停过。
              他不由得皱眉,揉一揉眼睛,叹口气,起身拿起手机。他正准备鼓捣这个小玩意的时候,那“嗡嗡嗡”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是在玩他吗?
              他再次叹口气,物归原处。此时,贝尔摩德正在书房的电脑旁处理着什么,回想起刚刚她的行为,金更加觉得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个叫做“郎立可”的人,他不想过分探讨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国籍,只是奇怪是什么能让她做到不接这么多通电话,到最后干脆直接把手机静音扔在了茶几上。
              “大概是什么烦人的东西吧。”如果贝尔摩德现在在场,一定会惊讶,毕竟宫崎金似乎已经被她贴上了“万年不开口”的标签。
              书房里,贝尔摩德似乎在什么论坛上评论着什么,她皱着眉,很是苦恼。这个时候,书房的门忽然开了。
              贝尔摩德抬头,不出意料,门口站着的正是刚刚还打算在沙发上睡觉的金,他举着她的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接着难得地开口说了两个字:“麻烦。”
              她现在可没有心情和他玩趣,便草草回复:“放在桌子上吧。”
              金也没有想再多打扰什么,放下手机,便离开书房回了客厅。贝尔摩德看了看大敞的书房门,不由地叹息:“不知道带上门吗?”
              “嗡,嗡,嗡。”手机在这个时候再次不合场景的响了起来,她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对面的人是郎立可。
              “如果你只想说这些话,我就挂断了。”她可没时间和一个落魄的年轻人纠缠。
              郎立可被堵得有些喘不过气:“我需要组织派人保护我。”
              她点起一根烟:“啊啦,我可没听过组织还提供保镖的。”
              “我没开玩笑!”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是没什么耐心了,“我死了,对组织对你都没什么好处。”
              “为了你浪费我的精力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郎立可早猜到这女人没什么义气,便早早备好了话:“你在家里养着什么东西?你应该比我清楚。”
              郎立可的话说出的那一瞬间,她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接着,她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你调查我的公寓?”
              “不做到这个地步的话,你这个冷血的女人怎么可能为我效力?”
              可笑,为他效力?她愤愤地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
              “不多,帮我除掉一个人。”
              ……
              “kin?你再这样旷掉我的教导课时,我就不再来教你了。”
              “诶?但是我真的不想学那些。”
              女人微微勾起嘴角,轻抚他的头:“……”他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嘭!”玄关的声音把金从梦境中唤回现实。他坐起身,环顾四周,公寓内安静的有些令人窒息。书房里没有丝毫声响,卧室、厨房、客厅,都没有她的气息,她又出门了。
              金离开令他有些沉迷的沙发,走进书房,这次他关上了书房的门。房间内还留着贝尔摩德的丝丝香气,好似毒品,让他有些痴迷。他走近书桌,抚摸着读一半的《哈姆雷特》,随后便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上,翻开书。
              ……
              白日的街道上,杰克的一头红发显得格外显眼。他伸手戴起背后的帽子,背起手里的大黑包,往不远处的一座高楼处走去。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9-07-13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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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咖啡厅内,贝尔摩德点了一杯美式咖啡,便打通了电话:“卡尔瓦多斯,是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9-07-14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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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尔摩德稍作停顿,似是在等对面的人回复:“嗯,我想找几个人帮我去删点东西,你那边可能比我认识的要多一些。”
                  “嗯,好,具体需要删什么一会我会发给你,记得帮我保密,处理好了联络我。”
                  贝尔摩德挂掉电话,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四十,已经过了他们约定好的时间。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9-07-14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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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咖啡厅的门被一个40岁的男人粗暴地推开,刚刚进门,他便锁定了贝尔摩德坐的座位,坐到了贝尔摩德的对面。
                    “啊啦,姗姗来迟呢。没有见过委托别人做保镖的人这么不急不慢的。”
                    话音刚落,郎立可愤愤的砸向了桌子,引得周围的人一顿注视:“别和我开无聊的玩笑!”他的声音里带着愠怒。
                    事实上,郎立可也想早点接受庇护,然而就在他刚刚成功把能威胁贝尔摩德的证据传到云端上,打算出门时,他便发现了家门口的异样。门口的鞋柜还留着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其他东西也似乎被随意翻动过,看着这些东西的一刻,他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猝死在门口。
                    因此,在他来的路上,他都小心翼翼地堤防,他甚至学会了避让车辆这种事情,结果他迟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咖啡厅。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9-07-14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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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贝尔摩德缓缓地喝了一口咖啡,又淡然地开口,“你想怎么委托我?”
