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赚钱,丁尚彪最辛苦的时候一天打三份工,在不同的工作场所奔波。
后来渐渐稳定后,他就白天在工厂打工,晚上在餐厅打工,全年无休,一天收入1000元,是国内10个月的收入。
后来,他换了工作,白天到工厂上班,晚上去饭店打工。两边都管饭,一个月能存下3万人民币。
他一上地铁就自学日语,周围的日本人都是老师。他曾计划考出日语1级,好上日本的电视大学。“但是日文读到后来,有的语法我理解不了,身边的日本同事也解释不来。我跑到语言学校去问有没有夜校或者周末班,对方说没有。我晓得我没法读下去了。”他转而靠自学考出了许多技术执照,比如说电焊工、气焊工、铲车工、吊车工、清扫工,这样在找工作时能更有优势。
尽管是黑户口,丁尚彪并没有因此与他人隔绝、躲躲闪闪。“每到一个新地方,我就想要很快地融入它。我居住的社区搞町会活动,我都会去参加。区长、议员都会来参加,他们拍照时,我也凑过去跟他合影。”
每到放假,他就出去旅行,把日本转了个遍。“因为我想,等我离开日本后,就没机会再来了。”
电话里,丁尚彪很少对在日本的艰苦生活发出感叹。不过在当年投稿的一篇文章里,他这样写道:“漫长的10年过去了,终年的劳累使我过早地衰老。仅仅40多岁,发白了,眼花了,牙掉了。
2004年,女儿在美国考上了医学院,非要让丁尚彪回国,这一年,丁尚彪刚好五十岁了,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工作,回国后又决定去扫地。回到上海之后,换了一套新房子,又买了两套用来收租,其实,这时候丁尚彪家庭已经不缺钱了,可他就是闲不住,也不在乎有多少钱,就是想找点事做。