                      “随时随刻保护我,伺机除掉杰克·布朗。”他倒是说的简单。
                      贝尔摩德不由得眼角抽搐,他还真想把她当贴身保镖吗?她冷哼一声,不悦感急剧攀升。她喝一口咖啡,面色镇定:“就和贴身保镖一样跟着你吗?”
                      “至少保证我的公寓是安全的,或者带我去你的公寓。”
                      贝尔摩德轻笑,她怎么可能让他去她的公寓?给他更多机会抓自己的把柄吗?
                      她斜眼看看忽然亮起来的手机,再看看时刻表,时间才过去十分钟:“去你家不怕我销毁你的筹码?”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9-07-14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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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尔摩德的话成功让郎立可动摇了,和这个女人接触这么多年,她的手段他是了解的。
                        “但是,我也不可能把你带回我的公寓。”贝尔摩德继续道。
                        郎立可听声挑眉:“怎么?怕你可爱的新宠受委屈吗?”
                        “啊啦,我可不喜欢把威胁自己的人带回家里去。”贝尔摩德并不打算遮遮掩掩,当然,郎立可也心知肚明。
                        贝尔摩德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放下空杯,她便扫了一眼手机,目光再次回到郎立可身上。一粒红点正从郎立可的腰身游走向上,她皱眉,起身便伸手拉起了咖啡厅窗边的窗帘。
                        郎立可着实被她这一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周遭的人怀疑的目光也再次投来,惹得他一阵不适,于是他紧张地低吼:“你在干什么?”
                        “你对救命恩人都这么不客气吗?”说着指向已经被帘子遮住的窗外,“对面不远处有一座角度正好适合的楼。”
                        狙击?!郎立可一瞬间便明白了贝尔摩德的意思。忽地,他全身都开始颤抖,再也顾不得贝尔摩德的意愿了:“带我去你的公寓!否则你知道后果!”
                        “铃铃铃!”闹人的铃声吓得他抖了一个寒颤。
                        贝尔摩德拿起手机,接起电话:“什么事?”
                        “事情已经办妥了。”贝尔摩德第一次觉得卡尔瓦多斯的声音竟有些动听,这句话简直能让她内心开出了一朵花。
                        “知道了,麻烦你了。”
                        “没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贝尔摩德挂掉电话,轻吐出一口气,她吊着的心终于落地,对郎立可的语气也不再有丝毫试探:“抱歉,郎立可,交易到此为止。”
                        郎立可宛如五雷轰顶,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这个女人变化之快,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一通电话里说了什么?贝尔摩德做了什么?他的好奇心从未如此强烈过,强烈到掺杂着数不清的恐惧。
                        他其实明白,他明知道贝尔摩德一定做了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不怕你的新宠被那位大人知道吗?”
                        她从座位起身,低头冷冷地看着郎立可因恐惧而扭曲的脸:“这个筹码已经不管用了,你就心怀感激地接受我刚刚的救命之恩吧。”说完,她便不再听他的怒吼声,直直地离开了咖啡厅。
                        一瞬间,咖啡厅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仅能听到郎立可的呼吸声。
                        郎立可瘫坐在座位上,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他都不必去确认自己的云端的状态便已知道结果。救命之恩?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把她自己描述的多么有善意,她不过是怕被牵扯进事件里罢了,那个冷血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善意。
                        ......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9-07-14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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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厅对面的大楼下,杰克愤怒地踢向他身旁的栏杆,踢得栏杆一阵晃动。他微微眯眼,眼里渗透出阵阵杀意:“那个女人是谁,真碍事。”
                          暗红色的短发随风摇曳,杰克背起黑色背包,往咖啡厅走去。看来他还得继续跟着这个将死之人一段时间了,真是便宜了他。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9-07-14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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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允的番外福利 日常半路刹车
                            番外1
                            那是宫崎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奇妙的感觉,似曾相识,令他无比怀念。
                            然而他愚钝无比,并未能找到那种感觉的准确定义,只觉得在那一瞬间,在这个世界上,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后来,他在一片萤火中牵起了她的手,手心传来了暖人的温度。
                            熟悉的触感就像电光石火,钻入身体,刺穿了全身的每个神经。
                            他的脑内没有太多的词汇,却又不停地叫嚣着:他好喜欢这个女人。
                            他如此想着,就连她威胁的话语,也宛如歌声般动听,句句敲打着他的心房,试图将沉睡的他唤醒。
                            他本能地抵触,可又无法抵触。
                            ......
                            “在干什么?”
                            贝尔摩德坐到沙发上,就坐在他一旁。如此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便紧张地说不出话。
                            他只好把《哈姆雷特》推到她眼前。
                            贝尔摩德翻一翻书本,又把它推了回去,随后与他靠的更近,单手搭上他的肩膀,向他耳语。
                            至于贝尔摩德说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他只记得那双他以为代表着坚强能干的手,不知为何竟如此温柔。
                            她轻轻地抚上他的身体,触感隔着衣服似有似无,诱人的香气剥夺了他的鼻息。
                            他忽然有一个可怕的冲动,他想把她搂紧怀中,或者直接推倒,然后埋进她的身体,感受她的鼻息,沉醉在她的诱人香气。
                            不由得,热感充斥全身。他伸手握住她游离的手,把它剥离身体。那种柔软的触感随之消散。
                            他抬眼与她对视,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充满欲望的挑逗。
                            不知为何,他忽然像被泼了一身冷水,好似她从来都是如此,他就像一只哈巴狗一般,任她玩耍。
                            他皱一皱眉,缓缓地松开她的手,转头不再看她的眼睛。
                            四周因此陷入了沉寂,他都能想象得到贝尔摩德因为失落而有些愠怒的脸。
                            可他在害怕惹她生气的同时,又觉得她没有资格生气。因此,他的神情不由得就紧促起来。
                            他酝酿许久,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你为什么救我?”
                            贝尔摩德闻声,略带不满的脸上又加上了一丝诧异。
                            她稍稍整顿心情,像是在激怒他一样,故意抬高声音:“当然是一时兴起想养个宠物陪我了,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
                            他沉默了些许时刻,随机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什么。”
                            之后的那几天,他便很少再开口。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9-07-16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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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下午时间的街道显得有些孤寂,使人都不由得减缓了脚步,停不住地想要休息。
                              杰克依旧背着他的背包,漫步在大街上。
                              要问他为什么有这闲心在大街上晃悠,那自然是因为某个该死之人也在街上乱跑。错过了下午三点的机会,郎立可的戒心变得越来越重,他得逞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把他送上西天,杰克从咖啡厅一路跟到了住宅区,也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此时,杰克前方的郎立可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经过方才的事情,他现在走起路来都快变成转着圈走。他嘴中不断地念叨着贝尔摩德,脚也不住地朝贝尔摩德的公寓走去。
                              她对他的算计,再加上性命之忧,他便把贝尔摩德当做了救命稻草。
                              ......
                              贝尔摩德的公寓内,金坐在书桌旁,翻阅着未读完的《哈姆雷特》。书本的字一串一串印入眼帘,他却完全看不进去。
                              她手机上的那个“郎立可”到底是谁?那个是男人的名字吧,为什么打电话给她?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她出去做什么?
                              满脑子奇怪的问题,金不由得皱眉,伸手揉搓眉眼之间,叹出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
                              “铃铃铃”,书桌上的座机忽然响起,金被这铃声吓了一跳:“还真是习惯不了。”所以他现在是要接起来吗?他这么问着自己。
                              铃声不断,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想着,他便生疏地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出声:“是谁?”
                              “......”对面是一阵沉默。
                              足足过了十秒,对方都不曾回应。他将话筒拿离耳边,挑眉细看,确认过没有差错后,再次放到耳边,问道:“喂?”
                              “嘟嘟嘟”,随着一阵响声,座机屏幕上显示了三个字——“已挂断”。
                              “玩我吗?”金没好气地把话筒回归原位,拿起书本,尝试继续阅读,然而烦躁的心情似是比刚才还要浓烈。他咬咬牙,使劲挠头,合上了书。
                              ......
                              下午五点半左右,伴随着消散不去的恐惧,郎立可终于站在了贝尔摩德公寓的楼下,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猛地坐倒在地,依靠着墙。休息片刻,他便翻开手机,正想联系他口中那狠心的女人,指尖的动作却忽然停止。
                              他怕不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竟然此时还想给那个女人打电话,本来他手中有把柄,才能让那个女人有所反应,到如今他两手空空,用什么指望那个女人接他的电话。
                              他挑起嘴角冷笑,抬头望望眼前的高楼,自嘲不已:“贝尔摩德,算你狠。”
                              “叮咚”,继铃声过后,又是一阵扰人的声音。金本想在沙发上躺一会,不料刚刚有了睡意,烦人的东西就来了,这次又是门铃声。
                              “啊!”他愤愤地发出一声哀怨的低吼,极其不愿意地结束了烦人的铃声:“谁?”
                              出乎郎立可的意料,对面的人竟是那女人养的新宠物,这便让他又抓到了把柄。于是他匆匆打开手机录音,又赶忙回复:“贝尔摩德那个女人还没回来?”
                              “你是谁?”金看对方没什么好气,心里便更加不愉快。
                              “你应该知道我,代号郎立可。我找贝尔摩德有点事情,那个死女人干了些好事,我来找她算...”不等他说完,通讯便被挂断。
                              当“郎立可”这三个字冲撞进金的耳朵后,他便再也没有听到别的。郎立可?就是那个郎立可啊。他也顾不得行头,睡意也全无,就这么直直地出了门。
                              ......
                              当郎立可看到公寓大厅内出现了一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况。
                              他的喉咙被死死地掐住,一把短匕就在他的肚子里,向他不断地传递寒意。
                              一个街头狭小的巷口,郎立可被金抵在墙边,恐惧让他无法睁开眼睛,他害怕对上眼前这个疯子那双泛着腥红的眼。
                              金就这么死死地压着,攥着匕首的手不停歇地扭转,用力地刺入郎立可的腹中,他开始忍不住想要在这腹上划一道口。随着匕首的律动,他都能感觉得到这个老男人出得冷汗。
                              “求你了,大叔,就这么死去吧。”
                              他语气中的不是冷静,不是愤怒,是癫狂。郎立可看着鲜血流淌在地面,聚流成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感觉体内的冰冷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接着,他便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金的匕首就这么刺入男人的额头,男人在临终前睁大了眼睛,或许因为疼痛,或许因为惊讶,不论如何,他只觉得这张脸丑的过分。
                              他缓缓拔刀,刀光在男人的脸上轻轻摩挲,他好比在绘写一副字画,细致而又认真,毫不在乎多少红色沾染上他白净的手。
                              夜渐渐来临,金就这么靠在墙边,周身满是血渍,伴随着夕阳的余晖,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贝尔摩德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这里有些东西需要处理,你找几个人来一下。”
                              金就这么看着她,烦躁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吸引人,那一头金发永远都在风中飘逸,那一只手永远向他伸着。
                              “回去。”
                              随着她简短的话语,他牵起她的手。
                              ......
                              公寓一旁的大楼上,杰克满心的不甘,他就这么观望着,看着几个黑衣人草草将现场毫无声息地收拾,将他本应亲手解决的人,草草地装进麻袋,驾车而去。
                              他冷冷一笑,死盯着宫崎金走进的那座公寓,他恨得咬牙。
                              总有一天要让他把这笔账还回来,坏他事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9-07-20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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